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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節 作者：潘一智智 五台火-3殲擊機見龍型突然增速，往戰隊左側繞過來，速度極快。忙四方散開，其中上台鑽入雲層，往龍型打一梭機炮。
智松感到頭上有反應，側身向左飛，一梭機炮擦身而過。雲層上殲擊機師似乎為擊不中愣一下，在雲層裡一呆，馬上又鑽出雲層，繞著龍型外圍轉。 智松想叮著雲層下來的殲擊機，全速向它飛去。戰機馬上逃，但龍型速度極快，很快追上，伸手準備抓住殲擊機。 其它四架戰機分別開火，四個方向飛來16顆火箭炮。智松正奇怪他們為什麼連自己人也打的時候，被追的戰機機身打豎，加速往地上撞去。噴射器動力加上重力，戰機迅速離開火箭炮陣，倒是智松被突如其來戰術打得一愣，趕快身體打轉，往上升去。 火箭炮拖著煙尾掠過龍型剛才位置，嚇得智松打起精神，提防著五架配合無間的戰機。 殊不知智松嚇一跳，武國邊防部也大吃一驚。兩個大校都來到指揮部，看著戰況，其中一個說：「那人形戰機好像沒用全力。」兩人看著龍型迫近一架火-3殲擊機，之後再被機炮夾機槍迫退，兩個大校都擦把汗。 一個大校立即下命令：「火-3馬上返航。我去應付他！」帶著自己僚機，趕到戰場。 剩下的大校發佈全線戒備令，並通知武國軍部。 兩架火神-1B殲擊機加入戰陣。火-3殲擊機馬上返航，每個機師心有餘憒，回到休息室一言不發，低頭發呆。每個人都似乎是死裡逃生，踏入地獄門檻，又幸得回陽的感覺，心裡不禁為剛才戰鬥發呆。 「我想……」其中一個機師張張口。 「我也想……」小隊長也張口，但沒說下去。 「你先說。」兩人一齊說。 見到這種狀況，第三隊員開口：「我見到火神-1B時就想……」 小隊長：「想要更大力量，更強大動力，更猛烈攻擊，想打下那人形戰機，想把它揍個稀巴爛，讓玩我們的人形戰機下地獄！所以……」 大家眼瞪眼，咬牙切齒，一齊大聲說：「我們要拚死駕駛火神-1B殲擊機，死而無怨！！」 休息室響起五個高低不同，但都高聲吼嘶，連綿不絕。 外面給返航機師送果汁的女兵聽得雙腳發軟，丟下果汁慌忙跑來後勤部，死死攀住大叔模樣的上司：「嘩哇哇哇！火-3殲擊機師們發瘋了！他們叫得好恐怖哦，還要試火神-1B殲擊機！他們神經不正常了！」 大叔上司在一眾手下圍觀中，兩眼發直，口水直流，陶醉其中。 指揮室，大校看著漸漸靈活的龍型，火神-1B已經沒有先前優勢，人形戰機已經輕易對付導彈、火神殲擊機突然轉體火炮射擊配合，兩架火神又像先前火-3殲擊機一樣，對人形戰機無害。 大校擦擦額上大顆大顆的汗，隨手拿過中校副官已經遞上果汁，倒進喉嚨，把杯子遞到原先位置，放手。「彭！」杯子掉在地上，但大校和中校都沒留意，眼睛仍盯著戰場戰況。 突然指揮室傳來聲音：「菲利斯大校！這狗娘養的人形魔鬼在他媽的戲弄人！防空火炮轟過來！我抱著他一起死！」 菲利斯大校慌忙拿起通訊器，慌忙中跳到通訊兵身上，把他踩在腳底：「白大校！千萬別衝動，人形戰機好像沒惡意。」 白：「我當然知道沒惡意。但我是什麼！我是武國精英機師！與其被玩弄，我寧願去死！」 菲利斯：「白大校，冷靜！冷靜！