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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第三節 作者：蘇書遙 幸好素還真近期不住在翠環山，眾人此行不需要走什麼九死一生洞，不過要進琉璃仙境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尺素在來之前去過加爾福特那裡，加爾福特似乎對各大門派的環境十分的熟悉，甚至連九死一生洞的走法都記得清清楚楚。不過加爾福特那裡並沒有有關於琉璃仙境九宮八卦陣的走法，他說「霹靂奇俠傳一」裡面，素還真是住在翠環山的，所以他只知道九死一生洞怎麼走，而不知道九宮八卦陣怎麼走。後來尺素問他「霹靂奇俠傳一」是什麼東西，加爾福特就拿出一張畫來，說是「霹靂奇俠傳」的海報，上面畫了一大堆人，其中有一個就是素還真，雖然比尺素畫得好，不過實在太女人氣了。
沒辦法，沒有捷徑走，就自己繞彎路吧！好在一行人中有兩個絕對的「擁素派」，一路下來誰也不敢叫苦。不過，素還真的九宮八卦陣也實在是有一些邪門，明明走了那麼長時間，一路上風景不斷地變，可是好像一直在繞圈，走著走著又走了回來！為了確認究竟是不是在繞圈，萍兒丟了一把飛刀在地上，結果沒過多久就又見到了飛刀。幸虧有正義三人組，一路上嘮叨不停，吵來吵去，也並不算枯燥。 不過走久了總是要累的，走了一個上午，尺素的腿軟了，走不動了；三人組的嘴乾了，吵不動了。乾脆，坐下來休息休息吧！ 「我們還要走多久呀？」萍兒終於開始抱怨了。 「很久很久……」蕊兒抹抹鼻子上的汗珠，隨口說道。 「素還真為什麼一定要把自己鎖在八卦陣裡呀……」萍兒提出了疑問。 「人家會御劍飛行，一飛就出來了，簡單之事嘛！」蕊兒解釋。 「會御劍飛行的那個是傲笑紅塵吧？」繪清蓮糾正。 「差不多啦！」蕊兒趕忙說。 「差遠了！」繪清蓮說。 「他們都是白頭髮呀！」蕊兒努力地想出素還真和傲笑紅塵的一個相同點。 「你怎麼不把釵釵哥和素老大當成一個人？」繪清蓮說道。 「再說啦！素還真不是什麼武功看過一遍就能學會的嗎？所以御劍飛行他也一定會啦！」蕊兒說道。 「強詞奪理……」繪清蓮說道。 「非也非也，你錯了，素還真前輩雖然可以看一遍就學會，但是前輩絕對不會濫學亂學的。」尺素說道。 「就是嘛！人有人格，狗有狗格，連我們家厚厚都這麼有格，素老大自然不在話下啦！」繪清蓮說道。 「如果豬八厚都算有狗格的話，那世界上的狗都成了偉狗聖狗了！」萍兒說。 「你以為吉土土有多好呀？又瘦又小……看我們妙妙，黑得健康，黑得自然！」 蕊兒說道。 「蕊兒你真的有一點自戀耶……」繪清蓮說道。 「沒錯！她的遺傳出了問題，所以和我們家族謙虛的血統出入很大！」萍兒在一邊煽風點火。 「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素老大呀？」繪清蓮說道。 「劣者想應該快了。」尺素說道。 「尺素呀，你來之前也不先調查清楚，就帶我們來了……」蕊兒埋怨道。 「事實上，劣者此次前來，就是要調查地形的……」尺素說道。 「什麼……」 「什麼？」 「什麼！」 尺素被這連著的三個「什麼」嚇了一大跳，說道：「這個……先賢不要太過生氣，這樣有傷身體……」 「你為什麼事先都不說清楚？」蕊兒質問道。 「哎，都是劣者的錯，先賢並未詢問，劣者也是一時疏忽呀……」尺素左手捂心口，右腳向後退，連退三步，很努力地把頭髮甩了一甩。 「我們好像上了賊船……」萍兒說道。 「什麼呀！本人發誓，今天一定要見到素還真！而且要讓他幫我簽名！否則的話，前天蕊兒欠我的錢就不收利息！」繪清蓮舉起三根手指，鄭重其事地發了一個誓。 「咦？那我欠的呢？」萍兒湊了過來。 「不行！你那一份收的利比蕊兒的那一份多！不行不行啦！」繪清蓮拿出一個小本子，翻看帳簿說道。 「喂！為什麼我的利比蕊兒的多？」萍兒憤憤道。 