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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塵三俠 虯髯客

作者:秦淮廢人

    三俠來到太原,太原令劉文靜是虯髯客的好友,熱情接待。當時天下大亂,已有不少英雄起義,要推翻隋煬帝。太原留守唐公李淵有點左右為難。一方面知道煬帝一向猜忌他,等征高麗歸來,下一個要解決的恐怕就是他了;另一方面,反叛是滅門的大罪,以楊素兒子楊玄感的巨大兵力和威望,尚且失敗,他對於自己的能力有著清醒的認識。認為成功的可能性很小。當時堅決慫恿他起兵的三個人:二兒子李世民,皇帝別宮守裴寂(是個太監)和太原令劉文靜。在百般苦勸李淵都含糊其辭之後,裴寂想出了個下流辦法,把李淵灌醉,讓皇帝在別宮兩位棄妃陪他睡了一覺,坐實他欺君的大罪。第二天醒來,他就被逼上造反的路,日夜籌備。

    虯髯客告訴劉文靜,他一位師兄兩三天後到,然後希望能見一次二公子李世民,劉文靜答應了。虯髯客的師兄是個道人,自稱鬼谷子,衣衫襤褸,仙風神骨,還帶個小徒弟。李靖心想,一千多年前有位同名的人,弟子蘇秦張儀,孫臏龐涓名聞天下,難道是這位先生?

    李世民應邀而來,他當時不到18歲,英姿勃發,神采照人。眾人介紹了一番,互道久仰。李世民見鬼谷子的小徒弟,是個小黃毛丫頭,眼睛大而明亮,烏黑的眼珠亂轉,非常靈活,高興地問道:「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她說話極快,唧唧喳喳,又是南方口音,李世民一句不懂:「你的聲音真好聽,像小鳥在叫,你是不是叫小鳥?」她又嘰喳幾聲,鬼谷子笑說:「我收了這個小徒弟,忙著掙錢給她買冰棍吃,忘了給她取名字,多謝公子賜名,她說以後請你吃楊梅雪糕。」李世民哈哈大笑,俊逸疏朗,滿座盡歡。

    於是,擺開棋局,李世民與虯髯客對奕。(按原著是道兄與李世民對,我覺得不合情理,這種大事,虯髯客應親自出馬)。那時棋術通於兵場戰術,李靖也是內行,見兩人充滿信心,落子如飛,漸漸凝重起來,熟思構想。李世民仍很雍容,虯髯客有些緊張,漸漸見汗,幾次抬頭看道兄,鬼谷子微笑不語。看了一會,才輕聲說:「大勢已定,不必爭了。」虯髯客推盤認輸,李世民說:「過謙了,還在未定之天,改日再領教吧。」由於籌備起義的事太忙,帶從人辭去。

    虯髯客不歡,鬼谷子說:「天數已定,師弟不必逐鹿中原,另作打算吧。」帶著小徒弟,飄然而去。不顧劉文靜苦留,虯髯客帶李靖夫婦回到長安家中,說:「中原有主,我遵師兄的話,到海外去發展。這裡一切房屋財產僕人,都贈與賢妹夫婦。」命人抬出12大箱,「其中金銀珠寶,價值連城,請善加使用,結交天下英雄好漢。李靖賢弟務必要投奔太原李二公子,將來出將入相,前程未可限量。十幾年後,東南海上有事,是愚兄得意之日,請遙為瀝酒祝賀。」不等回答,虯髯客夫婦,帶一跟僕,簡裝輕騎,出門幾步不見。

    李靖和紅拂,有了雄厚資本,幫助李世民打下天下,李靖成開國元勳,凌煙閣標名,享盡榮華富貴。但如一開始所說,出將未能入相。開國後更大的功勞,是徹底擊潰東突厥,免除北方邊患,又征服吐谷(yu)渾,使其成為大唐的領土。這些戰事艱苦卓絕,謀略高超,驚險迭出,得會另有高手來寫了。

    十幾年後,東南海上的一個大國,國君殘暴,民不聊生,被一批俠客攻入,自立為王。李靖夫婦知是虯髯客所為,香案敬酒遙祝恭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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