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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輪迴之三 生命回歸

作者:沙羅雙樹

    新的一天又開始,這一天,眾人都有一種感覺,就是奧菲士和柏修斯都保持著一種神秘感,可無論怎麼問他們,他們只是互相對著大笑或對發問的人神秘一笑,就是不回答。

    「看!」獵犬眼尖,猛地向前一指,透過茂密的熱帶叢林,眾人彷彿看到了什麼,近些,再近些!一出叢林,眼前頓時豁然開朗了。站在小山丘上,一片碧綠,幾條陽光大道好似絲帶般裝點在綠毯上。再遠點,在白帶子彙集的地方,好一座龐大的城市!好漂亮的城市!好優美的地方!它使初來者的心狂跳,使再訪者的心欣慰,使常住者的心陶醉。「這是湘城。」柏修斯說:「在這一帶,有好幾個這樣規模的城市呢。」奧菲士接著說:「你們這些從地球來的客人,進城後就會發現,這裡可以說就是你們一次夢想實現的共產世界,看,他們來接我們了。」

    沿著幾十米寬的路,氣墊車一直駛入了城市。在城市入口處,有一幅巨畫,這是一幅奇怪的畫,是一座陡峭的懸崖,高高的,深深的。不知怎的,鯊魚看後意外的有種說不出的懼怕心理,這種心情,就算是面對強敵也從沒感受過。「真奇怪。」鯊魚喃喃自語。

    在市區的邊緣,眾人找到了一間房子,足夠他們十個人住的了。此後的幾天內,他們都在佈置居室,他們從附近的小商店裡拿來各種日常用品,裝飾著居室;鯊魚的房間內,一張單人床,一張辦公桌,一張椅子,就沒有別的東西了。辦公桌上,唯一的擺設就是用兩片玻璃合成的相框,正面,是鯊魚、金雕、獵犬三人坐在魔幻的肩膀上和天使、陳霞、車鎮遠、刺客、鋼索等等各位好朋友共同合照的一張相片;背面,則是一張陳霞的單人照;在隨後的幾天中,鯊魚幾乎都被這兩張照片看著過日。

    這一天,獵犬和金雕和陳霞一大早就去「瞭解瞭解」湘城了,而鯊魚又是和以前一樣,等其餘的人都出去了,才慢慢地爬起床來,刷牙,洗臉,早餐也懶得吃了,整整一個上午,就是呆呆地坐在那裡盯著照片:「……幻影、平劍、本、任捷……你們,你們到底在哪裡呀!我,我好想念你們呀!」

    就在鯊魚在思緒萬千時,屋子的門突然被人大力打開了。「鯊魚!鯊魚!」是金雕那焦急的聲音。鯊魚突然感到自己那種鬆弛的神經又再次繃緊了,「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不好了!」金雕一見鯊魚就大叫起來:「獵犬受傷了!快跟我來!」說著拉起鯊魚就跑。

    湘城郊區,數千人圍成一個大圓圈,不時發出一陣陣喝彩聲。鯊魚和獵犬丟下氣墊車,往裡就沖。場地中間,高出周圍近兩米。儼然就是一個近一公頃面積的大擂台!場中,正進行得異常激烈比賽已經臨近尾聲,一個帶著虎頭面罩的肌肉型大漢正將另一個壯漢用肩膀高高抬起,哈哈的大笑中,旋風般轉上幾個圈,跟著大喝一聲,一鬆手,竟將那壯漢整個兒甩出!人群中不禁又爆發出一片喝彩聲。可憐那壯漢,摔在台下,口吐鮮血,頓時暈了過去。這時,兩個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用一副擔架將他抬走了,人群自動閃開了一條道。

    金雕低聲對鯊魚說:「看,他們要把他抬到那邊的房子裡不知幹什麼,獵犬被打傷後就是抬到哪裡。」「那你看見裡面有甚麼?」「我進不去。」「什麼?!」「有兩個人守在外面,我怕鬧起來,不過,好像傷員能進去,所以,我就回來找你幫忙了。」台上,虎面人還在那裡顯示著自己的肌肉,做著各種非常有力量的姿勢。鯊魚盯了他十幾秒,想了想,轉過頭小聲問金雕:「不會吧?獵犬退步了嗎?居然被這傢伙打傷?」金雕搖搖頭:「不,那傢伙算甚麼,再來十個也不是打傷獵犬那人的對手,看來只有你才能打敗他。」「他還在這裡嗎?」「在,喏。」鯊魚順著金雕的眼光望去,居然看見一個綠皮膚的人!正一副高傲的樣子站在那邊。金雕說:「那人只有強手上台時才會出面。」「這種人肯定不是銀河系中人,」鯊魚對金雕說:「你去查一下,看能否查出什麼來。」「好,那你呢?」「我過去那房子裡找找看,看看能找到什麼。」「可你怎麼進去?」「……我自有辦法。」

