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那朵幽蘭--玄幻魔法小說網

    別墅的二樓起居室，雅文坐在周良懷裡看著電視，節目裡的主持人和嘉賓正在談著嬰兒教育和胎教的問題。自跟周良好上後，雅文心裡就懷著自己將來為他生兒育女的憧憬，這種內容的節目自然讓她興趣昂然。

    「好多家長不知道胎兒也是有聽覺的，所以母親從懷孕起就應該多聽音樂。。。。。。」電視裡一位嘉賓說道。

    周良笑了，「純粹瞎掰，香餑餑你別聽他們胡說。」

    「你才胡說，人家可都是專家呢。」雅文笑道。

    「專家也是人。」周良問道，「香餑餑，你說為什麼猶太人出這麼多諾貝爾獎獲得者？」

    「猶太人聰明唄。」

    「這等於沒說。」周良親了她一口，「問題是猶太人為什麼聰明。他們祖祖輩輩擅長於手藝活，這麼說吧，猶太姑娘結婚時都穿戴自己和家人打製的首飾、頭飾，她們傳統的婚禮服沒有一百斤也有五十斤，和我國苗族的習慣差不多。你媽媽和我老岳父結婚時是不是也那樣？」

    「去去，盡瞎編。」雅文啐道，「諾貝爾獎和會做首飾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點咯，」周良繼續著他的歪理，「人的大腦皮層的神經有大半和手指關聯，手巧了大腦自然就發達。將來香餑餑你要是給我生了『小阿詩瑪』，一生下來就讓她練習抓握東西，多鍛煉手指的靈活性，比電視裡說的那些辦法管用，長大後隨便寫一篇論文，就是愛因斯坦都忍不住從墳墓裡跑出來給她鼓掌。」

    「真的？」雅文將信將疑。

    「當然真的咯，」周良癩嘻嘻地笑著，雅文手裡的遙控器不知不覺中已轉到了他手裡，「所以聽他們瞎掰沒用。」說著就把台換到新聞台——播報國際新聞的時間到了。

    平時雅文和雅鳳不大愛看新聞，尤其討厭國際新聞節目，可一到有這類節目的時間，周良就過來搶遙控器。後來她們用周良的卡到商場裡刷了一部巴掌大的小電視，往二樓書房一擱，「以後，哥哥就自己在這裡看你那煩人的節目，不許再去跟我們搶！」現在聖誕節剛過，蕙華姐正帶著雅鳳姐去美國述職去了，只剩下她和周良，周良也就被『恩准』到起居室來看大電視，享受「一等公民的待遇」——對於雅鳳來說，坐在周良懷裡的溫馨當然要比電視看什麼內容美得多。

    隨著電視畫面上出現的一片瓦礫的悲慘景象，新聞節目主持人念道：「今天，以色列發射了兩枚導彈，擊中了一幢據稱是巴勒斯坦『哈馬斯』高級成員的住宅，造成附近二十多名平民傷亡，其中包括兩名兒童。。。。。。以色列軍方發言人宣稱，這是對前些日子阿拉伯恐怖分子襲擊耶路撒冷猶太人定居點而進行的報復。。。。。。」

    直到節目結束，洗漱後周良把她抱到臥室裡時，雅文的腦海裡依然影印著剛才看到的一位阿拉伯婦女抱著慘死的小女兒的屍體傷心欲絕的畫面，她迷茫地問：「哥哥，這以色列為什麼老跟阿拉伯人打來打去？」

