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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節 作者：潘一智智 龍型和登陸車都在星球氣泡外降落下來，眾多黃色格鬥衣都走出登陸車，智松也鑽出龍型戰機，兩伙人對望著，久久不出聲。
智松終於知道自己的身份：一個被軟禁者。怪不得在很小的時候，自己只能在規定範圍內活動，而這個範圍裡又是人跡稀少，來來回回的人不是慕名的技術員就是軍官。自己剛開始時還以為是特級技術員的待遇，來往的人稀少是為了不打擾龍型的開發。 自己未曾有記憶起，就沒有感受到母親的存在，這應該不是巧合，很可能，自己只是個人造人，至少也是個克隆人。母親對於自己，大約只是培養皿而已。想起這層，智松莫名其妙地有種解放的意味，自己只是個人造人，沒人疼，也沒有人希望理會，或許霧雲皇只是把自己當作工具。 而記憶中尚有些少印象的父親，似乎也沒對自己做過什麼，只留下一大堆祖先留下筆記和大堆的書籍，讓未成年的小孩整天泡在書籍裡，自發地學習關於龍型的一切。 或者，自己身體來源的那人，是知道自己身份之後，自殺而死的。 智松望向黃色格鬥衣，無奈地笑，這一刻，智鬆開始自暴自棄，那種墜落的味道，很火熱，也很舒暢，智松似乎也很喜歡這種墜入瘋狂的氣息。 無意得到的信息，卻是個克隆人，只不知道龍型知不知道確定的信息，智松急切地想回來龍型去探求自己的未知。而黃色格鬥衣們，則疑惑地看著身穿紅色的傢伙舉棋不定，這似乎在小看全格鬥兵的部隊。 那隊長還忍得住氣，但他手下5000多人不乏性格火爆人士，早有人蠢蠢欲動，但紅色機師仍沒有任何表示。終於，一個塊頭甚大的黃色格鬥衣開動飛行系統撲向智松，隊長也不阻止。 黃色格鬥衣掄起鐵手臂，狠狠地往智松頭上直砸下來，在將要觸及頭盔時，紅色格鬥衣動作了：稍稍偏開頭部，鐵手臂只能砸往智鬆肩部。 智松再側身，黃色格鬥衣攻擊完全落空，在驚魂未定時，智松雙手已經攀上黃色格鬥衣頭部，輕鬆地把黃色格鬥衣舉起，並在後者開動飛行系統前，重重地將格鬥衣摔向堅硬的地面。 智松再次一動不動，又陷入沉思裡面。被打敗的黃色格鬥衣狼狽地爬起來，不智所措地看著自己的隊長，眼前的格鬥士兵不是一般身手，大概隊長也不是他的對手，群而攻之或許有些希望。 智松終於探出了自己的慾望，或者無意思地死去，或者為自己留下一次轟轟烈烈的壯舉，再讓世人留下自己的名字。無疑，正常人都選擇後者，智松墜落地想，怪不得梅公爵喜歡動不動發脾氣，這的確是種可以發洩的做法，但可惜自己做不來。 智松鑽入龍型，對著眾多黃色格鬥衣說：「進去氣泡裡吧。告訴他們，是英雄叫你們進去的，千萬別強行逼他們拿出食物，這裡的庫存也不多了。」 龍型快速升空，幾千格鬥兵幾乎全部都憎惡地看著龍型，這機師太無禮了，根本不當他們一回事。但掙扎生存的士兵們還是按照智松所說，進入了泡罩層，找了塊無人地區休息下來。長期緊繃神經的戰士們脫開頭盔，大部分在極度勞累之下，躺在地上深深睡去。 天空佈滿了巨大的戰艦，智松不用紋波，就足以確定是霧雲帝國的戰艦，畢竟全以戰艦組成的戰隊非常少見，只有霧雲帝國如此豐饒的國度才可能擁有。 