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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節

作者:潘一智智

    已經分散開來的艦隊因為關係到自己的生死的原因,以驚人速度擴散在廣闊的宇宙四周有利於射避的我域,很快充滿了相對來說稍小的星系周圍,有效地圍繞整個星系地形狀況佈置好防禦陣形,並仍在不斷佈置調度,同時向做高速做無規則衝刺的龍型戰機點射一陣,稍稍逼開宇宙跳蚤的龍型戰機。

    沒遇上真正危險的龍型很緩慢地悄悄轉移自己的整體活動位置,改變正密置佈局的艦隊火力位置,使原始人們和格鬥士們免於炮火侵擾。龍型戰機牽制著害怕被擊沉而忙於應付的艦隊向無人星系擴散的同時,也抓緊時間熟悉熟悉三把威力強大的長短武器。但狙擊炮沒有再擊沉過任何單位,前兩炮很明顯剛好碰上好運,不偏不倚地擊中戰艦的軍火倉庫或油路引起爆炸。於是智松放棄使用運動中難以發揮威力的長狙擊炮,抽出巨大的機炮槍。

    如果狙擊炮是無聲無光的暗器的話,中距離的機炮槍則是炫麗的武器,中間三管機炮筒射出橙黃色小口徑機炮威力堪比破壞力強大的炮彈,隨著機炮三管密集掃出,機炮像爭著出籠的小鳥,劃過宇宙空間,無論中不中敵方單位,在星球最終落點處都閃耀起一路黃色的爆炸筆劃。而圍著機炮口的機槍更好看,槍彈掃出去都附帶著火紅色的高溫標誌,像水槍噴出的水柱在宇宙中飄搖橫掃,行動緩慢的戰艦被擊中也綻放著黃色的火花,會受輕微損傷。而裝甲遠不及戰艦厚的戰機戰車,智松非常清楚,即使重甲戰車亦在機槍密集掃射中微滯一陣後,爆炸成火球。

    智松就沉浸在灑槍彈和放小鳥般的機炮的喜悅中,把身處的惡劣環境給忘了。

    在盡情揮發興趣中,智松還念念不忘套龍型保守珍藏死而不發的技術秘密,不過龍型戰機保持向來不變的絕對被動地提供已知器件資料及作馬後炮式判斷。智松為自己智慧搞不定龍型戰機而老羞成怒,大斥龍型沒有丁點模糊思維,絕對是千萬年前半自動化機械的典型產物,並捉弄似地向龍型發出亂七八糟天馬行空的命令,可惜龍型一一化解,讓智松猛錘胸口,仰頭徒呼奈何。

    雖然氣得跳腳的智松很不爽龍型所謂智慧系統的遲鈍落後,經過劇烈戰鬥中搔頭抓耳考慮多時後,智松露出惡魔般甜密笑容,發出諸如:列出所有龍型戰機隱藏資料!列出龍型戰機所有功能!等等的天才啟發性模糊命令,但不為所動的龍型來來去去死守技術保密,以不變應萬變地只生硬地回答:條件不成立,尚未可回答。

    對龍型戰機的遲鈍無計可施的智松想到心情煩燥只能使自己心情不好,於是少有地專心致志,準備拿數目龐大,在本星系內無處不在的出氣筒發洩發洩。靜下心的智松這時發現與這個一天前還顯得不堪一擊的龐大艦隊,現在已排列整齊防禦堅硬,即使狙擊炮強攻也討不到好處。衝進去,全個艦隊大小攻擊單位分散的佈陣、互為抵角,交叉火力配合得異常緊密,即使邊陲之鷹親來,也突不進這堅固的防線,所以龍型戰機一直被兇猛的火力逼得沿著艦隊火力外圍繞轉,像只繞著食物飛行的蒼蠅。霧雲軍隊在這個羊的徒弟隨性開槍的認識之後,加多了個:死纏爛打的特性。

    智松在龍型戰機裡睡覺,讓龍型戰機自己自動繞行,等到醒過來後,這樣已經持續了5個多小時了。精神高度緊張,體力心神幾乎到達人體極限的霧雲國艦隊佈置嚴密的火力漸漸減弱,多數單位甚至考慮停火節省彈藥,因為5個小時斷續開火也消耗了不少單位一半的彈藥,這樣下去,即使龍型戰機只有兩個鐵拳,也足以慢慢消滅掉整個艦隊。

