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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千葉兄妹

作者:月蘭之劍

    第二天一大早,我剛走出宿舍門口,被下野楓堵個正著。

    「跟我來一下好嗎?」

    「我要去吃早點……」

    「我請你吃巧克力蛋糕。」他的眼神極慘,我不由得動了惻隱之心(是貪吃之念吧),跟他走到學院中心花園。

    「是真的嗎?」他背對著我說話,聲音軟綿綿的,好頹廢--管他呢,現在是要考慮該說什麼。「回答我。」

    幫人幫到底,豁出去了,上野楓,要怪就怪小瑩無情吧。「是真的。」

    「……哦。」

    「那麼,巧克力蛋糕--」

    「好--現在就去吃。」

    學校小吃店,「愜意」地享用巴西巧克力蛋糕,眼珠子光盯著食物,不想看上野楓那種悲兮兮的樣子。「有時候,你根本就是個小學生……吳小姐喜歡這樣的類型嗎?或許她說的對,我比不過你,是我沒實力,我輸了……陸雲,答應你,好好對小瑩……陸雲?」誰理他說什麼呀,美食在前,沒用的話當耳邊風還不夠格呢。「陸雲!」哎呀,呆子要生氣啦,使勁嚥下一大口,趕緊回答:「都聽到啦,你放心……呃……放心好了。」

    「好,帳我已經付了,再見。」

    「好走,不送了……呃。」呆子低頭沒氣沒力地走了,嘴裡天淵之別喃喃個不停:「這小子……看不出……」臭屁,太老套了,他做GOODMAN了,我是橫刀奪愛的無恥小人,去!……

    按照預定計劃,要去小瑩,問清楚千葉的身份,「順便」混一餐壽喜火鍋(千葉說在日本那是最高級最美味的火鍋),嘿嘿嘿,快出發吧。

    下好,到的時候只有小瑩一個人在家。

    「酸梅呢?」

    「她和千葉買菜去了,我留在家準備餐具,快來幫忙。」

    廚房裡一片狼藉,被吃得油漬滿面的盤盤碗碗亂堆一氣,對了,昨晚吃了晚飯急著去對付上野楓,沒記著洗碗呢,吃夜宵又吃到了很晚,可以理解啦(才怪,三個懶女)。雖有自動洗碗機,髒兮兮的地板桌台卻得費點功夫。

    「小瑩,千葉芳草到底是什麼人呀?」小瑩停了手中的活,奇怪的眼神掃過來:「怎麼了?她對你--」

    「她說可以幫我調到離花都近一點的部隊……」

    「那就答應吧。」

    「她父親是軍區司令,總該對她警惕一點吧。」

    「她父親已解除了催眠狀態,還沒加入解放黨,但他是我們的重要聯繫人,千葉呢也算是自己人了,去年就入黨啦。」

    「為什麼不早說嘛。」

    小瑩的指頭擢了擢某人的腦袋:「這是考驗哦,解放黨員無論面對何種情況,都要牢記黨規。」

    「這不是很危險嗎?一但……」

    「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你不必擔心啦,快幹活。」

    哼,專制的傢伙,想想昨天你那傻樣子,我還不夠放心你呢。

    廚房收拾乾淨了,酸梅和千葉還沒回來,先喝茶兼看電腦節目吧。小瑩選了個彈古箏的節目,她還喜歡這個?「覺得奇怪吧?」她看出了我的疑問。

    「什麼事都會發生的,習慣了。」

    「要不要我彈一曲給我聽呀?如果說『不要』就不給你吃壽喜火鍋哦。」

    可惡,竟然拿我致命的弱點威脅我,強忍「憤怒」,機械地點點頭。

    一口茶的功夫,小瑩抱出張古箏,擺放好,調調弦,運運氣,煞有其事呢。

    「我彈了。」

    「不用請示我呀。」

    鏗鏗鏘鏘,似有遠古的餘音遙遙傳來,更有街邊彈棉花的美妙節奏(出汗),真乃天上神~~~~~~樂,地下噩~~~~~~夢。眼珠子左轉右轉,想找件東西塞住耳朵。偏偏方圓五米內並無可資利用之物,好,龜息大法,裝死吧,可是練功練不到家,「仙樂」不停敲擊耳膜,忍住--鍛煉的好機會呀,堅持,堅持到底……

    她一曲彈完,我手心出水,腳心發涼,還得違心鼓掌:「好……好~~~~~~」

    「陸雲……」

    嗯?一副溫柔樣,小魔女又想耍詭計嗎?

