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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第二節 作者：蘇書遙 好在正義三人組的大本營離江湖哎呀呀並不算遠，兩位吵將到了江湖哎呀呀，總算停止了「是你」的叫喊。
不過江湖哎呀呀今天的氣氛似乎不太尋常，感覺陰沉沉的，每個人都板著臉，看書的看書，看劍的看劍，看花的看花，看腳的看腳。說不上哪裡不對勁，總之和往日差別很大就是了。 大家抬起眼來，看了看正義三人組，居然又都低下頭去。 小藏不在，據說是剛剛才去天外村了。阿健一般都不來這裡，看不見他倒也正常。古德坐在桌子前面，一遍又一遍地寫著「愛落紅塵心已死，持刀抱劍了一生」，每寫完一遍，就在後面畫一片葉子。尺素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剛剛還在擺弄她的素素娃娃。戰隼拿著一塊布正在擦他的銀製拳套，磨來磨去，眼睛斜也不斜一下。 環看四周，三個人不禁窘了起來，往常來到江湖哎呀呀，尺素就會跑出來，然後拿出幾幅近日來畫的素還真，讓三個人看看像不像。然後就會看到古德坐在那裡，抬起頭來笑一下，然後又低下頭去繼續寫「愛落紅塵心已死，持刀抱劍了一生」。如果趕得巧，小藏正好從天外村回來，還會把風寒的信帶過來給大家念…… 原本打算好在眾人圍過來展開「八卦攻勢」的時候宣佈「愛貓愛狗協會」成立的事情，哪裡想到一向熱熱鬧鬧的江湖哎呀呀今天居然這樣死氣沉沉的！蕊兒向大廳裡走了兩步，用力地咳嗽了一聲，沒有人理她，依然各行其是。 繪清蓮撓撓頭，抓抓臉，對萍兒說：「你有沒有覺得今天不太對勁呀……」 「這還用你說？」萍兒說。 「真是不給面子……」繪清蓮說了一句，不知道她是說萍兒不給面子還是哎呀呀不給面子。蕊兒又咳嗽了一聲，用了更大的力氣，仍然沒有人理她，害得蕊兒僵在那裡，好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一小會，正義三人組的存在完全被淡漠了，好像空氣都是靜止的。只有一下一下的翻書聲和眾人的呼吸聲，正義三人組站在哎呀呀大廳的門口，好像是被定住似的一動不動。 蕊兒退了回來，走到另外兩個人身邊，說：「情況不太對呀！」 「這還用你說？」繪清蓮剛剛被噎了一個大饅頭，正好吞不下去，轉手就把饅頭噎給了蕊兒。 「怎麼都沒人理我們呀？」萍兒說。 「就是嘛！好歹我們也算是貴賓，怎麼能一點表示都沒有勒？」繪清蓮埋怨說。 「貴賓算我一個就好，你們兩個就算了吧……」蕊兒說。 萍兒拿出一把飛刀，惡狠狠的說：「就算有我們兩個，也不會有你的！」 「比狠哪？看我的！」蕊兒在懷裡一摸，摸出一把牛刀來，「來來來！我怕你呀！」 眼見姐妹倆又要幹上，繪清蓮趕忙阻止：「我們現在應該聯合起來，不是吵架的時候呀！」蕊兒把牛刀一伸：「要你管！」萍兒又從懷裡掏出三把飛刀，憤怒地說：「哈！我刀多得很，誰怕誰呀！」蕊兒回頭對繪清蓮說：「把你窩藏的那把菜刀拿出來！」繪清蓮向後退了一步，顫顫抖抖地說：「不要太凶嘛……」說著，從懷裡拿出一把菜刀來，遞給蕊兒。蕊兒接過菜刀，在萍兒面前晃了晃，說：「看到沒！有人支持我！你刀多，我刀大，不要以為我會怕你！」萍兒舉起飛刀，喊道：「小李飛刀。仿。第一式！」喊著，飛刀脫手而出，從蕊兒的頭髮裡穿了過去，紮在蕊兒身後的木柱上。「喂！我們是親姐妹呀！真是無情！」蕊兒把手上的菜刀向後一揚，準備砍萍兒，結果刀背打到了繪清蓮的頭。 「喂呦……」繪清蓮一下子被砸得眼冒金星，萍兒幸災樂禍地說：「報應……」 繪清蓮忿忿地拿起竹棒，走到兩個人中間，對蕊兒說：「你有沒有準頭呀！明明是砍她，怎麼又砸到我！」蕊兒說：「你有意見呀？」繪清蓮說：「對！我有意見！」 於是，三個人「混戰」了起來。 三隻寵物坐在一邊，悠哉悠哉地看著主人們的混戰，無比的清閒。 