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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危機初展

作者:火兒


  在學校的這段日子以來,艾裡除了上課之外就是被亞克拖來拖去。由於亞克與艾裡下午沒有安排什麼課程,往往下午的時間就成為了他們的休息時間外加自我練習時間。
  但因為亞克老是喜歡在上完劍術課就拖著艾裡往魔法組裡跑,所以他們自然而然的就與魔法組的學員、教師混的很熟,尤其是亞克更為最。(我想也是,必竟他是一位魔導師,只是陰錯陽差的當起了劍士。)
  「亞克,你沒來魔法組真的實在太可惜了。」這些日子以來與亞克相處下來,眾人發覺亞克的聰明才智比在場的每一個魔法學員還來的高超,而且他也常提出許多他人都未曾想過的魔法觀點,因而與他接觸過的魔法教師常為他不來魔法組而感到惋惜。
  「老師別再說了,人各有所好嘛!」行行好嗎?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們就不要每次都說到我的痛處嘛!
  不過,事實上亞克對於劍術比較感興趣,由於亞克本身就是魔法導師,因此對於魔法的研究絕對不在話下,相對的對於自己不太專長的領域使亞克更加的躍躍欲試,這就是他會死賴在戰技組的原因所在。
  就在眾人談話之際,亞克突然心頭浮現起一種說不出的危機感。一聲「小心」由亞克的口中說出,接下來艾裡被亞克撞往在他身旁的草叢裡,接著是一陣雷響下來,艾裡想要去求亞克,然一切都來不及,黑色的雷電已經直接擊中亞克。
  「亞克。」艾裡像是失去理智的想奔至亞克的身邊,而在一旁魔法學員把他給攔了下來。一名魔法教師怕輕易接近有危險:「現在還不能接近……」可是當那教師尚未把說完時,亞克已安然無恙的站在他們的面前。
  「呼∼∼∼是那個沒品的傢伙在這裡隨便放電的啊!難道你爸媽沒有跟你說過電不能亂放的嗎?」亞克邊把身上的灰塵拍下邊罵道。
  看著亞克不但沒事反而還罵的很凶,眾人的嘴巴一致張的足以塞下一顆蘋果大,然後再揉揉自己的雙眼,看看自已到底有沒有看錯。
  在眾人尚未回神之際,一聲如雷震耳的叫喊聲從亞克那傳來:「啊∼∼∼我的衣服……」原本穿在亞克身上的外衣早已全毀,現在亞克身上穿的是魔導衣,不過也許是環境不同的關係,沒有人看的出他現在穿的衣服是法師服。由於在亞克的世界裡每天都有場戰爭要打,因此就連法師袍都做的像是戰袍,也難怪艾裡他們會看不出。但看到自己的衣服全成了地上的灰塵,亞克當然是憤憤不平:「那個天殺的王八蛋,把我的衣服還來∼∼∼」
  亞克再一次的叫喊終於喚醒正在發呆的眾人(我看是嚇醒的吧!)。回過神的眾人馬上拉著亞克問道:「你有沒有事?」每個人對他東扯西扯的,想看看他有什麼地方受傷。
  「嘿!嘿!我沒事啦!我從小的抗魔力就很好,所以這種人造電是不太傷的了我的。」雖然有這麼多人關心著亞克,令亞克非常感動,但是被一大群人扯來扯去,亞克可受不了。
  看亞克沒事眾人也就放心了,但隨後想一想其實那道雷擊事實上並不是想攻擊亞克而是艾裡,只是亞克察覺了把他推開罷了。而因為那陣雷擊,在學校方面也引起了不小騷動,許多教師都往這裡來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
  眾人的注意力全往艾裡那裡去,直問著他是否有與人結怨而自己卻不知情等等之類的話,而艾裡只有一致的搖頭回應。
  不過,某位惟恐天下不亂的仁兄,又好死不死的在此時脫口說出了一句驚天動地的話:「他們的情報怎麼這麼靈啊!不但知道我失蹤的事也知道我在這裡,回去要向首領建議一下要加強我們的情報網。」由於亞克先前就與「某個東西」接觸過,當然不難猜出這個雷擊事件是什麼人做的,可是要找出是誰那可要花點時間,但以亞克的個性是不太會去追查,只要他們不做的太過份的話。
