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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在暴風雨中成長 第一章 兩虎相見 作者：雅易安 「明月該回來了吧。」哈雲生又在念叨。
同歷2641年8月10日，越過了有「烏龜殼」之稱的通古斯山埡口，海天族進駐到通古拉山西麓的瑪斯特城。哈雲生拒絕了愛得華大公的將領請他前往法拉威的州府克拉席克城的建議。 「我必須等明月法師回來，他是我們的朋友。」哈雲生對率軍前來的法拉威州守備裡克羅克月弘說。 裡克羅克身材高大，他作為愛得華手下四大擎天柱，在法拉威州赫赫有名。這次他只領3萬餘人就解決了駐防通古斯山埡口和咽喉要道瑪斯特城的黃龍軍團三縱三團近8萬人。 「可大公急於想一睹雲生統領的風采，況且夜流王的黑龍軍團即將從法比亞進攻法拉威。」裡克羅克並不小瞧眼前的年輕人：三戰初日城，三渡紅河，擊敗菩提，這些戰績足以使哈雲生成為新生的名將。 「請月弘轉告大公，我會馬上離開瑪斯特城前去拜見大公閣下。」哈雲生看破了大公的心理，他決不願意數萬海天人的虎狼之軍留在瑪斯特城。 「那我就在這裡陪統領好了。」裡克羅克寸步不讓，他得到的命令是一定把哈雲生帶到克拉席克。「要擒賊擒王啊」。哈雲生腦海裡顯出不恰當的比方。 瑪斯特城成為大軍營，5萬海天人在城裡享受許久不曾有的平靜和悠閒。瑪斯特城外是裡克羅克的3萬法拉威州守備軍。 「難道這些人能有比我們更強的戰鬥力？」瑪姬問哈雲生。哈雲生看看屋裡的其他人，除了整理房間的蘇安喀薩和兩名叫玉顏、珠兒的海天族女郎，就是端坐的安琪她們三個主僕，玉色和安狄。四位長老想必是在安頓海天人，而安狄是開長老專門叫來和哈雲生聯絡感情的。 「你們怎麼看呢？」哈雲生反問。 「愛得華大公知道我們要和他一起對付夜流王，不用派兵監視吧。」蘇安喀薩和哈雲生早是肌膚相親，幾渡陳倉，少了拘謹。 「怕是不盡然，他們駐紮城外，高築工事是早有防範。」玉色搖了搖頭。 「安狄姐姐，你說呢？」哈雲生的一聲姐姐，把眾人嚇了一跳。 「嗯，好肉麻。」玉色正色道。 「是不順耳。」哈雲生鄭重的點點頭，「但總不能叫安狄妹妹。」 安狄「撲哧」一笑，一直馬著的臉放緩了：「叫阿姨好了。」安狄一時臉上的風情萬種讓哈雲生心中大呼「美妙絕倫」。 「你再多笑幾次真的好似我的妹妹。」 「安狄姐姐，小心有人居心叵測啊。」安琪微笑著提醒。她們很高興哈雲生和安狄之間的堅冰在融化。 「我認為愛得華大公的手段很高明。」哈雲生知道笑話要適可而止。女人們停下打笑，專心聽哈雲生的分析：「愛得華大公運走城中的糧食和兵械就扼住了我們。」 「嗯，無糧不穩。愛得華的這一招是狠。」瑪姬頷首。 「惹了我，去奪了城外的軍糧。」玉色跺了跺腳。 「不成的，他們的軍糧估計也只夠他們一兩天的。」安狄插話道。她看見哈雲生交換著輕鬆和凝重的話題顯得游刃有餘，心下裡大動：「他也是這樣指揮海天人度過一個個難關的？」 哈雲生讚賞的看著安狄：「是的，我也是這樣想，而且，愛得華會把我們安置在不易出入的偏僻地方。」 「我們不幹。」玉色嬌叱的模樣動人。 「現在不是和他翻臉的時候。」哈雲生不同意，「我們的首要目標是把夜流王擋在定邊郡外。」 