智松以最小速度慢慢向艦隊飄去，如果艦隊發現炎華格兵部隊的位置，無論他們身處何方，艦隊也會毫不猶豫地開火，因為這一旋臂星系已經沒有與之對抗的勢力，霧雲甚至可以不顧輿論攻擊炎華共和國。 大型探測器傳回的圖像，都顯視出霧雲軍隊發現了格鬥兵的位置，它們向著無名國度直線前進。 龍型戰機張開能量，由白色逐漸變成鮮紅色，再轉為血紅色，鱗甲閃著點點威脅的光芒，鬼神般地立在艦隊面前。智松感動興奮，也因為激動恐懼而發抖著，咬咬自己牙齒，智松在恐懼和激動中放聲大笑，眼淚從眼角傾洩而下，為自己不明的身份抗議。 「來吧？你們遇到死亡中的死神了！為你們恐懼的一天祈禱吧！」智松把龍型一瞬間加速到200節，高速迎向艦隊，途中還在慢慢加速，很快達到了250節的高速。 對方艦隊也高速飛出一架戰機，艦隊停止前進，靜悄悄地觀看著兩架戰機的戰鬥。或許對於一個艦隊來說，一架戰機力量太小，不需要太多注意，只需要一架戰機就可以消滅掉這丁點阻礙。 但對方不可能沒發現這架戰機是龍型戰機，龍型戰機已經是霧雲國的國寶，其榮光前後持續了兩千多年，沒有任何武器擁有這種光芒了。 智松冷笑地迎向對方孤單的戰機，本能地突然轉向，再往對方戰機撲去。就在智松轉向時，一束槍彈掠過龍型戰機，還是有幾顆滿在鱗甲上，迸出大片火花，顯視出槍彈強大的威力，就算龍型戰機也不能過多承受。 根著幾顆機炮掃過來，龍型靈活地閃躲著，仍不離不棄地迫近戰機。敵方戰機似乎發覺龍型沒有武器，也以高速躲閃著，並利用手上武器抑制著龍型的速度。並且對方似乎對龍型戰機非常瞭解，與龍型拉開距離，避開龍型慣性方面，並預測性地開火，使龍型戰機幾次差點中彈。 智松麻木地撲來衝去，幸好梅已經將他訓練過，如果是以前的智松，他已經被這種有力無處發的感覺逼瘋了。但智松冰冷的心靈裡面仍升起一絲無力感，無規則地四方突撲，實際中是在原地踏步，而對方戰機就是繞著龍型開火。 「來吧，無論打到何時，我也不會退縮。死，也僅有一死而已！軍人的強悍在於無比勇氣和求死精神！羊司令，請佐佑我吧！」智松大吼一聲，迎著敵機的槍彈衝過去，龍型鮮紅色的身軀綻放著明黃的火花，龍型戰機250節的速度被打慢，變成只有不到200節的速度。 這個速度已經給龍型戰機足夠的機間靠近敵機，智松可以看到對方機體形狀。有人的身軀，手中托著把合適的機槍，背後伸出一支大炮嘴，通體紅色。這簡直是未改造之前的龍2狙擊型戰機！背後那把狙擊炮就是其標誌。 智松一陣迷茫，自己所駕駛的真是龍型戰機嗎？怎麼會有兩架龍型戰機？龍型戰機一直是代代單傳，獨自改造，供給霧雲皇帝使用的戰機，不可能擁有兩台。迷惑感深深埋入智松心裡，即使非常危險，但智松仍入出全部10個探測器，讓它們接近敵機。 龍3戰機接近類似龍2狙擊戰機後，緊緊咬著兩者的距離，亦不遠不近地追逐著對方。此時智松終於忍不住詢問龍型戰機：「龍型，你們到底哪人是龍型戰機？！」 龍型：「本機的確是龍型，並且沒有其它任何龍型戰機存在的資料。」 智松默默盯著不斷以火力阻止龍型戰機接近的敵機，冷靜沉著，再次問龍型：「對方最大速度多少？通過大型探測器能確定其所構成金屬嗎？」 龍型等好一會，終於回達：「對方最大速度是200節，所用金屬已經探明，是海力特斯莊金屬合金。」 智松哈哈大笑，面容因為先前的古板而變得扭曲：「只是冒牌貨而已啊。強大如霧雲帝國也沒找到溶煉海力特斯莊金屬的方法嗎？