    「這話說來就長咯，」周良愛憐地撫摸著她光潔的臀部，說道，「《聖經》其實好多都是猶太人的歷史，按《聖經。出埃及記》中的說法，公元前1250年以色列人在他們的先知摩西帶領下逃離了埃及，越過約旦河後到達了地中海東邊的客納罕，也就是現在叫耶路撒冷的地方，並在年輕的國王大衛的率領下打敗了培肋捨特人，還建立起大衛城，希伯來國鼎盛了五百年。到公元前586年，也就是我國的春秋時期，厄運就開始降臨到他們頭上。先是巴比倫人滅了希伯來國，還把大衛城燒個精光，猶太人被迫背井離鄉出逃，直到五十年後巴比倫又被波斯人征服，波斯領袖讓流亡在外的猶太人返回故里，並准許他們有信仰自由。到了羅馬統治時期，一個叫耶穌的猶太人開始創立基督教，羅馬統治者看到基督教這麼迅速壯大，就開始鎮壓，並在公元70年又一次血洗了耶路撒冷，又把它焚燬了。猶太人從此失去了家園，踏上了流離失所的道路，散佈到世界各地，整整兩千多年啊。歐洲後來的統治者繼承了羅馬人敵視猶太人的傳統。另一方面，由於猶太人很會做生意，在猶太商法中就有這麼一句話『不貪婪的商人不會是成功的商人』，所以在歐洲的百姓眼裡猶太人也成了『貪婪者』、『投機取巧者』甚至是『小偷』的代名詞，一有風吹草動總拿猶太人來開刀，輕則限制自由，重則屠殺，尤其是第二次世界大戰，猶太人就被屠殺了六百萬人。」

    「天啊！」雅文聽到這裡驚訝道，「我還以為猶太人一直都受社會尊敬呢。後來呢？」

    「後來就是我讓香餑餑抽『性愛鴉片』唄。」周良笑道。

    「去去，蕙華姐和雅鳳姐不在，這幾天人家一個人抽膩了，今晚不抽了。」雅文嬌呢地趴在周良懷裡說道。

    周良愛憐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道：「謝謝香餑餑開恩，你哥哥我也省去了今晚的『身體忙』。」

    「賴皮臉，不許亂說瘋話。」雅文啐道，「人家要你繼續說猶太人的事。」

    「話說——唉，我剛才說到哪了？」周良道。

    「又賣乖，」雅文伸出小手捏了一下他的大鼻子，「說到猶太人被人看成小偷，被屠殺了。」

    「猶太人長期寄人籬下，經歷太多的苦難，到了近代就出現了所謂的『猶太復國運動』，試圖回到耶路撒冷重建家園。有首詩這麼寫著『耶路撒冷，如果我將你忘卻，我的手就僵硬得無法工作；耶路撒冷，如果我不以你為喜悅，我的舌頭就僵硬得不能說話。』從中可以看出猶太人對耶路撒冷感情之深。可這時的耶路撒冷除了據說是耶穌殉難處的西牆之外，早就物逝人非。阿拉伯人在那裡已經生活了一千二百多年，他們的先知穆罕默德於公元632年在耶路撒冷升天成了伊斯蘭教的『真主』，他的信徒就把耶路撒冷看成是伊斯蘭的『聖城』，還修建了紀念『真主』升天的聖巖清真寺。這還不算，當年殘害耶穌的羅馬人，他們的君士坦丁大帝發現基督倡導的『友愛、仁慈、忍讓和憐憫』挺有利用價值，就反而宣佈基督教為國教。本來猶太人說耶穌是被釘死在耶路撒冷的西牆上，西牆是猶太教的『聖牆』，也叫『哭牆』；羅馬皇帝當然不會接受這種說法，就讓他母親跑到耶路撒冷來，煞有介事地自己在城北找了個地方確定為基督受難處，也在那裡修建了聖墓教堂，於是耶路撒冷同時又成了基督徒們的聖地。此外在城的西北角還有一塊地方是亞美尼亞人的聖雅各大教堂。如此這般，方園不到二點五平方公里的耶路撒冷就成了四個教派的聖地。猶太人要回去復國談何容易！」

    周良說道這裡，雅文不解道：「猶太教和基督教都信仰耶穌和上帝，有什麼區別呢？」

    「怎麼說呢？簡單地說吧。」周良道，「以色列人信仰的上帝耶和華只保護猶太人，這就是猶太教；而猶太人中一個叫耶穌的人把他們原來的神耶和華變成保護全人類，這就是基督教。」