    發現敵方的交叉火力出現漏洞的智松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龍型戰機從無所事事的亂轉猛地加速直線切入漏洞百出的霧雲火力防線,並輕鬆突入一段距離。包圍的艦隊即使疲於奔命中反應也夠快,所有單位全部武器開火,向龍型撲過來的方位傾洩出大量彈藥。本來涼水微滾的宇宙剎時沸騰起來,一眼望去都是槍彈炮彈導彈魚雷。

    本已鑽入火力漏洞的智松在飛行最快的槍彈炮彈群中,集中全部注意力,清晰明瞭地判斷著每部分的火力的組合漏洞,老鼠般地往火力弱處鑽去,途中不忘散發導彈誘導的高熱金屬箔。這一切都像曾經經歷過,那麼熟悉,那麼美好,猶如雨中舒暢飛掠的海燕,享受起彈雨中信天游動的快樂,這些都讓智松深深沉浸在無邊的喜悅中。

    很快地切入防禦陣後,位置處於敵方陣地的龍型戰機使霧雲國戰鬥單位不敢輕舉妄動,怕誤傷同僚。智松不放過如此大好機會,抽出機炮槍,邊半自動駕駛著龍型戰機在敵陣內掠邊飛翔,邊提起機炮槍,十二管機槍掃向敵陣,密集槍彈猶如水槍灑水的水珠一樣,灑向霧雲國戰機戰車較為密集的地區。反應快速度夠的霧雲的戰機快速移動中開炮還擊,而速度稍慢的戰車和反應慢的戰艇則不幸被灑水珠一樣的槍彈潑中,其中幾架不幸被灑中要害部位的戰車在中彈瞬間在宇宙中爆開。

    更加接近霧雲炮火防禦線後,被周圍引爆的導彈魚雷爆炸波包圍,智松感到飛行的壓力更大,即使在不遠處爆炸,但智松已顧不上開火壓制,全身心駕駛著龍型戰機在提前引爆的導彈魚雷火網中穿梭。而霧雲方面戰況亦相當惡劣,祈禱著龍型千萬別靠近失靈之後,龍型戰機絲毫無損地悠悠接近,霧雲國全部單位不得不全力開火,強大的火力在近距離更密集地攻擊,龍型戰機已經終於開始中了不少機槍機炮,現在只有時間躲避著火箭炮、炮彈、導彈等重武器。

    巨大火力壓制中,智松猛地向火力最強的地方鑽入去,以螺旋形閃避方式突入艦隊佈防圈內,終於鑽入敵陣深處,也就不怕霧雲強大火力了。因此戰場上剎時火力減弱,霧雲國士兵因害怕擊中自己人,很有把握才發一兩炮,而火箭巢則因為瞄準性太差而全部停下來了。

    智松憑著感覺本能,往停火的火箭巢艦撲過去。火箭巢艦炮手太害怕,以至龍型快速接近時,全火力撒出火箭,被火型輕鬆射過,而龍型後面的戰機和戰艇則沒那麼靈活躲避,有幾架戰艇中彈爆炸,而戰機則因為速度快,躲過了一劫。

    龍型接近火箭巢艦,馬上三管機炮齊發,小鳥般的龍型機炮鑲入戰艦後爆炸,皮厚的火箭巢艦頓時損毀左翼動力及火力,就在艦上乘員擦汗呼險時,龍型戰機再轉回來,從艦底掠過,機炮又擊在艦底,使艦上士兵驚慌失措,許多被無情的死神看上,被送進了地獄。

    被龍型再次攻擊的火箭巢艦幾乎全部火力損毀,只剩下右翼些少火箭巢仍能作用,艦長下令船員逃出戰艦。不久救生艇紛紛離開火箭巢艦,而艦長帶著一班矢死志之士進入右翼火力控制區,發誓與艦同存亡。

    但進入火力控制區的船員們尚未發現龍型戰機蹤跡,龍型的機炮又掃過右翼巢區,將幾乎所有火力擊毀,敢死隊員多數陣亡,包括艦長亦光榮犧牲。

    毀壞火箭巢艦後,通過龍型戰機遲來的提醒,智松發現再次被緊緊地包圍起來,敵方各單位在自己四周,並拉開很大距離,這距離很適合發射導彈及魚雷等可引爆武器。

    果然,在火箭巢艦逃生人員尚未完全逃出轟炸範圍時,飛速較快的導彈和緩慢而走直線的魚雷形成巨大陣形,像張無限大的魚網向火箭巢艦屍骸直拋過來,並在未到達火箭巢艦前引爆,使宇宙像燒爆竹一樣,閃閃地不斷響起爆炸聲,並形成張無所不在的攻擊網。

    智松見到魚雷和導彈飛出,就知道是什麼回事,飛行方向一轉,滑入了火箭巢艦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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