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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深圳王朝

作者:巍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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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過去了,歐陽天雄年滿了十八歲,暑假結束後就可以進入了高三。人們在不知不覺中歐陽天雄變成英俊挺拔,體格健壯的美男子。學習成績也在班裡榜上有名,人們都看到歐陽天雄平時的刻苦表現,也就無人奇怪。但這時候,如果有人對比,入校時的歐陽天雄就會發現,兩者之間的變化,以不只能,用驚人來表達。

    一米八零的身高,英俊的面貌,強悍矯健的體魄,驚人之至的力量,一拳下去三毫米厚的防盜門也的變形。最奇特的就是他的氣勢與氣質。他無意流露出的微笑,充滿魔力,使人如浴春風。他憤怒時的眼神,充滿殺氣,使人想到擇人而食的野獸。光憑他這眼神一年來就無人敢跟他動手起衝突。

    在與林輕雪的交往中,歐陽天雄發現林輕雪是一位具有中國傳統美德的少女。在平淡中自有風采,和那種一見鍾情的少男少女截然不同。令歐陽天雄沮喪的是,林輕雪對兒童時期的歐陽天雄只有一點點印象:「學校一禍害」。真令從小以俠客準則要求自己的歐陽天雄感到失敗。但兩人的感情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日益增進。

    他與林輕雪一直相敬如賓。早在數月前林輕雪經過歐陽天雄的同意,把歐陽天雄就是救自己恩人的事告訴了自己的父母。並介紹歐陽天雄給她父母相識。

    經過一番長談,林校長才認出歐陽天雄就是五年前那個讓自己頭痛的小土匪。頓時更加親切,林輕雪的父母,終於認可了歐陽天雄保鏢的身份。從此歐陽天雄成了林家的嬌客,一日三餐歸林家照料。

    到了暑假,林輕雪一家回了老家,歐陽天雄就拿著身份證用了一個月時間,考上了駕照。

    看還有一個月的假期可玩,想起了父親那張好不容易搞道的深圳王朝俱樂部的會員金卡。就新買了一輛帕薩特小轎車,準備辦完手續,就向深圳進發。

    雖然,歐陽天雄可以支配的金錢,把美金換成人民幣,那麼就有將近一個億。但歐陽天雄怕買名車不合身份,又沒必要,還不如支持國民經濟,來輛國產車就算了。

    王朝俱樂部是一座三年前才建成的集古典歐陸情懷與現代設施為一體的商務大型私人超豪華俱樂部。俱樂部位於深圳市郊區,主體建築樓高18層,擁有裝修完善,寬敞華貴的888間高檔華貴的客房;溫馨浪漫的豪華餐廳,經典茗香的咖啡廳、情調迥異的工藝品店、美容美發廳:風荷茶藝館、夜總會;豪情歌舞廳;明珠桑拿浴、室外游泳池、高爾夫球場。裝重典雅、設備齊備的大、小會議室;訊息暢通、服務及時的商務中心……;以及擁有一支親切、周到、細緻的高素質美女服務員隊伍。

    加之,俱樂部老闆神通廣大,駐華大使、世界五百強在華的公司總裁和中國耳熟能詳的企業老總、商業領袖有相當數量都是其會員,其中有十來名,知名人士就是俱樂部咨詢理事會成員。這就使加入王朝俱樂部成其會員,成為一種成功和身份的象徵,精英階層首選的俱樂部。所以,俱樂部每月一次的商務交流會,一時富商大賈、冠蓋雲集。

    俱樂部讓每一個會員都有一種自豪感和優越感。

    但俱樂部最吸引歐陽天雄的是裡面有一座中國最大、設施最完善的地下靶場和植物園。靶場裡面有世界上所有知名的突擊步槍和大部分小型槍械,這早以遠遠超出了國家營業靶場,可使用槍械的範疇,但無人來管。

    讓人津津樂道的是俱樂部組織每年一度的反恐演習賽,標準裝備都是美國著名海豹突擊隊的裝備,價值二十萬美金。

    俱樂部只接待有會員卡的來賓及其相隨。會員卡又分為不知是多少年會費的金鑽卡。年會費二十萬的白金卡和年會費分別為十萬、五萬的普通金卡、銀卡,會費可以往卡裡預存。他們接受的服務等級嚴格的劃分。俱樂部實施封頂制度,承諾決不招收會員超過五千人。

