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龍紀--玄幻魔法小說網

    這濟世堂雖說不是什麼御醫世家開的，但名聲在洛京卻不算小。這濟世堂的大夫姓梅，名號夢歸，雖說是個男人吧最精的卻是女子的內症。不過礙於風化，這梅大夫就從沒在外人面前顯過。除了內症之外，這梅大夫卻對些調理之方也很是精通，洛京裡的一些達官內眷便常來這濟世堂取些調理身子的方子，順帶取些藥回去。

    這莫仁拉著陳柯旭沒多久便趕到了這濟世堂外。這時正趕上梅夢歸要出診，陳柯旭遠遠的看到便指了指對著莫仁說到。

    「這要找的梅夢歸便是前面那個老兒了。」

    莫仁定睛一看，這梅夢歸不過是個半老的大夫，人雖不是很壯碩，卻精神得很。莫仁認了認便要趕上前去問個究竟，陳柯旭一看，急忙拉住他說到。

    「哎呀，不要衝撞了他，這梅夢歸為人是奇怪得很，若是他不高興起來便是你要殺了他也絕不要想得他的好處。你且先在一旁待著，讓我上去問他一問。」

    說完陳柯旭便讓莫仁先待在一邊，自己叫了一聲，梅夢歸轉頭看了看，望過去好像是四下沒人似的又轉了身繼續領著小童走著。這下陳柯旭可不答應了，加快了幾步在梅夢歸後面喊到。

    「梅大夫！」

    梅夢歸這下才停下了腳步轉了身細看了陳柯旭幾眼，看到陳柯旭一身的打扮，他便有些不高興的提了提架在鼻樑上的一副鏡子，沒好氣的問道。

    「如何？」

    看到梅夢歸停了腳步，陳柯旭急忙嬉皮笑臉的趕了上去。

    「梅醫仙，梅醫仙。」

    正所謂：冷拳不打笑臉人，這梅夢歸本來就是個喜歡聽奉承話的人，雖然這陳柯旭穿得是寒磣了些，不過這一句「梅醫仙」卻是受用得很。這梅夢歸聽到陳柯旭這樣稱呼自己，心裡自然是百八個美不自禁了。不過面上卻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陳柯旭剛一湊近梅夢歸，他身旁的小童便有些厭惡的捏住了鼻子。梅夢歸卻不同，只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緩緩的說到。

    「嗯——這位小哥，我看你必是有牙症，每日需含『九皮丹』於口中以鎮痛，然否？」

    陳柯旭剛想說話，便先得這梅夢歸點了自己的病症當下便知道這人絕非是浪得虛名，原本是還要問下去卻突然想起身後的莫仁，才轉念說道。

    「醫仙果然高人，一語便中的，這醫仙之名可真不是虛傳的啊。」

    「醫仙？小哥太抬舉老夫了，想我梅某不過是一半朽庸醫，何堪承得這『醫仙』稱號，過譽，過譽了。」

    陳柯旭一聽那梅夢歸的語氣，心裡便想到：「嘿！這回還真是對了路了，這梅老兒也不過是個常人，說了幾句好話便轉了話風，看來便是多說些好話這老兒的家底都探得出來。好，待我問問他雅伊的事再說。」

    想罷，陳柯旭又說到。

    「醫仙畢竟是醫仙，如何這般過謙了？雖說我是第一次來見您老人家，不過我們那處受過您診治的人沒有一個不道你的好的，問起他們醫仙是誰？即便是忘了當今皇帝老兒也不曾忘得你的名啊。」

    梅夢歸一聽倒有些好奇起來。想他一手的醫術雖有些門道卻也不敢自比扁鵲華佗，京城裡出得名也不過是極會些調理之術，若論診病問方卻不敢在京城裡排輩，他醫治過的病人雖多，卻不過是些平頭百姓。官宦貴族若有了病絕半是不會想得起他的。這本是極鬱悶的事，而今卻聽到陳柯旭口稱他的名號如何如何了得，這梅夢歸自然是高興得不得了。便問到。