    虎面人在台上來回走了幾個回合,不時顯示一下他身上那鼓鼓的肌肉,見還沒有人上台應戰,不禁得意揚揚起來,於是他一屁鼓坐在台中間,看樣子準備休息一下。就在這時,一個人,身穿藍色防護服,頭戴藍色頭盔,中等個頭,瘦瘦的,竟然是很艱難似的慢慢爬上了擂台。他,就是鯊魚。「哈哈哈……,」虎面人看清來人時,頓時笑得咳嗽:「咳咳,小子,憑你,也想爭當日天界神將?我勸你還是趕快回去吧,別妨礙了我的正事!」鯊魚聽不懂他的話,他爭辯道:「什麼天界神將,管我……」猛然間,鯊魚發覺自己說錯了話,他趕緊停嘴,擺出個架勢。虎面人停住了講話,圍著鯊魚轉了幾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下。突然,他又大笑起來:「哈哈……,小子,你是喜歡上……呵呵,她可不是那麼好追求的,喜歡她的人,可有好幾千哪。」這回鯊魚可小心了,他佯裝惱怒的樣子,大喝一聲:「關你什麼事!」對著虎面人就飛起一腳。虎面人一閃,一拳照直衝了過來,鯊魚並不躲閃,他剛才從金雕口中得知,這並不是厲害的角色,這回他可輕敵了,頓時被衝擊力衝出兩米多遠,連續翻了十幾個滾才停了下來。虎面人搖搖頭,走過來,扶起鯊魚:「怎麼樣,小伙子,快下去吧,別打了。」鯊魚一把推開他,說:「你別管,你只管打就行了。」

    又過了幾招,看樣子虎面人只是隨便應付一下罷了。鯊魚心中一急,提上幾分勁力,一連幾拳,將虎面人逼得連連後退。「嗨!」鯊魚大喝一聲,趁虎面人立足不穩之際,飛身而起,一腳照虎面人胸口踩去。「來的好!」虎面人胳膊一橫,當住腳,緊接著猛地一用力,就想把鯊魚拋出去。這可正中鯊魚之計了,只見他左腳一鬆勁,虎面人那蓄勢而發的一股大力一下子全部落空,在失去重心的情況下身體頓時向前撲來,鯊魚趁機右腳一起,凌空就是一個橫掃千軍!虎面人臉上結結實實地挨了一下,頓時被打得在空中翻了一個觔斗,倒在地上,一時爬不起來了。「嘩!」「打得好!」……台下一片沸騰,鯊魚則雙手抱拳向四周致意,一幅得意洋洋的樣子。「小子,你別狂!」好一會兒,虎面人才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鯊魚背對著他,擺擺手說:「算了,就你那些本領,不是我的對手!你有兄弟嗎?」「沒有,你問這幹什麼?」虎面人站穩了身體。「沒有?」鯊魚長歎一聲,「唉,太可惜了,要是有,我就一起打發你們上路,那多好。」說著還長長地伸了伸懶腰。「混帳!看拳!」虎面人狂叫著衝了過來。「來得好!」鯊魚雙手一夾,夾著虎面人的拳頭,心想:「好傢伙,真夠勁。」然後手突然一鬆,「彭!」鯊魚的胸口便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頓時飛了出去:「哎喲,疼死我了!」他倒在台下,不動了。

    在那間神秘的房子裡,有一張精製的小床,抬鯊魚來的那兩個人扶鯊魚平躺在床上,然後就出去了。隨後,一個人從裡屋走了出來。嘩!她好漂亮!美得讓人窒息!就連鯊魚,心中也禁不住劇烈跳動。這時,他突然發現,他的頭盔突然出現一個數據框,將她罩住,隨後框邊出現一條黃條,豎直排列著七顆白星,四顆紅星。「這是什麼?」鯊魚從未看見過,可他這時也顧不得理睬,她太美了,美得讓人無法直視。鯊魚並不想看她,但又不得不監視她。「原來看美女也會這樣辛苦。」鯊魚不由苦笑的對自己說。她看了一會兒鯊魚,轉過身,到門口輕聲說了些甚麼,然後就轉回內室去了。鯊魚動了一下,身上還真疼!於是他閉上眼,凝息養氣,很快就進入了忘我的境界。

    有動靜!鯊魚猛然睜開眼,有三個人站在他面前,除了那個女孩,還有兩個男子,看樣子十分斯文,這時,鯊魚頭盔上的數據框又出現了:兩個人都有五個紅星。「歐律狄刻,我親愛的,你在哪?」門口傳來溫柔的叫聲。鯊魚注意到,那女孩的臉頓時紅了起來,他還未來得及多想,門口那聲音又叫道:「親愛的,我能進來嗎?」這時,歐律狄刻卻臉色潮紅,如一行珍珠般的完美貝齒緊緊咬著下嘴唇,手足無措,只顧低頭撥弄自己長長的頭髮。那嬌艷無比的神情把鯊魚看了個眼瞪口呆。而那兩個男子卻神情古怪,互相對視著在旁邊偷笑。

