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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梟者，惡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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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夕帶著小青，回到秦陵發掘現場的臨時指揮部。已是傍晚時分，

    「頭兒，本來那個韓國人和日本人已經被驅逐出隊了。可是上面突然要求留下他們。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中午陳首長打來電話。要你妥善處理好有關那兩個外國人的事情。據說上面已經受到了壓力。」劉軍走上前來報告。

    「壓力？我們直屬中國國家安全局。有關國家安全機密之事。行動超出三軍之上。不受任何約束。什麼人的能力這麼大？」

    「我也奇怪。你去問一下就知道了」

    阿夕拿了電話，單線直撥呼叫總部。

    「陳將軍，我要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什麼人敢阻止我們的行動？我們現在正想盡方法清理事先潛伏在隊伍中的敵方間諜特工人物。現在終於有了借口……「

    「行了，你不用說了。這兩個人並不足為患。我們的海外機構已經查出了他們兩個同時為中情局工作。等有了證據再抓不遲。現在有一個更重要的事情，要你無辦。我以前不是跟你說過有一個國際性的大型文物走私集團要來關中嗎？現在已經有情報顯示。「寒江雪」已經同他們合作，並且很有可能已經混進了發掘現場。要特別留意「。

    「寒江雪也現身了。好！好，我知道了。「

    傍晚時分，殘陽如血。東邊天際，淺淺的月亮已爬了上來。燈光開始亮起。白天的已經全部離開，夜班的工人已各自開始工作。不遠處，北邊的樹林裡，不時傳來一種極刺耳的鳥鳴聲阿夕眉頭皺了起來。這種鳥的叫聲實在太難聽了。簡直讓人感到毛骨悚然。再加上關中一帶歷來的傳說和風俗。不禁使人感到心煩意亂。她知道，工地上肯定要出問題了。不過那些事情自有人去調理。小青咕咕的哼了幾聲。拍打著翅膀。震翅欲飛。卻落到阿夕肩膀上。阿夕會意，離開指揮部。到了發掘現場。卻見四下裡工人們議論紛紛。一走近。卻聽一人說道：、鬼鳥叫了，今晚一定要出亂子『。周圍的人有的點頭同意。也有人大聲呵斥為迷信。

    一個在場的考古工作人員笑著問到：你為什麼肯定說今晚要出亂子「

    『你沒聽見嗎？鬼鳥叫了。鬼鳥的叫聲是來收人魂魄的「

    「切！真是無稽之談。現在什麼年代了？還魂魄「

    「那鬼鳥到底是什麼鳥呢？長的什麼樣兒？「先前的考古工作人員接著又問。

    「什麼鬼鳥就是鬼鳥唄！什麼樣子？見過的人都死了。沒有人知道它是什麼樣子！「那人喃喃道，

    「你別聽他胡吹，什麼見過的人全死光了的。這鬼鳥啊。其實就跟貓頭鷹長的差不多。樣子不大，渾身上下灰溜溜的。眼睛非常怪異。據說能夠不斷的隨時辰變化改變眼球顏色。叫聲淒厲。給人很恐怖的感覺。而且它一般都出現在野外。通常將巢穴架在墳旁的柳樹上。」

    一個青年人說道。

    「你見過嗎鬼鳥嗎？」先前那人大聲質問。顯然很生氣有人打亂他說話。

    「我當然見過，這鳥兒現在可能只有我們關中才有的。不過現在已經很少了。其實以前古代的時候，很多地方都有的。我聽一位老人說。它並不叫什麼鬼鳥。其真正的名字可能是傳說中的惡鳥之王-------梟。也有的叫夜梟。古老相傳的說法是這種鳥天生反蠱仔。生而食其母。我覺得這也可能是導致它快要絕種的主要原因。」青年人道。

    「夜梟？真有這種鳥存在？「那考古學者吃驚道。但是心理上，已經開始相信青年人的話了。

    「這只是推測，實際上真正怎樣。沒有人能夠作出肯定的答覆。因為古老傳說中的惡鳥夜梟究竟長的什麼樣子。誰也不知道。除非有古人畫的象。可是古人畫像，多取材於吉祥類動物。惡梟恐怕不大可能，而且。這種鳥靈性極高。短距離之類一旦有弓箭，火槍之類武器對準它。它好像能夠感覺到人類潛藏的殺氣似的。往往會在最關鍵的時刻假裝中矢掉落，而後已鷂子翻身的高超技法，超低空貼地遁走。所以很多人以為梟是打不死的。再加上它天生對臨死的人有超強的感應能力。所以就有了「鬼鳥」的稱呼。對不對？「阿夕不知什麼時候進了場中。一口氣接完青年人的話。

    那青年不由呆住了，沒想到他心中要說的話，已被人先一步說了出來。先是驚異。隨即馬上佩服起阿夕超強的邏輯推理能力。

    「世界上竟有這種鳥？真是說什麼我也不信。除非你抓一隻來給大家看看『那考古學者爭辯道，對於科學的崇敬，他一向排斥來自什麼民間的傳說，殊不知，對未知事物的妄加否定，恰恰是最不科學的態度。

    「這怎麼可能做到，我花了三年的時間專門在關中一帶，追查」夜梟『的蹤跡。好多次明明擊中了卻什麼也找不到。最後還是在遠處用望遠鏡看到了它的大致樣子。抓到？怎麼可能？「青年人一副決不可能的態度。

