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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單刀赴會 , 重返狼穴(一)

作者:夜行衣

    阿夕剛下飛機,就見雲翠柳匆匆忙忙自指揮中心走了出來。看見阿夕回來。迎上前來道:「任翔和程斌正在找你呢,你去哪兒了?」

    「什麼事情?雲姐」他們倆帶那麼多人,還將那人擺不平?阿夕心裡詫異。

    「我也不清楚,據說有好幾個戰士生命垂危,一個已經犧牲了。」雲翠柳是個職業考古學家,對於阿夕的真正身份並不瞭解,只知道她是負責整個考古現場治安防衛的頭兒。而她自己則是這次考古行動的總負責人,因此倆人合作甚為默契。什麼事情都一起討論解決,這段時間下來,她發現這個年輕的女孩子,有著超出她年齡的辦事能力,外柔內剛。精明果斷,而且記憶裡驚人,不過半個月時間,對考古文物知識的瞭解,進步之神速,令人驚訝之極!再加上為人處事非常可愛。令的她都有些想收為弟子的感覺

    現在工程剛剛有了進展,就有武警(實際上是特種兵所偽裝)受傷喪命,此等事情,工作多年確是未曾遇到過,以往最多也只是和盜墓賊,文物販子打過交道。

    「看來我還是低估了那些人」,想到狼盟的出現,她只覺得自己實在太大意了,這一次。實是集中了世界各地的一流好手,沒一個庸才,二流貨色不是投靠大勢力,便是給人在半途中料理了。想到父親的安危,心道得盡快處理完這兒的事情去市裡。

    「對了,那扇門上的字體破譯的怎樣了?」

    雲翠柳歎了口氣,「沒什麼進展,下午你走後。我找人將那刪門上的圖案複製下來。然後親自跟著那位老先生去見他朋友,對了,他那朋友名叫朱遂良。是個退休的古文字專家,我和他大致談了談,這人對古文字的研究真是透徹。但是梅花篆字屬於傳說中的文字。據他說,畫這副畫的人,有意將文字變形,扭曲。所以很大一部分是在猜測,所以研究破譯的進展很是緩慢,其中許多字體是要光學反射,透視。角度的不同,字也不同。非常艱難。估計最後可能會出現很多個版本。而且,還不要一定正確。再過幾天吧,到時間如果難度實在太大。可能真考慮是否採用爆破法了」。

    爆破?阿夕想到那群外國人的爭論,心想,要真用炸藥開墓。那真是諷刺,超越兩千多年的全球精英組合,居然打不開古人的一座墳墓。真不知道我們是進步了還是退步了。忽地想起還有事情要辦,問道:「對了雲姐,劉軍呢?他沒和任翔程斌一起嗎?」

    「劉軍現在還在裡面躺著呢,手腕骨好像被人折斷了。」雲翠柳道

    「劉軍也受了傷?」阿夕吃驚道。看來要加派人手了。

    「我去看看!」阿夕轉身進了指揮中心。

    「頭兒,你可回來拉,劉軍被人以重手法折斷了腕骨」阿妙看見阿夕回來,站起身來。

    「阿妙,你去安排一些人手,保護好朱遂良!」阿夕徑直朝躺在一邊的劉軍走過來。阿妙領命而去。劉軍的手腕此刻腫的跟馬腿一樣,阿夕心道,劉軍的身手已是相當不錯了。在整個特警隊也算一流好手。看來這個對手的實力要重新估計了,這種拿人手腕的手法。應當是精通傳統武術的高手的所為,有時間倒要會會。心裡想著,吩咐左右將劉軍送去由軍醫治療,等醒了後再通知自己。

    就在這時,程斌走了進來:「頭兒,我們沒有留下那人。」說罷臉露慚色。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很是廢物,這樣一流的裝備,壓倒性的人手,卻被人家輕鬆遁走,順手還掛了幾個兄弟。

