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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因禍得福

作者:巍偉



    夕陽西下,印度洋的海面上,中國遠洋百噸捕撈船,長江號正平穩的行駛在洋面上。甲板上,一名面貌平凡、身體結實。赤裸著上身,身高一米七,皮膚黑又亮的十七、八歲少年,正望著海面沉思。

    「去他媽的賊老天,我歐陽天雄,一定要他們後悔。」少年又回想起像毒蛇般纏繞在自己心頭的一樁樁一幕幕往事。

    兩個月前,歐陽天雄做進出口貿易的父母,因乘坐去台灣的航班墜海失蹤,估計九死一生。然後天彷彿變了,父母的公司因此陷入困境,被父親最信任的人公司的副總,自己的叔叔趁機把持,竟把公司一分為二,成立了一個子公司,架空了名義上的總公司。父母二十年的心血就這麼煙消雲散。那些大大小小的親戚為爭自己的監護權,實際是窺視自己的遺產。天天在自己潮州郊區大角村的老宅中爭吵,最後竟大大出手。全然不顧還有個自己。自己終於忍無可忍,掌擴四舅母、腳踹二舅。殺出重圍,投奔了最親自己的小舅,長江號的大副林劍秋。

    歐陽天雄想著想著,想起校花林輕雪那貌比花嬌、明眸流盼、朱唇皓齒的容顏,不由癡了。林輕雪是自己從小學就暗戀的夢中情人。小學、初中,雖然在同一學校、同一年級可從沒完整的說過一句話。林輕雪從小品學兼優,一張人見人愛的明星臉,永遠是世界的中心,老爸是重點小學的校長。今年林輕雪以優異成績順利升入重點高中市一中。自己也進了一中,不過那是老爸又花了十來萬臭錢。不是臭錢嗎?誰不知道老爸的發家史——走私起家,自己就是在香港出生,偷渡回家。

    人家都說自己膽大,我覺的也不小,怎麼一見林輕雪我就心跳加快,大腦空白,說起話來前言不搭後語。這不是什麼病吧?那麼多漂亮女孩,我都沒這種心猿意馬的感覺。想想我也夠壞的,不過也樣樣得過第一,考試第一:倒數;對朋友慷慨解囊第—:敗家;逃課第一、闖禍叫家長第一……值得一提的是身體甭棒,年級體育第一人。

    升入高中後,自己終於鼓起勇氣、俗不可耐的給林輕雪寫了一封情書。謀劃千日、耗時百日,苦練書法,上查資治通鑒,下查唐詩三百首後。一封情深意切,擁有洋洋大國五千年精華的經典情書,通過郵局,交到了林輕雪手上。等回信的日子度日如年,七日後盼來一封寥寥數語,字跡絹秀的回信。信中言,她一心求學,望勿打擾。此後林輕雪,見面就躲著自己,自己從她眼中彷彿看到了那種對不良少年的厭煩,雖然自己也差不多。

    近十年的深情換來如此結果。於是自己就恨上了林輕雪,開始沉倫暴燥。天涯何處無芳草,自己開始瘋狂的給校園的美女寫情書。我發誓要對我第一個女朋友,那怕獻出生命也要愛護她。第一個被拒、第二個被拒、第三個還是被拒,一直被拒到第九封。再寫不下去了,精神快崩潰了,孤寂的淚,火熱的血往心裡流,人家也很脆弱嗎!

    看著信上的白紙黑字,為什麼她們的理由如此雷同。想想也是,現在的學生可能是看電視和網上小說多了,動不動就選什麼班花、校花的,還喜歡弄出個「十大美女」。開學半年後,全校公認的新十大美女。彷彿是被我推選的一樣。就是打擊我脆弱心靈的那十個美少女。天天看著那些護花使者,不由感到第一次的自卑,從此沉默寡言。十大美女有五名是政府高官或知名企業家的千金。其餘五名的父母也是白領階層。想想也是,進一中的除了學習異常優秀外那一個沒有背景。護花使者不是奶油小生就是有充分囂張的本錢。哎!自己沒品沒貌,那會得到她們的芳心。父親的財富帶給自己的優越感,第一次銷聲匿跡。

