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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 午夜夢迴

作者:世間客

    絲絨大床上,一對男女激烈的纏綿著。薄紗簾幕遮住四人的身影,讓人見不著裡頭活色生香的畫面,嬌喘婉轉,蕩聲連連。蝕骨銷魂的聲音,讓人聽到了都覺得面紅耳赤,口乾舌燥。過了許久,床上的暴動終於停息。麥仙生一臉疲憊的走下床來。從床邊的櫃子上哪裡出包煙,嘴巴上刁了根煙。吞吞吐吐的看著煙圈的聚散。背後冷不防被團柔軟富有彈性的事物貼上,一雙柔膩的手,纏上麥仙生的脖子。妖艷的臉孔上儘是滿足的神色。柔聲說」你好棒阿!」麥仙生回頭冷冷的說」放下,錢在桌上的袋子裡,拿了就快滾吧!」旁邊的女子臉色倏然大變怒罵」有錢有什麼了不起,給老娘記住…」麥仙生突然抓住喋喋不休的女人,直接丟出窗外」阿,救命阿」飛出窗外就是萬丈深淵,後悔末及的人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就消失在黑暗的深淵中。「要你滾就滾,聒噪的傢伙」麥仙生披上長袍冷冷的說。」媽的改天又要叫人來換窗戶了」。

    失眠的夜晚總讓人難以沉眠,一個人孤單的走在古堡的迴廊裡,回憶著過去的時光。最後終於走到一扇隱藏在書架後的秘門,打開之後走了進去,麥仙生也消失在門後。孤單的人走在狹小的走道上,若有所思的走著。前方傳來奇異的酒香與淡淡血味。盡頭處是個精鐵鑄成的門,門板上有個淡淡的掌印,麥仙生走上前去手掌放入那個掌印中。鐵門無聲的滑下。走入其中,密閉的小室裡有一個水池正源源不絕得灌入美酒,光聞就讓有微醉的暈眩。酒池中有個人被鎖住上半身漂浮其中。」嗯,好久不見阿!藍德爾」麥仙生向那人問好。酒池裡的那人睜開緊閉的雙眼大罵」你這畜生快放開我,我會讓你不得好死的,你這惡魔,我詛咒你下地獄不得好死」「哼,現在普天之下,誰能阻擋我,地獄嗎?我無敵於世上,連神我都有把握可以與她們一博,地獄困的住我嗎?呵呵」麥仙生以輕視的口吻回應男人的怒吼。男人也辭窮了,不發一語狠狠的瞪視麥仙生。」好了老朋友,別用那麼凶狠的目光看我啦!人家會怕勒!呵呵」麥仙生蹲下來,手輕輕撥動池裡的美酒。腦海又陷入過往的回憶。

    十多年前,當我,麥仙生還是個無知的少年,從小就顯露出優越常人的天賦,鋒芒畢露。或許異於常人的天賦。當時我不禁感歎人生於世,有什麼值得去努力追求常人所可望的力量和成功對我而言,稍加努力,唾手可得。

    16歲那年,就被冠上天才的稱號,未來的強者,指日可待。呵呵!當時或許是我太幼稚,竟然會奢望能過普通人的生活。找個愛人就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隱藏起天賦,我過了一陣子普通人的生活,有相愛的人,也有一個口口聲聲說我是他兄弟,他肯為我捨棄性命的摯友-藍德爾。以當時的少城主肯跟一個普通老百姓稱兄道弟,讓我十分感動。曾經以為未來就要幫助他雄霸天下。

    但是一切都太天真了。我的摯友背叛我,背後造謠中傷我。摯愛因為流言離開。當昔日伊人出現在摯友身邊。我才發覺所有的問題其實都出於我所謂的摯友身上。

    最後當我全家被趕出原本居住的故居,父母年邁受不了一路奔波的辛勞,染上疾病身亡。整個家庭支離破碎。那晚我讓父母入土為安後,對著無盡黑夜咆哮。怒吼蒼天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從沒做過什麼壞事卻要如此待我。復仇的怒火燃燒我的理智,對力量的渴求成為無底洞的消耗,意外中進入了諸神遺跡,內頭記載神魔之戰中,魔族與諸神的武技與魔法和秘術。和過往的歷史。為了報復,我走上惡魔之路。屠殺了近千人練就了魔神4大招喚獸。最後我在遺跡的深處發現降臨者的禮物-滅魔。

    當我又回到我的故鄉,絲毫沒有對故土的熱愛與懷念。屠光整城生靈。血流成河,堆積的屍體比城牆還高。站在被血液浸濕的大地,復仇的快感,讓我暈眩。一切都太美妙了,現在回想仍覺得滿足。

    冰冷的酒水,突然驚醒沉思中的麥仙生。」對了,都忘了來這的目的了」麥仙生舔乾手上的美酒。走進酒池中。低聲道」以吾之魂,以其之血,出來吧!滅魔」藍德爾的臉上隨著麥仙生的吟誦變成害怕的表情,」不要,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求求你」平靜無波的酒池突然暴起9條酒柱把藍德爾帶往空中。」呵呵…是嗎?可惜我現在只想要你的命阿!永別了我的兄弟阿!哈哈」原本滿盈的酒池,霎時間乾枯。空中的藍德爾,浸在酒中的下半身與背後也出暴露在空氣中。一把劍柄從其後頸插入,劍尖從下半身突出。下半身也萎縮成枯肢。淡藍的劍身爆發出璀璨的藍光。原本就殘破的身軀更加快速的老化萎縮。藍光突然化為耀眼讓人無法直視的白光,在半空中的人化成粉末暴散,一把藍色的巨劍落下插在麥仙生的腳前。」永別吧」麥仙生拔起滅魔。低沉的劍鳴,迴盪震動四周的空氣。麥仙生手持滅魔,散發出來傲視天下的雄琿氣勢讓人以為是古代的霸者又重生於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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