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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激戰？

    在我們和風影談判後的第四天，派出去和月華聯絡的使者回來了，還帶來了月華的使者及月華指揮層的意願。

    議事廳上，月華的使者楊南唾沫四濺：「你們放心，這次我們出動了8萬大軍，編有3萬騎兵和5000魔法師，為了對付薛貴的騎兵，我們特意多準備了長槍和堅盾，加上你們露原的3萬人馬（這兩年雷天把軍隊規模也擴大了），雖然我們不足以打敗薛貴，但是守住露原卻是絕對沒有問題。」

    我聽了大吃一驚，兩年前大戰過後月華還保有35000駐軍，怎麼這兩年才恢復了這麼一點點？要知道薛貴這次可是帶了13萬部隊啊，相比之下，風影對兩國的邊境重視多了。可是我看到周圍諸位將領表情都沒什麼變化，看樣子他們是都已經知道了。我恍然，兩年來我一直忙於訓練狂風，況且也沒有自己的情報網，周邊的態勢還真是不甚明瞭，就像月華邊境駐軍多少我都不知道，閉塞得不像話。同時我也隱隱感到，薛貴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才敢於同時挑戰月華和露原的。

    我對楊南說道：「貴國能夠出動8萬大軍前來援助，露原感激不盡。不知道貴國打算採取什麼策略對付薛貴，我露原也好從旁策應。」

    那楊南斜著眼睛看著我道：「閣下是誰，我好像從來沒見過嘛。」「楊大人，這位是我夫君王果，也是這次露原的軍事指揮。」雷英見楊南對我態度輕蔑，向他介紹道。「哦，原來是城主的夫君大人，久仰久仰。沒想到雷天城主剛死不到幾天，王大人就當上了露原的總指揮啊，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哈哈，哈哈。」

    楊南的這幾句話說得尖酸刻薄，令所有在場的大小官員都倍感氣憤——這分明是小看露原無人嘛。不過礙於身份，大家都沒有做聲。我忍氣吞聲的道：「楊大人，且不管我是不是合適當上這個指揮，今後的戰役需要一個具體的計劃，我還請楊大人指示，以便於到時候我們不至於拖了貴國軍隊的後腿啊。」

    聽我這麼一說，楊南好像受用了不少，慢條斯理的說：「至於計劃嘛，哪有那麼快這麼制定出來的，何況戰場上瞬息萬變，又怎麼能事先知道呢。反正到時候你們聽我們的命令就是了。」

    我恨得牙癢癢的，這傢伙，搞了半天原來是什麼準備都沒有，還在這裡大言不慚，真是氣死我了。我遞給他我們的作戰方案後說道：「我們這幾天制定了這個作戰計劃，請貴國參考參考，如果沒有意見，還請多多指正。」楊南接過方案後說：「這個我可不能拿主意，待我將你們的方案帶回去，讓成將軍研究一番再告訴你們如何行動吧，我要回去覆命了。」

    就在楊南要出門的時候，他又停下來說道：「對了，成將軍要我通知你們，這次來幫你們解圍並不是義務的，我月華帝國為鄰國出力是要收取報酬的。你們準備10萬金幣吧，待戰役結束以後送到我們營地。」說罷傲然而去。

    待楊南一走，議事廳裡面已經是議論紛紛。風影和月華都不是首次打交道，從沒有哪次對方的態度這麼傲慢的。無論是月華還是風影，到這裡來援助露原都是因為迫於形勢，是不得不救，絕對不是楊南說的那種「為鄰國出力」，可是月華既然敢這麼作，必然有他的道理，相信他們的領軍將領也不是一個白癡，他做出這樣的高姿態，還向露原施壓要索取報酬，只能說明他們也有所持，篤定能夠守住薛貴甚至是擊敗他，只是不知道一旦雙方真的在戰場上較量不知道誰勝誰負。

    雷英揮手示意眾位將領道：「各位，這次月華的使者來者不善，雖然態度未免過於出乎意料，不過既然他們的援軍即將趕到，表示我們和風影的談判效力即將失效，大家對接下來我們該如何行動有什麼意見嗎？」楊武首先叫道：「奶奶的，這傢伙太沒有禮貌，居然還好意思要我們付錢，哪有這種規矩？我說我們根本就不應該理他們，讓他們和風影斗生斗死，我們坐收漁翁之利不好嗎？」另外一名將領李堅也說：「是啊，我們乾脆一不作二不休，連風影那份錢也省了，反正月華現在也趕到了，諒風影也不敢隨便進攻。就讓他們兩個在城外狗咬狗吧，哈哈。」