能駕御火神-1B的只有你們小組，如果就這樣死去，火神戰機將會被擱置拋棄！為了火神發展，忍耐！歸航吧！」 龍型站在空中，像黑色戰神。兩台非常優秀的戰機撒退了，智松透過龍型看到兩架火神-1B殲擊機遠遠離去。 先前五架戰機非常不錯，可控性很好，性能相當溫順，像是馴服的馬匹，很容易作出各種精妙的飛行。後面兩台殲擊機和前面五台完全不同，比土狗更狂野，火力兇猛，發出導彈後更能把自己丟在空中打轉，打轉中更能配合導彈攻擊。這樣狂野的殲擊機不是一般機師所能控制的，或許比土狗更難使用。 青山梅訓練基地，梅和玲、帆都窩在沙發上，仔細聽著軍部發來的通訊。 梅把幾顆方糖拋入咖啡裡，不斷拌勻：「智松的事，我不知道，因為我現在睡著了。」 帆抬起頭，走過去摸摸梅的額頭，疑惑地望著玲：「小妹，要不要請個心理醫生？二妹頭不熱。」 玲單手撐首：「也是，大姐發佈命令，不許與武國震國發生衝突。雖然我贊成智松做法，但我也不幫智松。啊呀呀，我也睡著了，我收不到通訊。 帆急急跑到玲前面，手裡拿著水杯：「小妹，喝水喝水。」左手探探玲的額頭。 梅：「本小姐要睡覺，缺乏睡眠是皮膚變粗的禍害。本小姐作為大名鼎鼎的公主，在這冬天裡怎麼會不睡大懶覺呢？」說完伸伸腰，一扭一搖走回睡房。 玲：「本前女皇也痛愛睡覺，二姐，你也睡著了。因為你最喜歡睡覺的，對不？」說完學著梅伸伸腰，蹦蹦跳回自己睡房。 帆歪頭冥思：「我有睡著嗎？也是，既然她們都說我睡著了，我就應該睡著了。所以，我在夢遊。嗯，還是回床上吧，雖然不困。」 另支女皇正召開緊急會議，重要官員們都火速趕到，趕不到的在用可視會議器出現在四周屏幕上。 另支女皇開口就說：「今天在青山與武國接壤地區，武國發現本國一部人形戰機入侵，派精英機師攔截未果，已經向本國提同抗議。如今人形戰機仍在武國領空，各位請看。」 大銀幕上顯出龍型黑色身影，仍飄浮在空中。 「各位，這架戰機屬於哪個單位？」女皇望向偌大會場。 一位官員站起，是邊陲區駐員：「雯女皇，這是邊陲軍成員之一，是龍型戰機。梅公爵訓練營也設立在青山，所以很可能是訓練時誤飛到武國。」 女皇微微點頭：「邊陲軍司令梅公爵呢？」 會場寂靜無聲，大家互相對望，但沒發現梅公爵及其它邊陲軍成員。 女皇慢慢站起來，玉手脫下手套，之後用力拍在面前桌上：「胡鬧！給本皇接通龍型戰機機師，青山派突擊隊，把三個公主叫醒。」 智松驚愕的面孔出現在巨大銀幕上，青山王從座位上跳起來：「小老頭！」 銀幕上智松和會議廳另一個聲音同時回敬：「靠！真老頭！」 女皇更加柳眉高豎：「齊卿！」 和智松同時回敬的老頭乖乖低下頭。青山王仍左盼右看，一副我臉皮厚，任你咬的樣子。 女皇沒對青山王發火，轉向智松：「我記得你，後備列兵智松！你闖了大禍，知不知道！」 智松剛聽完就說出自己編好的對策：「他指使我的！」手指指向一個方向。 大家都望向青山王潮鋒，潮鋒暗罵小狐狸：「我？我？當然！就是老子！」老青山王挺成胸膛：我臉皮厚，任你咬。 「孩子們你們還太嫩！想當年，我跟女皇奶奶的媽媽出來混時……」女皇面露痛苦，舉手打斷。 「咳咳，本王就不說威風史了。這次呢，反正是我出訪武國，武國武國，武風最盛，所以老子就以武問武，武訪武國。不是：嗚嗚嗚。那是哭。」