    傍晚時分,歐陽天雄駕駛著帕薩特駛進了王朝俱樂部。把車交給俱樂部的侍者,在大廳一名迷人的迎賓小姐熱情洋溢的接待下,歐陽天雄一打卡,卡裡還剩三十來萬。就要了一間普通客房。吃過西餐,洗過桑拿後,歐陽天雄美美的在那毫不次於五星級酒店客房的房間,休息了一晚。

    天剛剛亮,歐陽天雄第一個就來到了地下靶場,這個靶場是歐陽天雄的最愛,從小就喜愛擺弄槍械的歐陽天雄,對這裡的各式槍械真是愛不釋手。

    打完卡,歐陽天雄來到站台,接過服務生手裡一把嶄新的AK47,戴上耳麥稍一檢查,就迫不及待的一梭子子彈,宣洩而出。

    AK47早以不是玩槍族的首選,但歐陽天雄從小就對它情有獨終,喜愛它那子彈從槍口怒射出的火蛇和狂暴的槍聲。

    看看戰果,三十發子彈,打出二百六十七環。比上次陪老爸來這裡的環數整整提高了三十環,而無一脫靶。

    歐陽天雄暗喜,從海底回來後,自己的六識每天都在提高。五十米外的靶心,在自己專著的目光下,宛如碗口。要不是還沒適宜這把槍的反震力,成績將不只於此。就這樣的成績,也看的旁邊的侍者大跌眼鏡。

    歐陽天雄讓侍者調成活動靶。

    又一梭子呼嘯而出,二百五十九環。侍者看著電腦上顯示的數字,又驚訝不已,因為精確度最低的就是這類突擊步槍,如此成績以非同尋常。

    歐陽天雄忘情的連打了八梭子,成績更不斷的在提高,最高達二百九十四環。等歐陽天雄注意到身後時,他的背後以圍了一圈人,人們都在熱烈的議論歐陽天雄的槍法。

    歐陽天雄意識到自己太惹人注目了,趕緊又故意射出幾梭子,這幾梭子子彈只打出二百四十環左右,這也比一般人的水平稍高點。

    人們見歐陽天雄這幾輪的水平沒那麼誇張了,這才漸漸的散去,以為歐陽天雄只是普通高手,剛才不過超水平發揮罷了。歐陽天雄這才鬆了口氣。但人們還是為之側目,歐陽天雄的名氣也在人們中間傳開了。

    歐陽天雄又換成流行的mp5突擊步槍,練了一會,就又換成qeqw2型阻擊步槍,把靶距調成800碼。三槍後把把紅心,覺的沒難度,就又換成能把大象一槍斃命的以色列大口徑的手槍「沙漠之鷹」……。

    總之,一天過去了,只到歐陽天雄感到腰臂酸痛才結束。他總共換了十七把槍,射擊了價值七千元的子彈。

    這時以是宵夜時分,歐陽天雄來到俱樂部古色古香的中餐館,正趕上了這裡的「盛裝晚宴」。點了一隻蒙古烤全羊,一瓶芝華士皇家威士忌,邊吃邊看著三十位舞蹈演員身著粉色薄紗和盛唐時期的手繡龍鳳宮廷服飾,跳著充滿令人眩迷,展現了大唐盛世的雍容華貴的曼妙舞步。大廳上只有歐陽天雄一人在狼吞虎嚥、風捲殘雲的對食物發起全面的攻擊,對眼前的美景只偶爾瞟過一眼。歐陽天雄顯的那麼另類,人們紛紛對其哧之以鼻。暗罵:其不懂藝術。

    面對香港特級大師主櫥,酥香嫩口、金色耀眼的烤全羊。歐陽天雄此時才不管那麼多,餓了一天。加之,歐陽天雄一直陪林輕雪吃那些,淡出個鳥來的各式素菜。歐陽天雄早想,像從前和那些狐朋狗友一樣,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來犒勞自己。