    雅文聽了天真地說道：「猶太人都跟著耶穌的想法不是挺好嘛？」

    周良笑了，扭了一下她的嫩臉，「全世界的人都像你香餑餑，那我看這耶穌和上帝都是多餘的。以色列人可不跟你這麼想，耶和華是他們的，猶太人就是猶太人。」

    周良繼續說道：「所以連猶太人都感到復國的渺茫，大部分在原地呆不下去的猶太人都是向美洲大陸跑。美國沒有歐洲人歷史上那種厭惡猶太人的情節，一時間相對於歐洲大陸來說，美洲大陸就成了猶太人的天堂。到了二戰結束，許多掌握美國尖端技術的專家差不多都是猶太人，許多財團的大老闆也是猶太人，猶太人的意願在美國看來份量自然變得很重，1947年美國政府就促成聯合國終止一戰以後英國對巴勒斯坦的托管，並把巴勒斯坦劃分為猶太和阿拉伯兩個國家。以色列的領袖人物大衛。班古里昂終於在48年5月14日喊出了『歷代的夢想終於實現』的宣言。1967年以色列打敗了阿拉伯聯軍後衝進耶路撒冷，他們的國防部長按照古老的習俗將寫有禱告文的紙條放入哭牆的牆縫裡。香餑餑，你猜猜，他的禱告文上寫著什麼？」

    雅文搖搖頭。

    「那上面寫的可是『願猶太人得享和平』。換句話說，其他民族的人是否『得享和平』他才不管！」

    周良說道這裡，雅文若有所悟：「喔，我明白了，由於以色列的神不願意保護其他民族的人，所以以色列人就毫不猶豫地報復阿拉伯人，對嗎？」

    「你這麼說也對。不過這只是問題的一方面。」周良道，「如果他們背後站著的不是強大的美利堅，我想他們早就不是再次踏上逃亡之路，就是自覺地把自己的神向基督的『保護全人類』看齊了。」

    就在這時，床頭的電話響起。周良伸手拿起話筒，「喂，你好！」

    「冤家在幹嘛，是不是正欺負雅文來著？」電話裡傳出蕙華的嬌語。

    「沒有，沒有。」周良笑道，「香餑餑今晚突發奇想，關心起國際大事來了，非要說說猶太人的事，連『鴉片』也懶得抽了。」

    「去你的！」懷裡的雅文和大洋那頭的蕙華幾乎同聲笑著啐道。

    電話裡蕙華告訴周良，今天在總公司認識了一個叫赫羅德。斐理伯裡的美國人，是喬治的私人朋友，他想到大陸找傢具生產廠家，來找喬治咨詢。蕙華讓他先把傢具樣圖和要求傳到公司，好幫他聯繫聯繫，他答應了，大後天他就到香港。

    在雅文接過話筒跟蕙華、雅鳳通話的時候，周良想，說不定這個斐理伯裡就是個猶太人，所謂「說曹操，曹操到」者也。

    第二天一上班，業務部的文員阿琴就把斐理伯裡的發來的圖樣和技術要求傳真拿給周良。平時業務一般由鄭中魁負責，但現在鄭副總到馬來西亞休假去了，期間的業務就都歸由周良處理。

    周良看完圖樣，把一個叫溫少華的業務員叫進自己辦公室。

    等溫少華看完資料，周良說道：「華仔，在內地你能不能找到幾家廠家，最好在珠江三角洲一帶？」

    溫少華一直負責這方面的業務，在廣州、深圳和香港兩地來回跑，他跟鄭副總也有五、六年了。

    「周生，從圖上的樣式看這批貨屬於紅木傢具中的廣式流派，廠家大概也只能在那裡找才正宗，我們可以和順德的趙老闆和梁老闆，再一個就是廣州的汪老闆他們聯繫一下。斐理伯裡這個鬼佬這次應該是給美國南方的哪個州的賓館酒店或度假村配套的。」溫少華說道。