「喂……」突然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蕊兒：「！」 萍兒：「！！」 繪清蓮：「！！！」 「先賢在爭執些什麼呀？」一個抱著娃娃、背著怪劍、插著拂塵的女孩子出現了。 「我們在打架……尺素你這麼聰明，不會看不出來吧？」蕊兒說。 「武力非是解決問題的好方法呀！」尺素說。 「尺素呀！我覺得你頭上應該再戴一個蓮冠，這樣就更像素還真了！」萍兒拍了拍尺素的頭。 「道友有理，只不過劣者最近手頭有些緊迫，所以……」尺素從背後拿起拂塵，向後退了幾步，開口說：「半神半聖亦半仙，全儒全道是全賢。腦中真書藏萬貫，掌握文武半邊天。怎麼樣？像不像？」 「像……」繪清蓮說，「像才有鬼……」當然，後面這句聲音小到聽不見。 「先賢認為劣者如果這樣去見素還真前輩，是否有些失禮呢？」尺素滿面笑容地問。 「你要去找素還真吶！」萍兒說。 「是啊。先賢以為如何呢？」尺素把拂塵揮了一下，又插回到背後去。 「我以為呀……」萍兒說不下去了。 「我們以為很好，不過萍兒以為大糟！」蕊兒扣了一個馬桶蓋在萍兒腦袋上。 「我也要去！！」繪清蓮突然叫起來。 「好呀好呀！」尺素被繪清蓮這麼一打岔，就把「萍兒以為大糟」這件事放下了，蕊兒在旁邊暗罵繪清蓮壞事，萍兒意外地甩掉了馬桶蓋，興奮無比。 「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叫繪清蓮呀？就是因為我崇拜素老大嘛！」繪清蓮說。 「繪清蓮……」蕊兒抱起安卡，放在了繪清蓮的腦袋上。 「安卡你不要鬧！」繪清蓮一把把安卡摔到地上。 「喂！你怎麼可以摔我的妙妙！」蕊兒趕忙把安卡抱到懷裡，以示安慰。 「你不要吵啦！你沒有看到我們正在交流崇拜素老大的心得嗎？」繪清蓮竟然還極為不滿！ 「你看啦！」尺素從懷裡拿出一個包，「這個是紙和筆，可以讓他簽名哦！還有啦，劣者把加爾福特的什麼機給借過來了，他說可以自動畫畫哦，而且保證和真人一模一樣，劣者打算讓這個什麼機幫素還真前輩畫一張畫。」 「哎呀……加爾福特的先進東西你都借來啦？」萍兒說。 「對呀！而且他還教我怎麼用呢！他說這個叫做什麼『傻瓜機』，不用『調椒』，可以直接畫。按這個鈕就可以了，然後按過以後就把什麼機給他，他把畫給劣者。」尺素說。 「素老頭有什麼好崇拜的？」古德走了過來。 「你。說。什。麼！」繪清蓮一把把蕊兒手上的菜刀奪過來。 「素老頭有什麼好崇拜的？他不過是一個江湖小混混罷了。」古德說。 「哎，先賢實在是……」尺素走到古德面前。 「不如崇拜我好了……」古德說。 「倒！」繪清蓮說。 「眾人聽劣者解說吧，素還真前輩並非江湖小混混……」尺素開始了長篇大論。 古德：「……」 萍兒：「……」 蕊兒：「……」 繪清蓮：「就是嘛！」 尺素長篇大論一番後，古德的面部肌肉開始抽搐，最後灰溜溜地回去繼續寫他的「愛落紅塵心已死，持刀抱劍了一生」去了。 「喂喂！先賢哪！我們繼續來討論嘛！」尺素走到古德旁邊，拉了拉古德的袖子。 「……」古德沉默了一會，只好投降：「算了，我崇拜你好了……」 「劣者只是想要討論一下嘛！」尺素堅持。 「……」古德終於說不出話來了。 「我們還是走吧！」蕊兒終於出來為古德解圍了。古德抬起頭來，感激地看著蕊兒。 「是啊！劣者一時疏忽，實在是有愧於天下，走吧。」尺素說（編：你才想明白呀？）。 「快點嘛！見素老大可是我多年的心願呦！」繪清蓮說。 「你才活了多少年呀？」萍兒諷刺道。 「你少說一點是不會死的！」繪清蓮說。 「誰讓你剛剛把菜刀給蕊兒？」萍兒說。 「她是拿牛刀逼我交菜刀，我哪敢不交呀！」繪清蓮為自己開脫。 「好啦！你不要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沒出息！」蕊兒說，「再說了，我也沒有拿牛刀逼你呀？」 「你看你看，你自己也在解釋啦！」繪清蓮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