    歐陽天雄吃完後,打了幾個飽咯。滿意的看著桌子上一片狼籍,拍拍屁股就走,對正在進行的舞蹈表演毫不放在心上。拿別人的話說,自己可沒有藝術細胞。

    歐陽天雄先去明珠桑拿浴,來了個衝浪,又叫了個按摸女郎,享受了一下女郎高超的按摸技術。感覺心曠神怡。雖然,異性的按摸令歐陽天雄熱血沸騰。但一想起林輕雪,知道自己在外風流快活,那自己多少年,努力奮鬥得來的成果還不是毀於一旦。所以,歐陽天雄明知道這些繡色可餐的美人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高級交際花,但自己有心無膽。

    就這樣過了一個星期,歐陽天雄除了偶爾去游泳、去植物園散步外,大部分時間就泡在了靶場。

    這日向往常一樣,午後,歐陽天雄在枝繁葉茂的植物園曬了曬太陽後,就早早的來到了靶場。

    剛進門就香氣襲人,一位魔鬼身材,長髮飄逸帶著太陽鏡,一身黑灰色緊身衣的絕色美女在歐陽天雄的身邊走過。

    歐陽天雄不經為此女的風采暗暗喝彩,俱樂部裡不乏國色天香的名門閨秀、當紅明星、模特、交際花。可此女卻給人一種攝人心神的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的高貴冷艷氣質,與那些名媛完全沒有可比性。

    歐陽天雄與這名獨特的美女先後來到櫃台打卡。

    美女摘下墨鏡,露出一雙又大又黑,清澈晶瑩的美麗眼睛。她纖細的玉手拿出的赫然是白金卡。

    在歐陽天雄知道的俱樂部白金會員中,那一個不是擁有過億資產的一方大豪。這怎麼不令其感到好奇。

    歐陽天雄驚艷般的專注著這位大美人,美女若有所覺扭過頭來,與她目光相對,歐陽天雄只覺這位二十六、七歲的美女,五官清麗秀雅,神色間卻是冰冷淡漠,當真是潔若白玉,也是冷若冰雪,給人一種心性堅強的感覺。實不知她是喜是怒是愁是樂,竟不自禁的感到窒息。這與初見林輕雪的感覺相似。

    美女瞟了一眼氣宇軒昂,英俊瀟灑的歐陽天雄就毫不在意的別過頭去。

    歐陽天雄臉上剛剛掛起的微笑以失去目標。歐陽天雄不由的感到氣餒。

    「這真是個冰美人,對!我不是有超能力。我好像太卑鄙了,算了,那就太沒意思了,她又沒得罪我,以後還是少用超能力吧。不過也太藐視我了,不用超能力,也非剝下她神秘的面紗不可。」歐陽天雄漫不經心的盤算著。

    歐陽天雄讓操作員安排與這冰美人相鄰的靶位,又故意又選了難度最高的AK47。

    來到與冰美人相鄰的靶位,歐陽天雄才發現冰美人選的是兩把小巧玲瓏的德國產派德龍4型警用小口徑手槍。

    「難道,她左右開弓,沒有大量的時間、精力和訓練,是無人能用雙槍精準的打出高的環數。」這令歐陽天雄吃驚不小。

    「叭!叭!……。」冰美人耳麥也不戴,就射出了雙槍的二十四發子彈。

    侍者興奮的報數:「二十四發子彈,二百二十九環。」

    歐陽天雄鼓著掌來到冰美人身邊,由衷的讚美道:「左右開弓,太棒了!你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的槍手。」

    冰美人頭也不回,語氣冰冷的道:「同學,乳袖未干,就學會討好女人了。」

    歐陽天雄苦笑的道:「大姐,實在是你的造型和槍法太酷了,像極了我心目中的女殺手,所以,我才想與你交個朋友。」

    說完話後,歐陽天雄終於從冰美人的側臉,看到了她閃過的一絲笑容。

    「大姐,我們比試一下如何。」

    「叭!叭!……。」話音未落,冰美人嫻熟無比的左手一抬,十二發子彈呼嘯而出。

    「一百二十環,滿環。」侍者大聲的報數。

    冰美人在明顯的示威。

    歐陽天雄在驚詫冰美人實力非同小可的時候,也暗暗起了爭勝之心。

    歐陽天雄回到自己的靶位,也不戴耳麥端起侍者送上來的AK47。瞄準靶心,扣動板機,槍口像爆豆子般,子彈怒射而出。

    憑著自己驚人的觸覺,每顆子彈之間那短的可以忽略不記的時間裡,雙手極速的顫抖二十九下,把槍口調到同一目標位。

    歐陽天雄為了博得美人側目,毫無保留的盡顯實力。

    冰美人美目看著歐陽天雄竟選的是後坐力最猛的AK47,露出了一絲訝然。她清除的知道,AK47和那些仿AK47的國產半自動其中的區別,AK47是決不適合點射的。在她心目中歐陽天雄立時降到了什麼都不懂的初學者水平。

