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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風雲彙集

作者:麻子

    火車隆隆地前行著,我身旁的小雅已經忍不住趴在我的懷中昏昏睡去,回家需要的三十多個小時的時間就算是對於我而言都顯得那麼難熬,何況是從來沒有吃過什麼苦的小雅呢,我心疼地理理小雅的長髮,有些後悔作出的帶她回家的決定。過道裡非常擁擠,本來一節車廂都是我們學校的學生票,但由於趕上民工回鄉,過道裡滿滿當當擠滿了人,以至於剛上車的時候小雅看到站台上人山人海拚命往火車上擠的情景還擔心我們上不了車。

    此時窗外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過道中原本站立的民工也紛紛坐在了地上,下午上車以後一直吵吵鬧鬧的學生們這時也有些乏了,伴隨著規律的搖晃和鐵軌的響聲,許多人就瞇著眼睡了過去。我倒是不困,只是一個人有些無聊,只好閉目養神。過了一會兒,兩個年輕人從前面一個車廂裡擠了過來,到了前面不遠的一個座位前,見座位上的幾個女孩子都睡著了,一個人便伸手去翻她們的口袋。正當兩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翻口袋的那隻手上時,「嘿」的一聲在他們的耳邊想起,聲音不大,卻充滿了震懾力,使他們心中一驚,一瞬間汗毛都豎了起來。他們猛然轉頭,一股無名業火按捺不住,想看看是誰在管他們的閒事,然後他們就看到了不遠處安坐的我的眼神。

    就像洗了個涼水澡,一股寒氣從他倆的腦門涼沁沁直下到心脾,先前的怒火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倆人也是常年在道上行走的老手,知道今天的事情有些邪門,那學生模樣的年輕人雖然面帶微笑,但注視他們的眼神卻是寒光閃動,散發出一陣有若實質的使人窒息的氣息,殺氣!倆人只覺得腳發軟,心頭一片恐懼,慌忙低下頭,飛快地逃出了車廂,惹得一路上坐在地上的民工從睡夢之中醒來,一陣抱怨聲,睡著的女生這才醒過來,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剛收束氣息,小雅在懷裡動了一下,迷迷糊糊地問道:「慕遠,有什麼事嗎?」我輕輕拍了她兩下,柔聲說道:「沒事,你繼續睡吧。」在列車行進的匡當聲中,車廂又恢復了平靜。

    第二天一早,前面不遠的那個座位上便來了一個女孩,說要跟我們對面的男生換座位,那傢伙一看那邊都是女生,二話不說便換了過去。這個女孩長得很漂亮,嬌小的臉蛋卻有一雙很大的眼睛,梳著可愛的小辮,感覺上就像是一個乖巧的鄰家小妹。她坐下來後也不說話,只是雙手撐在前面的小桌子上,托著下巴,嬌笑地看著我。開始我還沒注意,小雅有些薄怒地用肘擊了我一下,我頓時大感吃不消,問道:「小妹妹,有什麼事嗎?」她嘻嘻笑著說:「昨天晚上的事,旁邊的大叔告訴我了,我是來謝謝你的,你就是傳說中的遠哥吧。」我忍不住樂呵呵地笑道:「傳說中?我有那麼酷嗎?呵呵……」小雅又是一記,我連忙搖頭說道:「昨晚?什麼事?我不知道呀,對了,你叫什麼名字?那個系的?」那女孩笑著說道:「我叫雲彩,大三的,是讀經濟法的。這位就是我們的遠嫂,傳說中的雅美人吧。」小雅被她馬屁一拍,先前的不快早就飛到了爪哇國,興高采烈地同她聊了起來。

    時間飛快地過去,大家也熟了起來,我們的稱呼也變成了彩兒。她讀書很早,加上又跳過級,因此年齡蠻小便成了大三的學生,同她一樣年紀的人現在還在讀高三吧,不知道她的父母怎麼放心讓她一個人到千里之外的南京讀書。

    火車不斷地爬升,我對小雅說道:「翻過秦嶺,便要到家了。」車窗外白雪茫茫,火車在崇山峻嶺之中穿行,不多久在山頂的一個小站停了下來。「唉,雲橫秦嶺家何在,雪擁藍關,這個車不前呀。」我們站起來活動著坐得有些酸麻的雙腳。好在沒等多久,車子繼續前行,終於在兩個小時後,我們到站了。

    揮別彩兒,我倆先下了車,很快就到了家中。等在家中的父母一看到小雅便非常歡喜,雖說早聽我說過帶回來的女朋友長得漂亮,可他們卻不怎麼相信,非等看到真人,才高興起來。小雅也是刻意要討二老歡心,一時間相處得很是融洽,我看到父母很接受小雅,心裡也說不出地高興。不過他們讓小雅住在我的房間裡,讓我收拾了一下書房,住了進去,讓我頗為不爽。