    「哦，老朽的名號果真有如此能耐？」

    陳柯旭見梅夢歸有些興致起來心裡便暗笑到：「這下還不將你套住！」看到梅夢歸已經舒展開的眉頭，陳柯旭笑了笑便繼續說到。

    「醫仙是忙人，接診的人多了便也顧及不了許多。不過我們這些平頭百姓卻不同，醫仙的好處我們可是忘不了的。」

    「嗯——極是，極是。明兒，可要記著，這為醫之道第一便是『濟世』，也不要論他名聲利祿。救得一人便是做得一分的恩惠，這名聲利祿雖好卻不是個實在的妙處，治病救難才是為醫的本分……」

    後面的一大堆話這陳柯旭已經是聽不下了，不想這梅夢歸教訓起他的小童來到是勤力得很，講了很久的道道卻還是不厭，這時已經有些耐不住的陳柯旭便叫到。

    「醫仙，醫仙。」

    這時，梅夢歸才回過頭來看著陳柯旭，問到。

    「小哥，如何？」

    「我是有一事想向你討問。」

    「嗯，那你說吧。」

    「醫仙，今早我的一個表親說要找醫仙看病，不知醫仙可曾見過？」

    「哦，你那表親是何打扮？」

    「哦，她是個姑娘，是個外方人穿著有些別於洛京之人，不過是二八年紀的，身上遍戴著些銀飾……」

    梅夢歸聽了幾句，急忙說到。

    「等等，小哥，你那表親可是個蠻子？」

    「蠻子？啊，倒是個南人。」

    梅夢歸一聽到陳柯旭承認是個南蠻人，臉一下子便拉了下來，口氣帶些不屑和傲慢的說到。

    「我說是何人讚得我的醫術呢，不想卻只是些蠻子，真真是喪氣！去去去，別誤了我的出診。」

    說完，梅夢歸便一甩袖，領著小童要走。莫仁原本就跟在後頭，一聽這梅夢歸不說，便快步趕到前頭一把攔住兩人。梅夢歸提了提鼻樑上的鏡子，抬著頭輕蔑的看著莫仁，說到。

    「蠻子，這是如何？莫非你還要在這光天化日之下熙熙攘攘之中行不軌之事？你若再攔我路，我便喚了衙差，告你個不軌之罪，捉了你去！」

    這莫仁也不說話，只突然雙膝一跪，便當街朝梅夢歸扣起頭來，邊扣邊說到。

    「梅大夫請您一定告訴我雅伊的下落，我便是讓你生啖了身上的肉也甘願。」

    這梅夢歸畢竟是個行醫的，原本就不是個鐵石心腸的人，況且在這大街之上，人流紛過，看到此景多半會圍著看熱鬧，這樣難免壞了自己的名聲。而此刻又正有病人等著自己，想到此處便也不願再多做糾纏。只見梅夢歸又提了提鼻樑上的鏡子才說到。

    「罷了，罷了，我也不想為難你，待我想想便告訴了你吧。」

    梅夢歸想了想才說到。

    「梅某診的病人甚多，今日診過的明日或許就忘了，不過若要說到蠻子卻是少得很。今早嘛……，嗯倒是有這麼個蠻子來問診，不過陪著她的卻是個趙人，我見來問診的是個趙人便就答應了要給他看看，不過後來才知道原來是那個蠻子有頭疾。原本我是不救的，後來看那男子心誠便答應看了看。我料那蠻子的頭疾是舊疾，雖無什麼大礙卻也是不便得很，便開了張方子交予那男子，讓他到別處取藥去了。」

    「哦，醫仙，這男子是何模樣、打扮？」

    「嗯，有紗罩遮臉模樣卻不是看得清楚，只注意到了他那頂褐頂的范陽斗笠，我問他他便只稱臉上有疾不便示人，我也就不再問。」

    「他們倒是何時離的濟世堂？」

    「嗯，不過半個時辰。」

    莫仁一聽便要拉著陳柯旭要走，陳柯旭卻拍了拍莫仁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著急，才問到。

