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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聖域·上卷 就此別離 夢的旅人之一 凱旋歸來

作者:沙羅雙樹

  前 言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莎羅雙樹花的顏色,說明了盛者必衰的道理。

  七月二十一日,清晨,平洲城內,一片繁忙的景象。人們為了修復與摩蠍星人最後一次大決戰——史稱「七日之火」的戰爭所造成的創傷而努力的勞動著,然而,在一棟大樓內……

  「起床!快起床!都快吃午飯了!懶蟲!」這是陳霞的聲音。但是,任憑你陳霞喊破喉嚨,鯊魚都不當一回事,依然照睡不誤,把陳霞氣得圍著他轉來轉去。「豈有此理,我就不信!」陳霞說幹就幹,手腳並用,把鯊魚象條乾麵木棒似的,在地上推來推去,結果,直到陳霞累得直喘氣時,鯊魚仍然一點動靜也沒有。「好哇!……呼!我知道你的弱點,……呼!看你還不起來!」陳霞一不做,二不休,又拿出了這招絕活,把手伸到了鯊魚肋下。

  「嘿嘿嘿!哈哈哈!哎呀!哈哈!」鯊魚果然招架不住了。「看你還不起來!」「哈哈!嘿嘿嘿!哈……哎呀,斷氣了!哈哈,起來!嘿嘿!起來!哈哈!」見鯊魚已經答應起來了,陳霞這才放過鯊魚,站起來大聲說:「還不快點!」

  一隻手伸到陳霞面前:「行行好,把我起來。」「好!哎呀,真重!」鯊魚站了起來,但眼睛還未睜開:「再做件好事好嗎,帶我到廳上吃早餐。」說著把手搭在陳霞肩上,頭垂在手上。「吃什麼早餐,快去刷牙洗臉吃中午飯!」「真倒霉!」陳霞口中雖然這麼說,但還是照做了。誰料到鯊天慶得寸進尺:「帶我到洗手間,幫我刷牙,洗臉……」然而這次鯊天慶可沒這麼幸運了。「豈有此理!」陳霞隨手拿起一把掃把。「哎喲!」鯊天慶的屁股挨了一下,「嘩!不得了!」鯊天慶撒腿就跑。「你給我站住!」陳霞窮追猛打,衝出了臥室,與此同時,金雕和獵犬也被田中由美和梁鳳儀趕了出來,這下可慘了,鯊魚三個腹背受敵,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全都逃進了廁所,把廁所門鎖得緊緊的,任憑外邊高聲叫陣,也不答話。陳霞三個見毫無動靜了,這才收兵,去準備午餐了。

  「怎麼搞的,他們三個怎麼還不出來?」梁鳳儀等得不耐煩了,「會不會出了什麼事?」田中由美十分擔心。「不會的!」陳霞一開始顯得毫不在意,但兩秒鐘後也就坐不住了。看見她們三個在洗手間門外走來走去,「嗨,你們怎麼啦?」黃鼠狼不由覺得很奇怪,忍不住問道。

  「一、二、三!」黃鼠狼和本一齊用力,總算把廁所的門撞開了。這時呈現在他們面前的景象,真是令他們忍唆不禁。「啊哈哈哈!你看看他們!」黃鼠狼和本笑著退了出來。一頭霧水的陳霞三個向裡頭一張,真是頓時又好笑又生氣。金雕和獵犬一個倚在牆角,一個背靠鯊魚,睡得正香;而鯊魚更是離譜,銜著牙刷,口中滿是牙膏泡,就趴在水池上。

  「嘩……」天突然下起大雨來,把鯊魚三個澆醒了,而這時他們還睡意未消:「咦?怎麼突然下這麼大的啊?」「我在什麼地方?這是怎麼了?」「快收衣服呀!」……

  好不容易鯊魚才吃完午飯,他就跌跌撞撞地回到房間,剛想躺下,後衣領卻被陳霞一手抓住,氣勢洶洶的說道:「給我站起來!剛吃完飯,不能睡!」「你行行好吧。」鯊魚幾乎是乞求地說:「我實在是受不了了,讓我睡一覺吧?」「不行,你有胃痛,剛吃飽就睡,想找死呀?」可鯊魚管不了這麼多了,身一軟,就想倒下。「你給我起來!」陳霞就是不給。如此折騰了半個小時,陳霞始終扶著鯊魚坐在她的床上,不讓他睡下,這時,她見時間已過了差不多了,又見鯊魚已經睡著了,於是就扶鯊魚上了床,並幫他蓋好了被子。一切已經妥當了,可陳霞已經累得腰酸背痛,睡意全無。出了客廳,陳霞遇見了另外兩個類似的她,大家不約而同地相對會心一笑。

