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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慾海心魔

作者:麻子

    學校一同去上海看球的同學真不少,球隊甚至給每個隊員附贈一張往返同路的火車票,允許帶「家屬」助威。總決賽是在週日上午,我們週五下午便啟程前往。系裡面有十來個人去,「四大美人」也在其中,一路上許多人背著旅行包,一同坐上公共汽車,熱鬧地談笑,倒有一種出遊的興奮。

    上了火車,兩三個車廂幾乎全是學生。本來球隊的隊員坐在一起的,到後來也紛紛散到了各處,跟同行的朋友們紮成一堆。我和大海,小勇坐在一處,對面是阿維,小雅和小園,一路上說說笑笑,不覺間幾個小時便過去了。

    到了上海,同來的助威團紛紛找同學的找同學去了。大海就住到了小勇家裡,小雅和小園沒有去找上海的同學,而是住進了我們住的旅館。拿小園的話說,本來不看球的她們這次是給我加油的,如果球贏了她們的住宿費當然要由我來掏。

    安頓下來我們幾個人便去小勇家吃飯。小勇早知道這頓飯免不了,上午便通知了他媽媽,想必這會已經準備好大餐了吧。「你應該告訴伯母,不要整那些大魚大肉了,都是朋友嘛。」我拍著小勇的肩膀說道。「就是,整點大閘蟹之類的就可以了。」大海說得有些饞了。「嘿嘿…。。」阿維興奮得眼冒綠光。小勇呵呵笑著說:「一群餓狼,待會兒只有鹹菜就白飯,誰吃得最多誰洗碗。」我笑著指著小園小雅說:「不可能,就憑這兩個大美人,保證讓伯母好好招待我們。」在兩個美女的笑罵聲中,我們來到了小勇家。

    在接受小勇爸媽熱情款待後,臨走時小勇爸對我說:「我走前大園覺活佛傳話要我告訴你,等你有什麼不明白的時候,可以去找他。」

    回到住處,鐘教練宣佈了明天最後一次訓練的安排,並告訴我們後天的總決賽將有電視台作現場直播,某某領導親自觀看。聽說這麼大陣仗的我們不由得眼露凶光,暗想到時候可不能丟人,否則可是糗大了,又想到到時若能火上一把,倒也蠻爽。

    晚上上床後,我照例開始了運氣調息。真氣循經脈走了幾個周天,正待運轉藏密大圓滿心髓,猛地氣血翻騰,真氣竟不受控制,隱隱有散亂之象。大驚之下我連忙屏息提氣,運行洗心退藏之法,緩緩推動真氣回歸丹田,但經脈中的真氣依然不受控制地奔走於全身經脈之中,漸有愈演愈烈之勢。「咄!」真言一出,我手捏不動根本印,連變大金剛印,伏魔印等幾個手印,試圖壓制體內狂奔的真氣。真氣亂竄依然,一股真氣終於攻入心脈,心脈乃是體內最重要也是最玄妙莫測的經脈,守護的真氣何等雄厚,兩股氣息一觸,不由得身軀一震,一股撕心裂肺的感覺瞬間佔據了我的心神。

    靠!走火入魔不說,更觸發了修煉者最為畏懼的情關。

    人非聖賢,孰能無情?對修煉者來說,並非有情既有情關,但若為情字破壞了心境,心有鬱結,便會大幅影響行功,凶險難測。

    自從達到「入微」境界以來,我練功心切,過於剛猛勇進,加上最近的感情方面的巨大影響,終於引發了今天的險境。

    心神被佔據之下,體內真氣更加是若同開了鍋一般沸騰。我有若置身於一個大熔爐一般,身體上和精神上都是苦不堪言,過不了多久,恐怕就是元神消散的結局了。

    危急關頭,一股有若固液混合的事物自丹田緩緩經督脈而上,任脈而下,所過之處,散亂的真氣有若雪融於春陽,被它吸收歸納。任督二脈即平,它更不停留,不受我控制地流走於十二正經,奇經八脈,將散亂的真氣收服,最後又回到了丹田處。