    「報數」剛射完歐陽天雄立刻大聲的招呼負責他的侍者。

    「二百九十九環,差一環滿環。」侍者檢查著顯示器,猶豫半天才道。

    「湊呼!」歐陽天雄笑看著冰美人,淡淡的道。

    冰美人聞言停了下來,一臉難以置信的盯著靶心和霸氣外露的歐陽天雄,目瞪口呆。冰美人一點都不在意身外事物,憑她的目力以清楚的看到了歐陽天雄的戰績。

    午後人少,除了他們幾人,竟無人注意,一項世界紀錄的誕生。

    歐陽天雄滿意的道:「大姐,小弟的水平如何。還是沒有大姐的滿環厲害。去給我換兩把沙漠之鷹來。」歐陽天雄把槍拿給侍者得意的說道。

    「對不起,先生。只有金卡以上的會員才可以提取兩把槍。」侍者為難的道。

    「給我調成活動靶。」歐陽天雄無可奈何的沖冰美人搖搖頭對侍者道。

    「噠噠噠!噠噠噠!……。」歐陽天雄對著活動靶又是一梭子。

    「五十七環!」侍者報數道。

    冰美人看著靶上由彈洞均勻排列成的「心」的圖案,並沒有失望,

    歐陽天雄得意洋洋的笑道:「這位大姐,我叫歐陽天雄,潮洲市一中的學生。叫我阿雄就行了。不知大姐貴姓。」

    冰美人眼中帶著迷惑的答道:「你可以叫我寒小姐,在我的記憶中,射擊隊員不會用這種步槍。就是一個十多年玩槍的老兵,也沒有你的水平高。真看不出。」

    歐陽天雄靈機一動又想好了對策。

    「寒小姐,這裡說話不方便,我們可以共進晚餐,我沒有其它意思。我只是想那時候說話比較好。」

    冰美人看著歐陽天雄說話時滿臉正氣的神色,終於,對歐陽天雄點了點頭。

    晌午過後,玩槍一族,開始成群結隊的來到靶場,靶場立時喧鬧起來。

    歐陽天雄滿心歡喜,更加賣力的表現。一個下午,歐陽天雄把自己熟悉的各種槍械,像演出似的,射出了各式各樣的圖案,可惜光擺了造型,成績卻奇差無比,而無人問津。

    冰美人左右開弓,彈無虛發,每次侍者一報數,就引來大片掌聲,成為靶場亮麗的一道風景線。

    時間以到傍晚時分,歐陽天雄看到冰美人收起了槍,交給侍者,與歐陽天雄的目光稍一對視,就向外走去。

    歐陽天雄也趕緊把槍交給侍者,跟在冰美人身後。

    冰美人戴上墨鏡,走出靶場,就上了唯一一輛正停在大廳門前,非常顯眼的保時捷跑車上。這輛歐陽天雄還沒見過其款式的紅色跑車完全藐視它旁邊不准停車的標牌。

    歐陽天雄站在台階上正猶豫要不要叫侍者把自己的車開來,保時捷的喇叭就響亮的鳴了一下。歐陽天雄再不猶豫,上了保時捷。

    車裡冰美人一言不發,就飛快開出了大門,歐陽天雄幾次想找話題,但一看冰美人冷若冰霜的表情就閉上了嘴。

    無極變速的保時捷不斷的提速,身為實習駕駛員的歐陽天雄真真正正見識了一回什麼叫飆車。也喜好開快車的自己終於明白了什麼是頂級跑車的性能。眨眼在俱樂部專用的公路上,跑車提速到二百邁,彷彿還在提速。一分鐘內超車不下二十輛。歐陽天雄慶幸自己被改造的粗線條神經,還能承受。

