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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攜手創敵

作者:龍陵雲

    在十五世紀末,隨著全球性航海時代的來臨,劃分海洋勢力範圍的要求也被當時的航海強國提了出來。

    自1494年開始,當時的航海強國西班牙和葡萄牙籤定了一系列條約,兩國竟然私自瓜分了南大西洋、和南太平洋的海域管轄權;從中,西班牙獲得了中美洲、南美洲、南太平洋以及菲利賓的航海管轄權;而葡萄牙則獲得了巴西、非洲、印度、東印度群島的航海管轄權;管轄權規定,凡未經許可駛入這些海域的船隻,都將被沒收,海員將被處以殘酷的死刑或淪為奴隸。

    幾十年後,在此消彼長的政治格局中,歐洲一些新興的航海國家如荷蘭、英吉利、法蘭西,他們不甘人後的與西班牙和葡萄牙發生激烈衝突,爭奪海洋的霸權;兩國海域的管轄勢力被打破,歐洲的航海黃金時代來臨了……當然,崛起的華夏古國,因為幾個熱血的年輕人,她的超黃金時代也正要來臨。

    ※※※

    「小挺,怎麼回事?」艦長室內,已換下一身濕透衣物的龍凌雲莫名的問趙挺:「發生什麼事了嗎?」

    看看一旁手足無措的哈瓦,趙挺回答道:「我們以前的想法太過天真,根本沒瞭解馬尼拉的情況就妄下定斷!現在那裡是被西班牙一個叫聖地亞哥的總督所統治,他還在馬尼拉建了一座以他名字命名的聖地亞哥城堡。港口駐紮著幾十艘戰船和不少幾千人的軍隊,我們現在能從他手裡爭到一勺羹嗎?」

    龍凌雲大驚,顧不上還沒整好的外衣,幾快步到哈瓦面前:「哈瓦,這是真的?」

    哈瓦黝黑的臉龐成了紫醬色,搓手囁嚅:「對不起小龍,以前我也沒想到這麼多,我們的船進出都沒事的,所以……」「就因為你們沒事,所以以為我們也會沒事,哈瓦!因為你是當地人,而我們去的話就是跟他搶飯碗,你說我們會沒事嗎?小龍,馬尼拉之行取消,我們得另找一個據點。」

    「別!你們別這樣……唉!」哈瓦想申辯什麼,但最後還是沒說出口,神情沮喪的像一下子老了很多。

    看哈瓦這情況,龍凌雲心裡也不好受:「哈瓦,說實話,你真的很需要我們去投資嗎?」

    「是的!可……唉!」

    「告訴我們原因,為什麼?」

    哈瓦的抬頭看著龍凌雲,慢慢道:「小雲……我的家鄉是在離馬尼拉北面幾十公里之外,海邊的一個貧窮部落,我是部落酋長的大兒子,也是下一任酋長;我們部落的人口只有三萬多,也沒什麼值錢的特產物品;十年前,我那裡來了一幫善良友好的明朝人,他們就居住我們旁邊(歷史記載,鄭和下西洋後,到南洋各國做生意的中國人越來越多,在明朝後期,華僑已遍佈南洋各地,其中呂宋<就是菲利賓>、爪哇各有華僑幾萬人之多),他們跟我講述起大明朝的繁華讓我眼前一亮,就這樣,我和幾個年輕力壯的部落兄弟駕小船開始了明朝的航程,經過這幾年的海上打拼,部落中的大家生活過得越來越好,也很開心;可我還有個願望,希望旁邊的幾個兄弟部落也能和我們一樣生活、一樣開心……所以我聽到你說來投資時,我特別高興,真的小雲!……唉!」

    龍凌雲和趙挺被這真漢子的肺腑之言深深打動……龍凌雲拍著哈瓦厚實的臂膀:「哈瓦!你放心!我說過的話一定不會食言,但你也要明白,去你那的時間要往後推移,現在我們不能輕易冒險的就去馬尼拉,等我們有必勝的信心後,一定把你家鄉投資成為真正的馬尼拉!你能理解嗎?」

    「啊——謝謝!小雲!謝謝!」哈瓦感動的緊緊抱著龍凌雲連聲道謝著。

    「哈瓦!還記得你說的嗎?是朋友的就不要來這套啊!告訴我哈瓦,那紅寶石的產地有外國人統治嗎?」有的話,龍凌雲是準備暫時取消東南亞之行了,重新改回在澳門徐圖發展,走東亞航海貿易。雖然時間要慢上很多,利潤也低很多,但安全第一!