    門口的聲音又響起了幾次,鯊魚覺得那聲音怪熟的,但卻一時想不起是誰的。「親愛的歐律狄刻,你不在裡面嗎?……那我走了。」那女孩一聽頓時急了,猛地抬起頭「:別走!親愛的!」說著衝了過去,可當她一打開門時,卻發現門口的人仍在等著她。「哎呀,你壞!我不理睬你了!」歐律狄刻的臉更紅了,可她口雖然這麼說,但身卻撲到他的懷裡。他扶著歐律狄刻進來,說:「喲,喬加,梁希,你們也在這裡呀。」「你放心,我們很忙的,有太多事做,是不會清閒的。馬上就要走了……」「喬加,你還是這樣沒正經。」梁希笑罵道。「嗶!」鯊魚頭盔上那奇怪的數碼框忽然一閃一閃,並發出響聲(當然只有他自己才能聽到)。鯊魚發現,眼前這個身穿紅色盔甲的人竟然有十一顆紅星!「難道是滿能量?」鯊魚尋思。再仔細看清楚些,「奧菲士!」鯊魚驚呼。「白馬?」奧菲士也吃了一驚,他走過來:「你怎麼會在這?」「你們認識?」歐律狄刻問道。「是的,我們是朋友。」奧菲士回答。「朋友?」歐律狄刻想了一會兒,笑了笑,說:「那好,白馬,我問你,你為什麼裝作受傷上這兒來?」「我的名字叫鯊魚!」鯊魚抗議到:「我的另一個朋友,被擂台上那個綠皮膚的怪物打傷後,來到這兒就失蹤了!你們把他藏到哪裡去了?」

    沒想到一早就已經被歐律狄刻識破,鯊魚不禁感到有些氣妥。反正也裝不下去了,鯊魚乾脆一躍而起,靠近門口站立:雖然他並不覺得屋內的人有惡意,但長期的軍旅生活告訴他,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喬加和梁希交換了一下目光,喬加說:「你那個朋友是不是叫獵犬?」「就是他!」鯊魚開始悄悄的集氣起來。「我們沒把他藏起來。我治好了他的傷後,就讓他走了。」歐律狄刻說。「走了?我可沒看見!」鯊魚的口氣越來越硬。奧菲士見鯊魚這般口氣,也覺得這件事不好處理,但他畢竟是教皇手下的得力干將,稍加思索,就想出了一個辦法,於是他對鯊魚說:「白馬,任何事不都是憑眼睛才看清楚的,你試想用自己的意念來找一下,怎樣?」「我說。」梁希拍了拍奧菲士的左肩:「用意念尋找,就連我們天界神將中很多人都無法辦到,別說他了,哦,對了,你是聖殿中人,你可以呀!那就幫忙找一下吧。」「你們看看,白馬的皮膚下有甚麼?」奧菲士說。

    「獸王戰甲!」還未等喬加和梁希注意看時,歐律狄刻就衝口而出:「這就是我找你們來的原因。」「可發育還很不完全。」喬加說。「鯊魚。」梁希問。「什麼事?」鯊魚一直到現在還是莫名其妙地聽他們說話,可就是聽不出幾個所以然來,這回終於可以說話了。「除了你和獵犬,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你應該還有一個同伴。對不對?」「對……咦?你怎麼知道的?」「果然是獸王三將!」喬加驚呼:「我剛才還以為我看錯了呢,梁希,真有你的!」喬加、梁希、歐律狄刻在這邊興高采烈地議論著,而那邊奧菲士的目光幾乎一刻也沒離開過歐律狄刻。「奧菲士,」歐律狄刻回過頭說。「什麼?」他的眼光無比溫柔。「你們既然是朋友,能否把他們找來?」「當然可以。」奧菲士一轉身就消失了。鯊魚當時就在門的旁邊,只覺得眼角一花,奧菲士已從身邊掠過。「什麼?」鯊魚大吃一驚,他此時已經全神貫注的注意屋內每一個人的一舉一動;但是,當奧菲士從他身邊掠過時,他竟然連躲閃的反應也來不及做出!這時鯊魚真是連苦笑也笑不出了。「想當年先是擊敗銀河系的統治者——六神合體杜威,然後又出任為抵抗摩蠍星人的侵略而組成的百萬銀河艦隊總指揮,並且在作戰中得到極大的提高,於是勝利後心中總認為除了宇宙大帝所羅門後魔幻將是所向無敵的,並且……取代宇宙大帝所羅門也指日可待……所以來到天元大陸後總一直是鬱鬱寡歡,老是覺得是天妒英才,而現在……」想到此處,鯊魚不禁為自己的無知與淺薄而感到羞慚不已。

    「我們來做個朋友吧。」歐律狄刻向鯊魚伸出手:「現在因為戰甲還未成型,我就不稱呼您大人了。」鯊魚稍微遲疑了一下,雖然目前他還不清楚眼前這位美女在說些甚麼,但他還是馬上握住了那隻手。「好極了,現在都是一家人了。」梁希和喬加見此十分高興地說。看著他們真切的笑容,鯊魚頓時覺得滿天的陰晦一掃而光,眼前頓時一片豁然開朗,生命又開始充滿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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