  夜晚的平洲,格外繁華熱鬧,街上行人車水馬龍。而鯊魚三個,早已呼呼大睡了。夜色蒼茫,街上行人漸少,阿霞躡手躡腳地走進臥室,對著酣睡著的鯊魚,不由搖了搖頭,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夜已經深了,人們大多數已經進入夢鄉,平洲城內公路上也只有不時疾馳過一輛汽車,然而這時,三條黑影卻在急速奔跑著,速度之快令人吃驚,這是什麼人?

  平洲城郊,「唰!唰!唰!」三條黑影先後到達森林邊緣,就在此時,「唰!」另一條黑影從森林裡衝了出來,直撲剛到的那三條黑影,而那三條黑影動作也很快,一下子分散開來。四條黑影瞬時間就纏鬥在一起,突然間,一條黑影一閃身跳出戰圈,呵呵大笑:「呵呵呵,你們進步得挺快喲,動作也敏捷了很多。嗯,不錯。」說話的不是別人,一聽聲音就知道是中國人(鐘國仁)法師了。「多謝師傅!」那三條黑影齊聲說到,顯然是挺高興。這三人一出聲,想必大家就聽出了,他們正是鯊魚、金雕、獵犬。「今晚我們繼續練氣,」鐘法師說道,聲音已經變得十分嚴肅了:「我再次強調:雖然每個人的潛在能量有多少是不一樣的,但是,任憑你怎樣修練,也無法將它完全發揮出來,所以,誰將潛力發揮得更多一些,誰就是強者。記住,不要過多依靠外部的能量,要用心去發揮!記住了嗎?」「知道了!」「記住了嗎?」「記住了!」

  又一個漫漫長夜過去了,黎明時刻,鯊魚三個告別師傅,準備回去了。「修練了一晚上,本應精神十足的,」鐘法師背著手對鯊魚三個說:「看看你們的樣子!說明你們還未入門,今晚要準時到。……快回去睡覺吧。」「是!」鯊魚三個顯然是很尊重師傅。望著鯊魚三個疾馳而去的背景,鐘國仁卻突然把了一個呵欠:「啊……真困!……他們真……可是我的使命……唉……乾脆回去睡覺吧!」

  鯊魚他們三個回到宿舍,已經是早晨四點半了,他們輕手輕腳地回到臥室,匆匆換好衣服,恐怕還未倒下就睡著了,是啊,他們天天如此的苦練,而又要保守秘密,都快成了夜貓子了,新的一天,又是舊的循環。

  「咦?」「怎麼回事?」「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大家用極其驚異的目光看著鯊魚三個,好像發現了什麼珍稀動物似的。鯊魚三個被眾人凝視的目光的籠罩下,就好像覺得自已越變越小似的。終於,金雕忍不住了,他大聲嚷道:「看什麼嘛!沒見過我們嗎?有什麼好看的?」原來,經過幾天苦練,鐘國仁特意放了一天假給鯊魚他們,讓他們休養休養(其實他自己也熬不住了),於是今天早起的鯊魚、金雕、獵犬當然就被當作珍稀動物似的圍觀了。吃完早餐,除了車鎮遠,其餘的人都在客廳裡坐著,打牌的,看電視的,聽錄音的,玩遊戲機的……各盡其樂。