    在車棚的一次關係班級榮譽的衝突中,自己一人獨戰724班高樂天為首的十九人,本班竟無人仗義出手。事情起因是,自己前桌的李棟樑,取車時,車輪擦髒了高樂天死黨鐘偉寧的褲腿,文弱的李棟樑到了歉了,鐘偉寧還是給了李棟樑一耳光。李棟樑見他們人多只是敢怒而不敢言,但李棟樑的怒視刺激了鐘偉寧,撲上去就要打的李棟樑服氣為止。開始自己不知道是李棟樑本不想管,這種事太多了自己也管不過來。後來才發現是李棟樑,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關鍵是自己發現林輕雪也過來取車,自己就索性呈一回英雄,讓人們見識一下真正的英雄氣概。

    結果是自己住院一星期,並肩作戰的李棟樑住院兩星期。開始決不罷休的老爸,後來只對自己說:「我們惹不起。」這事就完了。「有些人」家裡那兩千萬的小公司是萬萬得罪不起的,天理何存。

    高中的第一架慘敗,使自己又確認了一下真理:好漢架不住群毆。又明白了一個道理:班上那些優秀的棟樑之材全是娘們。緊接著父母出事後自己完全不知道怎麼做,白癡般的看著被公司客戶討債上門,被親戚瓜分家產。在諸多的打擊下自己的勇氣那裡去了,難道自己真是個窩囊廢。

    甲板上走來兩名穿制服的海員,領頭的是一位面貌英俊瘦高精幹的中青年。他一拍歐陽天雄的肩膀,打斷他的胡思亂想。誠摯的說道:「小雄,別活在過去。起浪了,快回房去,小心點,颱風快來了。」

    「小舅,謝了,王大哥,我回去了。」歐陽天雄心裡流過一股暖意,點點頭苦笑一下向艙門走去。

    歐陽天雄的小舅林劍秋,看著侄子的背影,對旁邊的同伴說:「這孩子從小沒受過挫折,希望他不要再頹廢了。」

    歐陽天雄走到船頭的艙門前,仰首望天,感受著海面上那溫暖如春般的熱帶季風、腳下海淘的澎湃和落日烏雲,突然想起一句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心底油然而生,一種在暴風雨中接受洗禮獲得重生的衝動。

    艙門裡走出老船員杜師傅,看到歐陽天雄閒著,忙招呼道:「小雄,幫我一下,這鬼天說變就變。」就走到左船弦為自己用破損的海網製成的簡易簍兜魚網解綁,

    歐陽天雄跟在後面幫忙,笑笑道:「您這網是摧殘幼苗,海洋法可規定網孔直徑必需大於三厘米。」

    杜師傅啐道:「除了我們中國人,我還沒見守這屁法的。你拉住我去收網。」說罷去固定網去了。

    歐陽天雄也不接茬,雙手用力扯住魚網。一分鐘後,異變突生,網中傳來一股巨力。根據經驗肯定網住了海豚、鯊魚、乃至幼鯨。歐陽天雄拚命用力邊喊道:「杜師傅!快來。」

    杜師傅聞言迅速撲來,忽然一個令長江號都劇烈搖擺的巨浪襲到。歐陽天雄腳底不穩順勢向海面閃去。

    「放手!快放手!」空中,歐陽天雄聽到杜師傅的驚呼。

    大浪襲來,蓋的歐陽天雄頭腦一懞,隱隱約約看到飛來的救生圈和人們的驚呼。頭痛中而忘記了鬆手。魚網迅速拖著歐陽天雄向海底沉去。最後他只隱隱聽到小舅悲痛的叫著自己的小名。