  在這裡唯一明瞭亞克底細的「小銀」恨不得衝上前去狠狠的咬上亞克一口,可是又因怕亞克在事後的報復,就拿上一次來說,它只不過咬他一口讓他知道他不是在作夢,而被亞克丟到「地獄魔龍」那裡和它作伴,幸好它還在沉睡中,不然它可小命不保,說實在的那真是它一輩子的惡夢。所幸全部的人的注意力不在亞克的身上沒聽到他在說些什麼,而在一旁的「小銀」嚇的一身冷汗直到確定沒有的人聽見亞克的話才鬆了一口氣。
  亞克邪邪的對著「小銀」說道:「不知他們是單純的想攻擊艾裡,還是……呵!呵!看來我有必要和他們玩一玩,「小銀」你說是不是啊。」
  嗚。這個傢伙又想幹什麼……「小銀」被亞克看的直發毛。
  不過,為了艾裡的生命安全著想,亞克向他聲明:「艾裡,你以後不要在和我在一起了,不然這種事我不敢保證不會再發生。」
  「亞克,你在說什麼?」艾裡不明白亞克為何要對他說這種話,就好比這件事全因他而起似的。「這件事分明是衝著我來的,跟你沒有關係,再說是你救了我,你怎麼能對我說出這種話,如果這件事是因你而起,那我就更不能離開你。」
  亞克笑的很苦:「你們倆都是個大笨蛋。」
  亞克把話說的很輕,艾裡只有聽到他罵他「笨蛋」這兩個字。於是艾裡對著亞克說:「對我就是笨蛋,就算是亞克你有什麼仇家想報復你,我也會盡我的全力保護你的。」看艾裡說的一副慷慨激昂的樣子,真叫亞克哭笑不得。
  而把亞克對艾裡說的話全都聽進耳裡的亞克他們的劍術指導教官:「這麼說來亞克你知道想攻擊艾裡的人是誰?」
  「不,我還不太清楚,但是我知道身為我的敵人的他們已經開始行動了,只是他們好像把矛頭指向艾裡。」我想應該是這樣……
  「敵人?」
  亞克以非常肯定的語氣回答眾人:「對,與我們結了三千多年的怨的敵人。」
  但亞克這番話卻更增加了眾人的疑慮,然而亞克又不是呆子當然也看的出他們是在想什麼,但是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亞克對著眾人說:「不用想太多,那只是個單純的種族紛爭而已。」沒有錯,那只是個很單純的一個誤解,但諷刺的是為了這個理由我們彼此戰了足足有三千年之久。
  「原來如此,學校安全方面我們會再加強一點,不會再讓人有機可乘,不過你們以後還是要小心一點。」雖然瞭解原因,但必竟這種種族間的紛爭可不是三天兩頭就可以化解的,身為他們的教官也只這樣來保護這兩位學生的安全。
  雖然學校在安全方面已加強,只是正所謂的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就在雷擊事件過不久,令一個危機又正在接近亞克與艾裡。
  就在亞克與艾裡吃完晚餐正要走回寢室時,亞克發覺有些異常,而「小銀」也開始對著四周警戒起來,艾裡覺得氣候開始凝重起來,那種詭異的氣氛令人無法呼吸。
  突然間,亞克把「小銀」一手拎起從艾裡身側的草叢裡丟去,而一抹黑影從草叢裡冒出並對亞克他們攻擊,再看看無辜「小銀」因為亞克把它丟向草叢裡才不至於摔到地上受傷。
  但面對著如槍林彈雨般的攻擊就連閃躲的時間都不夠了,更何況是對他反擊。就當艾裡來不及躲過往他胸膛過來的暗器時,在艾裡的眼前所看到的是亞克擋在他面前的身影,之後是亞克倒在他懷中鮮血直從亞克的胸口中直冒而出。
  然而那黑影看他擊中了亞克後,便馬上離去。雖然艾裡想追了過去,但又擔心亞克的傷勢而留了下來,但是……
  原本倒在艾裡懷中的亞克從艾裡的身上站了起來:「嗚∼∼∼我的蕃茄醬……」亞克正為他的蕃茄醬哀悼中。原來那個暗器是正中亞克懷中的蕃茄醬,又因為他在被擊中時往後仰去才會倒在艾裡的懷中。
  「老天!你還有那個心情管你的蕃茄醬,你差點連命都沒了。」
  「那是我好不容易從餐廳伯母那A來的耶!」亞克向艾裡哭訴道。
  暈∼∼∼你的命只值一瓶蕃茄醬嗎?
