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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八節 作者：蘇書遙 「對了，剛剛你說李掌門誰都不見，是怎麼回事啊？」萍兒岔開話題。 「哦，對，都忘了這事了。」泥小珂說道，「是這樣的，一個月以前，確切的說是三十八天以前，晚上的時候蜀山出了一件怪事。」 「晚上？」尺素警覺地追問道。 「是的。子時左右。」泥小珂答道。 「天外村的異象是不是也是在子時出現的？」尺素回頭看看萍兒，問道。 「嗯，我記得加爾福特好像這麼說的。」萍兒說道。 「子時，有什麼事情發生呢？」尺素想了一下，又問道。 「那時我正在睡覺，好像大家也都在睡，突然聽到知客道士在山門口那邊大喊起來。接著周圍的一些道士也都醒了，大家就都亂起來，天氣實在太冷，我是不想起來的。後來聽到外面的人喊著什麼『蛇妖女』，我就坐起來，想看看發生什麼事情。然後，就發現窗子外面一片亮紅，我趕忙推開窗子，但是已經什麼都看不見了。」泥小珂說道。 「紅光？」萍兒重複道。 「小珂先賢未曾有看清楚是些什麼嗎？」尺素問道。 「沒有，只怪我起得太晚，等到我推開窗子，外面又是一片漆黑了。」泥小珂回答道。 「嗯，那麼，蕭遙先賢，你可曾看見什麼沒有？」尺素又問道。 「那天晚上，就像小珂說的，本來我沒有睡著，剛聽到有人喊，我就衝了出去。後來看到天上浮著一團光影，依稀是個半人半蛇的女人，接著大家就喊說是『蛇妖女』又來了。後來過了一小會，那個怪女人突然一閃，變成了一個人，披著長長的披風，手裡拿著一個蛇頭形的長杖，自己在半空中比比畫畫，好像是在和什麼人鬥法。接著，整團光都化在一起，然後就消失了。」蕭遙說道。 「怎麼？尺素你的看法是？」泥小珂看看雙眉緊鎖的尺素，問道。 「劣者並非有什麼看法，只是想起在天外村看到的怪事。」尺素說。 「發生什麼事？」戰隼問道。 「跟這裡的事情好像差不多，也是子夜的時候出現了一團紅光，但是並不是什麼『蛇妖女』！」萍兒說道。 「那是什麼？」戰隼問。 「看起來有些像天外村的小丫頭阿如。」尺素回答道。 「阿如？」蕭遙重複了一下，「有傳聞說她跟當年同二仙闖蕩的俠女江如紅很像。」 「嗯……」尺素遲疑了一下，接著說道，「如果劣者猜測不錯的話，那『蛇妖女』的身份一定和江如紅的身份差不多。」 「『蛇妖女』？」泥小珂突然失聲說道。 「怎麼？你知道她？」戰隼問道。 「對啊！她是師叔的妻子！」泥小珂說道。 「趙靈兒？」蕭遙問道。 「對，就是小憶如的母親。」泥小珂說道，「是拜月教亂時候的事情。」 「拜月教亂？」萍兒說道，「是不是十七年前苗疆發生的教亂？」 「怎麼我都沒聽說過？」蕊兒問道。 「那時侯你還小，而且事情也沒有發展到中土來。」萍兒說道。 「是怎麼一回事？」繪清蓮問道。 「靈月劍法裡面的第三十五式叫做『無塵斬魔難斷情』，那個魔說的就是拜月教亂的惡首拜月教主。拜月教主就是當時師叔同現在的白苗族長、以及咱們提到的趙靈兒一起擊敗的，但是拜月教主魔心不改，孤注一擲竟然把自己的肉身獻給一頭不死怪獸，後來身為女媧後裔的趙靈兒便施法同怪獸同歸於盡了。之後師叔失魂落魄，回到家鄉，可是拜月教雖然死了教主，一心想要謀權篡位的左護法立刻掌了大權，黑白苗又再次開戰。多虧當時蜀山劍派的掌門人劍聖和他的師弟酒劍仙，協助白苗族，這才平定了這場教亂。」泥小珂說道。 「那李掌門是怎麼才當上掌門的啊？」蕊兒問道。 「他原先的武功就是由我的師叔祖酒劍仙傳授，後來又拜在師叔祖門下。由於當時蜀山劍派苦無高人，師祖劍聖仙逝以後，師叔祖就苦勸師叔務必要接下這擔子。師叔拗不過師叔祖，只得答應。但是現在這掌門也是當得有名無實。」泥小珂說道。 「劣者以為，這件事情似乎有些嚴重。」尺素沉吟著說道。 「怎講？」戰隼問道。 「好像不能解釋為巧合。」泥小珂替尺素說道。 「不錯，這幻象必定有人在幕後操作。」尺素說道。 「你們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啊？」繪清蓮急忙問道。 「天外村江如紅的幻象、還有這裡趙靈兒的幻象，都似乎是為了擾亂這幾位前輩的心思，事情恐怕不是那麼簡單。」尺素說道。 「說得對。」泥小珂說道。 「劣者想，我們幾人應當立刻把這件事情告訴素還真前輩。」尺素說道。 「唔……」泥小珂想了想，說道，「那你們盡快過去，等到通知完素還真前輩以後，就趕快回江湖哎呀呀，通知大家一定要留意江湖上的動靜，一旦要起亂，就馬上疏散，尤其不要往有來頭的親戚家躲，免得殃及池魚。」 「這件事情我來辦吧！」戰隼自告奮勇。 「咦？戰隼你的聲音好像有點不對。」萍兒問道。 「有嗎？」戰隼說著，抽了抽鼻子，「沒有吧？」 蕭遙也發現似乎戰隼的聲音有點怪怪的，伸手摸了摸戰隼的額頭，忙說道：「你發燒了！為什麼不穿好衣服？」 「我沒事~」戰隼笑著就要離開，「我這就去了。」 「那可不行！」蕭遙趕忙拉住他，「蜀山太冷，你這樣走不到山下就得凍死！」 「那我就多穿點，蕭遙，你把李掌門的衣服都拿來，我全裹上！」戰隼說道。 「你開什麼玩笑？你都發燒了，再在大雪天裡到處亂晃，你以後還想不想練武了？」蕭遙說著，把棉襖扣在戰隼身上。 「那誰去通知大家呢？萬一……」 「這樣吧。」泥小珂突然說道，「我過去一趟，師叔估計暫時也不會露面，我回去大概不會被發現。」 「那怎麼行？要是這裡也不收留你，你怎麼吃飯啊？」戰隼說道。 「沒關係的。」泥小珂笑道，「吃飯總好解決，可是人命只有一條啊！」 「小珂先賢先人後己，劣者佩服。」尺素說道。 「好了，現在大家就都出發吧！戰隼你好好在這裡待著，等病好了再回去。」泥小珂囑咐道。 「知道了。」戰隼說道。 「那咱們一起走吧？」萍兒說道。 「好的。」 蕭遙扶著戰隼往客房走過去，又脫下自己一件衣服罩在他身上，冷風吹過，蕭遙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遠處五人，消失在茫茫大雪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