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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虎踞千山傲塵世

作者:天翦



    第二天,依舊是天高雲淡,和風送爽。

    天下第一武道大會單淘汰賽的第二場,賽場定在三潭印月。三潭印月位於湖中心小瀛洲島的南面,那裡湖面上三座瓶形小石塔鼎足而立,造型別緻優美。塔頂如葫蘆狀,塔身呈球形,高出水面二米,中空,環塔身份布五個小圓孔,塔基為扁圓石座,這三塔就是所謂的「三潭」。三塔平面呈等邊三角形分佈,每邊長六十二米。每逢仲秋時,皓月當空,水天相映,塔中點燃燈燭,與明月上下爭輝。而這邊長六十二米的三角湖面之中,有一巨大的浮板,想來必是賽場無疑。當然比賽又多了條規矩:入水即輸。

    而在巨大的浮板賽場邊上是許多大小不一的船隻,有的是精美畫舫,有的是普通遊船,有的卻是簡陋的漁船,更有許多連船都算不上的「木板」停在湖面上的空閒處,無孔不入。此時卯時未到,湖面上卻已是舟船連橫,可以平地走人了。更有些精明的商販店家穿在其間,增添了熱鬧氣氛。

    在一艘佔據了有利地勢易於觀戰的精美小舟中,林永清、孟慶生以及無名赫然在座。原來昨天無名拜老孟所賜喝的酩酊大醉,林孟兩人又不知道他住在哪,一合計,索性趁夜租了這船佔了號位子等待明天的比賽。

    「兩位昨天的精彩比賽讓無名小子眼界大開,想來項健和張文勇同是五小強,今天我又能看個痛快了!到時候有不懂的地方還要向兩位多多求教!!!呵呵」滿眼期待神色,一幅笑得幾乎癡呆的傻樣的正是無名。

    「好說好說。呵呵」林孟兩人附和道。

    其實他們是這樣想的:「我們昨天一開始不知道你有五行模仿的能力,已經為你解說,不,應該是白送了許多功夫了,若再讓你學得張項的武功,我們五小強在江湖上就別混算了!!真不知道這個無名是淳樸呢還是狡猾。」

    林孟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心中同時說道:「我們一定不解說,哼!」

    而在賽場臨島的一面,有一艘裝飾豪華而不失典雅的巨大畫舫,在這一片舟船舫艦之中尤其顯眼。不消說,這自然是裁判的座艦了。此時四極道和銀河仙子坐在船中,有的閉目養神,有的獨自品茗。張凌峰和何銀九年歲相差不多,故二人時不時聊上幾句。船內一片閒逸,彷彿和外邊湖上的喧鬧世界毫不相干,只等卯時的到來。

    「匡…………」一聲金鑼乍響,卯時到了!

    眾人只見眼前一閃,擂台上頓時出現了兩個人影,正是項健和張文勇!

    張文勇今天全身著白色武士勁裝,相配五行之金,而項健則是翩翩青衣,暗和五行之木。

    張文勇先是雙手一拱,朗聲道:「項健兄弟,昨天林永清和孟大哥的比賽相信你也看了。故而在下有個提議,不知項健兄弟意下如何?」

    「張兄請說。」

    「說實話,我們五小強功力本就在伯仲之間,若硬要分個高下,定是費時費事,且刀劍無眼,什麼後果還不好說。所以依在下愚見,不如我們各出三招,分了勝負自然是好,不分高下則以這三招請裁判判定,如何?」

    項健低頭默默想了會,隨即說道「如此甚好。」有對著裁判的大船說道:「張文勇和項健,懇請裁判同意三招之約!!」

    隨即從船內傳來銀河仙子的回音「裁判決定,二位的提議通過。」

    「謝謝各位裁判!」項張二人齊聲道。

    而後,項健轉過身子,略微抬手對張文勇示意:「張兄,請!」

    「不客氣了!!」張文勇答道。

    話音剛落,張文勇全身即被白色光芒籠罩,慢慢地在他的頭頂白光密集起來現出了一把長桿二頭斧。「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是張文勇的金系神兵刑天干戚!」台下有見多識廣的失聲喊道。只見火系神兵「刑天干戚」緩緩的在張文勇的頭上轉動,慢慢地變大,顯露出他白金的斧身,金白鑲嵌的斧頭。隨著干戚在白光中完全現身,張文勇雙手握住斧柄,在頭上回轉,速度愈來愈快,氣流旋動的聲音忽忽而起,接著張文勇左腿蹬地,越向空中,若武神降世,威風凜凜!