    「醫仙，那你可曾清楚他們的去向？」

    梅夢歸看了莫仁一眼，冷笑了一聲。

    「蠻子終究是個蠻子，連些禮數也不懂，嗯，我是看在你的份上才說於你的。他們臨走時我聽那蠻子說到要回什麼客棧去，料想那男子便也送她去了吧。」

    「多謝醫仙，多謝醫仙，醫仙果然不負濟世之名啊，回去之時我必要告知鄉里，給醫仙立個牌位，供起來。」

    梅夢歸一聽，心裡原本是極高興的，但轉念一想便搖了搖手說到。

    「不可不可，莫要讓蠻子壞了我的名聲，這走了便莫要提起，只當是路遇說說閒話罷了。」

    陳柯旭笑了笑說到。

    「醫仙莫怕，我那鄉里的可都是些平頭的趙民，卻不是蠻子，我這親裡多卻只有這麼個蠻子親，今日是他來會我，丟了同伴，我便要幫他。」

    「哦，原來如此，嗯，你倒是個重情意的人物，不過眼也低了些，怎地認了這麼個蠻子做親戚。」

    莫仁聽到梅夢歸數落自己便也只得不做聲楞在那裡，陳柯旭道了萬聲謝便一拱手要走，還沒拉著莫仁走上幾步，就又聽到梅夢歸叫住自己，陳柯旭便轉身回了頭。

    「醫仙，何事？」

    梅夢歸提了提鏡子讓小童的拿出一張剛寫好的方子交給陳柯旭，說到。

    「這方子可治得你的口疾，拿回去按這方子抓幾副藥便不用每日含著九皮丹了。」

    陳柯旭一聽不要再含著那氣味極怪的『九皮丹』自然是萬分的高興，立時就跪在地上拜了起來。

    「醫仙果真是不負濟世之名，做得個真菩薩啊，柯旭我在這裡先拜了，日後便見了鄉親卻好告知他們今日仙緣讓他們也妒忌得我甚。」

    這梅夢歸聽了陳柯旭這一番恭維自然是極高興的，看他捋了捋鬍子臉上已然是掩不住了笑容，說道。

    「嗯，老朽我看你是個重情意之人才幫你此忙，好，我就將這好事也做全了。」

    說罷，便讓小童取藥箱過來，摸了摸，取了一個瓶子的藥丸出來遞予陳柯旭。陳柯旭當下就接了過去，梅夢歸這才說到。

    「這藥丸共是10粒，你每日辰時便起身，取涼水化了半粒漱口，洗了這10粒藥丸，你那口疾便可去了。」

    「多謝醫仙，多謝醫仙。」

    『嗯，你也不要謝我，莫把我幫了蠻子的事告知他人，壞了我的生計，那就是了。你快去罷。」

    陳柯旭又對著梅夢歸道了萬謝才和了莫仁走了，那梅夢歸見兩人走了也讓小童收拾了藥箱心滿意足的出診去了。

    這陳柯旭和莫仁剛別了梅夢歸卻不知該往哪裡去了，陳柯旭便問到。

    「莫仁兄弟，現在該如何是好？」

    莫仁眼珠子轉了轉便說到。

    「剛才梅大夫說，那人帶著雅伊回客棧了，我想還是先回客棧看看吧。」

    「嗯，如今也只有先去這一處了。」

    說完，兩人便又趕往莫仁，雅伊和古裡安投宿的『萬安客棧』去了。一路無話，待兩人回到『萬安客棧』門前時早見了一個穿著和莫仁極相像的蠻人在四處張望，莫仁見著那人便大喊了一聲。

    「納茶！」

    那蠻人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忙看了過來，看到莫仁便飛似的趕了過來一把抓住莫仁的手臂用幾乎是哭似的聲音喊到。