    一向自傲的特種兵,這回真算是栽到家了。

    卻見阿夕輕輕一笑,「不必自責,是我太過大意。低估了對手,你給我把詳細經過說一下」,程斌露出感激的神色,他們對這位年紀輕輕的頭兒是佩服的沒話說,最初上司派來一個年輕女孩給他們當頭兒時,雖然說軍人的天職是服從命令,可眾位兄弟打心裡的不服氣,這女孩漂亮是夠漂亮的,整個兒一大美女,看著柔若無骨風擺柳的樣兒,年紀還比他們小好多。結果呢,第二天,在操場上,阿夕換過一身戎裝。英姿颯爽,精明干連。對於他們的特長與各人優缺點,說的頭頭是道,然後將他們平日訓練的器械使的如風轉,眾人這才漸漸收了輕視之心,這幫三大五粗的漢子,除非心裡服氣你,否則即使服從命令。各人眼中那股桀驁不遜的鄙視的神情,使人無法忍受,後來還是有幾個兄弟不大服氣。說是和頭兒切磋切磋技擊法,切磋二字,那是客氣話,江湖上豬都知道那是找茬的借口。令他們驚訝的是,這女孩當場就很爽快的答應了,說是正好可以瞭解一下資料是否屬實,摸摸各人深淺。這話登時激的一幫漢子蠢蠢欲動,他們卻不知道,這正是陳雲鍛煉阿夕的一項測試之一,就是怎樣收服這幫來自天南海北的年輕氣盛的小伙子。阿夕當時採用的法子也是學別人的,就是她們牧場那倆保安隊長的法子,她明白,對於這幫桀驁不遜的傢伙,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就是把他們打的爬在地上!他們才會服氣你,日後才可能作到了無間隙的合作。

    所以她絲毫沒客氣,當場沒留什麼余手。她是很小的時候就被選中作為特工諜報人員培養,接受過十幾位傳統武術方面的高人的訓練。小青就是其中第一位師父送給她的,那時還是少年時代,第一位師父為她打下了極好的武術基礎,帶她的時間也是最長,從而使的她在跟隨後來的諸位師傅們學習時,進步神速。

    卻說阿夕當時直接用武力折服一眾漢子。使的眾人對她心服口服,程斌就是當年第一個提出切磋切磋的,結果差點兒被扁的滿地找牙。也使的他一直以來對這位美麗的女上司佩服之外帶著敬畏。

    程斌當下將前前後後的經過給阿夕說了一邊,「任老二現在開著飛機進山了,我們懷疑那巖洞後面另有出口,所以直接從其上方越過。他要有了消息,會隨時通報」。

    「嗯,我暫時有些事情,你去找陳將軍,要他另調一個傳統武術方面的高手,要精通擒拿手的,我有一點急事要辦,可能天明天才能回來。」

    「對了,頭兒,據那些下過水的戰士報告說,那個巖洞裡面好像有寫古怪的巖畫,要不要告訴雲教授她們?」任翔問

    「巖畫?」心裡好奇,這段時間時間跟著雲翠柳研究古董,頗有心得。突然記起還有事要辦,當下說道:「這你告訴她們,讓她們自己決定吧,畢竟在這裡接近秦陵,也許對工程進展有幫助也未有可知。」

    程斌領命而去,阿夕進入器械庫,帶齊夜行裝束。上了「紅旗」朝西安飛去。到了市郊,將飛機停下,換了車只奔市區,東大街是西安有名的商業黃金地段。一個西安人,他可能會不知道西安市長是誰,但他絕對不會不知道東大街在什麼地方。阿夕有些不大明白這些人怎麼會選擇這裡作為「根據地」,也許,這就是什麼所謂的「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吧。心裡有些好笑,幾千年的歷史,使的所有人都『聰明『的不得了。嘿嘿!

    到了鐘樓,下了車,放眼望去,車流滾滾,西安是個極其古怪的地方,這個城市,新舊建築物參插不齊,萬丈高樓的旁邊就是飛簷斗貢的明清房屋,再往旁邊也許就是正在拆遷的民宅,西安好像總有拆不完遷不盡的「民宅」。胡思亂想了一陣,順著街道向裡走,人潮洶湧,接踵磨肩,雖然已近午夜。走了一個來回,仍是找不見那所謂的**賓館,她有些詫異,對於東大街,她雖然不敢說閉者眼睛走都撞不到柱子,可也未至於找不到一個小小的賓館。看看時間,十二點過一刻。阿夕來到對面一座茶樓裡,叫了杯清茶,一貫的排斥外來文化,這幾乎是她的「原則」,倒是與自小接受的訓練無關,中共的諜報系統與國外的同行的最大區別在於,他們不會對訓練者進行所謂「洗腦」教育,相反,他們使這些人最大程度的瞭解世界,瞭解時代,以淘汰的方法,選出天生「骨子」裡排外的民族主義者,所以,中國特工可以做到嚴刑拷打而不招供,而外國的情報員幾乎是一看風聲不對馬上服毒自殺。他們上司對他們的不信任倒是其次,關鍵在於,他們對於自己是否能夠挺的過嚴刑逼供沒有一點兒信心!朝鮮戰爭時,美國雖然佔著壓倒性的優勢,但仍然每個士兵身上都帶著漢字的投降書,東西方文化習性的差異是一個原因,怕死,或者說珍惜生命,才是真正的理由。