    另一邊,項健從懷中取出他那把墨綠色的尺子,向著空中仍去,微風一吹,那尺瞬間變大,成為了一根通體發著淡淡綠光的扁平長「棍」,項健縱身一躍向前,把那「重黎神尺」踏在腳下,御風而行,飄逸身姿恍若星君下凡。

    既然已經決定三招決勝負,項張二人也不保留,甫一開場就拿出神兵相鬥,全力以赴。

    「刑天訣之紫雷舞!!!!」

    「句芒神木心經之向朝陽!!!!」二人幾乎是同時出手!

    刑天干戚在張文勇身前如車輪般飛轉,隨著隆隆雷鳴之聲,從干戚的斧頭處射出一個接一個的紫色雷球,沿著螺旋的圓周軌跡,呼嘯著向著項健轟去!

    但這雷球卻被項健的重黎神尺擋了下來!項健身子穩穩停在空中,腳下的神尺徒然變成一道綠光,並幻化出無數綠色光箭,把項健身邊擋了個嚴嚴實實。他輕喝一聲「去!」,這無數綠光箭就在空中把紫雷球一一截獲,兩者相擊之下,光芒四射,雖是白天,但觀眾尤覺刺眼!

    第一招光箭賜雷球,似乎是難分高下!

    第二招!

    這邊的雷球和光箭的對決還沒有全部完成,張文勇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項健的身前!五行之中數他的金系身法最為快捷靈活,在這「小小」的賽場上無疑為觀眾表演了一場特級道術「咫尺天涯」、傳說中的「瞬間移動」

    張文勇仗著身法上的優勢,連連使出「殛電擊」,他捨刑天干戚不用,就用一雙靈活的肉掌,不斷打擊項健的防禦網。身法的速度加上電擊的速度,令項健吃盡苦頭,在這一片電網中不時中招,其他倒也沒什麼,只是有些頭髮豎起來而已。項健心道「在下去我就變成黑臉髮型秀了,可是怎麼對付他的高速躍動呢?」頓時無數想法在心頭流過,「對了,「不如就試試這個吧!」

    項健隨手灑出一把種子,口中念道「草木生!」,同時身後迅速長出了一對白色的「翅膀」--擬態植物「飛羽」,向上一飄,這樣一來張文勇想要攻擊他就得穿過那一層薄薄的種子,那些種子別的沒什麼,只是會像傳感器一樣把他的位置信息告訴項健而已。這就是項健的如意算盤,他打算利用跟蹤植物「千里行萬里知」來破除張文勇的速度優勢!!

    張文勇當然不會這麼容易就上當!!他伸手一招,干戚立即回到手中。雙手握緊干戚,身子前驅,兩腳一前一後,略微沉腰,雙眼緊盯項健,體內刑天決功力急速提升,金系法力充滿全身,作勢待發!而項健一面,見張文勇不上當,也把什麼翅膀種子的收了回去,右手把神尺橫在胸前,左手虛捏法訣手印,口中唸唸有詞,想來必是在準備什麼強力的道術攻擊!

    算來,這是第三次攻擊,也是最後的攻擊了!!

    在不遠處觀戰的孟慶生雙眉緊縮,彷彿在思考什麼難題。當他見到張文勇擺出的架勢時,臉上頓時舒展開來,不自覺的低聲說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張文勇一定是打算準備利用五行相剋的原理,用強力的金系武功瞬間攻入項健的防禦圈內,畢竟金克木,張文勇應該是佔了先機的!可是項健也改知道這道理啊,那他……」不覺孟慶生的眉頭又絞在一起了。

    倒是旁邊的無名挺高興的,他用滿是感激的語氣說道:「啊,原來是這樣啊,我明白了,多謝孟大哥的臨場解說!!」

    「哈哈哈哈」林永清忍不住先笑了出來。老孟頓時覺悟,馬上懊悔不已,「我怎麼又做了他的免費老師!!」

    反觀賽場之上,斷無林孟無名三人如此輕鬆。張文勇首先發起進攻,因此他也不急於一時,先在賽場上甩開一溜殘影把項健圍在其中。而除了把項健困住的一堵殘影人牆,在三角形賽場的三個定點上,還有張文勇的身影不停的無規律出現消失,令人頗有匪夷所思之感,難道這「迅雷急電」身法當真快到如此?須知普通武人能幻化出殘影人牆已是殊為不易了!!

    也許項健並未被張文勇的奇快無比的身法所惑,因為他此時正閉著雙眼,想憑對方的氣機感應來知道對方的確切位置。但又好像他一點都不在意四周事物,僅僅是在那裡專心唸咒,因為他手印急變,隱隱有淡黃色的光芒閃動其間。

    張文勇當然不會讓項健把咒文念完,所以他要出招了!他先前布下的殘影人牆霎時收縮,可是還沒等到進入攻擊範圍,殘影徒然化成了炫光一閃,連閉目的項健一時間都覺得眼睛暫時失明了。「是炫光閃!情況有變!」項健立即想到。就在這時,位於賽場三個頂點的三個張文勇齊聲大喝「破敵光陣--黃金三角!」原來殘影攻擊只是虛招,這光陣的攻擊才是主菜!賽場頓時上升起了一個正三角四面體的立體光柵,把項健困在其中,四面體之中金光四射,不斷的重複著反射定理!

