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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節

作者:潘一智智

    綠莎艦隊停在一顆行星上,行星不適合人類居住,綠莎人只好生活在戰船裡面。智聰被綁在根柱子上,開始停止送食,逼著智鬆解開龍型戰機密碼。

    戰列艦會議大廳,所有校級以上官級都集合在這裡,商討對付鷹型事議,大家悶坐半個小時,也沒人提出突破性建議。

    一個少校站起來,低下頭但很肯定地說:「我認為鷹型根本是邊陲的人,第一,邊陲不可能把這麼強力武器丟掉;第二,一個星球怎麼會沒有軍隊?並且很明顯,鷹型是為了邊陲而戰,如果我們直接攻擊邊陲衛星,鷹型一定會冒死襲擊,我們就有機會擊落鷹型。」

    司令員閉眼揉額,深深吸口氣:「你所說不無道理,我也認為鷹型是邊陲的人,也正如你所說,攻擊邊陲鷹型會來救駕。但武震國聲明,如果不查明兇手,就直接進攻邊陲,武震將幫助邊陲反抗,因為他們與邊陲有約定。」

    司令重重歎氣,雙手攤開:「並且邊陲女皇和平演講非常有名,保護她的騎士們不少。這裡就有一個強大又傻得奇怪的騎士。」司令歎口氣,手指不情願地指向智松。

    智松頭盔突然打開面蓋:「喂,大嬸。我真的餓了,你如果給我飯吃,我會配你大嬸的。」

    在座軍官大多沒見過智松,其中一位少校拔出手槍,對準智松射擊。頭盔自動合上,子彈把在鎧甲上,閃出點點火花。

    司令擺擺手,示意少校停手:「沒用的,我試過了,連機槍也用過。高壓水箱裡燒到300度也試過三次,明火燒也燒了半天,但他還是沒死。我懷疑他的格鬥衣是海力特斯莊金屬製成。」