    「你說他給酒店配套，可哪有這麼大規模的酒店？」周良納悶，他對傢具方面的業務不熟。

    「是這樣，」溫少華答道，「美國人現在興家庭度假式的酒店，一套客房相當於配備一套住家的傢俬，同樣的客房套數所配備的傢具數量往往比我們這裡的多四倍。」

    「很好，」周良欣慰地笑道，「你馬上把這些資料傳給這些廠，並瞭解瞭解他們的報價。」

    到了下午，溫少華拿來了三個廠的報價情況，周良奇怪的問：「華仔，這趙老闆的報價怎麼明顯比另外兩家的低，是不是他的質量不行？」

    「不是的，按理他的質量應該是三家中最好的。」溫少華道，「這趙老闆在紫檀木原料的渠道上有點辦法。」

    「你認為斐理伯裡跟這些廠家直接交易的最大障礙是什麼？」周良問。

    「關鍵就看他首付能給多少了。從這些廠家發來的報價看，這筆生意的合同額少說也有八百萬美金。現在紫檀木原料每一方就上千美元，光原料支出這一項應該達五百萬以上。除非這個美國佬的首付能達到60％，否則誰也不會冒這麼大的風險，光原材料一項就自己先墊上上百萬美元而和一個從沒打過交道的鬼佬做生意。」溫少華道。

    「這些廠家就不能找一家大陸的進出口公司，以犧牲出口退稅為條件融資或獲得擔保來做嗎？」周良又問。

    「如果按慣例首付百分之三十至五十的話，那這家大陸進出口公司要承擔的資金就超過四百萬美元，他們同樣面臨一個問題，這個斐理伯裡是個什麼人，可靠嗎，他們的風險就比傢具廠大得多。」溫少華答。

    「那好，你辛苦一趟，馬上去找這三家廠談，先摸摸他們的底價，重點放在趙老闆那裡，等我明後天接待了斐理伯裡，探明他願意首付多少，如果他願意的首付在60％以上，我就讓他自己去考察，你呢就只當是引見引見；如果斐理伯裡的首付連50％都不到，那我們就吃定他，我親自帶他去考察。你讓趙老闆把價格抬到與其他兩家略低一點，這美國佬殺價時，最多給他讓8個點。」周良笑了。

    周良知道，買方盡可能延遲付錢，賣方盡可能快地拿到貨款，這是商場永恆的主題。

    第三天的上午，一輛『豐田』商務車從皇崗口岸入境，行駛在廣深高速公路上，駕車的是周良本人，車上的副手座上坐著雅文，後面坐著斐理伯裡和她的女秘書。斐理伯裡還真是個猶太人，在駐沙特的美軍基地服役了五、六年，剛剛退役，因為和軍方有關係，承接了美軍在南方幾個州準備建造的軍官度假地的設備採購合同。他帶的這位女秘書居然還是個沙特官員的千金，黑而大的眼睛，典型的阿拉伯美女，好像在斐理伯裡服役時就相好上了。

    看著這一對按理屬於『敵對種族』的男女，周良想起看過的一篇報道，說克羅地亞和塞爾維亞誓不兩立，一位斯拉夫姑娘痛恨自己的父母在南斯拉夫統一時期『民族大團結』地組成家庭，使自己身上流著兩個種族的血，為表示自己和另一個種族徹底決裂，竟割脈放掉自己一半的血！比起眼前這一對現實而超然的態度來，周良心裡還頗有些感慨。

    三家廠考察下了，斐理伯裡果然相中了順德的趙老闆，對他的生產質量、質量管理體系和生產條件很是滿意，交貨時間也滿足他的要求，但在付款方式上雙方卻陷入僵局。

    斐理伯裡看著眼前這個個頭矮小、一臉堆笑卻很難纏的趙老闆，他弄不明白對方為什麼一定要他首付到合同總額的65％，他說道：「Mr。Zhao，你說的原料成本高我可以理解，我給你開出40％的信用證，已經比慣例多出5到10個百分點，而且你一到貨我立即就與你結算，這和你要求的究竟有多大的區別？你拿著我的合同，完全可以去跟你的原料商或者銀行交涉嘛，你自己根本無需墊付你所說的資金。」