    此時各種不適的感覺已經完全消失,我調息了一會,睜開了雙眼。

    長歎一口氣,我眉頭緊鎖。今次走火入魔的危機,虧得是尚未大成的元嬰感受到了覆滅的危機,出動平息,可是由此引發的情關尚未突破,此後有何後果尚不得而知,況且元嬰在未成之時便已動搖,絕非好事呀。先不管了,打完比賽再說罷。

    第二天一早,小園小雅幾個人便逛街去也,我們也來到了比賽場地進行合練。明天的比賽過後,校隊就暫時解散,這也可能是我最後一天的校隊訓練了。大家一言不發,只是認真地投入到教練制定的訓練科目之中。因為甲A聯賽剛剛結束,因此明天的比賽用的是上海申花的場地,從未踢過這麼好的草皮的我們也需要趕緊適應。

    下午訓練完畢,我收拾一下便去小雅她們的房間,看看她們回來沒有。門開了,是小雅。「咦,小園呢?」我坐下問道。小雅給我倒了杯茶,一邊說道:「我們剛回來,她去找她的一個同學去了。」

    喝了一口茶,我深吸了一口氣,壓制一整天都有些煩躁的心情。正想跟小雅聊聊天,等他們回來一起出去吃飯,一絲灼熱的氣息猛然自丹田逆行直衝心脈。

    「你怎麼了?」小雅見我臉色難看,湊近我問道。

    心脈被熱氣一沖,情關再一次被觸發,小雅的體香傳入我的鼻中,腦海中立刻浮現出小琳的影子,無邊無際的痛苦彷彿找到了缺口宣洩,我猛地一把,將小雅緊緊地拉入我的懷中。「啊」小雅剛一聲驚呼,已被我的嘴唇堵住了檀口。我瘋狂地吻著小雅,懷中不斷掙扎的玉人時而是小雅,時而變成了小琳,我已經徹底陷入了幻境,長期以來積壓在心中的愛意彷彿潮水一般,將我理智的巖礁完全淹沒。

    懷中的小雅已經減弱了掙扎,我一把抱起她的香軀,將頭埋入她的懷中,向著床走去。「慕遠,你在幹什麼?快放開我!」小雅不停地哭喊。只是此時的我,對她的叫喊置若罔聞。終於,小雅在我堅定的佔有中停止了掙扎,慾望的海潮一波一波地衝擊著我們的靈魂,隨著每一次短暫的退去,總是緊跟著下一次更洶湧的漲來。靈肉交融之中,我溫柔地親吻著小雅的眼睛,耳垂,彷彿想將多年來積蓄的柔情全部發洩出來,小雅的眼神也漸漸地溫柔起來,淚眼凝望中包含了濃濃的愛意。終於,最後一波的海潮重重擊在本已不斷升溫的靈魂之上,將我們的魂魄打得化作了萬千朵浪花。

    體內的真氣再沒有一絲的灼熱和躁動,歡快地穿行在丹田左右,補充著昨日元嬰動搖的根基,經此一來,元嬰更加茁壯,全身上下無不是生機勃勃。

    良久我們回過神來,映入我眼簾的便是小雅梨花帶雨的臉上,浮現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望著我。一瞬間,由體內感覺帶來的美好心情立刻被悔恨,內疚的情緒主宰。

    「你愛我嗎?」小雅躺在我的懷中,望著我輕輕的說。

    老天,你他媽的要讓我死我一個人去死就行了,為什麼還要讓我作下這樣的壞事?讓我心裡想著另外的女人近乎強暴地奪取了小雅珍貴無價的初次。望著她溫柔和有些緊張的目光,我說不出話來,只好一個擁抱將她擁入懷中,讓她看不到我無語的臉。小雅鬆了口氣,輕輕地笑了起來,而我的心卻正墜落在罪惡的深淵。

    「呯!」門突然被打開,小園的聲音在過道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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