    我還沒有說話，趙超說道：「這個萬萬不可，這樣作只是涸澤而漁，會讓露原今後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城主在世的時候，努力維持的就是和風影月華之間的關係，現在如果這麼和雙方拉下臉來，即使這次取勝了，以後我們和風影月華再無迴旋的餘地，再不能保持現在這種兩不得罪的地位，再要被進攻很可能就是被雙方夾攻的情況了，那樣我們就算三頭六臂也不可能有什麼作為了，搞不好就是城破人亡的結果。」

    楊華也在一旁說道：「趙大人說得有道理啊，我們不可以這麼魯莽，凡事要三思而後行。其實堅持等月華的援軍趕到一直就是王大人（我現在是指揮，成了『大人』了）的意見，不知道王大人對這種情況該如何處理呢？」

    他一出來我就知道沒什麼好事，果然把難題推給了我。說真的，月華的態度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不過這並不能難倒我。我徵得雷英同意後說道：「我跟趙大人的意見一樣，我們不能隨隨便便就得罪他們，這樣只會使我們今後的更加被動。不過我們也不是什麼都聽月華他們的。反正我們只有一個原則，對於他們那邊的『命令』，對露原有利我們就照他的作，要是對露原不利我們就按我們自己的意思行動。至於錢嘛，哼，那也得要他們勝利以後才能開口吧，我保證他們沒有這個機會的。」

    看到周圍將領將信將疑的神色，我笑道：「大家要記住，此戰我們的關鍵不是打敗薛貴，也不是讓月華被擊敗，我們要在保存自己實力的同時最大限度的削弱雙方的實力，只有這樣，不管最終哪一方獲勝，都不能拿我們怎麼樣。具體的作戰計劃接下來我會一一向你們說明，相信我，度過難關的契機已經出現了，只要我們把握住，勝利不成問題，到時候還需要各位奮勇殺敵啊。」

    作為一個指揮官，給部下的表率作用非常重要，雖然我現在還不明白薛貴在搞什麼鬼——甚至連月華都出乎我的意料，不過我還是要在表面上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首先要讓大家充滿勝利的信心才是。何況我也不是什麼都沒有準備，我對我自己的計劃也是充滿信心的，不過到底誰笑到最後還不知道，戰場上要把各自的方案實踐一番才能下出定論來。

    接下來我把作戰計劃向他們作了介紹，因為這個計劃太過荒誕，所以不免表示懷疑，不相信能夠這麼輕易達到作戰目的。我可不管他們能不能理解我的意圖，指揮官是我，我的任務就是制定計劃，而他們的任務就是執行計劃，懷疑可不是他們的職責，而這也是我當初一再強調指揮官只能有一個人的原因。在把計劃佈置下去，把各人的任務都分配清楚以後，我一再強調，要讓軍隊的每一個人都趁著這兩天練習練習弓術，準頭無所謂，只要能把箭射出去就行了。

    第二天，按照約定，我把製作好的10萬支導向魔法箭送到了城外薛貴大營（金幣是用錢莊的匯票支付的，主要是要方便我攜帶，呵呵）。雖然現在月華的部隊還沒有趕到，不過我可不怕他毀約進攻露原，現在的我們已經準備充分了，就算他要進攻一時半會也攻不下來，我們完全可以堅持到月華的援軍趕到，薛貴不會這麼蠢的，五天前沒有進攻，現在更加不可能進攻。

    順利完成物資的交割（當然我的口袋裡也多了5萬金幣），我們繼續進行各自的準備。我還是繼續指揮魔法師部隊進行新戰術的演練，現在他們基本上配合有點熟練了，雖然沒有達到最終獨立作戰的目標，不過這次是在我指揮之下，只需要執行命令就夠了。想想我制定的計劃，有時候連自己也不免有些好笑，難道這麼多年就沒有想到這麼作戰的嗎？到底是我太天真還是別人太死板？

    第二天傍晚，月華的部隊終於趕到了露原城外，隨著月華的部隊在露原城外紮營（他們的營地離露原2里，距離風影的大營基本也是10里的距離），城裡城外的氣氛一下緊張起來。整個夜晚，風影月華的營地都是燈火通明，我們露原也是徹夜未眠，互相都在提防對方的突襲，神經處於高度緊張之中。

