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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黑鍇

作者:世間客

    伯雲從他實驗室的二樓,用一個小水幕播放著過往的歷史。畫面中一顆水藍色的行星,在美歷的黑暗中生暉。一艘接一艘的球狀飛船,穿過蒼芎鴻宇,降臨地面。」這就是降臨者來到白目的畫面,這是當初蘭武的最高機密」「不過這跟我身上的那個奇異鎧甲有什麼關係」「話那麼多幹嘛?認真看」伯雲訶斥蓋斯安靜繼續看著水幕上的影片。

    從天而降的降臨者讓當時上未開化的人類感到莫名的驚奇,搭著巨大奇異的飛行體。這根本就是神的象徵。接著當時定義的神從球體中走了出來。相同的黑甲,連腰間都插著一把誅仙。」這是什麼」蓋斯臉都快浸到水幕裡去,心中的驚訝是用文字無法表達。

    神走下來左顧右盼了一會,面甲忽然變成流體狀縮在背上。露出降臨者的面目,赤色無瞳的雙眼,淡紫色的長髮,高挑的身材。跟蓋斯沒化妝前就更本是同一個樣。神緩步來到了地面,第一次見到從天而降的人物,人類像見到帝王般的跪地低頭,無言的屈服在他的腳下。

    這時神的胸甲卻緩緩的向兩側打開,一道炫目的光束把跪在他眼前的人打成飛灰。地面上都是燒灼的痕跡,跟斷肢殘臂。神走過撿起這些斷肢,回到飛船中,把斷肢分別放入許多的球狀水槽,生命就此孕育。過了大約兩個月,有別於當時人類的新人類誕生。新人類比當時的人類比較起來,體毛較少,更為高大,最可怕的竟然會用一套有系統的文字,語言交談溝通。不過降臨者好像仍不滿意,但這已經有違進化的程序。他又從新人類中選擇一人,讓他再高度進化及改造。結果出來的是個額頭鑲著顆巨大的水晶,全身散發金色的光芒,後背跟肩上生出角質物更鎧甲一樣有保護效果,有著細長的四肢,尖銳的指爪。改造過後的新人類,跪在降臨者的面前臣服。對降臨者無盡的仰目。

    對於後來再改造的新人類,讓伯雲跟蓋斯看的目瞪口呆,這個形象,這種威嚴,他們是再熟悉不過的,那不就是的創世神的形象嗎?對兩人而言這更本就是世界毀滅,創世神的來歷竟然是降臨者的改造物。就這樣過了幾年,新人類成為了世間的霸主。不過降臨者仍未就此滿足。他們想看看人類的極限到底在哪裡兒。他們決定讓人類穿上他們的配備-黑鎧

    這時畫面上出現個人形,走近畫面。讓蓋斯驚訝的張大嘴來,獨特的雲型花紋,面甲上的怪異裝飾,腰間那把誅仙。這不是他的裝甲嗎?這就是第一個裝配降臨者之甲的人類。不過一切都超出降臨者的預料之外。裝備上黑鎧的人類,發揮超出降臨者裝備黑鎧能發揮出的力量數百倍。降臨者對這個結果感到異常的興奮。但是興奮過頭的降臨者也沒注意到,人類天性的野心,如果有了跟神披敵之力,當然是幹掉神,讓自己成為神。無法控制的裝備者,瘋狂破壞降臨者的飛船。灌注能量後的誅仙赤芒暴射,一劍就把巨大的飛船斬成兩半。胸甲也緩緩的旁張開。炫目的光束再度出現,把另一艘飛船貫穿個大洞出來。

    這時降臨者發覺大貨臨頭,派出去的裝備者,都被眼前這人類裝備者砍成七零八落,雖然裝備降臨者裝甲,有自動修補裝備者受傷跟裝甲受損的部分。但是額上的鑽石如果受損。組成裝甲的物質會自動分解,放出來的高熱也會瞬間把裝備者蒸熟。

    最後降臨者,只有派出創世神-至尊並把回收裝置交給至尊,一把水藍色的巨劍,長度跟寬度都是以完美的黃金比例打造,把手部分為圓與十字組成。這劍彷彿有生命般的藍色流光回應著使用者的要求。最後創世神跟裝備者展開場激戰。對立的兩人,沒有什麼複雜的招式,舉起手中的神兵狠狠的往對方身上砍下去。因為兩人知道,這已經超出反射速度的極限,擋後就沒有下一波的進攻機會。勝負一瞬間產生,水藍巨劍硬把鮮紅細劍逼開,狠狠的把裝備者砍成兩半,裝甲也恢復成一個巴掌大的球體掉落在地上,中間的鑽石在陽光下射出讓人暈眩的光芒。

    創世神手握水藍色巨劍,靜靜的看著地上被回收的裝甲,內心也對降臨者權威開始產生動搖。降臨者的飛船再度升空,並沒有帶走改造的人類及創世神。創世神就好像被遺棄的孩子,在夕陽下放聲哭泣。

    畫面同時也就此中斷。蓋斯愣了半晌轉過頭來說「老頭,我覺得這東西如果讓世人知道,我想世界秩序會崩潰」「說的也是,這東西太震撼人心了,沒想到黑鎧的來由那麼的嚇死。不過你也有可以與神披敵的力量」伯雲雙眼放光,興奮的說。「喔!」蓋斯淡淡的回應,其實內心也是激動不已。我有跟神敵對的力量了,那我可以殺死安卓爾了嗎?無數的疑問,未知的解答。蓋斯卻趕到害怕退縮,再往前一步,就可以報血海深仇,但當時安卓爾給他帶來的衝擊太大,讓他無法認清兩人現在已經站在同一條水平線的現實。」對了下次你裝備後,可以借我解剖嗎?」「……你這渾蛋」。

    這時蓋斯心中卻又想起一個傳說,創世神與墮天使的戰爭。不就是剛才的畫面嗎?其實這世界更本就無善惡之分,因為降臨者先被定義為神,反抗的裝備者,又因為穿的是降臨者之鍇,被定義為墮天使。原來傳說的源頭就是這樣。想來就覺得好笑。就像鹿天生就是給老虎吃的。但在人性化的修飾下,人群被教導成,吃肉的就是壞人。套在動物身上的準則,為什麼不能用在人身上。蓋斯踏出伯雲的實驗室,抬頭仰望星空,拋了一句」可笑的人類,無聊的尊嚴」,不知道為什麼蓋斯這時心裡卻很同情莉迪亞與那群怪物,慢慢地蓋斯在黑暗中失去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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