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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節

作者:潘一智智

    天氣變得好冷了,體外脂肪大棉襖,人造肉爪大手套,智松無奈地用手拍拍臉蛋,冷哪,臉都凍紅了。

    剛來到武震,羊地獄訓練就壓在肩膀上,智松邊享受著美食,邊忍受著訓練。羊常說:「忍著忍著,你就變成強者了。」「頂住,要變強,先要變態!」「忘掉自我,就是虐待自我的意思!給我上!」「精神上克制嚴格,就是剝奪所有思想權力!就是工作工作再工作,不許再玩,給我爭分奪秒訓練!睡覺也訓練!」

    終於頂住一周,武震的冬天來了,羊每天睡懶覺,自己也偷個空閒。

    「任何放鬆自己,在於強者都有於罪惡,在於霸者都有於浪費青春!給我認真立正反思!」聽這種變態語氣就知道是羊來了,智松嚓地木樁般地立正,目光前舉,眼光凌厲:「羊司令,精神橋樑從眼睛開始,眼神就是精神的體現!請審閱!」

    羊,呃,是梅,轉到智松面前,脫開手套,一巴掌甩在智松左臉上。智松凝起精神,目光前視:「我看清楚了!羊司令!」

    梅再脫下左手手套,再一巴掌甩到智松右臉上。智松被打動也不動:「羊司令,後備列兵在。」

    梅面目冷淡,慢慢轉身:「要不擇手段,首先要忘掉自己尊嚴,尊嚴是戰士的阻礙!今天放假,去另支國商業區玩玩吧。可以到庫房領工資和軍用物品。」

    智松嚓地稍息,再立正:「是!羊司令,軍人的強悍在於無比勇氣和求死精神!」

    羊擺擺手:「夠了,放假時不用叫口號,口號只是激發精神的手段而已。叫著叫著,你就吸收口號的意思了。」

    智松從軍姿鬆下來,但仍筆直立在龐大的訓練場上,自己是唯一訓練者。作為鷹的帆,小女皇玲,都不會來訓練的,邊陲軍另支訓練基地就顯得空蕩蕩、陰森可怖了。

    智松在軍用庫房領了件做料精細,青色鑲紅邊的預備兵服。庫房不忘給智松發顆三等子爵勳章,配把禮儀短劍。當智松領到100金時,疑問地看著庫管。

    庫管陪笑說:「子爵大人,10金一天是預備兵的待遇啊,子爵大人才來9天而已啊。」

    智松一言不發,跑到龍型裡,在儲物倉裡翻出一顆大珍珠。皇帝收藏在愛機上的奢侈品,應該值那麼點錢吧,智松放眼瀏覽著小而堆滿各種小玩物的收藏倉,心裡感歎著富與貧的差別。

    拿到相當的財物,智松駕駛著軍用電車向另支小鎮青山飛馳而去,訓練基地遠啊,不開飛車的話,一天假期又跑掉了。還好軍用電車能量充足耐撞耐震,全速前進吧。

    上午10點多,經歷三小時飛車,智松終於飛到小鎮青山。智松減慢速度,車身因為飛奔骯髒不堪,於是找了家洗車店停下來。

    「師傅,洗完車可不可以停在這裡?」智松認真地說,刻苦訓練使智松真有些軍人氣質。

    一個三十來歲的大叔帶著一個身穿牛仔套裝的小女孩走過來:「沒問題,兵哥想停多久都行。哪,這是我電話,我不在就打電話給我。哎,你是新兵啊?我沒見過你,是不是剛參軍的?」

    智松直直立在軍車旁,目光前視,只差沒殺氣騰騰瞪著前方:「是的,大叔。我是邊陲軍後備列兵。」

    大叔差點跳起來,十來歲的小女孩就真跳起來了:「哇,是小女皇的軍隊啊,好帥哦。爸爸,那小女皇軍隊是不是文軍?」

    智松眼睛稍稍轉動:「對不起,請校正一下,是羊司令梅的軍隊。我是梅司令屬下。」

    大叔擺擺手:「預備兵,別緊張。我知道是梅司令的軍隊。但你們應該屬於文軍,青山這裡也駐紮著一個團的武軍,千萬別發生衝突啊。」

    智松條件反射地向大叔敬個軍禮,轉身向外走去。大叔被突如奇來的軍禮嚇蒙了,過好一會才說:「文軍的確文化素質比武軍好啊,只可惜戰力……」大叔搖搖頭。

    小女孩雙手握在一起,兩眼發直:「小女皇的軍隊好帥哦。」

    走在小鎮上,鎮民們大多靜靜地活動著,市場上買賣活躍,就嫌吵了點。智聰東看西望,慢慢就覺得餓了,於是隨便找家酒店進去。酒店門侍見到智松兵服愣一下,職責所在,於是伸手阻攔。