    是夜，月華的使者楊南再次來到露原，同行的還有月華軍隊的副將劉開。會議再次在議事廳召開，不過這次，楊南的態度好了不少，不知道是主帥的交待呢還是別的什麼原因。雙方的一番客套話之後，談話轉入了正題。劉開說道：「上次帶回來你們的作戰計劃和我們的不謀而合，我這次來就是為了確定具體的細節的。」其實我們的計劃總的原則就是互為犄角，互相配合。待雷英示意我上前答話的時候，我道：「如此甚好，看來我們這次必定有一個愉快的合作。事實上，相對於風影和貴國的軍隊實力，我方只能在一旁策應，主導戰場左右的是貴國和風影之間的對決。我方當然會在露原外集結軍隊，相機對風影實施打擊。」呵呵，要保存實力，自己當然要置身事外，只在旁邊看看就行了。

    劉開道：「王大人說得一點不錯，我正是為此而來。想那薛貴也不是等閒之輩，臨戰時必定會分兵兩處，一支監視你方動靜，把主力與我們對峙，以期先把我們擊退後再來進攻露原。別看我方部隊雖然人數不佔優，但是我們軍中編有5000人的強大魔法師部隊，幾乎是風影方面的兩倍，而且還有2萬精銳的擲矛部隊，攜帶的都是新型擲矛，定能給予風影的騎兵以沉重打擊，所以我們堅信我們能夠守住風影的進攻。可是你方一共才區區3萬人馬，還要留一部分部隊守城，你們在城外的部隊是否能夠頂住風影的部隊呢？要知道雖然你們這裡不是主戰場，但是戰果一樣對戰役影響很嚴重啊。」看來他也不是吃素的，馬上就把皮球踢還給了我。

    我不慌不忙的說：「這點我們當然有考慮，我們露原有3萬精銳的戰士，而且還有城牆可以依靠，一旦開戰，我們一定能夠擋住3萬人左右的攻擊，如果對方在2萬人以下我們更有可能勝利，如果更多那就需要貴方的支援了，畢竟如果我們這邊敵人投入過多兵力的話你們就會相應輕鬆一些，這也才是我們雙方需要溝通的地方。大家彼此戰場上互相照應，才能共度難關嘛，畢竟唇亡齒寒，如果露原守不住，貴國也不是很好受的。」

    劉開呵呵一笑：「這個我們當然知道，不然我們也不會趕到這裡來了。我只是確定一下貴方能不能防守好自己的戰線，如果不能要我們協防也是可以的，現在看來我們到是多慮了。」頓了一頓，劉開對我說道：「據我所知，王大人是狂風營的統領。雖然狂風營誕生不久，不過它的事跡我可是仰慕得很啊：以區區300人，盡殲流寇5000有餘；更能以之抵擋薛貴10000鐵騎一天之久，不知道貴方能不能把這支部隊借給我們使用一下呢，在我們稍挫薛貴銳氣之後我們需要這樣一支部隊來發起反攻。只要貴方能夠表示出合作的誠意，呵呵，錢我們不要也可以。」

    這傢伙，沒想到他是在打狂風的主意，還在拿合作來壓我們。狂風是絕對不會給他指揮的了，誰知道他會對他們作什麼，要是拿到戰場上當炮灰，我兩年的心血不白費了？不過還好我有借口，我連忙道：「唉，別提了。本來狂風正是我們露原的秘密武器，可是這次老城主遇伏，狂風損失極大，最後回來的只有60來人，而且因為經過連場激戰，身體狀況都非常的不好，近期內是不能參加戰鬥了。」看到劉開失望的神色，我不禁感謝起薛貴來，不是他的進攻，我又怎麼能以這種借口把他的要求搪塞過去。當時他屠戮我狂風戰士的時候我把他恨得癢癢的，可是現在看來還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