「因為你每次都是頭天借，第二天就還，如果不多收點利，不是太虧了嗎？」繪清蓮說道。 「那為什麼不給蕊兒多加一點？」萍兒更加氣憤了。 「蕊兒每次都要借一個月，所以如果利太高她乾脆就不還了……」原來繪清蓮是個當財主的人才呀，佩服佩服！ 「呵呵呵呵……」突然身後傳來一陣笑聲。 「什麼人！」萍兒最先反應過來，只是一個回手，一道銀光已經射了過去。 「不要！」尺素突然大叫一聲，背後的紫紅寶劍。假已經出鞘，唰地飛向了萍兒發出去的飛刀，「錚」地一聲，飛刀被打在了地上，紫虹寶劍。假在空中轉了一個圈，又向劍鞘飛回來。尺素非常得意地把後背擺正了姿勢，準備讓愛劍飛回布套中，哪知道眾人一聲「小心」還沒喊出來，紫虹寶劍。假已經穿過了尺素身上的披風，扎到了地上，不斷地晃動起來。尺素勉強地笑了一聲，已經汗流滿面了。 「半神半聖亦半仙，全儒全道是全賢。腦中真書藏萬貫，掌握文武半邊天……」 剛剛笑的那個人緩緩地吟出清涼的詩韻，揮著拂塵走到四人面前。 「素……素……」萍兒結巴了。 「素老大！！」繪清蓮傻了。 「前輩~~~~~」尺素突然已比平時高三倍的音調叫道。 「哇！名不虛傳呀！」只有蕊兒還比較正常。 「什麼名不虛傳哪？」萍兒突然恢復正常，問道。 「好帥哦！！！」蕊兒一下子陶醉了，「果然是秀色可食呀！」 「你少來了！人家已經有一大堆女生在追了，輪不到你的！」萍兒說道。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輪到我了？」蕊兒說道，「莫非你想……」 「我哪有？」萍兒說道。 「四位朋友來到寒舍，有失遠迎，實在是劣者疏忽了……」那人便是轟動武林，驚動萬教的——素。還。真！ 「很崇拜你！！很很崇拜！非常崇拜！崇拜無比！偶像呀！」繪清蓮一把從呆在那裡動不了的尺素手裡搶過蘸好墨的毛筆，遞給素還真，說道，「簽個名吧！」 「姑娘的偶像劣者不敢當，區區幾個字，實在不登大雅之堂……」大概素還真此生此世經過無數大風大浪，不過如此瘋狂的崇拜者還是第一次遇到，一時之間實在有一些錯愕以至話都說得不倫不類。（素：抗議！劇本上就這麼寫的！狒：諸位，不好意思，對於素還真的語言暫時還不很熟悉，看看就習慣了。） 「哇！」繪清蓮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號啕大哭起來，「人家千里迢迢來要簽名，都已經有七天七夜沒吃沒喝了，見到了素還真，又不肯簽名給人家，哇！！！！！」 「……」素還真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道友，你不吃不喝連七個時辰都差得遠……」尺素諷刺道。 「什麼啦！你知不知道等待是多麼痛苦呀！我是『度時辰如天』哪！哇！」繪清蓮哭得更大聲了。 「素素……」突然一個很成熟的女聲插了進來，「有人在哭嗎？」 「梅兒……這……實在是……」素還真回過頭去，一臉的無奈。 只見白霧中走出一個身著紫衣的少婦，一頭雪白的秀髮編成辮子一直垂到膝蓋。 兩道眉毛微微上挑，一雙單鳳眼並不算大，眼珠透著一絲深深的紫色。櫻桃紅唇微微張開，露出潔白的牙齒。那少婦一隻手背在身後，一隻手放在身前，十指纖纖，雖不如那凝脂一般，但看著也極為順眼。少婦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微笑突然變成了滿臉的精靈古怪：「他不給你簽，我來簽好了！」 「你誰呀？」繪清蓮「騰」地站了起來，收起眼淚說道。 「簽了你就知道了嘛！好久都沒簽過字了，讓我過過癮嘛！」少婦倏地出步，似乎只是一瞬間就邁到了繪清蓮的面前，素手一晃，捉住了繪清蓮的手，拿過她手上的筆，在那隻手上寫上了「傲寒冷香梅若月」七個字。 「梅兒，別鬧了！」素還真把那個「傲寒冷香梅若月」拉了開，對她使了使眼色。 「說是你最近沒事，我過來看看你，結果也不陪我玩。現在有得玩，又不讓我玩，真是的！」梅若月撇了撇嘴，放開了繪清蓮的手。 