    面對死亡歐陽天雄想起了自己的不幸和林輕雪的笑臉。看來沒有可留戀的了,人間了無生趣。

    不!我正值青春年華,我不甘心,不甘心!我要活為自己!去他媽的林輕雪,見鬼去吧!歐陽天雄心中那股怨恨和對生存的渴望,使他爆發出超常的力量,那種對希望的執著、命運的不公,都發洩在手中的魚網上,一直到他失去知覺。

    歐陽天雄恍恍惚惚中,爭開了雙眼,眼前光明大盛,朦朧中看到自己身在一座宏偉的彷彿看不到邊際,美煥絕倫的大殿中,躺在黃金打造鑲滿寶石十人也不擠的龍床上。一根根雕刻著盤龍和天仙的玉柱,足有天安門前的英雄紀念碑粗。殿頂像天窗一般射出陽光;大理石的地面拼湊出各種精美的巨型圖案。前方有個大花園,花園中心有一個巨大發出五色光芒的噴泉,噴泉正中是一條惟妙惟肖美人魚的玉像。

    不知不覺歐陽天雄來到了鳥語花香的噴泉邊。

    「靠!假如自己沒毛病的話,砌噴泉的材料,全他媽是天然鑽石!玉像腳下四顆裝飾用的大鑽,少說有幾千克拉,更別提水中彩色繽紛的寶石。」費力的收回目光,看著耳伴追逐的彩蝶,望著不遠處的活潑開愛的小梅花鹿。暗歎!自己心目中的皇宮也就頂這裡的「wc」。

    「太美了,對!好像還少了點什麼。對!美女、天仙!mygod,這裡原來是天堂,我死了!」使勁的給自己一耳光,痛呀!歐陽天雄暈頭轉向,過了一陣才平靜下來。

    歐陽天雄感到彷徨中的恐懼,用兩隻手護在嘴邊吼道:「爸!媽!七仙女、上帝、瑪麗亞、雅典納、阿菠蘿。閻王、玉皇大哥、孫大大、太白金星……牛哥、馬哥你們不要不理我呀」。喊了一個鐘頭,面對良辰美景,歐陽天雄卻感到寂寞和恐懼有種想哭的感覺。

    「哈哈哈!喂!你還沒死!」一個男音豪爽的笑到道。

    歐陽天雄聽到聲音,嚇的差點爬下。顧不得狼狽回頭看去,一位像自己最崇拜的偶像周潤發,又有劉德華笑容,還有他們欠缺的那種高貴氣質的男子。他一身筆挺的名牌西服,完全符合自己對極品男人的定義。

    兩人一個微笑一個癡楞的對視了五分種。歐陽天雄一會幻想極品男人變成各種妖魔鬼怪把自己一口吞了,一會幻想這位仁兄變出無數美女,讓自己享盡其人之福。

    「哈哈哈!歐陽天雄你的想像力真豐富多彩。」那人笑道。

    「你,你知道!你知道什麼?」歐陽天雄驚訝的結結巴巴說。

    那人手臂一揮,剛剛歐陽天雄腦中的畫面,以所有殿頂為熒屏各個片段重複播出。

    歐陽天雄嚇的不知所措。

    「你別怕,我是一個外星人。不會傷害你的,我只是找你聊天以緩解路途的寂寞。你可以稱我起的地球名舟盾或降臨者。」

    那神秘人手一揮殿頂又恢復了原貌,又對著歐陽天雄道:「我是一位麗爾剋星的星際探險家,我們星球擁有地球文明永遠也追不上的先進科技。除非地球文明再和平發展一億年,而我們的星際文明停步不前。所以用你的語言來說,剛才就是用我們先進的生物電腦把你的意念波直接轉換成像,我們就可以省去語言環節。這裡的一切都是以你的記憶模擬出的,包括我。」神秘人很有耐心的解釋道。