經過一番討論，哈雲生定下了下一段的行動方針：以和為貴，以穩為上，以力服人。 等了明月整整4天的哈雲生帶著不安離開了瑪斯特城，他的周圍是蘇安喀薩帶領的40名女侍衛，在她們的外面是上千名精銳的法拉威的州憲兵。 「嘿嘿，安琪找個生病的借口留在瑪斯特會讓這隻老狐狸生氣吧。」哈雲生十分得意的坐在馬上想，「愛得華會和也有『狐狸』外號的壺富達一樣嗎？讓我欽佩嗎？」哈雲生再想到海天人，「她們能在不長的時間裡恢復和重建嗎？」哈雲生的腦海裡一片混亂。 經過瑪斯特地區再過了潘比沃得城，山路漸漸變成了平坦的大路，而從坎其拉城到克拉席克城就是一馬平川的克拉席克平原。哈雲生飽覽著眼前美麗的大自然的風光，身心為之沉醉，對比人類間無休止的戰爭，自然更另哈雲生嚮往。但身邊不斷的戎裝士兵和裝著糧草兵械的車隊提醒哈雲生戰爭永遠不會離他而去。 克拉席克城彷彿是盤踞在克拉席克平原上的巨蛇，它粗大的城門象蛇的大口吞噬了來來往往人流。哈雲生目視了好一陣城牆才在裡克羅克的催促下進了克拉席克城。 大公府在克拉席克城中央。它有高大的門樓，四周是不同於哈雲生熟悉的來根大公府的堅實的護牆。大公府周圍佈滿守衛，凝鑄的表情暗示一場即將來到的大戰。 有一群人站在大門口。「瑞格羅爵爺來接你啦。」哈雲生知道了瑞格羅是愛德華大公的長子。急忙和裡克羅克翻身下馬走向歡迎的人群。 瑞格羅。愛德華年約四十，臉上佈滿刀刻的皺紋，身材比哈雲生還高，環眼隆鼻，威風凜凜，作為法拉威第一戰將，他幫助自己的父親奪取和鞏固了家族在法拉威的統治。 瑞格羅利刃般的眼睛打量著哈雲生，露出滿意的微笑：「歡迎你，哈雲生統領，你比我的想像還好。」 哈雲生握住他伸出的大手：「爵爺比哈雲生的想像還威風，只是沒想到看上去比你的實際年紀大。」旁邊的人聽哈雲生口不遮掩全變了臉色。哼，他們懂什麼，像瑞格羅這樣的人是不會好感於初見者的奉承話。 「爵爺不要太操勞了，水有火擋，火有土滅嘛。」馬屁是要拍的，不然在陌生地方很難混。哈雲生心裡想：「是你想娶安琪嗎？老了點吧。」 「哈哈哈。」瑞格羅顯然對哈雲生一見如故，挽著哈雲生的手：「不嫌我拿大，就叫我大哥吧。我真要是哈雲生兄弟般年少英雄就好了。」 哈雲生顯得特別高興：「大哥若不把哈雲生當外人，哈雲生盡供調遣。」 「好樣的，難怪爸爸一直想見到兄弟。來，我介紹一下。」 在瑞格羅旁邊的黃袍長臉男叫阮國衛，法拉威州內尹，就是州長；笑得陰森森的太監狀人是大公府副總管霍奧斯特；比瑞格羅還高一頭的大漢是法拉威州副守備可恩；拄杖黑衣老頭是天法師施瓦斯來。 大公府裡院落重重，直到哈雲生走得昏昏沉沉才見到他目前最大的盟友，法拉威州的領主——愛得華大公。 「久仰大名了，哈雲生。」大公的聲音在大廳裡沉重的響起。他紅裡透黑的臉上浮著滿意的笑容：「果然有名將風範。」哈雲生和愛得華同時在心裡說。 「大公過獎了。」哈雲生急忙上前施禮。 大公伸手拽住哈雲生：「不要多禮了。」他的目光落在海天女郎的身上：「她們就是海天族的遺孤吧。」 「見過愛得華大公。」蘇安喀薩率領侍衛們施了一禮。 「我們以後就是戰友了，海天人的仇是要讓夜流王血債血償的。」聽了愛得華的話，哈雲生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有御人的本領。 