  再回頭看看亞克的衣服不但多了個洞,還整身沾滿了蕃茄醬,亞克不由的叫道:「啊∼∼∼我的衣服又毀了……」這是亞克這個禮拜以來第二次哀號自己的衣物被毀。
  而被亞克丟出去的「小銀」從草叢裡爬起來,它整理好自己的毛髮之後便乖乖的走向亞克,但心理卻在低咕道:「你有沒有天良啊!我堂堂銀幻魔狼竟被你拿來當球丟,我真是眼睛瞎了才會跟到你。」(那你早點把他甩了不就成。)不行,他一人在外沒人看著,一定會使天下大亂。(可是你好像幫不上什麼忙。)你不能這麼說我,你自己看看亞克對我做的事-第一次是他推開艾裡時順便把我踢走、再來這一次時卻把我一把給丟走,你說這樣我怎麼能幫的了他。(哈∼∼∼說的也是。)唉∼∼∼我愈來愈想不通他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這時的亞克停止了哀叫聲,整個人好像在想些什麼,過了一會,亞克便說:「我決定了,我要把「小龍」放出來咬人。」
  聽到「小龍」這兩個字,「小銀」不用想也知道他指是什麼,就是那只曾經毀了整個「亞爾利爾帝國」的「地獄魔龍」,而如今的「亞爾利爾帝國」已成為了一片汪洋,就是現在的依芙與夏洛蒂之海。只是當初地獄魔龍毀了亞爾利爾後,被先前比亞克來早來到這裡的大魔導師給收服成為了他的坐騎,後來亞克繼承了大魔導之職,地獄魔龍自然而然的就成為亞克的附屬品。這也是為何這個世界的魔法會與亞克的魔法如此的相似,原因是因為當初那位魔導師來此時把他的魔法傳授給這世界的人們的因素。
  不過,現在仔細想一想,當初亞克繼承大魔導的位子時,原本以為地獄魔龍會不服從新的主人而會攻擊他,但萬萬沒想到地獄魔龍竟然會乖乖的臣服於他,不,應該說是怕他,而且是非常怕的那一種。想到以前那位大魔導師他真的就像天使一般既美麗又善良,那像現在的亞克簡直是魔鬼的化身,就連地獄魔龍怕他到他在說話時連半句話也不敢插嘴,他下的命令立刻跑去完成,叫它往東他就不敢往西,總之為了自己生命的安危最好少惹亞克為妙,不然你不是死無全屍就是成為別人的點心。
  但是現在最為要緊的是阻止亞克把地獄魔龍放出來,不然只會生靈塗炭,因此「小銀」自告奮勇對亞克叫著表示由它來就行了。
  而亞克看出「小銀」的意圖,就笑著對它說:「我的開玩笑的,我怎麼這麼輕易的把「小龍」放出來呢!不過,他們要是做的太過火,我會使黑暗不再是黑暗,讓他們親身體驗看看什麼是所謂的煉獄。」亞克說到「不過」兩個字時,聲音就變得很小聲就只有「小銀」聽的到他在講什麼。
  「小銀」現在終於也瞭解為何地獄魔龍會如此的怕他,或許這一句話對別人來說會以為亞克在開玩笑,但它深知亞克的能耐,只要亞克想要的話,那麼這一切都是件再容易不過的事。
  亞克又開始囔囔道:「啊!好累哦!我要回去洗個澡再去睡覺。」他的表現完全看不出他是那位剛剛中了暗箭的人,不管艾裡與「小銀」自顧自的走回宿舍。
  「我本來就覺得亞克沒什麼神經,這次是事件更加證明了我的理論。」看亞克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艾裡對著「小銀」說著他對亞克的觀點。
  何只是沒神經,簡直是接近白目。「小銀」真的很想把這句話大聲說出口,何奈與亞克約法三章只好在心裡大喊。
  回到宿舍時,艾裡就看到亞克已經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他也洗的太快了吧!他與亞克回來的時間才不過相隔了幾分鐘,沒想到亞克就已經洗好澡倒頭睡去,亞克又再度令艾裡傻了眼。
  沒想到亞克會如此神速,艾裡只好把一切動作放輕以免吵到亞克,艾裡把事情作好之後更上床睡去。
  但就在艾裡睡著不久,亞克便起了床,他往艾裡的臉上靠去好確認他是否已經睡著。確認艾裡已經睡去,亞克就拈手拈腳的出了房門離開了宿舍,而查覺亞克已起身的「小銀」並隨亞克之後出去。