    當天晚上，因為大家都全神戒備，預想中的偷襲並沒有出現，看來大家都卯足了勁準備在白天的戰場上見個勝負了。

    第二天一待吃過早飯，薛貴就把部隊開了出來，整整齊齊把隊伍列在了露原和月華大營前面——出了留出1萬人防守大營外，共計4萬騎兵，75000步兵（其中2萬槍兵，15000弓箭手），還有約3000人的魔法師部隊全都出動了。月華自然也不示弱，馬上也是全軍出動，只留下了5000人防守營寨。我一看情勢，把城防的指揮權交給雷英（自然有將領輔助她），自己也帶著15000人出城迎敵（防守城池不同於防守營寨，需要更多人手，況且我們也不要把所有力量都帶出去，保存實力為上），位置就在月華的左邊略前一點——該來的總要來，就讓我們在戰場上一決勝負吧。

    薛貴一見我們是分開防禦，擺明互為依靠的陣勢，馬上也從他的軍隊中分出了一小股部隊，在他的右翼佈防，與我軍對峙。自己的主力部隊則緩緩向月華的部隊逼近。

    因為事先有了約定，我方只要能夠防守住薛貴對付我們的部隊就行，所以看到我們對面的部隊沒有什麼進攻的意思，我也樂得這樣看著——今天只是互相試探，我們用不著跟對方拚死拚活的，好好看看他們的戰鬥吧。

    薛貴的部隊在前進到離月華大約兩箭之地（大概也就是600多米吧）的時候停住了，按照慣例，這個位置是進行魔法對攻的標準位置，接下來就是雙方魔法師的較量了。魔法攻擊由月華方面首先發起，只見滿天紅紅綠綠的各式魔法一齊向風影那邊飛過去，我在一旁看的時候還覺得挺漂亮的，就像放了滿天的焰火，不過帶給對方的都是死亡的召喚。風影那邊的魔法師也不敢怠慢，連忙撐起各式防禦結界，同時也發射大量魔法進行反擊。

    雙方就是這麼你來我往的拼著，沒有任何的花巧，都是實打實魔力的消耗，看得我索然無趣——不會吧，就這樣啊，這跟兩個傻瓜你一拳我一拳有什麼區別。怪不得月華說起5000人的魔法師部隊很驕傲呢，比對方多了2000人，這麼打法當然是大大有利了。

    果然過不多久，風影的魔法師的攻擊魔法慢慢稀疏了起來，更多的法師都加入了防守的行列，相反月華這邊由於防守的壓力漸漸減小，攻擊魔法越來越密集。惡性循環之下，風影的魔法師很快就堅持不住了，防禦結界被徹底打破，整個部隊裸露在對方的攻擊魔法面前。成堆的魔法砸向風影的部隊，那些有盾牌的兵種還能用盾牌進行格擋，可是那些長槍兵和弓箭兵就只能是看運氣了，風影的部隊發生了小小的騷亂。

    因為被動挨打，風影不得不發動了進攻——前鋒步兵再度前進，漸漸逼近月華的步兵方陣；兩翼的騎兵也後發先至，旋風般對月華的兩翼展開了攻擊。按道理說月華的兩翼應該也是騎兵方陣，這樣在騎兵對攻的時候才不至於太過吃虧，不過今天月華的兩翼卻是兩個步兵方陣，騎兵反而躲在這兩個方陣後面——以步兵對騎兵，難道這就是月華的策略？

    不過我發現，兩翼的這兩個步兵方陣和一般的步兵不同，很多人都攜帶著一捆類似擲矛的武器，不過和一般的擲矛不太一樣。一般的擲矛都是中間粗兩頭尖，為的是保持矛在空中的穩定性，可是這些士兵拿的擲矛卻類似於長槍，只不過槍身短了不少，其他士兵拿的都是普通的長槍。這些士兵在騎兵衝過來的時候，最靠外面的士兵都將兩根擲矛尾對尾的拼接起來，形成一桿比普通長槍更長的長槍，他們用後端的槍頭插入泥地，和長槍兵一樣防守騎兵的衝刺。後面的擲矛兵在騎兵進入射程以後，馬上投出手中的擲矛。

    一時間無數黑影扎向飛馳而來的風影騎兵，風影的騎兵一個猝不及防，被擲矛射下來一大片。要知道這些擲矛可不像是弓箭，它的體積和重量都大出弓箭許多，騎兵身上的盔甲在高速衝刺的時候根本防不住這些擲矛，只能任由它們破開自己的身體直接對自己保護的主人造成致命的傷害。有些擲矛甚至能夠穿透前面戰士的身體，對隨後的戰士也造成不小的殺傷。