    「莫人查查大哥，我可等到你了！」

    莫仁一看納茶的神情不對，料想必是族裡出了什麼大事，忙問到。

    「納茶，怎麼了？」

    「查查大哥，莫老爹他，他——，大蛇神召他去了！」

    莫仁一聽，腦子頓時轟的一下便整個的空白了，楞在那裡站了好久，連納茶的呼喊聲也彷彿聽不到了。雖然兩人說的是南蠻話不過陳柯旭約莫著也聽出了些端倪，搖了搖莫仁的手臂，莫仁卻彷彿石像一般的楞在了那裡。過了片刻才回過神來，問到。

    「老爹他是何時去的？」

    「那是上個月的事情了，臨去前他一直念著你的名字，讓你一定要待雅伊好，不要壞了兩寨的關係。」

    「那現在寨子裡怎麼樣了？」

    「莫家現在亂做了一團，莫二姐和莫三哥都在爭奪長老之位，莫四哥和五妹都攔不住，寨子的黃老爹讓我來找你回去。」

    莫仁點了點頭，但轉念一想心頭不禁冷了一下，便試探的問了問。

    「納茶，你見過雅伊了嗎？」

    納茶點了點頭說到。

    「剛才見到了，不過雅伊好像頭疼，起不了身，我也就沒有再打擾她，不過古裡安大哥已經安排人準備好了車馬，雅伊馬上就能起程了。」

    聽到納茶的話，莫仁的心才算是真正的放了下來，他看了身旁的有些疑惑的陳柯旭一眼，又問到。

    「那古大哥呢？」

    「他先回越州了。」

    「怎麼這麼急？」

    「嗯，他說要躲一個人，所以先走了。我看他剛才被一個大漢追著，想那人應該是他吧。」

    「嗯，叫上其他兄弟姐妹，我們馬上回越州！」

    「好。」

    看到納茶招呼其他蠻人去了，莫仁才用趙語對陳柯旭說到「陳兄弟，雅伊已經回到客棧了，我們現在有很要緊的事要趕回越州，看來我們要先拜別了，下次再見時我們一定請你到越州做客！」

    陳柯旭原本還想問些古裡安的事情，但看到莫仁一臉焦急之色便想到：「我這一問看來也問不出個什麼名堂，若是再糾纏下去，把這蠻子惹急了，說不定連朋友也難做了。」便也什麼都不說了，莫仁臨走前取了一把短小的匕首交給陳柯旭。

    「陳兄弟，我們交個朋友吧，這匕首是我常帶在身邊的，就當是信物，以後如果你在越州的蠻地遇到什麼麻煩，亮出這把匕首就不會有人為難你了。」

    陳柯旭點了點頭，用衣角擦了擦匕首說到。

    「我身上也沒什麼東西好送給你的，我就祝你們一路順風吧。」

    莫仁笑了笑，拍了拍陳柯旭的肩膀。這時，一個蠻人牽過了一匹矮馬給莫仁，莫仁一躍便上了馬背。很快，一輛兩匹矮馬拉著的馬車也停在了客棧門前，幾個蠻人模樣的女子抬著昏睡過去的雅伊上了車。陳柯旭看到雅伊一臉的煞白有些擔心，正想要說些什麼，莫仁卻一揮馬鞭，一隊人馬便要走了。陳柯旭只得閃到一邊。

    就在眾人要起程回鄉時，莫仁身後突然一陣涼風掃了過來，莫仁一驚卻也躲閃不及，背後重重的埃了一鞭。那後面護衛的蠻人正要回身找那揮鞭的人，莫仁卻大喝一聲。

    「你們先帶雅伊回鄉！」

    莫仁身邊的納茶一聽，忙說到。

    「查查大哥，要是泰達阿古那寨子的……」

    「雅伊的病要緊，快走，那來的人我還對付得了！」

    說完，莫仁擦了擦嘴角噴出來的血跡，納茶聽了，也不再多說，便要帶隊離去。這時，一個身影已經是上了客棧的硫瓦頂，揮鞭就要又打下來，這次莫仁卻沒有再大意，鞭到時莫仁已經抓住了鞭鞘，捲了幾卷，那鞭便扯不動了，那使鞭的人一看莫仁蠻力極大，一時也收不回，便撇了鞭抽出隨身短刀。莫仁看到納茶還有些猶豫，隊伍走得慢便對納茶大喊一聲。