    這看似金光實為無數鋒利無比的金系寶貝「海中金」!眼看項健就要在無數金光中落敗,橫在他身前的重黎神尺「嗡」鳴一聲,發出淡淡綠光護住項健。但金光隨著反射而越變越多,眼看綠色光圈就要不支,項健臉上卻浮現出一絲微笑,他的咒語完成了!

    此時眾人終於恢復了視覺,就見到在黃金三角中的項健手握這一團赤光,好像他有了個鍍上赤金的拳頭!「木系衍生法術之赤陽融金!!!」項健把拳頭放開,赤光大盛,如紅日般從他手中升起!

    在不遠處觀戰的林永清雙唇緊閉,彷彿在思考什麼難題。當他見到項健放出的赤色光球時,臉上頓時舒展開來,不自覺的低聲說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項健一定是打算準備利用木系法術的衍生力量「日」,用太陽般的高溫熔化張文勇的金系包圍圈,這是逆用了五行相生相剋的原理,若沒有準備的話,張文勇要吃虧了!」不覺林永清又沉思起了,「要是場上的是我,又會如何破解呢?」

    倒是旁邊的無名挺高興的,他又用滿是感激的語氣說道:「啊,原來是這樣啊,我明白了,多謝林大哥的臨場解說!!」

    「哈哈哈哈」這回是孟慶生忍不住先笑了出來。小林子頓時覺悟,馬上懊悔不已,「天!!真是報應不爽啊,歷史重演了!!」

    赤陽融金果然是厲害無比!在如烈日般的高溫下,張文勇先前布下的金系包圍陣漸漸柔化不支;金光,也就是「海中金」的運動速度慢了下來,更給了項健可趁之機。而此時張文勇為了維持在高溫下搖搖欲墜的「黃金三角」,不得不放棄「迅雷急電」的詭異身法,在金字塔形的法陣頂端顯出真身,苦苦維持!項健看準時機,把手中的「赤陽球」向頂端壓去!

    難道張文勇就這樣落敗?

    不!

    因為這時賽場上響起了一個聲音,讓張文勇不能敗!

    「張文勇,你如果敗了,本小姐要你好看!!」一聲嬌叱,帶著充沛的內勁和女兒家的微微怒氣,令在場每一個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當然張文勇也聽見了,聽見了這令他在「赤陽球」的高溫下都遍體生涼冷汗直冒的聲音!

    「哇!」張文勇大叫,奮起餘力,「黃金三角,壓縮重整!!!!!」隨著他的命令,三角陣突然瓦解,是項健的攻擊瞬間失去著力點,而後,在這一息之間,原本的金光紛紛組成無數小的金三角,對準項健的身後、背門,腳下,側身等地方,就等他發勁之後的沒有「赤陽球」保護的空擋,如箭雨般落下!這許多的小三角正是對準了「赤陽球」威力隨大卻只有只有一發的弱點!!

    當然,若是項健能向張文勇一樣把赤陽球分解成無數小球,那麼張文勇的困境自然也就解了,最多金三角和小赤陽球一一耗盡。

    好一個變招,既不算第四招,又解了圍,還留下了攻擊的預算,雖然這個是以兩敗俱傷為代價的,不過呢,這已是最好的選擇了。張文勇緩了口氣,「就看項健怎麼應對了,如果再不行的話,我是不在意使用『兩傷法術』的!」他想到。

    「哇,真想不道張文勇在這種情況下還有餘力作四字真言極的陣法變化,要知道這樣所需的真氣控制要求是很高的!!厲害呀!」小船中的免費解說員之一林永清大發感歎。

    「我看還是那句『本小姐要你好看』厲害,不然怎麼前後張文勇就像換了個人似的!」又一位免費解說孟慶生說道。

    「那是,誰不知道百草仙子的厲害,她可是得了『氣死閻王』和『神仙難救』兩位的高徒!!」林永清接著說。

    這個時候,我們好問的聽眾,無名又開始發揮了「淳樸」的特點,問道「兩位大哥,誰是百草仙子,那個什麼氣死閻王和神仙難救又是什麼啊??」

    「沒救了!」林孟對視一眼,對於我們無名江湖知識的匱乏,已經是無話可說了!!