    阿夕瞧著下面街道上人來人往,心裡思索著對方就竟是在什麼地方。「小小的賓館!」小,目光掃過對面一排古老的建築。拆遷到一半的破爛房子上掛著稀稀拉拉紅藍相間的防雨布。突然間瞧見,其中最大的一塊上面用紅漆歪歪斜斜刷著倆大字「**」心裡納悶兒,在想四處瞧去,一樓一處裝修至一半的門面房上方,上下吊著一牌匾,上半截被垂下來的防雨布遮住,下半截露出倆字「賓館」,難道就是這個地方??驚訝之餘。確又覺得並非沒有可能,當下出了茶樓,自旁邊一暗處進入,以最快的速度換上緊身夜行衣。帶齊必要的攀爬工具及武器。順著樓梯走上去,這棟房子顯然年代已久。到了三樓靠近陽台處,拿出鉤鎖。飛身躍到旁邊的走廊上,四下裡一片漆黑。遠處傳來熙鬧的人聲,

    走廊的盡頭是間陳舊的屋子,阿夕貼牆聽了一會兒。確定屋裡沒有聲息後,自窗戶躍入屋內,房間裡一片黑暗,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廳中央殘破的桌椅。阿夕打開隨身攜帶的微型電筒四下照了照。房角纏著些許蜘蛛網與厚厚的灰塵。伸手在桌子上一摸,突地瞧見桌面上隱隱有字跡,仔細一瞧:

    「尊貴的阿夕小姐,你看到這行字時,應當是凌晨一點鐘。因為事情有變,所以我們決定改在道北恭候芳駕。不要遲到哦,如果在太陽升起後,依然看不見小姐赴約。我們會以航空傳遞的方式,將令尊的首級送至飛馬牧場!

    末尾大致勾出一隻狼首向天的標記。

    「喀拉!」阿夕一掌將桌子擊的粉碎,一時塵土飛揚,幾隻老鼠四下裡吱吱亂竄。Shit!阿夕心裡罵道,生平第一次動了殺機,狼盟!嘿嘿!狼盟!五指漸漸握成拳頭,指骨聲響。憤怒往往會使人失去理智,做為一個合格諜報人員,他們從小就學會理智的去分析事物,以次為基礎,作出最精確的判斷與決定,因為很多時候,一個小小的失誤所造成的龐大損失,簡直無法計算,尤其是一個特工,工作的特殊性,更不容許錯誤的存在,某些特殊的情況下,一個特工的失誤甚至會導致一場戰爭的成敗與一個國家民族的存亡!

    是夜,靜悄悄的,叢林裡生起篝火,風無影手裡持著木叉,靠兔子,霍青鋒盤腿坐在一邊調息,那桿丈二長的紅纓槍就擺在身邊,透過火光,霍青鋒神態安詳,雙目微閉,風無影奇怪,這裡香的兔子肉,他的鼻子怎麼都不動一下,真不會是進了什麼所謂的「忘我」之境地了吧?對於內家氣功,他也只是大致瞭解,小時侯學輕身提縱術,師父就曾教過怎樣在飛行過程中換氣,以達到最佳狀態,可是對於真正系統性的內功心法,別說他不曾學過,就連他那位師傅只怕也是一知半解,因為他們走的路子僅僅是針對於輕身功夫一門,就好比「專業」英語的學生只學習與其專業知識有關的英語單詞一般,不全面,所見者不過廬山一角。有機會倒要向他討教討教這方面的事情,他在國外混的久了,大約是忘記了中國武術輕易不傳外人的規矩,正要喊他兔子烤好了時。霍青鋒突然睜開雙眼,

    「你的暗器功夫是跟誰學的?」

    「暗器?我好像沒使過暗器吧?」風無影驚訝道,

    「呵呵,我看你剛才以石子打野兔的手法很是眼熟,但鬼影子好像不大善於此道。他所精通的只是如何逃避機關陷阱而已,所以奇怪,應當是另有高人相傳的吧」霍青鋒笑道,伸手扯過一條後腿,不客氣的啃了起來,

    這人性格豪爽,絲毫不做作,與那些文質彬彬故做斯文的什麼西方紳士,相比真是好相處,風無影心道,這大約就是古代遊俠的風格吧,

    「可惜沒有酒,哈哈!我跟過的師傅很多,所學級雜,許多東西都是只懂皮毛。只有輕功一項很馬馬乎乎勉強及格」

    「勉強及格?呵呵,年輕人,不必謙虛,以你們叔侄的身手,方眼當今世界上,即使不是第一,也是第二第三,以我看來,你似乎已經超越你叔叔當年全盛時期的身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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