    「你好,將軍大人。」

    智松成立正姿態,轉過臉說:「我是後備列兵,校正一下。」

    門侍不耐煩想:誰都知道啦,還用你說。「對不起,預備兵先生,本酒店是本鎮最貴酒店。先生如果要進食,我可以介紹幾間風味十足的小吃店給將軍大人。有間燒烤店,先把雞鴨用香料燜個半熟,再燒烤,小的也很喜歡吃,那間店叫半熟燒烤,很有名的。」

    「不用啦,這個孩子跟老夫一齊就行了。」

    智松一愣,跟著一呆,誰搶自己名頭?頭動頸不動地轉過眼睛,哦,還真有資格稱老夫,於是奉上以前同學給自己的名號:「老匹夫,我吃貴加不餓的東西的。」

    一個鬚眉發俱白,兩邊都拄枴杖,腰彎彎的老頭顫顛顛地走過來。門侍90度給老人屈躬,智松跑過去扶。

    老人轉過頭,啐一口說:「幹嘛扶老子?!小看老子是不是?!你這小混蛋,還不放開你的爪子?!」

    智松心想:對付變態強者就要用變態辦法。兩腳把老頭枴杖踢飛,之後屈身做個邀請姿勢:「老匹夫請。」

    老頭捌捌嘴,摸摸眉,顫顛顛走起來:「想當年,我跟女皇的奶奶的媽媽混的時候啊,你這小混蛋還沒出生哪,現在威風?一會好好教訓你這狗雜種,敢跟老子作對。」

    門侍額頭冒汗,心裡為智松念著復生咒。等兩人慢慢消失在門內時,三個80來歲的老頭從樹後冒出來,其中兩個還接著兩個4歲左右的小男孩小女孩。

    一個老頭顫抖著氣喘吁吁「奔」到門侍面前,兩手用力地抓起門侍衣領,門侍乖乖地給抓著。老頭喘上好幾口氣:「小,小子,剛才那混蛋是不是踢老子的老子的枴杖?」

    門侍猶豫一會,後面上來的老人費力的拿出個袖珍攝影機:「罪證都在這裡,嗄嗄……三弟,通知孩兒們,開扁了!」

    第三個老人費力掏出手機,老按不准,於是遞給面前的小孩子:「玄孫女,幫玄爺撥電話給我孫子你爸爸,就是我兒子的兒子,那個電話。」

    還好小女孩聽得懂,小手按下號碼,遞給老人。老人接過來,對著電話說:「喂~!龜孫子啊,我是你爺爺老子啊。你玄爺爺,我老子,就是你父親的爺爺,被人踢了。抄大傢伙,來把那傢伙砍成肉醬啊。什麼?叫你爺爺我跟人單挑?你這龜孫子還真沒死過啊?快搬人馬過來,開扁了~!」

    在門侍心驚膽跳等待中,轟隆隆聲漸漸靠近,之後看穿格鬥衣的宇宙格鬥兵齊嚓嚓團團圍著酒店,太服用槍直直指著酒店。跟著輕型戰車也到,坦克、火箭車、導彈車、直升機蜂湧而至,齊齊對準酒店。

    鎮民們紛紛湧過來觀看,一個二十來歲年青人來拿著大喇叭來到三個老人面前,一個老人湊在大喇叭上,吐兩口口水,之後說:「市民們~!不用驚慌~!所謂盜也有道~!這是武軍的事~!大家看見什麼~!當沒看見吧~!」

    市民歡呼起來,紛紛靠得更近,看熱鬧啊。

    三個老人帶著4個50來歲中年人和2個20來歲青年人,還加上兩個小孩,身後一眾格鬥兵,雄健地向酒店裡面邁去。

    見到了見到了,那是老子的老子的頭,還有身,坐在那裡,咦?老子的老子在做什麼?錘骨?不是吧?不是別人幫他錘骨,是他幫別人錘骨!

    老人怒氣衝天,從一個中年人腰間拔出手槍,剛要上彈,槍碰地響了。因為對著上方,盞燈被打碎了,最老老人也被嚇一跳。

    最老老匹夫吃力被舉起手,指著三個老人喝道:「你們這幫龜兒子,帶那麼多人幹什麼?看不起老子啊?老子強壯得很哪,想當年我跟女皇奶奶的媽媽出來混的時候……」

    智松拍拍老匹夫的背:「潮鋒,算啦。小孩子是不懂事了,別罵了。」

    潮鋒皺著臉笑著說:「對對,小兄弟說得對。老子說啊,老子享受這許多清福哪,最舒服就是錘骨了。老子給你試試,呃,不用了,我龜孫子也很會。喂,那個中校龜孫子,過來,給我小兄弟錘錘骨。其它龜兒子龜孫子沒什麼事就滾吧。」