  到了外頭,「小銀」便問亞克他想做什麼,而亞克這次很難得不賣關子的回答它:「我想給那群活膩了想找死的傢伙們小小的警告。」敢惹我,分明是找死……(嗚。你是魔鬼啊!)我只是想給他們個警告,我這樣已經是對他們很仁慈了。(我怎麼看不見你的仁慈心在那……)呵呵呵……
  「你是想……」
  「呵!呵!咱們就等著瞧吧……」這時的亞克是愈笑愈邪。
  ※    ※    ※    ※    ※    ※    ※
  越過誓約之門,夜來到位於首領所在的主殿的後方由上百個聳入雲霄的石柱所陳列在兩側的女神殿前,夜站在殿前抬頭看看在女神殿後方的女神巨像,他像是在思考著某個事物又像是不曾有任何思緒似的站在那兒,等到他有再一步的行動時,時間已過足足約有五分鐘之久。
  當夜打開永恆之門走入神殿內,一名覆面男子跪正在殿內入的女神像前祈禱著,聽見夜打開門的聲音,那男子起了身並轉過身來看著夜。
  夜像是在顧忌著什麼似的問著男子:「我能與您聊聊嗎?」
  「當然可以。不過,在女神殿內聊不太方便,我們到外頭去吧!」
  到了外頭,夜一直保持沉默也或許是他不善表達吧!然而男子也很有耐心的等他開口。
  夜低聲對男子訴說著,也像是對自己說著:「因為我的存在而使得我們與魔族的關係更加的惡劣,原本就己經打不完的戰爭也因為我的出現而更加的頻繁。即使是如此,在城裡沒有人曾苛責過我,每個人還是把我當是他們的夥伴,而亞克對我更是沒有改變過。然而成為闇的我,只有順從命運的安排,守護著黑夜、守護著身為我們敵人的黑暗子民。」夜說到此就停了下來。
  過了一會,夜又繼續說道:「我的一切就如同我是名字-「夜」一樣,只是為了守護黑暗、為了破壞光明而生。」
  聽完夜的話,男子告訴夜:「守護黑暗是你的職責,這是不變的事實,就如同我成為你們的副首領一樣,守護著你們就是我的天職,所以你並沒有做錯什麼,只是魔族對我們的誤解太深,才會造成今日的局面,因此你用不著自責。但是夜,我要告訴你,黑暗絕對不是為了毀滅光明而存在,而是為了與它相輔相成,若世間沒有黑暗那光明不會再是所謂光明,它的存在也只是個毀滅。」
  「沒有黑暗,光明不再是光明……」副首領的這句話,一直繞在夜的腦子裡久久不散。
  看著夜似乎還有著疑惑,副首領拍拍他的肩說:「想想這天地間的法則吧!白天之後,不就是黑夜了嗎?」
  經副首領這麼一提醒,夜好像通什麼似的,笑了笑:「我知道了,謝謝您。」他向副首領道謝之後馬上離開,回到他工作的崗位。
  「偷窺是不當的行為哦!身為首領的你,怎麼能以身作賊呢?」夜離開後,副首顉對著一直在永恆之門後,聽著他們對話的首領說道。
  首領為自己辦解道:「身為首領的我,怎麼能放著自己的子民有煩惱而不管呢?」雖然他們倆是首領與副首領,但是私底下他們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在公共場合中倆人是最佳夥伴,而在私下他們是無話不說的好友。
  「我看你才不是這麼想呢!」
  「我那有!你可不要冤枉好人。」
  「是這樣的嗎?」副首領有點狐疑的說。
  首領沒好氣的說:「那樣是那樣呀!」
  在私底下的倆人退去首領與副首領的身份,倆人就如一般的少年一樣說說笑笑,相互打鬧。或許是身為一個大城的領導者,無論在任何情況下總是表現出超齡的行為,而卻因如此往往令人忘了他們都只一名少年-兩個當未成年的小孩。
  「那你剛剛怎麼不站出來講。」副首領質問著首領。
  首領他可是實話實講:「如果我出來的話,那夜就什麼都不會講。你也曉得夜除了你和亞克之外,是不會對他人說出心裡話。而且你有沒有看到夜他笑了,說實在的他就連在亞克的面前也不會笑,他只有對你才會真的敞開心胸。」
  「這樣哦……」
  「你少在那裝傻。」
  「哈哈哈……」副首領對首領打哈哈,但隨之又一轉:「不過,但我還是希望他能不只是我與亞克就連其他的人都能真的敞開心胸。」
  「希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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