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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起雲湧 第一章 中國人,你狠!

作者:南國夜貓

    『保時捷』乘著夜幕進了開往深圳的高速公路。蕙華她們的行期比提前了一天,星期二晚上就出發了。

    下午兩點多,蕙華和她的兩個美女下屬才醒過來,彼此看著對方臉都紅了,想起昨晚自己和看到對方的『慘狀』,三顆芳心都羞臊不已,正不知所以間,周良笑著進了臥室,他已經在二樓餐廳準備好飯菜,又把洗澡水打好,進來請他的美女們去洗漱的。

    看著他那副『得了便宜又賣乖』的癩嘻嘻樣,蕙華羞著嬌臉發話了:「你這偷心壞蛋,你跪著求我們去。」

    周良自然不會不聽他女神的話。

    「大帥姐姐,你是不是現在就給深圳的劉警官通個電話,我怕他到時有事不在?」被他的女神罰在餐桌服待她們吃飯的周良說道。

    蕙華覺得有理,就點點頭。

    果然劉警官在電話裡說自己星期四要出差,建議蕙華她們最好星期三白天到。

    「我們今晚就連夜出發,七、八個小時就到深圳了。」周良建議道,「另外我看了黃老先生給的資料,他別墅裡什麼都有,姐姐和妹妹只要帶隨身的物件和資料就可以了,姐姐整理的那些東西大部分都不用帶。」

    周良又道:「黃老先生給的資料裡有很多的內容,有些我還要仔細分析分析,吃透它,到了香港我再一一給大帥姐姐匯報。」

    蕙華熱眼看著他,心頭湧起一陣寬慰和甜蜜,這段時間自己總貪心地泡在濃濃的情慾裡,反應都有些遲鈍了,她的周良仍忠實地履行著她的助理的職責,她的香唇啐出一句溫馨:「囉囉嗦嗦,人家聽你的就是了。」

    雅鳳笑道:「我說他是姐姐的軍師,有他我們就省得操心。」

    蕙華道:「我們今晚十二點出發,一切準備和整理的工作都由你這壞蛋干,晚飯也是你做,我們只在二樓說我們女人家的話和休息,別指望我們下樓幫你,看你以後還壞不?」

    周良笑了:「做了壞事大帥才給這麼點處罰,那我以後天天壞。」

    「賴皮鬼!」蕙華啐道,補充了她的處罰措施,「晚上得跪著爬上來請我們上車,這一路也就由你一個人開車。」

    到了深圳,周良按蕙華的指示把車進嘉賓路的陽光酒店。她讓雅文開了兩間標準房,由雅文服待周良休息,自己和雅鳳稍做休息就直奔附近的解放路。

    「孫女士,請坐。」劉警官在自己的辦公室接待了蕙華和雅鳳。

    「劉處長,」蕙華道,「這次麻煩您了。」

    「哪裡,哪裡,黃老先生的囑咐,我一定盡力。怎麼樣,資料和手續都帶來嗎?」

    「都帶來了,」蕙華應道,順手把資料遞了過去,「車子就停在外面。」

    這時劉警官辦公室的門彷彿被撞開的一樣,大步流星地走進一個身穿海關制服的男人,看他風風火火的彷彿能帶動空氣刮起一陣風,只見他還未完全進門就嚷:「老劉,我們那邊的事你什麼時候辦啊?」看到劉警官正接待著兩位女士,就降低調門笑道,「你們談,你們談,我靠邊。」說著就一屁股坐到另一邊的沙發上去了。