    一個差不多有60歲的老人恭恭敬敬地走過來:「爺爺,我還是幫你錘骨吧?」

    「你這龜孫子耳朵是不是有問題?給我剛結交的小兄弟錘。」

    「小兄弟啊,作為一個強大軍人,必須要找強大的對手。昨天啊,就來了個。小兄弟知不知道?他就是綠莎犬戰艇駕駛員,叫天藍。聽說犬是鯨型戰鬥母艦系列之一,應該很強的,這次冒死前來,應該不會拒絕挑戰的。」

    智松被中老人用暗勁錘了幾下,忙說:「前輩,夠了,一起坐吧?」

    潮鋒在面前擺擺手:「去去,誰敢跟老子平起平坐?滾滾。」

    中老人屈躬,悄悄退下去。現在整個酒店被武軍圍著,連酒店經理等不相干的人都被請出去。眾槍口炮口導彈口轉向外邊,左晃右晃好不威風。

    酒店經理:「林英雄借用本酒店,本人感到萬分榮興,萬分受寵若驚……」馬上被軍人們喝走,但臉上仍喜孜孜的。

    智聰喝著百年干紅葡萄酒,嘴裡塞著精烤牛扒:「唔唔,潮鋒,吃啊,好好吃,在宇宙半個世紀沒好好吃過東西了。」

    潮鋒笑吟吟看著智松:「小兄弟啊,我估計,綠莎派天藍來,是讓他們送死的。誰不知道武震星另支國雖然小,打起仗來凶狠霸道,遇神殺神,遇鬼殺鬼。就算鯨型航母系列超級兵器,也逃不過另支國追擊的。」

    智鬆手捧一個蘋果,蘋果被掏空,裡面裝著人參果、菠蘿、香蕉等摻合的水果沙拉,加上清蜂蜜,香味撲鼻。智鬆一口氣倒入口中:「唔,好吃。以老夫說啊,收服他,讓他帶兵轟他個痛快。」

    潮鋒枯老手掌拍來:「天藍跟一個侯外交官一起來。很不幸的是,侯外交官拿了一個槍殼來見我,那槍殼是我年青時刻給我一個侯戰友的。這個侯外交官拿來的就是那個槍殼,要求我給他提供保護。所以我們不能動他,但可以收服他們嘛。這兩個青年都是很有前途的,將來無可限量,無可限量。」

    智松叉起塊流著油脂的干燜豬肉,塞進嘴裡,含糊不清地說:「唔~!那幫傢伙真不智,再不行的話,等我打爆他。」

    潮鋒把背靠在軟沙發上:「小兄弟,這樣說就顯得嫩了。有時用智比用武要明智。」心裡卻問自己:咦?自己一生好像沒用過智啊。

    「那幫小白臉告訴我,綠莎又派來幾個外交官,在武國和震國大撒金錢呢。小兄弟,有沒有興趣陪老子去混混江湖?」

    智聰:「一切聽大哥的。小弟吃飽了,要回軍營了。小弟回到,晚上給大哥電話。」

    潮鋒:「急什麼?我知道文軍那條條最多,我派架噴氣殲擊機送你回去,多坐會。我們可是將去武國震國混江湖啊,那是大事,大大的事!老子可不想一世英名盡毀在這裡啊。」

    梅立在房間中間,門敲響了。帆和玲進來,玲張口就說:「梅,綠莎有動作了。我們國來了兩個人,一個是外交官,另一個你必定很感興趣的。想知道是誰嗎?」

    梅冷冷轉過頭。

    玲:「是犬的駕駛員耶。你聽聽。唔喇,犬:碟形飛艇,樣子像海上快艇。綠莎星聯重金製作,屬於戰機戰車兩用型,探測反攻擊能力超群,擁有極靈敏觸覺,原配於鯨型戰鬥航母,作船長逃出及追擊用。因為探測及輕型需要,武器只有傳統火炮。」

    梅:「哦?那麼說來,和羊是一套咯。」

    玲:「是啊!我們殺掉那個什麼天藍,搶過來給姐姐你作戰機。反正綠莎很明顯是讓他們來送死的。還有,綠莎又派外交官到武國震國,如果被他們說服這兩國的人,我們將很難報復綠莎,所以我們要破壞他們的行動,之後才能聯合全星對綠莎開戰。」

    梅獨自走到沙發前坐下:「哦?外交途徑啊,這可是個和平解決的辦法。如果他們能讓2萬人復活,我可以不追究責任,和平解決。」

    玲跳到梅旁邊坐下:「不會和平啦,討厭。我一定要打仗,三姐,我們去暗殺那些外交官好不好?」

    梅推開玲:「滾開,和你很熟嗎?暗殺他們不是自找麻煩?對武國震國也不好交待,我們只有外交上應戰。我們三個都不行,邊陲軍所有四個人都不行,因為太嫩。」

    玲在背面抱著帆,帆笑嘻嘻說:「不用怕啦,雯會做得很好的。我們去睡好覺行了。」玲和梅都掩額歎氣,帆的神經真好,什麼都不用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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