今天就叫你們看看什麼是純海力特金屬的厲害吧。」 「龍型！大型探測器有什麼隱藏作用？不僅僅是探測通訊吧？那樣的功能小型探測器也能做到。」 龍型：「大型探測器擁有攻擊功能，準備開啟。3，2，1，啟動，受控資料輸入格鬥衣。」 智松不知有什麼作用，在龍型移過來的按鈕上一按，十個大型探測器同時放出烈光，龍型戰機將探測功能轉為紅處線，使智松仍能清楚地瞭解到敵機的方向。 人形戰機稱為無死角戰機，上下左右全方位都可以攻擊，但在盲目射擊的時候，人形戰機又多了攻擊方面，所發的攻擊也沒有那麼集中了。龍型戰機快速突進冒牌龍型，在假冒龍型機師把觀察屏調到紅外線之前，卡住假冒者的頸項，並把拳頭舉在機艙前面。 艦隊從烈光中恢復過來時，假冒龍型已經在龍型戰機的手中，因此投鼠忌器，仍靜在一邊一動不動。龍型輕易地取過鮮紅色的機炮槍，再洩下假冒者的狙擊炮，更從假冒者腰間抽出把閃亮的金屬劍，此時龍型將機炮槍卡在腰後，手舉金屬劍，抵住假冒者胸口機師所在位置。 「戰或不戰，由你們決定！」智鬆通過公眾頻道發言。 從假冒者裡傳來通訊，屏幕上出現一個青年人，火紅的頭髮讓人聯想到霧雲皇室的血統，皮膚白得得牛奶，都是霧雲皇族的特徵：「還我武器，本太子會饒你一命！」 智松哈哈大笑：「是嗎？你就是原龍型的駕駛員啊？老夫還天天惦記著你呢，今天終於見面了。怎麼樣？假冒的劣質龍型不好用吧？」 青年人吊起眼睛向上望，一臉不屑的樣子：「這架假冒龍型性能的確比不上你那架，但也好過不能使用的裝飾品！」 智松：「裝飾品？你敢說龍型戰機是裝飾品？那你敗在裝飾品手中，感受一定不錯。」 青年人：「沒什麼了不起的。你那架龍型戰機價值50艘戰列艦，而這架只是價值10來艘的廉價貨，當然不能比。等我回去，開發一架更加強大的武器打敗你！」 智松：「是嗎？這次先退，下次我們再打過。」 青年人：「大膽！什麼我們先退？我們放你一馬，你還必須交出龍型機炮槍和狙擊炮，當然，海力特劍也不能留下！」 智松：「你以為你現在情況良好嗎？」 青年人：「你這個炎華豬！不妥協馬上剁了你！」 智松也漲紅了臉：「你再說一遍！有種再說一遍！」 青年人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炎華豬！我說，炎……」 一把巨劍從青年人腰間插入，將青年半邊腰給切斷，上半身因為失去支持倒向一邊，雙眼因為驚恐瞪大，鮮紅的血液從嘴邊流下來，把格鬥衣都染紅了。 整個艦隊呆了，太子崩駕，死在原先龍型戰機手裡。艦隊副司令馬上接通智松的頻道：「你這個叛國者！你殺了太子，你說，你還有面目見上帝嗎？！」 智松冷冷地盯著副司令：「叛國者嗎？我是霧雲人嗎？我應該只是一個炎華人的克隆吧？」 副司令愣愣地瞪著智松，這件事是國家級秘密，違法的人造人怎麼會知道了呢？就是這個密秘，奪去了太子的性命。無論這次作戰完不完成任務，都是失敗告終，太子已經身亡，就算自己能大勝回國，皇帝也會取下自己的性命的。 副司令想到此處，行屍走肉般駕駛著一架戰機，死命撲向龍型戰機。龍型戰機舉起機炮槍，僅發射了一顆機炮，高聚能炮彈沒入戰機內，將戰機變成一團火球綻放在宇宙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