    看來他跟劉警官挺熟,蕙華和雅鳳禮貌地衝他點點。

    「你小子這張破鑼到哪敲到哪,怕小羅不知道你來是不是?」劉警官頭都懶得抬,眼睛只看著蕙華遞過來的資料,「駕駛員你們想辦哪一位的?」

    「辦周良的。」蕙華答道,「昨天晚上開了一夜的車,我讓他先休息一會再過來。」

    「不用不用,」劉警官笑道,「有黃振動老先生引薦,這些見外的『儀式』就免了。」

    誰知劉警官的話音剛落,那個海關卻又嚷起來,「誰說的?這個叫周良的小子有問題!」他說著走過來看了劉警官手裡的資料,然後對劉警官耳語了幾句。

    劉警官含笑道:「那就聽你的,馬上叫他過來。」

    對這『半路殺出的程咬金』蕙華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心頭一陣緊張,也不敢多問。

    雅鳳是個急性子:「他能有什麼問題?」

    那個海關人員打量了她一會,一努嘴:「他來了你就知道了。」說完他沖蕙華道:「孫女士原來是黃老先生的秘書吧?」

    蕙華愈發奇怪起來:「您認識我?」

    那海關人員卻只是詭秘地笑笑。

    蕙華愣愣地看著他,又看看劉警官,期待劉警官解釋。而劉警官卻只是笑砌了杯茶給她,「孫女士不用著急,等周良來了就明白了。」

    這時雅鳳已經拿著蕙華的手機到外面通知周良去了。

    不到二十分鐘,周良惶惶然小跑進劉警官的辦公室,開口就問:「我有什麼問——」他話剛說到這裡就看清了站在劉警官身邊的那個海關人員的面孔,興奮地叫起來「程——勇!是你!你怎麼在這裡?!」

    那個被周良叫做『程勇』的海關衝上來就給他兩拳,「你小子能跑到香港去,就不許我到這裡來轉轉?」說著他爽朗地笑了起來。

    原來程勇是周良的好朋友,他比周良大三歲,程勇在上海讀海關學院時就和周良認識了,以前都在一個城市,周良那部走私車就是程勇給辦的。

    「你老兄不是說調到中越邊境那邊的海關去了嗎?怎麼又『流竄』到了這裡?」周良回敬了他幾拳。

    劉警官笑道:「對咯,這小子『流竄』來『流竄』去,居然給他『流竄』成這裡海關的最年輕的處長,非把我們這些老傢伙氣死不可。現在美其名曰是來找我辦公事,實際上是『假公濟私』來勾引我們小羅的。」

    「你老兄少損我。」程勇笑道。

    小羅叫羅倩,是劉警官手下的一個女警。

    蕙華和雅鳳對眼前這戲曲性的變化看得一愣一愣的。

    辦完手續,劉警官沖程勇笑道,「好了,由你小子幫我盡地主之義,小羅代表我去,我已經另有安排了。」

    「可以,不過錢得由你掏。」程勇笑道。

    蕙華讓雅鳳陪羅倩,自己回陽光酒店休息。

    「蕙華姐。」蕙華一進門雅文就撲上來,她一個人在房間裡急得直哭,想打電話問問情況卻又不敢。

    「沒事,是你周良哥哥的『狐朋狗友』要見他,妹妹放心好了。」蕙華趕緊安慰道,「他們吃飯去了,他有個女朋友也去,我讓雅鳳陪她。」

    餐廳裡四人吃著飯,雅鳳興奮地問著程勇:「程處長,聽周良哥哥說你原來是海上緝私隊的隊長,是不是經常在海上攆得那些走私犯無處藏身?」她美麗的大眼閃著光,憧憬著那驚心動魄而又痛快淋漓的生活。

    「誰說的?有時倒像走私犯在攆我們。你想想,人家那些走私快艇上裝七、八隻發動機,我們那些破船能追得上嗎?有些亡命之徒,見了我們不但不跑,還圍著我們的船轉圈圈,手裡拿著榴彈槍,我們手裡就那些『破銅濫鐵』,只好躲在船艙裡做『縮頭烏龜』。」程處長爽朗地笑了起來。

    「那上面就不想法改變這種狀況啊?」雅鳳著急地問。

    「想了啊,後來撥下來一批小炮艇,」程勇道,「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們是國家機器,凡事都要有個程序,一個項目要經過層層審批,而對手就老大一句話,說改就改,反應快。」

    「那你們怎麼辦呢?」周良問。

    「嗨——,活人還能讓尿憋死,」程勇道,「走私犯可不是為了獲得在海上攆我們時的快感才走私的,他們最終還是要到陸地來銷贓,在陸地上我們多做工作唄,多抓情報,多設圈套讓他們鑽嘛。」