    阿夕笑道，「我的青兒也算是鳥中異品。卻不知能不能擒到它？「說著摸了摸肩膀上的小青，小青彷彿感覺到了阿夕的意思。但是卻異外的撲動翅膀。左右不停地轉動腦袋。顯得焦嘈不安。這時北方又傳來一聲淒厲的長鳴聲。眾人心頭都是一震。紛紛朝阿夕望來。阿夕跟小青相處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小青如此模樣。難道真遇上了天敵？不由心疼起小青來。

    「這是……莫非…「青年人疑惑的走近阿夕，小青忽然猛地一扇翅膀，青年人閃避不及，臉上被狠狠地擢了一記。又是一聲利嘯。遠遠傳來。小青渾身的羽毛馬上豎了起來。身形彷彿變大了兩倍。再加上腦袋頂上的那撮原本豎起的翎毛，看起來威風凜凜。不可一世。

    就在此時。夜梟的聲音接著傳了出來。好像高手叫陣一般。忽然緊跟著。不遠處半空裡，一聲長嘯。這聲音宏亮而悠長，雖然比不上小青的聲震九重雲霄。卻也陣勢非凡。猛然間。小青鐵翼展開，閃電般衝上半空裡。接著也是一聲長嘯。剎那間，風雲變色。音浪滾滾。只瞬間，遇上儷山阻隔。反震回來。直震的眾人耳鳴翁翁。不過長時間以來自聽見梟聲開始心裡的鬱悶恐懼之氣，嗾然吐出。胸懷坦蕩，心如明淨。阿夕待要召喚。小青已如閃電般朝北方掠去。不遠處空中，一隻黑影也撲了過去。剎那間。半空裡彷彿兩隻利箭出鞘。嗾然無影

    眾人皆是一楞，阿夕心裡著急。正待趕上前去。忽然間，樹葉聲起，一道人影自身後的大樹上掠出。急速朝北方奔去。快愈絕倫。幾個起落已消失在叢林中。

    卻原來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際，誰也沒有注意到，一直躲在不遠處樹上的風無影。風無影潛在茂密的樹葉裡。從夜梟開始發出淒厲的嘯聲到眾人議論及至阿夕帶著小青出現場中。正聽的有趣時。突然大黑鷹應聲而嘯。心中不由一沉。接著小青騰空而起。聲震九宵。從始至終。他都很留意小青。那時小青正站在阿夕肩膀上顧盼駿昴。心裡只感覺很熟悉，但卻一時間想不起來什麼地方見過此類異禽。直到小青發出那聲長嘯，驀地腦中一亮。終於記起早年隨叔叔行走江湖至遼東境地時，曾見過一位異人肩上也是這樣駕著一隻神駿非凡的鷹兒。

    海東青！沒錯，就是它。恍然大悟，為何那那鳥兒在聽到鬼梟的聲音時。顯的那麼焦慮不安。當年那異人說到海東青時。曾論及它的天敵。據那人說，海東青天性彪捍絕倫。很少有能克制住它的天敵。但有一種傳說中的鬼梟是其唯一的天敵。不過那異人當年曾笑言，海東青本身已是罕見的異獸。而那種鬼梟更是神話傳說中的怪物。如同魑魅魍魎一般。兩者之間相遇的機會簡直比彗星撞地球的機率還要低。豈料得。因這人類歷史上最早的帝王而狹路相逢。再加上一頭來歷不明的大黑鷹。此種奇觀。怎可錯過？當下全力追去。

    卻不料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阿夕飛速趕回指揮所。駕了直升機。自空中跟了上來。匆忙間。個人的單兵配置也不算是多麼精良。一把遠程狙擊步槍。一架軍用望遠鏡。但這種飛機本身屬於軍品。代號「紅旗431」。乃空軍部603研究所與西飛公司聯和研製的最新一代軍用武裝直升機。

    不過應付這幾個扁毛畜生當是綽綽有餘了。阿夕心裡道。直升機全速朝北方低空掠去。從上面看來。地面上大大小小到處都是土堆和大坑。發掘工程現已接近最緊要處。主墓室馬上就要開啟。眼下卻頻頻出亂子。弄的人真是心煩。不過轉念一想，一切倒也在預料之中。不過幾分鐘。已越過大片樹林。來到驪山北麓偏西的河流上方。河灘面積甚廣滿是大大小小的石頭。忽然間只見一道速度極快的人影朝山上奔去。那人在越過河灘時自一塊塊巨石上掠過。速度絲毫不減。但逢距離較寬處。雙臂展開。如大鳥一般騰空越過。身手之敏捷。猿猴也未必能夠。阿夕操縱直升機轉過一座山峰，自山後衝上峰頂。瞬間及至。剛剛探出頭來。就看見後山半空裡。一大兩小三隻鷹竄上竄下。纏鬥不熄。忽爾衝上半天裡，閃電下擊。忽爾流行追月，三鷹成串。不過看起來倒是清楚。小青渾身青綠色。大黑鷹就不用說了。另外一隻灰溜溜的怪鳥兒。想來一定是那傳說中的什麼鬼梟了。阿夕心裡不禁有些緊張。不覺間遠程狙擊步槍已到了手中。只待一有不測。立下殺手，救了青兒再說其他。但畢竟心裡對小青是充滿信心的。盼著它凱旋而歸。

    卻就此時，一個身著綠色迷彩的人影上了山頂。站在巨石上遙望半空裡三鷹爭戰。好快的身手！阿夕吃驚道。從這高近1000多米的山下奔上來，居然只用了不到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