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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再戰化學

作者:麻子

    「要打出『天外飛仙』那樣的進球,必須做到幾個條件:首先要有一擊必殺的信念和對自己強大的信心,出腳之時,忘卻一切,將球完全交給自己的直覺和下意識去處理。其次,要求強有力的腿部肌肉和爆發力,同時具有極高的身體協調性。最後最重要的是對球性的極度熟悉,只有經過長期的科學地訓練才能做到這一點。我寧願相信你不是蒙上的。」鍾教練盯著我說。

    「但…我確實是蒙上的。」

    「我知道。」鍾教練掉頭而去。

    我正式加入校隊,司職中場。

    「川妹子」菜館「咕嘟」我仰首將一杯扎啤灌入肚中,放下杯子,滿意地摸了摸肚子,舒服地歎了一口氣。

    今天下午只有一節專業課,上課時去的晚了點,急急忙忙坐在了小雅旁邊,聊了一節課後,約好晚上叫上大海一起吃飯。其實小雅雖說冷冷的,人熟了還是不難相處,再說現在搞好關係,考試時也好有個照應。

    和大海一陣神吹亂侃,從大海家鄉黑龍江大慶聊到我家鄉四川我曾經去過的原始森林。小雅一如往常地不太說話,只是微笑著聽著我們講。正當我講著我們當年在森林中的巖洞中如何一住幾天如何尋幽探勝時,幾個剛走進來女生對我指指點點,小聲說著:「就是那個,天外飛仙……」我歎了一口氣,轉過身去,正色說道:「不錯,在下葉孤城,幾位姑娘有何指教?」幾個女生笑做一團,其中一個指著我說道:「狂徒休要得意,待過幾日看我們外語系教訓你。」「噗!」還在口中的啤酒頓時噴了出來。好容易忍住咳嗽,手摸著嗆得厲害的喉嚨,我失聲道:「什麼?難道外語系的俊男們已經練成了……」我手指著大海,面露驚駭欲絕的表情。大海也是一幅失神狀,口中喃喃說道:「葵…花…寶…典?」

    幾個女生一陣笑罵,不理我和大海誠摯的邀請,逃離了菜館。我避開老闆娘利刃般的目光,繼續吃菜。

    「現在你可是很有名嘛。」小雅笑著說。

    「呵呵,不夠有名,不夠有名」

    小雅像是想起了什麼,說道:「對了,過兩天就是中秋了,幾個同學說是中秋晚上去夫子廟玩,你們倆個去不去?」我和大海摸了摸乾癟的錢包,苦著臉搖了搖頭。「這個月用度都已經超支了,過兩天我們就連肉都沒得吃了。」小雅說:「你們平時花錢大手大腳,到了月末當然錢不夠用了,這樣,以後咱們出來吃飯輪著請吧。」

    中秋節轉眼就到了,下午課上完,同學們就散的散了,只有我們幾個沒錢沒安排的家夥在寢室裡。買了幾個月餅,在陽台上發了一會兒思古之幽情,很快便無聊了。正和大海後悔著沒一起去夫子廟,不就是多吃幾天素菜嘛。我想乾脆給小琳打個電話吧,於是對大海講下去打個電話,一個人來到校門口的電話亭。

    「中秋快樂」接通電話,找到小琳,我第一句話就說。

    「你也是」小琳想不到平時寫信勤快但極少打電話的我會在中秋打電話給她,顯然還是很高興的。

    「很久沒有回家了,想不想家呢?」我想問她想不想我,但還是不敢。

    「想呀,不過前兩天我爸媽來看我了,昨天剛走。」

    「離家近就是幸福呀。」我羨慕地說道。

    「你……」話到嘴邊還是說不出來。

    「怎麼?」

    「你…你想不想我?」我憋了好久的話終於衝口而出。

    電話那頭靜了一會兒,我聽見小琳輕聲說:「嗯」

    一陣巨大的狂喜衝擊得我大腦有些暈眩,後面雜七雜八說了一些話,我掛了電話,一個人在校園裡走著,默默地回憶著從小學到高中與小琳的點點滴滴。我又回想起小學時她是中隊長我是班長,我們互相誰也不服誰,初中時我們班組織爬山,她走不動我扶著她下山……

    「哎,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亂走呀?」一個聲音將我從記憶中喚醒。我一看,竟然是小園。

    「怎麼今天不在家裡過中秋?」我問道。小園的父母都是學校的教授。

    「幾個朋友搞了個聚會,剛完,我正往家裡走呢。」小園笑嘻嘻地說道。「對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這麼晚,你一個人在學校裡亂竄,不會是月圓之夜,狼人現形了吧。」

    「不像你,家在這邊,朋友又一大堆有地方可去,我這不是無聊,加上中秋,難免觸景生情,顧影自憐嘛。」我和她一道邊走邊說。「你現在上哪兒?回家還是回宿舍?」

    小園想了想,說道:「先回宿舍吧,看看小雅她們回來了沒有。」

    我們邊走邊聊,一會兒就到了女生宿舍樓下。這時不遠處十幾個嘻嘻哈哈的人影也正向著這邊走來,幾個人的手上還提著各式各樣的紙燈。老遠我就看到是我們系的男男女女從夫子廟回來了。我笑著對小園說:「瞧,說曹操曹操就到了。」走進了些,他們也看到了我們,阿維高聲跟我打了個招呼,我笑道:「怎樣,好不好玩?」阿維顯然還有些興奮:「那邊有一家四川火鍋店,味道真是好,你不去可惜了。」聽得我食指大動,歎了口氣。旁邊的小雅微笑著說道:「原來今天有安排了。」小園笑著說:「我剛才碰到他時,他還在校園裡瞎逛,說是觸景生情,顧影自憐呢。」我笑了笑,跟著阿維他們回宿舍去了。

    自我們系力克化學系打入第二輪聯賽後,我們系隊幾個也是大大地出了一把風頭,有一次系主任還把我們叫去表揚了一番,說是希望我們繼續努力,創造我系歷史性的突破。我也趁機要了幾百塊的活動經費,請大夥兒吃了幾頓。

    隨著時間一天一天過去,我們隊員實力不斷提升,實戰經驗更是大幅提高,接下來的幾場淘汰賽有驚無險,連克電子,物理幾隻強隊,進入了決賽。我更是頭頂腳踢,進了六球,加上小組賽的三粒進球,榮登進球榜頭名。

    而化學系也不愧是上屆冠軍,輸給我們之後更是憋了一股氣,也是連克數名對手,與我們在決賽中再度相遇。他們更是揚言上次比賽幾名主力沒有到場,決賽中一定不會讓我們故伎重演。

    決戰即將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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