    「什麼?整件格鬥衣都是?!」幾乎所有軍官都伸長頸驚問。

    「這不算什麼。」指揮倉裡的一個中校說。

    「不算什麼!?」所有軍官都從座位上站起來。

    中校愣一下,穩穩情緒說:「應該說相對不算什麼。應為這傻瓜的戰機整機都由海力特斯莊金屬建構。」

    「整一個戰機?!海力特斯莊金屬?!」

    「是,技術員們都在研究打開戰機的密碼,但毫無頭緒。技術員們都快無法可施了,過幾天應該會用本艦主炮試。」司令眼睛也茫然起來。

    一個少校重重呼口氣,第一個坐下來。

    司令直直身子,各軍官也坐下椅子。司令平靜地說:「駕駛龍型戰機,唯一有辦法的就是用戰列艦重炮將其轟碎,因為海力特金屬有吸收能量特性。」

    「錯!戰列艦主炮也打不碎,對付海力特金屬要用別的方法,但我不會告訴你。還有另一件事,你們不是討論對付鷹型戰機嗎?」一個陌生女聲響起。

    「彭!彭!」兩聲槍聲響起,剛才提議直接攻擊邊陲的少校和指揮倉中校額心中彈,雙雙滑下坐椅。

    羊一手卡住司令頸,另一隻手舉槍戒備:「把龍的鏈子給我打開!」

    軍官們沒動,都把手放在頭後,司令從喉頭發出喀喀聲,想命令手下開槍,但被卡住說不了話。

    「彭!」又一個少校軍官額心中彈。羊冷冷說:「給我打開,不然一個個死!」

    一個中校老人走到司令跟前,把腰間手槍拔出,按投降標準拋開,對司令哈腰說:「委屈一下,司令。」從司令內袋摸出串鑰匙,過程中羊一直用大口徑手槍指著老人。

    「彭!」又一個中年少校倒地,羊才開聲說:「我不是仁慈之人,乖乖帶我們去龍型所在!」

    脫離魔掌的智松撲向一個少校,正是向他開槍的那個:「混蛋,彭彭彭打得很爽吧?」抽出少校手槍,左手捏著少校的勃子。

    老年中校舉手說:「我帶你們去龍型處,請別再傷害任何人。」

    羊點點頭表示同意,對智松說:「後備列兵,停手!你走在這幫狗中間,誰敢亂動給我做了他!」

    智松本不打算殺了少校,於是放開,推他一把:「走,混蛋!」

    中校帶隊,一批軍官被兩人押著,緩緩地走出會議大廳。大廳外倒滿士兵,都睜大眼睛,頸上露出一道傷口,被殺得莫名奇妙。

    途中不少低層軍官帶領手下跟來,但幾乎所有上司都在敵人手裡,都不敢稍動,只好跟在他們後面。

    走了十來分鐘,大家都聽到前面傳來轟隆聲,不由都提高醒惕。一個少校衝出,剛要沒入士兵裡,「彭!」又一聲響起。羊射擊之後,提前司令擋在身前。

    最前面的中校痛心疾道地說:「大家請放棄反抗,我們面對的不是普通人,是聞名綠莎的羊!如果想保留性命,乖乖跟著走吧。」

    羊微微一笑:「還真沒想到我這樣出名。」

    中校無奈地低聲說:「你把我們綠莎第十五行星幾乎所有高級軍部都暗殺了,怎會不出名呢?」

    羊隔著頭盔說:「這個我不知道,我只是用最省力的方法抵抗你們而已。不過我想,這次之後,你們最高軍官就是上校了吧?我手上也是其中一個。」

    中校沒回答羊,對著一扇門按密碼:「到了,龍型在裡面。」

    羊對著後面士兵們說:「你們不許進來,否則殺一個軍官!」

    士兵們站定,眼睜睜看著軍官們被押進大門裡。

    龍型正站在一個巨大廣場中央,四周穿著白大褂的人手提火箭炮、迫擊炮、定向炸彈之類,愣愣地望著這邊。

    智松見到龍型,一陣激動,卻又不管飛快跑過去。羊對智松說:「去,開動龍型等我。」

    智松飛步跑到龍型前面,一拳打倒一個白大褂,把大堆圍在龍型周圍的傢伙清理掉,跳上龍型胸部。龍型自動打開艙門,智松趕快鑽進去。

    蛋形內艙關上,透明倉注入液體,但蛋形內艙外面尚未關,龍型慢慢走到俘虜面前,輕輕捧起羊和司令,把司令輕輕捏在龍型手掌裡,羊也鑽進駕駛倉。

    逃出生天的智松對著放大器說:「我們要走了,你們司令員我先帶走,到時會放她回來的。請別攻擊,我不喜歡打仗。現在,大家轉過身,閉上眼睛,不照做的人我都會攻擊!」

    智松等大家都轉過身體,馬上把捏在手裡的司令丟下,加大馬力,撞向外壁。

    「彭!」撞擊發出巨聲,龍形像個撞牆的人,退後摔倒。司令一旦自由,馬上叫起來:「別讓俘虜走了!」

    龍型爬起來,撲向司令,再一次把司令捏在手裡。

    客艙裡,羊正拍拍撞得發痛的腦袋;智松在蛋形艙裡大聲呼痛,看著撞凹的船板大罵,突然羊的面孔出現,智松哭喪著臉,可憐巴巴地看著羊。

    羊沒好氣地瞟一眼智松:「笨死了你,去找個人帶路,還怕他不成呀?」

    智聰邊驚奇羊如此好說話,邊心神不定地說:「外面的人聽著,帶我到安全出口,老夫不熟路,大家有事要互相幫忙嘛。」

    老中校向龍型招招手,再次帶著俘虜走向安全門。

    智松在進入出倉之前,把司令員放下。司令剛離開魔掌,見到安全艙門已經合上,馬上命令:「擊毀敵機!」

    士兵馬上不開外倉門,龍型被夾在兩層門之間。智松摧動馬力,龍型雙手向兩邊拉開外倉門,飛出戰列艦,以最高250節飛行。

    這時戰列艦命令才傳到各戰鬥單位,但龍型已經飛得很遠了。

    司令跑出指揮倉:「龍型在哪裡了?數據!它飛行速度多少?這麼快!」

    探測員邊瞠目邊轉頭說:「司令,好像是250節,儀器應該沒壞,可能敵機……」

    「軍隊不容許有好像、應該、可能之辭!給我確認!」

    「是司令,敵機以250節逃離!」

    司令倒在船長座上,呆呆地看著天花。

    智松坐在龍型上面,笑嘻嘻地對羊說:「羊司令,鷹型戰機是不是我們兄弟啊?他好厲害啊!」

    羊坐在客艙裡,蹺著腿,雙手互抱:「才不是我們兄弟。」

    智松靠近屏幕:「不是吧?那等老夫去收服他,這麼厲害,走了才可惜。」

    羊對著客艙屏幕說:「放那麼大豬頭做什麼?她加入的話,你又多一個上司了,後備列兵。」

    智松背靠回座椅:「沒事啦,這個鷹型戰機駕駛員我做後備列兵心服口服。他的戰鬥技術啊,真是沒得說!是不是?龍型?」

    智松按照羊指示,在顆小行星上降落。這小行星不比隕石大多少,跟戰列艦差不多大。這時智松才記起那艘宇宙飛船:「我叫羊,宇宙飛船裡沒有人吧?」

    羊:「當然沒有,邊陲人回到邊陲衛星了,我是送宇宙飛船回綠莎的。你看,鷹來了。」

    智松:「好啊,你騙老夫!」

    羊:「誰騙你了,她不是我們兄弟,是我親姐姐。也是你上司。」

    智松:「……讀文科的壞蛋。」

    鷹型降落在小行星上,雙翼合攏,真像鷹走路樣子,慢慢走到龍型前面,高度卻只有龍型一半。兩架機器在一起就像一個人面對一隻鷹一樣,只不過都是金屬構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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