    歐陽天雄總算可以理解了,帶著興奮和喜悅平靜下來。一想自己沒死,那現在到底是在那裡。腦中就響起舟盾的聲音:「你現在,在我體內。想一下電影《駭客帝國》和那差不多。」

    歐陽天雄良好的感覺立即消失,覺的還是保留現在的環境好,想一下在營養槽裡和一個像大烏賊般的外星人說話還是算了吧。

    逐漸歐陽天雄習慣了與外星人通過思想直接對話,並親熱的稱兄道弟。忘卻了時間。

    「舟哥,宇宙像你一樣的外星人多嗎?你有多大呀?」

    「我的身體比你坐的船稍大點,如果以地球的標準來說,以探明的有一千八百萬個星球存在生物痕跡,一千零七座星球的生命達到或超過地球文明。其實很多星球稍加改造就會產生生物。所以我們更注重其文明程度。我們按其文明,劃分出十七個等級。以英文字母來分列,我們排B級,地球文明由L級降到了N級。」

    歐陽天雄聽的倘目結舌「地球文明為什麼不進反退。」

    「記的你的那些七仙女、上帝、瑪麗亞、雅典納、阿菠蘿嗎,他們大部份都是真實存在的,就是你們人類的祖先。經過我的研究推斷一億萬年以前,地球的空氣中有一種你們稱為魔法元素的微分子。自從人類懂得利用那種微分子以後。五千年不到,魔法元素就像現在的石油一樣消耗殆盡,地球由兩個大陸,變成了四個大陸。第一代人類全部滅絕,人類像被打回原形,還好他們保留了自己的生命烙印,經過數千萬年,人類才得以重生。近五千年來,人類大力發展科技文明,才得以進步。人類文明達到Q級。實際我們星際與地球一代人類數於同時代的文明,我們沒有本質的區別,大腦並不比你們發達。第一代人類由於資源匱乏、環境惡劣和其自然法則的天性本能。使他們社會的主流只追求物慾,偏離了正確的發展軌道,最終導致毀滅。而我們麗爾剋星,人民注重精神文明的發展,最終進化到以精神交流,知識共享。此後文明飛速發展,才步入宇宙頂級文明的行列。在我們的世界沒有秘密。」

    歐陽天雄聽出了舟盾的言外之意,人類社會又走上了老路。

    「不錯,可惜地球的第二代人類,依舊會因為精神文明的匱乏,而導致可怕的災難。」

    「那將如何事好,快告訴我,舟哥。」

    「那是你們人類自己的事,我們是不可干預的,這是星際法則。」

    「舟哥你來了多久,怎麼什麼都清楚。」

    「來地球有兩百七十一年零四十一天。宇宙的能量類型不計其數,生物和無機物都有一種精神能量,只是強弱不同。像你的記憶就是它存在的一種形式。通過大地和海洋的精神能量,我對地球文明的瞭解可以追溯到白惡紀冰封時期。」

    「天哪!那白惡紀以後的所有事你不是都清楚嗎。」

    「是的。」

    「舟大哥!拜託你幫我找一下我失蹤的父母,如果他們什麼也沒留下,你就不要說了。」聯想起葬身魚腹的遇難者,歐陽天雄難過的淚流滿面。

    舟盾沉思片刻後,發出了意念。

    「你父母留下了他們對你的祝福,那一刻他們感到了完成責任的解脫。二十年的心血把你養育成人,留給你足夠財富的自豪感和一絲無法見到你長大成才的遺憾。」

    「爹!娘!孩兒有愧,我發誓將來我一定頂天立地成就一番事業!」歐陽天雄激動的仰天發誓,又連叩三個響頭。

    「天雄!我想你父母,在天也希望你忘卻過去,發憤圖強的面對未來。」

    「舟大哥說的對,我一定不辜負他們。」歐陽天雄起身擦淚,向舟盾點點頭,發出感激的意念波。

    「真不知天上的父母對留給兒子的遺產被自己的兄弟侵吞,作何感想!哎!這只能怨自己不爭氣。休怪他人。」

    「天雄,我有個任務希望我走後拜託給你。」

    「舟大哥之事!我義不容辭!」

    「好!我來地球以有兩百餘年,一直以百幕大三角洲為基地,開採地球的一種高能晶體礦物質,來作為下次航行的動力。作為對地球的補償,自地球工業時代以來我一直負責維護地球臭氧層的平衡。馬上我就將離地球而去,希望作為人類本身的你,代表地球生物從根本上一勞永逸的解決你們這一最迫切的威脅。當然我會賦予你一些能力助你。」