    看著冰美人在星空下飄揚的長髮和她那不苟言笑的臉龐;嫻熟無比、毫不遜於頂級車手的駕駛技術。歐陽天雄只感應到神秘的冰美人,並不開心,飛車不過是她尋找,衝出牢籠、衝出迷茫的那種感覺。

    到了市區主幹道,保時捷不得不慢了下來,又駛了幾公里來到小梅沙海濱沙灘,邊上的小梅沙大酒店。兩人坐電梯上了頂樓的旋轉餐廳,在柔和的彩色燈光下,一位年青貌美的服務小姐帶著冰美人和歐陽天雄坐到了一個偏僻靠窗的位置,拿走了桌上預訂的牌子。立刻有一名侍者端上兩杯飄香的咖啡。

    「老樣子,你呢?」冰美人對服務小姐和歐陽天雄道。

    「來一份牛排,一杯黑麥啤酒,不,兩份牛排,謝謝。」歐陽天雄忙道。

    「是,請稍等。」服務小姐非常恭敬的道。

    冰美人側過臉去,看著窗外迷人的夜景。

    歐陽天雄也不動聲色的喝著咖啡,欣賞起海濱之夜來。

    三分鐘後,一杯啤酒,兩份牛排,一份水果沙拉,一杯熱奶就放到了餐桌上。

    「請享用!」服務小姐微笑著帶著侍者離開。

    歐陽天雄不客氣的道:「請,寒小姐,我不客氣了。」說著一大塊鮮嫩的烤肉就入了虎口。

    冰美人小口吃了幾口沙拉,就拿著熱奶平靜的看著歐陽天雄狼吞虎嚥的樣子。

    自從出海回來,醒來後,歐陽天雄的飯量就驚人的暴增。一隻烤全羊都不在話下。這二兩牛排,剛夠墊底。

    「現在可以講了嗎?」冰美人看這兩份牛排,歐陽天雄以吃的差不多了才開口道。

    歐陽天雄神秘的看看周圍環境低低的道:「我會氣功。」

    「是嗎?」

    「三年前,我和幾個同伴去我們那裡的水壩玩,我見河中有一個小女孩喊救命,我就跳下水把她救起。後來小女孩的爺爺找來了,那位老爺爺為了感謝我對他孫女的救命之恩,就教會了我一門氣功心法。並讓我發誓永不外傳。後來我再去找他們,他們就渺無蹤跡了。」歐陽天雄臉不紅心不跳的編著故事。

    「不過,自從我練了那種氣功後,還真是神奇。我的眼力、體力、反應力、和身體控制力再沒見過比我高的了,尋常混混我一個打二十個。」歐陽天雄喝了口酒洋洋得意的接著道。

    「想不到世上還留有如此奇人。今後你有何打算。」聽完歐陽天雄胡編亂造的話,冰美人感慨的道。冰美人接觸過氣功,知道中國的古氣功多以失傳,但是其神秘的效果都有記載,所以,聞言信了七分。

    「我打算當一位冒險家兼職龍頭大哥,當然,我的幫派是正義的兄弟。」歐陽天雄以玩笑的口吻笑道。

    冰美人卻從歐陽天雄暉暉閃爍的眼神,看到了一顆勃勃的野心。

    誠然,歐陽天雄說的絕非戲言,對於,如何完成自己的職責,歐陽天雄以考慮了良久。

    要達到權利的顛峰,只有從政、從軍、從商來入手。從政、從軍需要熬資歷,在這和平年代太難出頭。那就只有從商了,商場入戰場,黑道生意是獲利最豐、最迅速的買賣。在這物慾橫流、金錢至上的社會。黑道上黑吃黑的傳統,也可以讓自己放開手腳。有超能力做保障,這也符合自己急功近利的性格。

    當今世界,可以說掌握在那些通過非法手段獲取巨額利益的,跨國壟斷公司手中。他們左右著世界的經濟、民生和戰爭。為了應負他們的不正當手段,就只有建立屬於自己的地下勢力。

    再者,如果地下世界掌握在自己手中,那它只會比以前強,更能保障平民百姓的利益。

    所以,必須先要有自己的地下勢力,才能迅速把生意做大,以次為起點來接近權利的核心。

    其實,歐陽天雄也不知道,他和他父親走的是相同的道,也許是遺傳吧!