    林永清用充滿無奈的語氣說道:「你可以不知道銀河仙子何銀九,不知道弱水仙子張雪雯,但是你一定要直到百草仙子蘇雨清!因為他是張文勇的未婚妻!!」

    接著,老孟正色道:「至於氣死閻王梅紅偉和神仙難救傅康偉則是蘇雨清的老師,他們一個是醫術通神,半死的人都能救活,所以叫氣死閻王;另一個則是用毒高手,萬物皆可為毒,人稱神仙難救。張文勇是五小強中唯一有家室的人,而他的大有來頭的准夫人又是我五小強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人,對於她的特別之處……」

    話還沒說完,老孟突然轉身,原本嚴肅的臉180度大轉彎,變得滿臉春風樣,無名正覺奇怪,卻聽林永清也用很奇怪的笑聲打招呼「哈哈,呵呵,蘇大姐,你好啊,我們很好,真的很好,嘿嘿嘿。」

    順著林孟二人的目光,無名見到了武林四仙子之一的百草仙子蘇雨清。那一瞬,他只看到一個無比曼妙輕盈的身姿如仙女般落在了他的面前,眼中除了蘇雨清的絕世容顏,再別無他物。

    此時,比賽也有了新的進展,項健自覺勝算不大,而張文勇也是覺得打下去獲勝代價太大,二人不約而同撤去佈滿了整個賽場的真氣法術,向著裁判的方向拱手道「項健(張文勇)請求裁判判為平手!」說完,相視一笑,為彼此間的「默契」。

    小船上。林孟兩人被無名的呆傻樣嚇個半死,要知道惹火了蘇雨清,她可有的是讓你半死不活的手段!二人卻沒想到自己當初也是這幅傻樣,結果親身領教了蘇雨清學自兩位前輩的「活死」神技!

    「姐姐好漂亮啊!」無名渾然不覺林孟二人的眼光提示,顧自說道。

    「真的嗎,小弟弟?」女人都是喜歡別人說自己漂亮的,蘇雨清也不例外。無名不知自己就這樣成了向蘇雨清行了注目禮後還「存活」的唯一男性!

    「這位是?」蘇雨清問身邊的林孟兩人道。

    「無名小子見過百草仙子。」

    裁判的畫舫內,五人團正為平手一事討論著。平手這個結果本來也在觀戰的的裁判之中,應該是沒費什麼周折就會通過了。倒是羅正問餘下的四人「那誰進入半決賽呢,總得有個人吧?」這個問題使得原本很容易的判決耽擱了點時間。

    「這個,倒也是個問題。」張凌峰雙眉略攢,「大家的看法呢?」

    「我到認為不是什麼問題。一開始說好是三招勝負,現在三招已過,自然是平手了,至於入圍半決賽嗎,就讓他二人分別和林永清和明天比賽的人賽上一場,這樣不就行了,各位意下如何?」略一思索,胡雅麗提議道。

    「如此甚好。」銀河仙子表態,自然其他人也沒了意見。「那就這樣定了,對外宣佈吧!」

    如此,張文勇與項健一戰,雙方平手,各自在半決賽時與另外兩場比賽的勝出者再賽一場。

    雲棲竹徑,始於三聚亭,由亭邊穿過石坊,移步行去,高大挺拔的毛竹直指雲天。老竹蒼碧,新竹青翠,一片竹的江洋。雲棲竹徑還是杭州人郊遊的好去處。燒烤野味,篝火野營,在這悠然的青色世界裡,自得其樂。

    張文勇一行此時正在蘇雨清的指揮下準備晚飯。原來自張文勇比賽時聽到蘇雨清的嬌叱,就知道自己的剋星到了,又發現蘇雨清和林孟、無名三人在一起,索性拉上項健在島上飯店共進午餐。席間我們的蘇大小姐說是飯菜不好,想吃新鮮的野味,張文勇自然是不干怠慢,馬上與眾人趕到雲棲竹徑,找了塊好地方,為晚餐奮鬥。其五小強之四對蘇雨清的言聽計從令無名深感震撼,原來武林四仙子之一的名頭果然不是叫叫的!當初認了蘇雨清作乾姐姐果然不錯!

    「小林子,下水捉魚的任務交給你了!」「噗通」一聲,林永清已經在水裡了。

    「孟大哥,生火就要麻煩你」蘇雨清說得客氣,可老孟哪敢說個不字!

    「哎呀,項健兄弟,柴火用光了,又要勞駕你了」項健馬上跑開。

    「還有你,張文勇!拿出力氣來,上午比賽不是挺神勇的嗎。你怎麼殺雞的?刀太鈍?你不是有干戚嗎!」

    於是,我們的張文勇只好用「刑天干戚」來殺雞了!!這大概是刑天干戚第一次吧?

    無名望著各自忙碌著的各人,又抬頭看看朗日晴空,仲秋的清風拂面,帶給人神清氣爽之感。他索性躺倒在草地上,嘴上含一根青草,回想這兩天林孟、張項的兩場對決,心中突然對名頭自己的比賽滿是期待。

    「明天,就是我上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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