    周良在一旁聽了暗笑，心想：「這鬼佬把中國當做美國來理解了。」不過他只是聽，不插話。

    趙老闆一臉苦笑地堅持道：「赫羅德先生，如果您的首付能達到五百五十萬，我可以在價格上再給你優惠，否則我實在有我的困難。」

    雙方一直談到傍晚，基本上在原地踏步，疲憊而各擺利己理由的商業談判還真是磨人。

    周良笑著倡儀道：「我看大家還是先用餐，我已經讓雅文小姐在皇帝酒店訂了包廂，吃完你們雙方再行商議，如何？」

    飯桌上，周良只拿些題外話閒聊，飯後他提議唱卡拉OK活躍活躍氣氛，他發現這兩個老外愛去『蹦的』，對卡拉OK卻覺得挺新鮮。他沖斐理伯裡的女秘書笑道：「我唱首『女人是老虎』的歌獻給美麗的阿卜杜拉小姐。」

    「Womanistiger，why？」聽了雅文的翻譯，阿卜杜拉驚訝地問道，連斐理伯裡也驚奇起來。

    周良拿過話筒唱了起來：「。。。。。。山下的女人是老虎，模樣還挺可愛。。。。。。老虎她闖進我的心裡來。」

    雅文隨著周良的歌聲向女秘書和斐理伯裡本人翻譯著：。。。。。。submontancegirlsaretigers，theyaresweet-looking。。。。。。thesetigershavebrokenintomyheart。

    聽著雅文的翻譯，看著電視屏幕的畫面，阿卜杜拉忍不住開懷地大笑起來，斐理伯裡也差點笑出眼淚，他說道：「我原以為你們中國人都是很刻板的，沒想到還挺幽默。」

    周良和斐理伯裡把趙老闆送出酒店，在返回客房的電梯上，周良以漫步經心的語氣對斐理伯裡說道：「赫羅德先生，看來你們雙方很難再取得進展，我提個建議供你參考，怎樣？」

    「嗯？」斐理伯裡饒有興趣的看著周良。

    「我倒很樂意接受您的委託來跟Mr。Zhao簽合同，我按您跟趙談好的價錢與您結算，作為回報，您給我公司10％的抽頭。」

    斐理伯裡眨著眼看了周良一會，他似乎明白了今天周良這樣安排的用意，不過他不得不承認這是打破僵局的好辦法，「Mr。Zhou，你不但幽默，還挺狡猾。」

    周良坦然地笑道：「我僅僅是提個建議，決定權還是在您那裡。」

    第二天一早，斐理伯裡的電話就把客房裡的周良和雅文吵醒了。

    「周，我同意你昨晚的建議，不過你的抽頭是不是可以降為5％？」電話裡斐理伯裡對周良說道。

    「赫羅德，我相信您會做出這樣的英明決定的，至於是5％還是10％，好商量。」周良平靜地回答，不過他心裡直想笑。

    放下電話，周良馬上用手機通知溫少華，讓他按事先瞭解的底價和趙老闆談判，公司願意首付五百五十萬給他，不過他得拿出相當於出口退稅的利益作為交換。

    雅文看著周良和斐理伯裡簽訂的合同，笑道：「哥哥，你真是個『奸商』。」

    「咳，」周良道，「在商言商嘛。雖說猶太商法中說『不貪婪的商人不會是成功的商人』，這只是商人追求利益的一面。可在明顯已經確保有利潤和拿本去冒險兩者之間選擇的話，絕大部分商人都選擇前者，這是不分種族的，全球都一樣，這是商人善於妥協的另一面，用我們中國人的老話就是『得過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