  「各位觀眾,現在播送本台今晨專稿,今天早上,第一方面軍指揮官車鎮遠視察了全城的建設施工點,並派出了機器人部隊幫助施工,現在請看現場報道……」

  「唉!車真慘,仗一打完,連妻子也丟了。」本首先發表議論。「可不聽說,那個雅蘭是老車和摩蠍星人打得最燦爛的時候離開的,真激氣!」獵犬接住話尾。金雕聽了,微微一笑:「哼,可能另有原因。」「原因?什麼原因?」獵犬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你沒看見嗎?車鎮遠一直以來都是爭著去打仗,而且戰後這幾天,他更加神秘了,你們注意一下就知道了,他背地裡的笑容令人心寒!」金雕還想說下去,可是被鯊魚制止了:「不要這樣說嘛!車鎮遠可能是失去了雅蘭才這樣的,不要想到別的方向去。」「哼!」金雕忍不住了:「行了!你老是護著他!他!……」金雕越說越激動,站了起來,正準備大幹一場時,鯊魚馬上掐住了他的話頭:「別說了!」兩人的聲音都很大全屋的人都吃驚地望著他們。「就算我看了你的牌,也不必發那麼大的火嘛,玩玩而已。哈,後天,我們就要到達地球了,大家應該高興才是啊!對不對?」鯊魚馬上緩解了氣氛。

  就在這時,第一方面軍總部內,車鎮遠正要匆匆忙忙地調兵遣將,他一邊拚命地幹,一邊暗暗對自己說:「努力,努力!我一定要實現!」

  七月二十五日,以無敵神為核心的六十艘作戰巡洋艦在太陽系邊緣遇上了地球方面派來的艦隻,並由它們引導在南中國海黃巖島附近海面降落了,這一天,全世界的人們都在電視機前觀看了整個傳真過程,而且聯合國將這一天定為回歸節,是為全世界所共有的節日,它象徵著全球人類團結一致,共同抵抗侵略的兄弟般情意。「是啊!從太空中觀看,地球上根本就沒有國界,我們何苦計較紛爭呢?」魔幻如是說。

  這次回歸地球的,全都是有過赫赫戰功的人物,還有就是收集到的在戰爭中死難的烈士們的骨灰和遺物,他們將被安葬在黃巖島附近的海底陵墓裡,並在這寧靜優美的環境裡安息,永遠受到全人類的瞻仰!整個下葬儀式在七月二十八日進行,所有兵團級以上指揮官都到場了,他們默默致哀了兩分鐘,懷念從前的戰友;這天,全世界各國都下了半旗以示哀悼,所有的汽車、輪船、火車……都鳴笛兩分鐘來表示自己對烈士的哀悼和敬仰之情。

  八月一日,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建軍節,在這個中國軍隊的誕生日裡,中國的軍委主席的提議得到了人大的批准,決定將十個戰功顯赫的中國軍人授以大將之榮譽稱號,這是自中國建國以來的第一次破例。這是中國人民對為了保家為國而在前線英勇殺敵的人民子弟兵的一種敬意。這一天,舉國歡慶,全世界都有在注視著這一幕。上午八點整,在國家總理的主持下,由軍委主席作了總結這次戰爭的報告,隨著,在熱烈的掌聲中,十位將軍,不應是大將!他們邁著嬌健的整齊的步伐,走上了主席台前,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第四位的中國歷史上第一位女大將,現代巾幗英雄,聯軍總指揮——陳霞!只見她滿臉笑容,儘管她極力鎮定,但仍難抑制心情的激動,當時她的心情和表情不是可用文字可以表示的。

  而最令人驚異的,則是排在頭三位的三位大將,在各種戰時報道中,似乎都未曾謀面。所以,當軍委主席宣讀大將們的簡介時,全場一片寂靜,大家都想知道他們是誰。

  「第一位大將,是海羅斯戰鬥小組隊長,曾任盟和平軍元帥之職,現任銀河艦隊的總指揮官鯊魚——同志!」簡短的經歷,光榮的歷史!全場先是一靜,然後就是一片嘩然,隨即爆發出一陣雷鳴般的掌聲,經久不息!隨後,金雕、獵犬、陳霞、車鎮遠、蔡光譜、楊碩華、崔易、齊志遠,李照清也被一一宣讀簡介,全場不時響起一陣陣熱烈的掌聲。接著就是受勳儀式,在整個儀式中,全場自動起立,海潮似的掌聲直到受勳完畢仍未停止。接下來,就是授予由於種種原因而不能接受大將級的戰將以榮譽大將的稱號,他們就是理所當然的大將,但任捷拒受,姚廷元以身獻國,都未能得到大將級勳章。

  大會最後一項議程,就是全場起立,在哀樂聲中默默地悼念那些為國捐軀的烈士們,他們將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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