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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回 總攻 作者：朝倉謙景 [馨族軍本陣-近江中尾山城評定間]「必須在消息擴散出去之前有所行動才行！」當馨族高豐踏入評定間的一刻正聽見小西加賀守行之有些焦急的話。
馨族右近衛少將天潸此刻似乎絲毫未有所動，只是靜靜的坐在席上，一語不發。 馨族高豐看著沉默的馨族右近衛少將天潸，心中突然湧起一種感覺——馨族虎之介似乎一下子衰老了。 「叔父！」馨族高豐輕輕的叫道。 「啊！是高豐呀，」馨族右近衛少將天潸猛的驚醒過來。 「叔父，眼下是我軍存亡的關鍵時刻，請叔父務必振作，引領我們走向勝利！」馨族高豐懇切的說道。 馨族天潸點點頭，依舊沒有說話，過了好一陣，他才吐出口氣，把幾桌一推，站起身道：「知道麼？羽柴正宗的兩千軍勢已經在一刻半前在琵琶湖東岸登陸了。另外朝倉政景的九千軍勢也於昨晚離開飛雨城，去向不明。」 馨族高豐大大吃了一驚，急忙道：「那麼！天道有危險了！他已經領兵殺進伊達軍的腹地了，叔父請速發援軍，遲了就太危險了。」 馨族右近衛少將天潸搖搖頭道：「不行！他此刻必然已陷入重圍，如今敵強我弱，派援軍也沒有用！為今之際…只有…」 「下令總攻，裡應外合，擊垮伊達軍！」 [慶正八年十一月二十日午時七刻，賤岳] 馨族軍各將領在接到馨族右近衛少將天潸下令總攻的命令後，分別向正面的敵人發起的進攻。 同時，馨族右近衛少將天潸的本陣也悄悄從中尾山城出發，會合了和月名楓及狹霧元通及酒兵衛少助、豐長、小西加賀守行之諸軍後沿中路向伊達軍突破。 一時間，中路的伊達軍紛紛潰散。堂木山伊達軍守將霧隱三炫勉力堅守防線，一邊把馨族軍總攻的消息傳回己方本陣所在——木之本。 得悉馨族軍總攻的消息後，伊達少納言正信也隨之下達的總攻令，除了集結本陣全部士卒從木之本出發外，他也讓一直駐守在田上山當預備隊的石田十四郎誠信及剛趕到的羽柴大和守正宗的兩路人馬集齊於堂木山。 自雙方總大將下令總攻開始，賤岳的戰況是這樣的，東線，霧隱丹波守信清的兩千軍勢與豐高藏門守大介、本多伊代守常勝軍的一千六百軍勢纏殺正緊，但因軍勢稍強，故未落下風。 西線交戰比較慘烈，朝倉分家的風魔政成的四千軍勢會合伊達方真田左京亮幸町的一千五百軍勢、秋月龍的八百殘軍、風間四郎時貞的一千八百軍勢、霧隱三炫的三百重騎與馨族方的馨族左兵衛少尉天道、紅月雅樂助亦風、戶澤主殿助未元的六千餘軍勢展開了激戰，雖然近江聯軍數量上佔優，但馨族方的士卒則作戰素質較高，一時還分不出什麼勝負。 中路是兩軍主將交鋒之地，堂木山下，馨族右近衛少將天潸率領一萬餘馨族軍主力與伊達少納言正信的八千五百餘軍勢開始了對陣。 馨族虎之介的本意是想集中優勢兵力中路突破再前往西線余吳湖會合馨族天道。 但實際上伊達少納言正信集中了兵力死守堂木山，大大影響的馨族右近衛少將天潸的作戰計劃，非但中路軍未有明顯寸進，反而使自己的兩翼都陷入了重大危機。 [是日，未時三刻] 戰局首先在東線起了變化。 再也耐不住性子的霧隱丹波守信清的兩千軍勢衝出了鹿砦向豐高藏門守大介、本多伊代守常勝軍的一千六百軍勢發起了進攻。 未時四刻、豐高藏門守大介於亂軍中被討取，他是賤岳合戰中第一位戰死的高級將領。 主將之一被討取，豐高藏門守大介、本多伊代守常勝軍開始呈現敗相，接著被兵力佔優的霧隱軍一陣猛打，逐漸潰散。本多伊代守常勝勉勵維持著，但當霧隱丹波守信清的赤備旗本衝上來時，什麼都太晚了。 未時七刻，本多伊代守常勝帶領殘兵撤出戰線，退往神明山方向。馨族軍左翼宣告失守。 消息傳到馨族軍本陣。馨族軍眾將一片默然。馨族右近衛少將天潸無可奈何的下令道：「點狼煙！寢返石田十四郎誠信。」 申時四刻，三道粗黑的狼煙出現在午後的賤岳，伴隨著堂木山上的突然暴起的喊殺聲和槍聲，隱隱綽綽可以看見山頂上的伊達軍之間開始了激戰。 石田誠信倒戈了！興奮的馨族軍不等各軍將領下令，就紛紛向山頂發起了衝鋒。 「既然石田誠信如約倒戈，如此勝利在望了！」狹霧兵庫頭元通在馨族右近衛少將天潸的耳邊道。 馨族右近衛少將天潸依舊皺著眉頭，「士兵們太鹵莽了！情況尚未十分明了。」 這時，馨族軍已經衝到半山腰了，但山頂的喊殺聲突然停止，正當馨族軍不明所以時，迎接他們的不是石田十四郎誠信的接應，而是堂木山山頂伊達軍更猛烈的火槍連射。 遭受狙擊的馨族軍倉皇後退，廝伏已久的伊達軍立刻尾追而上，一時間衝鋒的馨族軍被沖的四分五裂。 「可惡！被耍了！來人，給我把石田右彌兵衛押上來，我要扒了他的皮。」狹霧兵庫頭元通再也忍不住了。 不過，當旗本回來報告石田右彌兵衛已經在軍中自殺的消息時，可以想像馨族軍各將的表情是有多麼的沮喪。 不過他們的沮喪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驚懼。因為一支為數五千的龐大兵團從賤岳的東線的缺口，會合霧隱丹波守信清的軍勢衝入了馨族軍的視野中。 是朝倉中務大輔政景率領的大軍，他們來撿便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