    往常，騎兵並不害怕這種遠程攻擊武器，因為騎兵本身的速度使得再強的武器也只能發射有限的次數，等到騎兵能夠衝到對方面前，基本上遠程武器就不能發揮出應有的威力了。可是這次情形卻不一樣，等到那些騎兵衝到月華面前，發現面前卻是嚴陣以待的長槍。繼續往前呢，無疑是上前送死；止步不前吧，在雨點般的擲矛下活命似乎也不太可能；後面的騎兵也是前赴後繼，後面也不是自己的出路。最後，大批的騎兵就犧牲在這短短的一段路上，或者被擲矛透體而死，或者被掛在長槍上，更有被後面的人踩死的，對月華的部隊只是造成了輕微的傷害。

    看到了前線戰事對自己相當不利，薛貴果斷的吹響了撤退的號角，這時候前鋒步兵才剛剛和月華接觸，不得不又抽身往後退，一來一去，他們被月華的魔法師也折騰得夠嗆。

    雖然戰鬥進行得非常激烈，可是結束得非常快，短短幾十分鐘，風影就丟下了近5000具屍體，草草結束了第一天的戰事，而月華方面只損失了2000人不到。

    回到露原，我心裡充滿了疑團。今天風影之所以會戰敗，主要的因素就是因為月華的魔法師部隊佔了相當的優勢，可是薛貴不是有導向魔法箭嗎？為什麼不用呢，要知道一旦使用，戰場上的優劣馬上扭轉，可是他寧願自己遭受損失也不使用導向魔法箭，只能說明他還有更大的陰謀，我可要小心提防。還有今天風影的騎兵也表現得不盡如人意，兩年前他們可是一支鋼鐵般的軍隊，即使面對刀山火海也是勇往直前，可是今天我卻看到戰場上有打退堂鼓的戰士，不太對勁啊。

    隨後月華的使者和我們進行了聯繫，看他臉上不可一世的表情，我想，薛貴如果是要故意示弱以驕敵的話，他算是做到了，關鍵是他接下來會如何利用這種優勢，頭疼啊，如果薛貴以較大優勢打敗月華，情形並不比月華來之前好多少啊。耳中聽到那使者喋喋不休的聲音：「看到了吧，這就是我們月華的新型擲矛兵，絕對是薛貴騎兵的剋星，還有我們強大的魔法師部隊，讓我們佔盡了先機。現在你們不再懷疑我們8萬部隊的能力了吧，只要有這支部隊在，薛貴不要想越過我們的防線一步。哼，再消耗他們幾天，我們都能主動進攻了，這次我們要報兩年前的一箭之仇，哈哈。」

    我無言以對，進攻什麼的應該只是使者的一相情願罷了，從昨天劉開的談吐看來，他絕對不是這麼一個沒有頭腦的將領。擲矛兵雖然防守騎兵很有優勢，可是不能用於主動進攻啊，看他們現在得意的樣子，我還是提醒一下他們好了。我對那使者道：「恭喜貴方今天取得勝利啊，貴國的魔法師部隊確實非常強大。可是我聽說薛貴最近好像得到一種專門對付魔法師的武器，雖然今天他沒有使用，可是希望貴方多加小心才是。」

    看他那眉飛色舞的神色，我知道我的話他是沒有聽進去了，唉，人就是這樣，順風順水的時候誰會聽得進逆耳忠言。我沒再說什麼，回房寫了一封信給月華的主將成方，交給使者讓他帶回去。

    接下來的三天，薛貴還是一樣，早上擺出進攻的態勢，和月華稍有接觸之後又撤退，戰事遠沒有第一天激烈，不過也還是陸續又損失了5000人，對月華的擲矛兵也沒有什麼好的對策。而我們照例只是每天出去站站隊，連武器都不用揮動一次。我也不敢貿然佈置我的戰術，太早暴露自己的意圖只會讓自己處於不利的位置。鑒於薛貴的奇怪舉動，我心裡越來越擔心，生怕到時候情形超出我的預料，變得不可控制。

    到了第三天下午，我在城牆上發現風影的大營裡面發生了小小的騷亂，很多士兵在營寨內跑來跑去的，不時還有傳令兵在大聲的叫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惜安奇現在不能現身，要是他能幫我去偵查一番就好了。

    吃過晚飯，劉開過來了。他臉上透著一絲喜悅，對我們說：「好消息，風影內部發生叛亂，薛貴必須撤回部分兵馬平叛，撤退就在這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