大臣們都皺著眉，只不過青山王名聲顯赫，功高勞苦，更是武軍頭頭，都是敢怒不敢言。 「這位後備列兵呢，是老子新認的小老頭兄弟，我就叫他打頭陣，先嚇嚇武國，別讓他們小看我們另支。另支雖然小，但怎麼說都是武震星聯的一個國家啊。我就讓小老頭鎮鎮他們，好讓他們知道，我們另支國是強大的！」大臣們聽到這話，都紛紛討論，慢慢給青山王鼓掌。女皇也對青山王點點頭，表示認可。 青山王在前幾輩女皇下，打下赫赫戰功，手下所建軍隊以死為榮。打起仗都是玩命狠沖，像古代蒙古兵橫衝直撞，或者群體都使用卑劣戰術，打得武國震國不得不劃地讓另支成國。 傳說武軍有這樣件事：一個士兵吹噓：「你老子我的部隊上次劈友死了一半！」聽的人說：「再上次劈友，我小隊只剩下我和他。」手指著一個斷手斷腳的傷員。那個傷員舉起僅剩的手，一臉自豪。死一半戰友的士兵馬上湊過去：「大哥大哥，原來都是英雄，小弟下次一定劈死幾個幫大哥們報仇雪恨！」當時武國震國使者剛好經過傷兵營，嚇得手軟腳軟，再被青山王一吼，回去大肆宣揚另支如何如何凶狠，如何如何英勇善戰。 像青山王這樣的人，出使最好，至少可以鎮住不少人，借綠莎攻擊之事提高另支國威望。至於對付綠莎星聯，那個倒是次要。 青山王在掌聲中坐下。女皇轉頭對智松說：「你留在那裡，青山王馬上趕到。」示意手下去給青山王作出使準備工作。 之後大銀幕出現三個人，和女皇一樣臉孔的人。 女皇平靜地問：「你們睡到現在？沒聽到緊急會議鈴聲？你們的後備列兵呢？」 梅和玲都裝作連連打呵欠，帆回答：「是啊，我們一直睡到現在。梅說，睡眠不足是皮膚粗糙的一大禍害，我們是高貴的公主，就必須睡。」大臣們目瞪眼呆，這位公主說起來句句誠實，大多數人都沒懷疑這個理由。 但熟悉帆的人，包括女皇、齊卿老頭都知道帆不是說自己的話，那些話是梅說的。女皇狠狠瞪梅一眼，梅馬上打個呵欠，還誇張地伸個懶腰，骨頭咯咯地響。 女皇知道追究也沒用了，本想犧牲龍型戰機的計劃取消，派青山王和那個後備列兵帶隊，去出使武國吧，就讓他們去鬧，反正有老狐狸潮鋒在，也不會吃虧。 女皇於是草草結束緊急會議，踢青山王潮鋒出去做炮灰。 潮鋒來到出使隊伍之中，除了偵察機，就是巡航機，要不就是太空穿梭機，沒一架擁有火箭炮以上重武器，偏偏又每架都帶些機槍機炮等鳥槍。潮鋒也不說話，人往出使部伍前一站，順手抄過文官遞過來的喇叭，一腳將其踢開。 「唔唔。大家好，老子就是大名鼎鼎的青山瘋子潮鋒，俗話叫又嘲又諷（瘋）的那個老不死（眾兵笑）。不過我不帶文兵，文兵自覺滾開一邊，覺得自己是武兵的就留下來。（沒人出隊）武兵第一招就是說粗話，跟老子說：滾你奶奶的武國！」 「滾你奶奶的武國！」上百個大兵一起大喊。 潮鋒：「老子來混吃混喝的！」 眾兵：「老子來混吃混喝混打混被打的！」 潮鋒：「老子跟女皇奶奶的媽媽開始混！」 眾兵：「老子跟女皇奶奶的媽媽開始混吃等死卻沒死！」 潮鋒：「靠！氣不夠年輕人長，叫不得那麼長了！」 眾兵：「靠！氣不夠老頭短，累死了！」 叫得筋疲力盡的潮鋒帶隊，把書記文官都踢到一邊，帶幫武兵混文兵的雜牌兵往青山方向飛去。 本來瘋得筋疲力盡的潮鋒，進入太空穿梭機私人艙後，關上門，皺起眉頭，露出與平常完全不同的冥思神情，不時在筆記上劃幾筆，眼光閃閃地思考著。 