    「還不走！」

    納茶趕忙喊了眾人，眾人便也都紛紛揮鞭，一隊人便前後護了車架走了。那使鞭的看到車隊要走，急忙三兩步就跳著要趕，莫仁看了也急趕著馬一路追去。待看那使鞭的跑得急便摸出一隻竹筒，對著使鞭的一吹，一隻短箭便射向使鞭的，那使鞭的躲閃不急正中了小腿。莫仁看到使鞭的跑不動了，原本要趁勢跳上屋頂殺了他，定睛一看時不免有些驚訝。這男子竟然就是郎易崖。雖然臉上沒了拉雜的鬍子，不過臉型卻一眼便認得出來。知道這郎易崖不是自己的仇家，莫仁也就沒動殺念，反倒問到。

    「你為何要襲擊我們！」

    「雅伊！雅伊不能帶走！」

    「怎麼不能帶走？他是我沒過門的媳婦！我要帶走干你甚事？」

    郎易崖一咬牙便從屋頂上跳了下來，血逐漸的從傷口流了出來，止也止不住。不過郎易崖還是忍著痛說到。

    「雅伊患的是頭疾，需要好好調理，現在你們便要帶她上路，不是要害……害了她！」

    「我們南人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們趙人來管！罷了，看你不是我的對頭，這藥小心用，每日一次，三日後你的傷口就沒事了！」

    說完，莫仁丟了一個瓶子給郎易崖便要策馬追趕隊伍，郎易崖卻死命的叫住。

    「等等！你——，好！你把這些藥帶給雅伊！還有這張方子，記著！不要忘了！」

    莫仁一手抓住郎易崖丟來的藥包，拿了夾著的方子看了看，但想起剛才梅夢歸對自己的冷眼便冷笑到。

    「難道我們南人的藥卻比不上你們趙人開的嗎？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說完撇下藥包和藥方頭也不會的策馬而去。此時，一對皇城御林騎正沿著街道趕了過來，為首一員看到騎著馬的莫仁的背影大喊到。

    「前面的蠻子給我停住！快快下馬！洛京城內不許騎馬！前面的蠻子聽到沒有！」

    莫仁冷笑了一聲，一揮鞭那座下的矮馬便加快了腳力跑得更快了，一路上的人都不停的閃避，那御林騎的將領看到莫仁不願聽令也飛快的趕著馬，領屬下追去。郎易崖看到這隊御林騎不是衝自己來的心裡也少了幾分擔憂，一轉身便沒影了。

    那邊，陳柯旭看到莫仁也走了，原本還想追著郎易崖見識見識他的為人卻不想郎易崖也不見了蹤影，找了幾條街也沒有任何蹤跡，再想想那些官兵也難捉到莫仁他們，自己是幫不上什麼忙了，覺得沒趣便撇了撇嘴一邊把玩著匕首一邊也離開了『萬安客棧』。一路上邊走著還邊低聲的說到。

    「唉！我想那古蠻子一定是怕我纏了他，先跑了去了。算了，看他那寒酸相也不是個做大生意的人。嗯倒是那鴻怡樓的老闆娘有些意思。」

    想著想著，陳柯旭也沒顧抬頭，就這麼走著，走了一段覺著這路怎麼這麼熟悉，抬頭望去，一個大扁正入眼簾，上書三個大字——鴻怡樓。

    「唉？怎麼又到這裡來了？算了，快走快走，這婆娘厲害得緊。」

    說完，陳柯旭下意識的揉了揉襠下，剛要起步離去，突然腦後被敲了一棍，眼前一黑，撲通一聲，人便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