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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神秘女郎

作者:楊夜宇

    暗緊緊包裹著我,鬱悶得無法呼吸,一隻隻閃耀著熒熒綠光的眼瞳佈滿了整個黑暗的空間,對著我妖異的閃爍。

    寂靜彷彿漫無邊際,我在黑暗中摸索著緩緩前行,卻似墮入恐懼的深淵,愈來愈深,一直達到心靈的最深處。

    恐懼的底線是什麼?那就是死亡,跨越了這條底線的恐懼緩緩被一種瘋狂的快感所取代,它瘋狂的吞噬了心靈的一切希望,但卻帶來了比勇氣更加暴烈的瘋狂,我停下茫然向未知的深邃探詢的腳步,筆直的立於這混沌的虛無之中,閉上雙眼,身體彷彿被黑暗風化,化為煙,化為霧,化為一粒粒微小的分子,融入心中的黑洞之中。

    扭曲,凝聚,分裂,聚合。

    忽然,劇烈的光華殺那間從封閉的黑暗中崩裂而出,劃破了時空的界限,把我帶到了時間的起點,一切都寂滅,只剩下心中的熾熱。

    睜開眼我從夢中甦醒,模糊間,眼前是空姐略顯焦急的臉,我抱歉的笑了一笑,每次殺氣充斥大腦後,我都要重複這個夢。

    「先生,飛機已經著陸了,您是否需要我們的幫助?」

    我坐直後,搖了搖頭,但又沒頭沒腦的向空姐問道:「小姐,剛剛飛機上是不是有人失蹤?」

    空姐愣了一愣,但馬上面露微笑的說:「先生,您開玩笑吧!飛機在著陸後已經清點了人數,一個也沒少,先生還有什麼事嗎?」

    看著空姐臉上怪異的笑容,顯然並沒有撒謊,而且現在心中一定在罵我神經病。我自討了沒趣,隨便幾句打發了空姐。

    從座位上站起,仔細打量了四周,對於空姐的話,無疑會為我減少了不少麻煩,但卻使剛剛發生的事更是撲朔迷離,四周機壁上的細小彈孔告訴我剛才的真實。真的沒有人失蹤?到底那些打不死的人是什麼?

    沒有再細想下去,我快步向艙門跑去,心中冀望能追上那兩個奇怪的女人,答案一定能在她倆身上找到。

    就在我正要離開機艙時,手臂卻被一雙女人的手拉住,我定睛一看竟是剛結仇的口罩女。透過她鼻樑上厚實的墨鏡,我仍然能感到其殺意騰騰的目光。

    好像我並沒有得罪她,我仔細的回想了一下。

    「小姐,有何貴幹?」我露出微笑,以自己都覺得噁心的語調掩飾心中的不滿,我可不想再惹火上身。

    「哼!」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一手撈開額前的長髮,「你自己看,一定是你作的好事。」

    一個殷紅的妖異新月形印記彷彿天然似的印在她她光潔的額頭,散發著淡淡的紅色螢光,顯得艷麗而詭異。

    「快說,妖怎麼樣才能把它除掉。不然,不然我。。。。。。我。。。。。。」口罩女的聲音已經有些顫音,看來十分的憤怒。我聽到她軟弱的威脅,心中卻實有些報復的快感。

    雖然也想幫她,讓我趕快脫身,但這真的不是我做的,我自然也沒辦法解決。

    「小姐,對不起,這於我無關,我一直都在睡覺,直到剛剛才醒來。」

    「你胡說,如果不是你這個小心眼的惡徒,還有誰會幹這種惡作劇,第一次見你就知道你不是好人,快說,不然我要叫警察了。」

    「真的不是我。」我做著沒有任何效果的辯解,心裡有些哭笑不得,想不到易容得兇惡也會招來麻煩。

    爭吵彷彿永無止境,在對方不信任中一直不間斷的進行。想不到居然會遇到秀才遇到兵這種尷尬的窘況。我看了看表,時間飛速的流逝,我也急了,心想:既然不能和她說清楚,那就。。。。。。想著想著,嘴角不自禁得浮起一抹淡淡得邪惡,不要怪我,我在心中默默的向上帝懺悔。