    說道這裡,程勇樂天派的豪爽臉上閃過一絲不快,他看著周良道:「不過也就是為這個,你老哥我可吃夠苦頭了。」

    「為什麼?」雅鳳問。

    「那些走私犯是腦袋別在褲腰上在海上出生入死,到了岸上出貨後為消除心理壓力,最愛做的就是賭博和『找小姐』,所以小姐往往是最好的線人。可小姐會無緣無故地幫我們嗎?只好經常和她們混,跟她們交朋友,時間一長,自己的經濟就入不敷出,你知道我們報銷手續很麻煩的,經費也不多,這樣你們原來那個嫂子能容忍嗎?」

    見程勇當著羅倩的面跟他們說這些,周良和雅鳳都不由得看看小羅,不想羅倩卻一臉坦然地笑著。

    程勇看出他們的緊張,他笑著用他那有力的大手把嬌小的羅倩連人帶椅子拉近自己,得意地笑道:「沒事沒事,我們羅警官可是我的紅顏知己。」

    羅倩伸手打了他一下,笑著罵道:「去去,那幫小姐才是你的『知己』,你少攤上我。」

    「你們怎麼好上的?」雅鳳問。

    「還不是他死皮賴臉。」羅倩紅著臉笑道。

    「誰說的?」程勇笑道,「我在中越邊境工作時被封了個『反走私英雄』的雅號。到了這邊他們公安局請我去作報告,領導安排她在台上幫我倒水砌茶,她就『假公濟私』地一個勁對我拋媚眼,搞得我心猿意馬,差點就對台下胡倫亂語起來。」

    「你胡說!」羅倩又打了他一下。

    「我常常用一些違反規定的做法搞到情報,背後指指搓搓的議論也多起來,領導可能也有了看法,老干涉來干涉去,煩死了,再加上老婆離婚,心情不好,一生氣就申請回學校去讀書,美其名曰進修,實質是躲清淨去了,眼不見心不煩嘛。」程勇繼續道,「正好中越邊境上的一個省級海關的關長和老師是同學,老師向他推薦我,他就把我提遛了去,先讓我在機關裡當一年的基建處副處長,直接對他負責。我知道這是關長照顧我,讓我在經濟上補償補償,最後他老人家把我叫到他辦公室,對我說『小程,你小子肥水也撈夠了,養兵前日,用兵一時,你給我到中越邊境去,那裡走私猖獗,你去那裡壓一壓他們的氣焰,不過我給你個原則:即要打擊走私,又要保護邊貿』,我二話沒說就到邊境的口岸報到了。

    「原來我以為陸地上絕對是我們的天下,到了那裡才知道什麼叫『南蛇阿屎』。有一次線人告訴我有一批共二十五部『凌致』車要在境內交貨,我帶人二話沒說就把他們圍堵起來。沒想到對方竟端出衝鋒鎗,嚇得我們屁滾尿流地躲進周圍的石頭堆裡,那個帶隊的衝我喊『姓程的,我知道你厲害,但這次我們有任務,你少管閒事!』我想這幫人也太狂了,從石頭堆裡哆哆嗦嗦地冒出頭來喊『小子你有任務,老子我也不是來散步的!』我就是不撤圍,我就不信他小子真敢把我『突突』了。那幫孫子也是嚇唬人,不敢貿然衝過來,雙方僵持了好久。最後你們猜怎麼著?我就聽得頭頂上機聲隆隆,原來是過來了幾駕直升飛機,硬是一輛一輛地把車給叼走了,我和同事們大眼瞪小眼,手下問怎麼辦?你說我還能怎麼辦?看飛機表演唄!」

    程用的故事讓周良和雅鳳聽得一臉納木。周良看了看羅倩,發現她也是一臉驚訝,顯然程勇也是第一次跟她說這些。

    「怎麼會這樣?難道我們國家就沒希望了?」雅鳳不知怎樣描述自己的心情,情不自禁地冒出這一句。

    「誰說的?」程勇喝乾了杯中酒,又自顧滿上,「也是在中越邊境,你看到人民幣在越南甚至比美元還搶手,你才真正體會到我們中國真變成一個強國了,做強國公民的心裡就是美滋滋的。別的不說,在邊境上我們這一側就有很多樓房,裡面往往只住著一個越南女人帶著孩子,沒有男人。原來都是南寧、廣州、甚至北京、上海的那些中國男人娶的越南老婆,他們不敢帶回家去見中國老婆,就把她們安置在那裡。你說中國沒希望,那些越南女人打破頭皮擠到中國來做什麼?」程勇又是一陣爽朗的笑聲。