為了讓哈雲生更好的參加晚上為他舉行的晚宴，大公只和哈雲生擺談一小會兒就讓客人們去了早準備的小院。哈雲生住的院落很雅致，小門開在右邊，四面的房間圍著種了花花草草的花園，真辜負了種花的人，哈雲生卻一點也不知道花草的名字。 哈雲生住在院子的左面，海天女郎分散住下。主人還專門讓兩名婢女來伺候哈雲生。 哈雲生想了一會，留下叫雪蘭雪琴的兩個俏丫頭。原來她們還是小姐玟芳兒小丫頭。 女侍衛們包括蘇安喀薩知道哈雲生想和俏丫頭相處，全躲在房裡不出，真真善解人意。 在休息的時候，擺不來架子的哈雲生已經和雪蘭雪琴無話不談，知道了不少大公府的事：大公有二兒一女，二兒子笛薩比利特，小女兒就是雪蘭雪琴原來的主人玟芳兒小姐。 「你們願意跟小姐還是跟我啊？」哈雲生的手在替哈雲生拿換洗衣服的雪蘭身上亂摸，雪蘭吃吃笑著。全身軟成一團，那裡說得出話。 「小姐不會欺負我們。」一旁倒花蓮芝水的雪琴帶笑說。 「哈，這叫欺負？」哈雲生自從體會到男人的威風之後，頗覺此法是做神仙也不換的。放了雪蘭，向雪琴發動進攻。小丫頭是完壁之身，如何經得起哈雲生的祿山之爪。哈雲生更是連連出手。雪琴倒的花蓮芝水撒了一地，整個人趴在桌上，嬌喘噓噓，滿面紅雲。看得哈雲生色心大動，抱過雪琴的嬌驅，就想放在床上逞強一番。回過神的雪蘭手拿衣服：「公子，晚上有晚宴啊，你得更衣嘛。」也對，不在這一時嘛。 「雪琴，你願意跟誰啊？」 「跟你跟你，霸王。」雪琴知道再不求饒，怕立馬就得和姑娘身份告別。 「你呢？雪蘭。」哈雲生滿意的放開雪琴，一步步走向雪蘭。 「怕了你啦，大少，我願意跟你。」雪蘭笑著往屋外跑。 「哈哈，問天下誰與哈雲生爭風吃醋，誰敢！峯」哈雲生一派色狼作風。仰天長叫 「嗚……」。 這是哈雲生第一次參加的盛大宴會，他在瑞格羅的牽引在，麻木的和法拉威的上層人物打著招呼。這個時候，哈雲生寧願去面對整個的噬血魔族也不願意再在榮裝華服的人群前展示自己。唯一讓哈雲生欣慰的是法拉威州的人並沒有對海天人有別樣的看法，畢竟，他們上了同一條船。 「這是我法拉威第一大商家魏家的三公子魏飛民。」瑞格羅又給哈雲生介紹了另一位人物。 「久仰。」胖胖的魏飛民和哈雲生供了供手。有人在瑞格羅耳邊嘀咕，瑞格羅告了個歉，匆匆離開。 「是暴風雨要來了。」魏飛民突然冒了一句。 「嗯？」看見哈雲生的疑問，魏飛民打了個哈哈，「雲生統領很酷啊，很多女人的眼睛圍著你轉啊。」 哈雲生無可奈何的聳聳肩：「我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也不想第二次來了。」 「哈哈，統領到是快人快語。」魏飛民對哈雲生的直爽大有好感。 「我的使命是在戰場。」哈雲生的眼神凝重。 「統領就會有這種使命了。」魏飛民突然也變得嚴肅，「我們已經得到情報：夜流王的軍隊已經攻下了艾查琴。」 哈雲生大吃一驚，艾查琴是通古拉山北段的關口。「你還能參加宴會」哈雲生有點不能相信。 「是的，法拉威危險了。」魏飛民說似乎看出哈雲生的疑惑，「商場如戰場，慌也無用。」哈雲生讚許的一笑，但他的笑容隨即消失。 躲不過的戰爭又追蹤而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