在武國領空上方的智松看著漸漸增多的戰車，很是好奇地飛得低一點，戰車這麼沉悶的武器這麼多人用嗎？用這種又慢又諸多限制的武器，駕駛員一定是個古板守舊，不主張個性張揚的人。 等智松放出幾個大探測器，映入眼裡的是排列得整整齊齊的武器，導彈、火箭、火炮、對空機槍，陣勢浩大，武器眾多，就是憑龍型也不一定躲得過這許多彈藥齊發。智松只好拚命上升，待戰車群發動攻擊時，可以快速進入太空。 戰車雖然沒戰機那樣掠空萬里，也沒戰機那樣快速奔襲、補充再奔襲的作用。但戰車造價低廉，如果駕駛員技術高超，戰車耗能少、攜帶武器多、彈藥充足，戰鬥起來比戰機更容易實行持久戰。在地域性強的地區，戰機甚至不及戰車作用大。而武震星，正是地域廣大，地形複雜的星球。所以無論武國震國還是另支，戰車還是占巨大比例，戰機則多為太空大氣雙用戰機，以保持太空戰能力。 智松正在閱讀龍型提供的資料時，潮鋒鼻子朝天的面孔出現在通訊上：「小老頭，過來一起降在武國邊防軍前。那兩個傢伙只不過是大校，比我低多了。過來！哆嗦！」 智松悶著聲，心想是你長氣而已，關我什麼事？ 武型飛入另支機群後，飛到前頭帶路，不一會又到戰車群前。潮鋒下令降落，於是一百多架各種奇離古怪的飛機降落在武國青山邊防軍空軍基地上。 邊防軍顯然事先接到潮鋒來訪消息，全部軍官身穿軍用禮服，排列得整整齊齊迎接。 「想自己是隻老虎！但給老子做聽話的老虎，不聽話，老子拔槍就作了他！趕快列隊！」另支國士兵馬上騰騰列好隊。 「身體給老子站硬！目光給老子發光！拳頭給老子抓緊！老子的部隊都是堅硬守紀律的流氓兵！」另支國士兵努力地殺氣騰騰，雙拳緊握，一副開戰樣子。 潮鋒身穿支撐架，大咧咧帶隊前進。兩旁武國士兵波浪狀向潮鋒敬禮，智松自動自覺排在後面，因為他是後備列兵——預備兵。 菲利斯大校和白大校前來迎接，潮鋒很拽地擺擺手：「老子就是又老又瘋的潮鋒子，今天來，當然就是訪問啦。為什麼訪問？當然就是綠莎那些狗雜種來到你們國家，老子不得不來啦。為什麼先派軍隊挑戰你們？老子以武揚名，當然打你奶奶一頓再慢慢訪問啦，不運動運動，怎麼吃得下飯？」 白大校聽到哼一聲，菲利斯大校大皺眉頭，心想另支國這次不安好心，但十個另支也不夠一個武國大，打仗怕他們什麼？但武國三王子吩咐下來，要好好招待另支，自己也不能和這老不死一般見識。 兩個大校如果早出生三四十年，可能就不會這樣想。潮鋒如果是這樣的話，也不可能由小兵一直憑武力打到封王，單靠蠻力打仗是打不出這樣成績的。只有老一批60歲以上的老人才知道另支青山王潮鋒、綠茶王齊卿還有個是否在世的遊戲王黃睿是上代開國元勳，個個都是極難對付的傢伙。其中潮鋒主武、齊卿主文、黃睿主餿主意，搞得武國震國沒一天安寧，離間又被齊卿如鐵壁的內政頂得無處入手，精神差點被弄得崩潰的武國震國皇帝最終同意另支國土擴張10倍，另支人才收手不搞兩國。 現在和平40多年，新生力量早把這三個難纏傢伙忘了。現在邊防軍個個都想著怎麼整整這個目中無人的老不死。白大校對著副官打打眼色，副官很知趣的悄悄退去。 但這一切，都逃不過青山王潮鋒的眼睛。哼哼，陰謀老子都玩了90多年了，還不算前十幾年長身體時期，跟老子鬥？連窗都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