    「你是我見過,最有天份的少年,所以我不希望你接近黑社會。自古以來,江湖人以武犯禁。入了此道,你就會身不由已。它會帶給你負不起的代價和一輩子的麻煩。」冰美人惋惜的勸慰道。

    「不說這了,大姐,今天我還沒見你笑過。我想你一定有什麼煩心的事,說出來也許我可以幫上忙。」歐陽天雄可不想聽這些善意的勸慰,就叉開話題道。

    冰美人露出了一個痛苦的眼神,把臉轉向了窗外。

    「大姐有難言之隱,我也就不再提了,不過大姐可以告訴我,您的身份吧!」歐陽天雄嘴上說著,卻暗暗用起了超能力,他早忘了上午下的決定。心裡自我解嘲的想著,我這是為了幫她的忙,不是故意偷窺別人隱私。

    「我叫寒曉月,是俱樂部的執行董事。」冰美人低頭,用吸管攪拌牛奶,漫不經心的答道。

    歐陽天雄卻知道,冰美人是在說自己的一個虛假身份。通過記憶掃瞄歐陽天雄終於知道了冰美人的全部經歷,不過也不由的出了一身冷汗。

    冰美人真名實姓叫張靜宜,竟然是國家最高級別的情報組織國安局特科上校探員。她專門負責處決那些逃到國外的特大貪污犯或被別國政治庇護的判國者、政治犯。張靜宜工作的三年裡,屢立戰功,死在她手上的那些貪污犯、判國者、政治犯和他們的保鏢不下一個營,她的經歷整個是一個傳奇。

    早以被訓練的心若冰霜的她,正在為新接的任務痛苦不堪。

    原來,從小和她相親相愛、青梅竹馬,在北京軍區大院長大的初戀男友王軍,就是這次的目標。十年前兩人剛上高中,以無親無故的王軍就被親戚接到海外留學。高中畢業後,張靜宜考入了中國警官大學,大二就被國安局看中,加入了國安局。

    兩人從此天涯海角,各居一方,失去了音訊。

    半年前,特科派駐海外的特工,根據線索調查出,接王軍去海外留學的王軍娘舅,就是美國訓練的台灣特務,在調查與其親密接觸的人當中,以剛獲得博士學位的王軍,被列為首席嫌疑目標,王軍在大學的八年間,每隔半年,就以考察的名義為借口和幾名同學去阿拉斯加州附近的一座戒備森嚴的私人島嶼調研。

    而這座島嶼的產權為紐約一大亨所有,調查發現其保安設備及人員均達世界一流,連特工均無法靠近。其規格明顯與那名紐約大亨的身份不符。經衛星拍照,發現有地下基地的痕跡,特科初步認定這座島嶼為美國一秘密軍事基地。

    此次王軍來香港,是以美國一家攝像器材,駐華總裁特別助理的身份前來。

    張靜宜的上級有鑒與兩人的特殊關係,所提供的便利條件,給張靜宜下達了,策反或處決王軍的命令。

    張靜宜正在痛苦的歎息,幾曾何,一對患難與共的戀人就要生死相搏。

    歐陽天雄也不說話了,也替張靜宜感到麻煩。

    歐陽天雄很想說一聲:「冰美人你乾脆移情別戀算了」。又怕說完,冰美人當下就會掏出桌下暗閣的袖珍手槍把自己崩了。

    歐陽天雄這次是收穫多多,從冰美人那裡還知道了,這座豪華酒店就是特科在全國上百家的飲食、娛樂產業之一。

    想想也是,投資這些敵特經常光顧、魚龍混雜、又獲利頗豐的場所,特科既可以自給自足,又可以快捷的獲得情報。那個特科的科長,長的像洪金寶似的胖老頭,還是挺有商業頭腦的嗎。

    歐陽天雄還知道了他感興趣的,王朝俱樂部的老闆徐自強,就是建國時我國的,十大將之一的孫子。徐自強還是冰美人的表兄,難怪冰美人有白金卡。

    徐自強也不簡單,三十幾歲以是廣東省的強勢人物,外號大公子,組建了威名赫赫的深華堂,收購了一家上市公司。他龐大的勢力,屬於特科的外圍組織。他可以說是特科的線民。又可以說雙方處於合作的關係。