    舟盾最後一句,聽的歐陽天雄心馳神往,彷彿成為超人以後,金錢、美女、權力不過舉手之撈。翻雲覆雨所向披靡、稱霸世界橫掃宇宙,左手千軍萬馬右手百團大戰。歐陽天雄從小就是個戰爭迷,一時意亂情迷。

    看著歐陽天雄形成的意念波,氣的舟盾真想把他打入歐陽天雄自己心目中的地獄讓他清醒一下。

    「天雄,我懷疑我這個決定是個錯誤!」

    歐陽天雄這才反應過來,停止了浮想連篇。

    「天雄,看來我不得不留下一個戰鬥機器人。如果因你導致文明倒退、地球毀滅或生物大面積滅絕,你就將被他毀滅。執法一號。」

    憑空又出現一個面無表情的舟盾,眼中的瞳孔發出金屬的色澤,顯得冷酷無情。

    歐陽天雄懊惱的雙手抓著頭皮,大罵自己不知所謂,在舟盾面前自己全無秘密。

    「歐陽天雄,問問自己的心。金錢、美女、權利都不是你最想要的,鼓起勇氣地球年輕的捍衛者。每個人都有能力改變世界,莫辜負自己!永別了!」

    歐陽天雄看到四周都在變的朦朧,只來的及喊了一聲「舟哥!」就又失去了知覺。

    當歐陽天雄再次睜開眼睛,看到是在一間寬敞明亮的單人病房。身伴沙發上的小舅林劍秋看到自己醒來,激動的撲上來抱住自己,戚聲道:「小雄!太好了!嚇死我了!」

    歐陽天雄看著眼球發紅,眼角以濕的小舅也激動萬分。

    「小舅,你瘦多了!」看著林劍秋越發消瘦的面頰,歐陽天雄感動的道。

    「一定是大姐在保佑你!明天一定要忌典你爸媽去。」

    「小舅,後來我怎麼樣獲救的?」歐陽天雄依稀記的落水前的一刻,再後來一個有關外星人的奇怪夢。

    「你落水後,老杜一情急也跳海救你,最後也失綜了。當時風浪很大,我們都以為你們九死一生。第二天船員們請求船長再搜索一天,第二天黃昏你們倆人竟奇跡般的在一群海豚的護航下被我們發現,事情真是匪疑所思……」

    歐陽天雄聽著聽著,腦海中就浮現一幅幅當時的畫面,漸漸的畫面竟超過了小舅的敘述速度,小舅還沒有說出的,兩人被救後,杜師傅常年困擾他的腰腿風濕痛竟不治而愈。從此船上再也沒有一個無神論者,大伙日出而拜,一個比一個虔誠。而自己在船上昏迷了九日,回港後,老船長退休,本來小舅該接替長江號的船長職務。但小舅為了自己而放棄,請了長假陪護不知要昏迷多久的自己。

    「天!我竟可以看到別人的思想。看來舟大哥、執法一號都是真的。原來,居然得到了自己最渴望的窺視別人思想的超能力,好像有些不道德。管他娘的,哈哈哈哈!我是地球捍衛者。」歐陽天雄暗中怯喜,真想忍不住放聲歌唱。

    上午過去了,聽完小舅的敘述,歐陽天雄再忍不住熱淚盈眶。因為小舅沒說,自己卻看到了,在昏迷的日子裡,小舅深深自責的痛苦表情,來到醫院的七晝夜,小舅日夜陪護,寸步不離的操勞,相信哪怕自己永遠不起他也無怨無悔的陪在自己身伴。

    歐陽天雄想起自己的誓言,堅定的說:「小舅,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讓你操心。為了愛我和我愛的人,我一定堅強的活著。」

    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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