    「你們男人就沒個好,我看你是不是也在那裡安置了一個?」羅倩笑著啐道。

    「我倒想來著,可就沒得那個本事,再說那些越南女人哪有你羅倩警官迷人。」程勇逗道。

    「去你的。」羅倩啐著他道。

    「你覺得越南人和我們中國人又什麼區別?」周良問。

    「怎麼說呢?」程勇道,「越南絕大部分是京族,他們的文化底蘊不能和我們中華民族比,不過這個民族吃苦耐勞、忍辱負重我們是比不上的。這個民族在靈魂深處野蠻多於道義,所以儘管他們老打仗,卻在對抗中缺乏我們中國人那種對智慧、謀略的鍾情,倒像個不懂事、又不服輸的頑皮孩子,和日本人倒有點像。別看日本人整天價的『武士道』精神,卻連本像樣的謀略書和兵法都出不來,對抗中如果用『腦小的恐龍』來比喻日本人的話,那越南人更像一群無頭的蒼蠅,好對付。」

    程勇的話讓周良聽得津津有味,「你怎麼說他們『野蠻多於道義』呢?」

    「雙方敵對那陣子,我們中國人對越南人更多的是想到他們忘恩負義,而越南人卻更多地覺得我們中國人狠。他們不少人認為我們中國自宋朝開始就念念不忘把他們變回附庸國,所以他們對我們時時懷著警惕。我在中越邊境接觸了很多越南人,大家幾杯酒下肚,聽他們談對我們中國的看法,那才奇妙呢,我們電視裡常有一些『外國人看中國』的節目,但那些都是膚淺的報道。」

    「說具體點。」周良催促道。

    程勇看了看周良身邊的雅鳳,又看看自己身邊的羅倩,見她們都聽得入迷,就又喝了口酒說道:

    「不是有個哲學家說過嗎,一個人的靈魂是不是野蠻,就看他對女性的態度就知道了,對一個民族來說也是一樣的。越南的男人打老婆下手之毒辣,我們中國人是沒法想像的,對抗中落到他們手上的敵方的女人就更是殘忍。我聽說雙方打相互滲透的特種兵戰爭的那一陣子,我們的部隊攻下他們的據點時遠遠就看到有幾具沒手沒腳的活物,近得前來才知道是我們被俘的女兵,被他們砍去手腳變成『海豹人』了,我們的部隊也開始對他們進行近似瘋狂的報復性襲擊,不過我們的士兵再怎麼瘋狂都只是從肉體上消滅敵人,絕對做不出他們那種殘忍的行為。後來越南人被打怕了,知道來狠的他們也玩不過我們,就主動提出雙方不要再打特種戰了。七九年我們大規模的越境作戰,我們中國人到現在大多關心那場戰爭的傷亡情況,而我接觸的許多越南人卻說那場戰爭中我們中國的覆蓋炮火比美國的還要密集,撤走時把所有基礎設施和礦山都炸了,還把搶走了他們五十萬頭耕牛,對他們北方幾個省份的破壞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

    「那是他們活該!」雅鳳狠狠地應道。

    「我也這麼想,」程勇笑了,「誰叫他們不自量力和我們作對。」

    「那有沒有聽他們說我們跟他們來『陰的』?」周良又問。

    「多了,比如說兩廣人愛吃『穿山甲』、『水南蛇』之類的野生動物,在中國不讓捕殺,結果大量的商人跑到越南來用人民幣收購,結果他們接近中國的幾個省份的老鼠成災,因為老鼠的天敵都被捕去換人民幣了,再這樣下去他們只能賣老鼠給我們中國了。」說道這里程勇和他的聽眾都笑了。