    「你就不想跟我住在一起嗎?」單獨相處時,看到小雅笑話我鬱悶的表情,我問道。「我,才不敢跟你這個色狼住一起吶。」小雅這時在冤枉我了。其實自那一次後,我們就沒有再發生過身體上的關係,一來是不方便,二來我也想等到結婚後,畢竟一之為甚,豈可再乎?我一把抱住她,輕聲說道:「其實我只是想讓你在我的懷裡入夢,因為這是世界上最溫暖舒適的地方。」小雅看著我,眼波流轉之間,情意綿綿。

    一連幾天都沒有出門,我謊稱說假期去西藏,跟一個老活佛學到了一些強身健體的功法,想一起傳授給他們,當然我在球賽之中大發神威也是這些功法的幫助,只是因為現在邪教猖獗,我不敢告訴別人。老爸老媽和小雅開始是不可思議,到後來也漸漸信了,於是我便仔細查看三人的經脈,內臟等情況,為三個人分別挑選了一套養生的功法,再以真氣幫助他們快速築基,詳加解說。老爸老媽在短短的幾天之內,便已經擺脫了從前的病痛,身體好了不少,相信長期下去,益壽延年是不必說了。而小雅則多學了一些攻擊性的功法以防身,畢竟爸媽年紀比較大,學這些東西反而對身體骨骼有害。等到小雅領會了功法之中的要領,對自己的經脈運行瞭如指掌之後,我便可以同她一起修歡喜禪,雙宿雙飛了,呵呵。

    零點酒吧。我推開酒吧大門,一眼就找到了馬大,一個人坐在最靠裡的小桌邊,孤獨地喝著悶酒,燈光搖曳之下,映射出他魁梧的身形和刀削般的臉龐。我走上前,坐到他的對面,他看著我說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前兩天吧。」我給自己到了一杯。「小琳呢?」我苦笑一聲,仰頭將酒喝掉,說道:「她想去美國,我留不住她。」馬大古井無波的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笑容,良久說道:「今天她結婚。」我愣道:「誰?哦,我還以為是說的小琳。」我倆沉默了一會兒,我站起來,臨走時拍拍他的肩膀,說道:「總會有這麼一天的。明天一早到你爸的工作室會合,有重要的事。」

    極速網吧。牛皮糖正同幾個小孩興高采烈地聯機打著CS,技術粗糙的他連續被對方幹掉,他還是興趣不減。跟他一邊的小孩覺得他扯了後腿,幾次不想跟他配合,他還是死皮賴臉地要求參與,不亦樂乎。正玩的高興,一支手從背後拍了拍他,他剛想轉身看是誰,已經作了對方的槍下亡魂。「靠,是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他不爽地轉過頭來,發現是我後,高興地問。「不說那麼多,明天一早到馬大工作室會合,有要事。」

    左帥面對著神色嚴肅的父母,心中不禁一聲哀號。英俊帥氣的他加上又踢得一腳好球,在大學裡簡直是風流瀟灑,頗得女孩子歡心,他又是一個多情種,難免哥哥妹妹地流連花叢之間,不料卻搞出了事,人家女孩子的肚子不受控制地大了,好不容易才把事情擺平。現在天天面對父母背書,哪兒也去不了。這時電話響了,左帥逃命似的衝過去接起了電話,電話的那頭,我的聲音顯得那麼親切。

    尾巴坐在台燈前,煩躁地看著面前的一大堆資料。一心要考清華研究生的他,發現自己要惡補的科目實在太多,「早知道就不去參加校足球隊了,浪費了我那麼多時間。」自從高考與清華失之交臂之後,他心中一直堅持著最初的理想,可是面對無數學子殘酷的競爭,自己的努力還是不能增添心中的把握。「小偉,電話」老媽的聲音自外面傳來,尾巴惱火地站起來,衝著電話喊道:「誰!」「靠,是我!」我的聲音傳了出來。

    一大清早,大鵬就起床換上了運動衣,帶著足球開始了多年來一直保持的晨跑習慣。沿著縣城裡最大的街道,一直跑到河邊,再經過繞城公路圍著縣城跑半圈,從另一邊跑回家。跑到一半,他放下手中的足球,顛在腳下,作短暫的休息。身為校隊隊長的他,由於技術出眾,從原本的專科直升本科,但由於這次的大學生聯賽上其他隊友的表現不好,使他原本不錯的心情有些鬱悶。「慕遠那小子,倒是出名了。」想到自己的朋友,大鵬臉上露出了笑容。這時,他看到遠處同樣一個穿著運動衣的人跑了過來,靠,說到曹操,曹操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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