繪清蓮看著那「傲寒冷香梅若月」七個字，不禁愣了一下——那七個字實在是不敢恭維，不僅一點都不秀氣，甚至還有些張牙舞爪，在七個字後面，還畫了一個吐著舌頭的笑臉。不過這位「傲寒冷香」的手筆也著實夠快，不過一晃的時間，就寫下了這七個字，然後居然又畫了一張簡筆畫，也是有夠厲害了。 「她叫什麼呀？」尺素湊了上來，看著那七個字念道：「傲寒冷香梅若月……」 「是誰呀？」蕊兒問道。 「不要這麼問呀……」萍兒低聲說。 「為什麼？」蕊兒繼續天真地追問。 「你不認識我呀？」梅若月走到蕊兒面前，說道。 「叫你不要說……」萍兒說道。 「我哪裡知道……」蕊兒也開始不由自主地向後退。 「……」梅若月突然臉色一變，滿臉憂愁，「我還沒有長得那麼嚇人吧？」 「這個……」萍兒盡量在拖延時間。 「素還真先生吶，這是個神經病嗎？」蕊兒跑到素還真身後躲了起來。 「哦，不是的，梅兒乃是素某的朋友，只不過有時有些孩子氣罷了。」素還真似乎對這種場面已經完全麻木了。 「算了算了，跟你們鬧著玩的啦！嚇到小妹妹了？真是對不起。」梅若月又微笑了起來，向後退了幾步，微微頷首。 「哇！素老大！人家要素老大的簽名啦！！」繪清蓮看到梅若月恢復正常，隨即又坐倒在地大哭起來。 「素素呀，簽就簽咯，我這一手字都寫在人家手上了，你好歹也要補償補償人家呀？」梅若月推了推素還真，說道。 「為什麼你寫字要我補償呀……」素還真質疑。 「因為我是你的——這個——朋友呀！」梅若月特地加重「朋友」二字，然後狠狠地掐了素還真一下。 「好吧好吧，和你在一起永遠有怪事發生。」素還真走到繪清蓮面前，接過毛筆，對繪清蓮說道：「姑娘既然賞臉令劣者獻醜，那素某也就恭敬不如從命啦！」 繪清蓮抬起頭來，用滿含眼淚的雙眼委屈地看了看素還真，伸出手來，素還真拿起毛筆，在繪清蓮手上寫下了「素還真」三個字。 繪清蓮立刻破涕為笑，接著把衣服的角撩起來，對素還真說道：「要寫『清香白蓮素還真』的七字版，就寫我衣服上吧！」 「我也要我也要！」尺素這才跑過來，把那張宣紙遞過去。 「你敢跟我搶？」繪清蓮用肩膀一頂尺素，尺素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頂了一個踉蹌。 「你剛剛都有了，我已經很謙讓了！」尺素說著從背後拔出了紫虹寶劍。假。 「？」素還真一時愕然，拿出了自己的紫虹寶劍，「比真的還像真的……」 （眾：紫虹寶劍？斷了吧？狒：這個是臨時的複製道具嘛！） 「喂！你不是說『武力非是解決問題的好方法』嗎？太有失風度了！」繪清蓮也不示弱，抄起了竹棒。 「……」尺素一下子退開兩步，一皺眉頭，微微擺了擺頭，說道，「劣者罪過呀，道友十分有理……」 「呵呵……」梅若月在一旁笑了笑，拉了拉素還真的袖子，說道，「小孩子真的很可愛。你說是她們可愛呢？還是續緣可愛呀？」 「我也說不清……」素還真的眉間閃過了一絲哀傷。梅若月低下頭去，說道：「抱歉，勾起你的傷心事了……」素還真拍了拍梅若月的肩膀，笑道：「沒事……」 「算了，道友你先吧……」尺素不知道是怕丟面子還是真的要做個風度翩翩的素還真，居然讓繪清蓮先了！ 「就是嘛！」繪清蓮倒是毫不在乎，好像覺得尺素早就該這樣了。說著，就大搖大擺走上前去，讓素還真簽上了「清香白蓮素還真」七個字。之後才輪到尺素，尺素拿到簽名以後，又用加爾福特的「什麼機」幫素還真畫了一張畫，總算滿意，兩人這才放過這位掌握文武半邊天的素大才子。 本來還想在琉璃仙境多待，不過尺素突然想起一件大事，拉著三人組要回江湖哎呀呀開會。幸好素還真的琉璃仙境裡有秘道，出去就不用走什麼鬼陣了。素還真還說以後再來也可以直接走秘道，不用再走九宮八卦陣了，並且歡迎她們再來。 （三：素還真還真是好客呀！尺：不枉劣者的崇拜。素：你以為我想吶？是台詞這麼寫的！狒：卡！不准亂念台詞！眾演員：為什麼？狒：再亂念就不給工錢了！眾演員：好吧……狒：OK，actio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