    「還有呢?」周良繼續問。

    「最聳人聽聞的就是說我們中國老出損招,玩得人家目蹬口呆。」

    「怎麼呢?說具體點。」周良催促到。

    「第一是利用越南還沒進行農村改革之前,汽車屬集體農莊,司機不愛護,老愛占集體便宜的心裡,派出大量的商人收購變速箱低速齒輪,結果他們的好多汽車都爬不了坡,負不了重。第二也是派商人向越南集體農莊的社員收購牛蹄,社員們貪錢就把耕牛的牛蹄割下來賣,害得牛都下不了田。第三是重金收買蝸牛,搞得越南農民在農田裡大量養殖蝸牛,都成災了,嚴重影響其水稻產量。這幾招看似平淡無奇,後來越南領導人如夢初醒,暗罵我們中國人夠狠。但他們實力不如我們,也只好啞巴吃黃連,和我們修好也是不得已的事。」

    「真的嗎?」周良聽到這很開心,他覺得這才叫『兵者,詭道也。』

    「是那些越南人親口跟我說的,也許是真的吧。」程勇又補充道,「不過軍事上的勝利好算,經濟上的勝負就不那麼清楚了,連年的敵對把他們搞得太窮了,越共中央文件就提出要『爭取兩年內讓所有的人都能買得起鞋』。這不,邊貿一開,越南的鴻基煤和礦產一上來,又便宜又好,一下就把我們與他們接壤的那些省份的好多礦山給打垮了。越南人還在友誼關對面向我們中國打出犧牲一代婦女來招商引資的橫幅,還大做向我們轉手走私的文章,這越南人也夠頑強的。」

    「這世界真的就是因為有你們男人才變得這麼骯髒的。」羅倩啐道。

    程勇開心地笑了起來,「對對,反正沒有我們這些骯髒的男人,你們女人在這世界自己也能活。」

    「那程大哥,你又是怎麼來到深圳的?」雅鳳問。

    「嗨,說來氣人。」程勇道,「關長被人擠下台。他臨下台前問我有什麼打算,我說大家都知道我是你的人,你不在了我日子也不好過,你幫我介紹到深圳去吧。就這樣,他上面介紹,我下面活動,就到了這裡,快一年了。」

    「所以你這只『三腳貓』就『流竄』到了這裡。將來還打算『流竄』到哪裡?」周良笑道。

    「誰說的?」程勇笑道,「雖說我老不安分,可有小羅這麼個紅顏美女知己,這輩子就死在這裡算了。」

    「去去,」羅倩打了他一下,「你死到天邊去人家都懶得理你。」

    吃完飯程勇興致還很高,非要唱幾首卡拉OK。

    他點了首蔣大為唱的《林海雪原》電視連續劇主題曲,自顧唱了起來:

    茫茫雪原,滔滔林海,

    銀一樣的峽谷玉一樣的山脈。

    心中的熱血象江河在冰下彭湃,

    頭上的紅星象杜鵑在雪中盛開。

    茫茫大雪顯神威,

    大智大勇壯情懷。

    。。。。。。

    「哥哥,」雅鳳坐在蕙華留給他們的車的副手座上回酒店,她問開著車的周良,「聽雅文妹妹說程大哥幫你搞那部車時收了你十萬塊錢是嘛?」

    「是呀,」周良轉頭看了一下雅鳳,「怎麼呢?」

    「他跟你這麼親近,幹嗎還要收這些錢呢?」雅鳳一臉疑惑。

    周良一下明白了他的美女的單純,笑道:「你以為這些錢都進他腰包啊,他能落下五千塊就阿彌陀佛了,他要費好多周折的。」

    「人家不懂,你們男人挺矛盾的。」雅鳳道。

    「當然,我們男人和你們女人比,我跟蕙華姐、你和雅文比都是骯髒的。」周良笑道,「可社會複雜,人也就複雜了。對啦,你叔叔李志國一定也不是小鳳凰你說的那樣,用一個簡單的『壞』字了得的。」

    「可、可能吧。」雅鳳若有所思地應道。

    「我們今天出境嗎?」雅鳳又問道。

    「這個得聽蕙華姐的,」周良道,「不過我想蕙華姐會在明天才走,她要雅文付的是一天的房費,沒有要鐘點房。大帥姐姐是個心緒豐富的女神,她大概想在離開大陸之前我們大家最後再溫馨一次。」

    「去你的,」雅鳳羞紅著臉啐道,「蕙華姐才沒有你那麼『骯髒』呢。」

    晚上,周良先讓雅文到蕙華和雅鳳的房間和她們一起洗澡,自己洗完後也就偷偷溜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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