    我做出一副挫敗的樣子,裝著心不干情不願的說:「小姐,把頭伸過來,我告訴你我的獨門秘方,但你先放開我的袖子。」

    果然,口罩女還有點點小聰明,並沒有上當,還一口咬在我的胳膊上,全靠有衣服的保護,不然起碼要少到一斤肉。但這不過是我請君入罐的前奏而已。

    從西服的口袋中掏出一個的瓶子,裡邊盛著棕黃色的液體,接著說:「小姐,好吧,我不得不屈服於你的毅力於智慧之下(心想:整個一個蠻婆子),唉!接好,只有這麼一瓶。」

    就在她騰出一邊手要接時,瓶子滑出了我的手,她也彷彿早就料到似的,立即雙手接住瓶子。

    而我他也一溜煙的轉入機前的人群中,逃脫了魔女的魔掌心中著實鬆了一口氣,但心裡還真有些可惜自己精製的濃縮辣椒油,我可一滴也沒嘗過,真便宜了那個魔女。(旁人看到一個兇惡的疤面男露出奸計得逞式的笑容,紛紛閃躲)

    飛機是才剛剛降落的,所以機前聚集了龐大的人流,人們爭相向機場入境處湧去,我人群中飛速穿梭,頻繁扭頭仔細尋找,希望能在這茫茫人海中找到兩女的蹤跡,唉!睡覺誤事,現在也只有指望能在大海中撈針了。

    雅典國際機場不愧為國際知名的建築,環境高雅明亮,佔地面積達上千畝,無疑這裡可以作為進入雅典前一個令人心曠神怡的旅遊景觀,走在其中,著實令不少人流連忘返。但現在卻為我的搜尋工作帶來了不可逾越的障礙,在如此大的地方短時間內搜索兩個女子,幾率可能只有萬分之一而已,略微思索了一會,打定守株待兔主意,我馬上奔向入境處,通過服務員向每一個出口詢問兩女的蹤跡(當然謊稱她們是我的妹妹),在得到兩女並沒有入境得消息後,飛速通過檢查通道,向航空港外得高地快速跑去。

    雅典國際機場外,已經晚上7:00。透過透明玻璃可以看到,機場中人流依然穿梭不息。

    看來是剛下過雨,地面仍是濕漉漉得,踩在其上多少有些令人不舒服。天空剛剛放晴,沒有絢麗得彩虹,卻有浩瀚得星空。好美!就如晶瑩剔透得水晶般。我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能欣賞到這樣得美景,但今天有機會,我卻沒時間卻細細品味。

    站在一個離機場不遠,且視野能籠罩整個機場所有出口的高地上,我打開了墨鏡上的電子微光望遠鏡系統,眼睛全神貫注的監視著機場的四個出口,手從風衣口袋中掏出了一根「中華」香煙,點燃後,緩緩的吞吐著。心裡思考著今後的計劃。

    一系列的無法理解事件,把我推入了深深的更加迷惑的深淵之中。這趟希臘之行的計劃,本是追尋李教授的足跡,尋找到教授留下的蛛絲馬跡,對於這個計劃的制定是在毫無頭緒的不得已情況下,找到線索的機率微乎其微,更何況有希臘政府等可能或意料之外的麻煩。

    而在飛機上發生的種種怪事,雖然不知是否於李教授的失蹤(?)有聯繫,但那兩個藍發女子無疑成為了整個事件的關鍵性人物,根據不止是兩女的奇怪舉止,還有初見時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在毫無頭緒之時偵探會十分依賴他的直覺,而我更是如此。

    靜靜的吸著煙,一股股燒焦似的奇異味道順著咽喉沁入心裡,讓我的心出奇的平靜,這也是為何我總是喜歡在焦慮時吸兩口的原因。

    在西服上數第一粒紐扣上使勁向下壓後旋轉,突的衣服自動繃緊,袖口向裡緊縮,瞬間成了一件適合於奔跑格鬥的軍制戰鬥服,拉緊手上的黑手套,一切只等兩女現蹤。

    星空下,寂靜的小丘與熱鬧的機場成了鮮明的對比,時間在不對稱的漫長中,點滴流逝,電子望遠鏡隨著瞳孔的變化而時伸時縮的變換著焦距,仔細的關注每一個從機場出來的人。

    夜依然很漫長。

    終於,兩道白色的絕美身影出現在望遠鏡中,拉近焦距,清晰可見其靚麗的藍色長髮,第一次近距離得觀察她倆,白皙的臉龐雖然依然帶著藍色墨鏡,她倆向我這個方向看了一看,對視一眼後,轉身加快了步伐,離我遠去。

    她倆發現了我?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完全打碎了我任何的冷靜,迅速拉回電子望遠鏡的焦距,直接躍下小丘,拔腿飛速向兩女追去。

    濕漉漉的地面,連我的特製軍靴都不免有些打滑,可前方的兩女好像絲毫不受影響般,依然能保持閃電般的速度。一場激烈追逐戰在雨後明朗的星空下展開。究竟鹿死誰手尤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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