    在特科的暗中指使下,徐自強可以說是中國最大的走私軍火商。雖然他賣的都是小口徑槍械,基本上是部隊換裝淘汰下來的五四、六四、半自動等,不過買他槍的人決沒好下場。因為每把槍都在特科備過案,那些買家只要觸犯國家利益,就會迅速完蛋。可以說特科維持著一部分,中國地下社會的平衡。

    歐陽天雄勸道:「大姐!像你說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已。人活著就超脫不了煩惱和生老病死,我們只有樂觀的面對現實,盡力完美的將其解決,才能對所有人都好。曾經有人問了我一個問題,當自己最愛的戀人和自己的母親同時落下海,而自己只能有能力裡救一個,你會怎麼辦。」

    冰美人靜靜的聽著,她覺的眼前這個小男生好像說的就是自己。自己最看重的國家利益和愛情現在正產生了不可調和的矛盾,自己只能選擇其一,和問題裡的男人面臨著同樣的困難。冰美人突然迫切的想知道歐陽天雄的答案。

    但冰美人還是不置可否的問:「你如何選擇」。

    歐陽天雄一本正經的飽餐了冰美人的秀色後,道:「我會用我的幸福,換取母親的生命。失去了愛人,我就相當於死去。而不去救母親,那我就不是人。」

    歐陽天雄心裡卻在想:「你那個男友,關我屁事。只要冰美人你沒事就好,你可是除林輕雪外我最欣賞的美女。」

    冰美人聽的美目變的堅定起來。

    看著微笑的歐陽天雄道:「不無道理!謝謝,你的,開導。」

    「別客氣,寒姐!」

    歐陽天雄非常滿意冰美人下的決心,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將寒小姐二字之間的那個「小」字去掉了。

    「寒姐,我給你講個我的笑話,不信逗不笑你。初中的時候考歷史,問「劉邦的休養生息政策是什麼?」我上課盡睡覺了,只得無奈編到︰笑一笑,十年少,少娶妃子多睡覺。」

    歐陽天雄傻看著,這時冰美人露出了春風化雨般的笑容。

    「不早了,明天我還有事,我叫人送你先回去吧。」冰美人微笑著道。

    「不麻煩,寒姐了。我自己打車回去。」

    「好,那你慢走。」

    「我真的很高興認識你,寒姐。」歐陽天雄走了兩步回頭說道,也不等冰美人有所反應就快步上了剛開的電梯。

    歐陽天雄回到俱樂部又飽餐了一頓夜宵,才笑著睡去。

    第二天,一起床歐陽天雄就擔心起冰美人的事情來,自己是現在就去香港再當一回護花使者嗎?反正香港以回歸幾年了,手續也不麻煩。

    歐陽天雄突然想起一個嚴重的問題,自己要是暴露了,可就失去自由了。不過,特科應該注意到冰美人現在的情緒波動,應該留有後手。

    歐陽天雄最後還是決定相信冰美人的能力,再說也輪不到自己操心,畢竟香港是中國的地盤。

    第二天,歐陽天雄剛從植物園晨練回來,就有兩位像門神一樣彪悍的西服大漢在他的客房門前,攔住了歐陽天雄的去路。

    一名大漢客氣的道:「歐先生我們老闆有請,請跟我們來」。

    「你們老闆是誰。」

    「就是俱樂部的董事長,徐自強先生。」

    「好吧,請稍等。」歐陽天雄回房洗刷一下,穿戴整齊就跟隨兩人而去。

    到了董事長辦公室門口。

    「請!」這兩名手下推開大門,就守在了門口。

    歐陽天雄進門,就看到了,正以欣賞物品的目光來看著自己的徐自強。

    眼前的徐自強就和冰美人腦海中的影像一樣,給人一種精明強幹,玄機在握的儒商形象。

    歐陽天雄感到驚歎的是,這個有一百平方米的豪華辦公室裡,一排陳列櫃裡有幾十支自己夢寐以求的世界頂級名槍。

    「小兄弟請坐。」徐自強滿意的看著歐陽天雄流露出的渴望與羨慕的眼色道。

    「謝謝,徐董事長。不知徐董事長,找晚輩有何貴幹。」歐陽天雄不卑不亢的答道。

    「沒什麼,只是我有個朋友,托我照顧你。我比較好奇就想看看你。不錯,小兄弟有大將風範。」徐自強背靠椅背,說話中,眼中閃過一絲金光。

    「多謝董事長對小子的賞識。」歐陽天雄客氣的道,心想肯定是冰美人,她也挺夠意思嗎,對的起我把你當乾姐姐。

    「自古英雄出少年,我看過你射的靶,想不到你還是一位神槍手。我從未見過玩步槍比你好的人。你以後叫我徐哥就行了,我就叫你阿雄,從今以後大家就是朋友,有什麼事不用客氣。阿雄,你上完學後有什麼打算。」