    「沒有!我是在吉阿丁市場上買的,現在沒有那裡還是一個偏僻的小城市,應該還沒被外國人發現!」

    「好!哈瓦!先和我一起去投資吉阿丁賺錢吧!等以後回杭州時順便把你的這艘破船也換成飛龍號啦!」

    「呵呵!好、好!」

    龍凌雲轉頭問趙挺:「小挺!先去吉阿丁你認為怎麼樣?」

    趙挺點點頭:「行!馬尼拉海域對於這時的我們來說太危險,進去的話必死無疑,我從歐洲回來時曾經路過吉阿丁,還可以吧!就先從吉阿丁下手吧!」

    「嗯!時間不等人了,葡萄牙既然先挑起戰爭,一定有不小的實力作後盾;我們必須盡快造好飛龍艦隊,把澳門和基隆港連接成守衛我朝面對東南亞海域的第一道防線!現在就看李家那邊的戰況如何了!順利的話,馬上就讓無語帶金幣上杭州去……」

    這時,木門被酒少大力打開:「凌雲!海上發現船隊正向飛龍好接近,好像是李家的船隊!」

    「哦!我們是僥倖完勝,不知道李家這邊的戰況如何了?我們快上去看看,希望他們別把我們當葡萄牙人來開炮射擊啊!順便再看看他們還要不要我們助上一臂之力?」

    大雨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了,星空中烏雲蔽月;上甲板前,龍凌雲傳令不准開炮,還讓水手們在甲板上點起幾十隻火把,把飛龍號上照得通明。

    這時候游弋在海上的騰蛟號上,當李家商會的大小姐、李夢寒接到報告發現飛龍號時也是一驚,但問清楚狀況後馬上命令水手沒命令不准開炮。她現在還沒收到澳門港口發生血腥戰事的情報,也不明白龍凌雲為何在黑夜中來到這片海域戰場;但有個感覺,在泉州港,她曾仔細的注意過那幾個同齡人,個個眉正目清沒有一絲陰險卑鄙之像;而且以她李家的聲譽,相信龍凌雲幾人就算不是朋友也不會是敵人,取過一件黑色披風披上香肩,走出船艙上到甲板……

    兩方的船漸漸對駛著接近,雙方都能很清楚看得對方甲板上、火光照耀中之人……

    孤然玉立在甲板最前面的李夢寒,青絲秀髮被雨後的清涼海風吹起飄飄蕩蕩著遮住了嬌臉,對著龍凌雲她舉起纖纖玉手輕輕撩出半張完美無暇、像是一位柔弱少女在似傾似訴、似嗔似嬌的玉臉……給龍凌雲視覺上造成強烈衝擊,內心比泉州第一次見到李夢寒時更來的動盪,當時這李家大小姐在龍凌雲心中,是一位不讓鬚眉的巾幗英雌,現在,騰蛟號的船帆上一個個大洞和甲板上的嶄新焦痕,都說出這是激烈戰鬥過後的痕跡;而身為一個柔弱女子,毅然站在大幫男人中間,經過大炮與火繩槍的洗禮後還能面不露慌色,這就不是一般人所能辦到的。龍凌雲內心充滿著一股難言的味道。她的年齡也應該跟自己差不多吧……

    李夢寒又看到了對面這四個各有千秋的英俊年輕人,一時也不知如何開口。示意後面幾步幾個高舉火把的其中一人詢問。

    那船員搖動手中火把扯開嗓子大聲叫道:「你們是什麼人?不知道前面有戰事嗎?沒事趕快離開!」

    飛龍號上的幾位互看了一眼,趙挺從容上前抱拳高聲回話:「各位!我們只是大明皇朝的一家普通商會,商號不提也罷,今天有幸遇上李家商會和葡萄牙商會的戰事,同為炎黃一脈,我們希望能夠貢獻一份薄力,義不容辭的尾隨李家參加戰鬥!以共同抵禦佔我「龍土」之賊子!還望允許!」趙挺的話說的擲地有聲,說完後,剛好兩船對駛著擦邊而過。

    龍凌雲看到騰蛟號自顧轉了個大回遠去了……「好了!我們跟上去!她同意了!大家各就各位,傳令飛龍號上所有兄弟!這最後一戰最危險,我們更需要加倍小心謹慎!不容有失!……小挺,你剛才說得很好!贏得了對方對我們的好感,走啦……」

    ……黑暗中,飛龍號跟著騰蛟號的航跡朝著最後的戰場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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