    歐陽天雄不用搜查徐自強的腦波,也立刻明白了徐自強是在遊說自己加入他的組織。

    「那我就高攀了,徐大哥,我畢業後也想像你一樣,當個企業家吧!徐大哥你的收藏品真的豐富,我想中國收藏槍械的第一人非你莫數。」歐陽天雄叉開這個話題,扭頭看看陳列櫃裡的名槍。

    「那裡,這些都是外國朋友送的,裝裝門面。我想阿雄你不如跟徐哥我一起幹,徐哥我決不會虧待你的。」

    「徐哥,小弟先多謝您的美意,小弟早就知道聽說徐哥是兩廣道上的風雲人物,是我最敬重的偶像。我也準備在道上混,不過小弟想先試試自己有多大能力,我想拿下潮洲的地盤,有了自己的勢力,這樣更能幫上徐哥的忙」。歐陽天雄早以想好了說詞,卻故意臉露難色的道。

    徐自強以為是冰美人告訴了歐陽天雄自己的背景,也不甚在意,只平靜的看著歐陽天雄眼中流露出的堅定眼神。一分鐘後,終於帶著點懷疑道:「也好,那就祝阿雄你的雄心壯志早日完成,有用的著徐哥的地方,儘管吭氣,你們潮洲也就有個五霸天還算人物。我想以你的身手應該不在話下。露兩手讓徐哥瞧瞧。」

    「一定,我先多謝徐哥了。」

    歐陽天雄微笑著,拿起桌上水晶制的煙灰缸,五指一捏,也不見他用力,擺在徐自強眼前的煙灰缸上,赫然出現清晰的五個指印。

    歐陽天雄並不知道,冰美人並沒把他會氣功的事告訴徐哥,否則他一定後悔暴露自己的又一底牌。

    徐自強立刻倒吸一口涼氣,當今社會,如此指力真是聞所未聞,只有武俠世界裡才有的功夫,居然被自己親眼所見。自己以前真是坐觀天下,井底之蛙。徐自強現在開始才真正相信,歐陽天雄是個非同小可的人物,當自己的槍手也太屈才了。難怪不肯,非要和自己平等對話。

    「徐哥,快開學了,我今天就要回去了,下次再見就是我要動手的時候了,徐哥多保重!」歐陽天雄起立和徐哥握手道。

    徐哥從辦公桌的抽屜裡,那出一把泛起金屬光澤,手柄刻著是獅頭,鑲嵌著寶石的精美手槍交給歐陽天雄道:「知道兄弟好這玩意,這算給兄弟的見面禮,拿去防身。」

    歐陽天雄光看這槍的樣式就知道它的價值不菲,雖然自己沒見過,但肯定不次於那些陳列櫃裡的世界名槍。自己太喜歡這份禮物了,也就不在推辭,插在西服下的後腰帶上,對徐自強連連道謝。

    「以後就把俱樂部當自己家開的,和朋友們來,所有的花費算徐哥請客。一路走好。」徐哥也不挽留,笑著道……。

    回到潮洲沒幾天,就開學了,林輕雪也回來了,歐陽天雄又過起了正常的生活。

    高三是每個學子最黑暗的日子,歐陽天雄卻對考大學,不甚在意。對他來說大學畢業也不過是對找工作容易些,知識結構寬一些。

    而自己的舞台是全世界,那麼就要學些更實用的東西,歐陽天雄早就讓,林輕雪為自己補起英文來。

    歐陽天雄的學習方法令林輕雪非常欣賞,歐陽天雄每天記十句常用的英文短句,他再和林輕雪對話時,每用到那十句話時,歐陽天雄就用英語代替。一年後,歐陽天雄的英語水平以毫不次於身為英語課代表的林輕雪,兩人看英語屏道以像看少兒電視般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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