    「我要對你作一下心理分析,你得有問必答,一定要說實話哦。」

    「又是考驗?」

    「算是吧。」她撥了兩下琴弦,沉吟片刻,此時她的眼睛與剛才大不相同,水盈盈的,蘊著天使般的恬靜,感覺上……第一次見她時就這麼樣吧。

    「從前--或者現在,你有過真心喜歡的女生嗎?」

    「沒有。」

    「真的?」

    「TRUE。」

    原來這種無聊問題,笨蛋,喜歡來喜歡去就就那麼回事。電影電視小說漫畫,看都看膩了,什麼真正的愛情根本不存在嘛,為了促進經濟增長弄出來的理論系統,早該過時了。

    「下一個問題,你是怎麼看待女生的?」

    「有些是傻瓜,有此愛玩模仿秀,有的瘋瘋癲癲,還有一分鐘笑一分鐘哭的『性情中人』,剩下幾個可以做同黨,一起談漫畫,玩電腦遊戲,征服世界。沒了。」

    「到現在為止,你印象最深的女生是--?」

    「印象最深的……酸梅呀,你呀,千葉呀,哎,還有……」

    「誰?」

    「我……不想說了。」我是想到了被我殺掉的班長吳楓,第一次殺人,竟殺了女生,我……

    小瑩小死跟著問下去,換了另一個問題。怎麼淨是女生呀,感情呀一類的,搞什麼鬼。全部問題問完了,小瑩又撥了兩下琴弦(白癡),結論是:「你心理有問題。」

    AHAHAHA,我心理有問題?有意思,有意思,不說話,聽她怎麼解釋。

    「男生不對女生感興趣絕對是有心理問題,把女生當男生看更是嚴重的問題,根據亞歷山大。伍德的研究,現在的地面社會中,男生在正常情況下,一般14歲之前會有了特別喜歡的異性對象,個別地區還要提前。」

    「愚蠢的『喜歡』,注定失敗,毫無意義,小學時候這類東西都見多了,除了笑人傻,我還能怎麼樣?」

    「你和大家不一親,就是不正常,就是心理有問題。」

    「謬論,每個人都有個性的,沒有完全一樣的兩個人。」

    「不要扯開話題,現在是說你對女生的態度有問題。」

    「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

    「你故意裝蒜。」

    「我還裝蔥呢。」

    「壽喜火鍋~~~~~~」

    「我知道啦~~~~~~」

    四目相視,「怒」目圓睜,目不斜視,目空無人,鼠目寸人……哼!

    「好,好,冷靜一下。」不冷靜的是你呀,魔女。「我想弄明白你到底是在什麼樣的『正常』情況下長大的。」

    「忘了。」

    「那……催眠如何?」

    「我自己說吧。」氣死我了,太過份啦,步步相逼。我忍無可忍呀--哪有,說就說,有什麼了不起。

    「啊~~~~~~你四歲前被當女孩養?」

    「不確切了,聽爸媽跟鄰居聊天時知道的,後來還找到小時候的照片,嗚--真是可恥的過去呀,不忘是不行的。」

    「原來如此,你爸媽平時又常向你灌輸不良的觀念,歪曲了你對異性的認識,再加上兩口子吵架不斷。教育失敗,環境惡劣,你還值得被可憐呀。」哎,哎,溫柔樣哪去了?換成書獃子樣,破爛心理分析,她那麼無趣呀,找我開心,沒救了。

    「原來如此--!」呃--酸梅AND千葉什麼冒出來的,那--剛才的話她們都聽了?--呀~~~~~~窩火哪!

    「沒想到陸雲有這麼悲慘的幼年,麗梅,你知道嗎?」

    「我也是頭一次聽說,怪不得……」女生的交頭接耳又來啦!不行!再讓她們雞婆下去去會煩死的:「囉嗦,壽喜火鍋,我等好久了。」

    酸梅吐吐舌頭:「好,貪吃鬼,等著吧。」

    美味、美味,不愧為日本最高級火鍋,不錯(何止),不錯呀,大享口福。「陸雲,我要上學了。」吃得高興時酸梅冷不防說。「上學?嗚~~~~喔。」吞下一塊牛肉。

    「千葉的哥哥幫忙,他認識那學校的校長,哎,千葉他哥比你帥耶。」

    「麗梅,你那麼看好我哥,難道……」「沒有啦,隨口說說,是吧,陸雲?」「是是是。」

    上學,很好,酸梅繼續學業(鬼懂地下學什麼),我很高興啦,學費呢?讓她邊打工邊上學?再說,老住在小瑩家也不好吧。替她租間房子,花都好點的房子,月租金二十比動埃拉左右,我還付得起。

    「陸雲,想什麼呢?」

    「想你上學的費用呀。」

    「這個你不用擔心啦,我可以做兼職掙錢,再說,還有小瑩和芳草的關照,你呀,安心做你的軍官好了。」

    捧著茶杯做酷狀的千葉也說:

    「是啊,麗梅的事我和不瑩負責,你不會不放心吧?」

    「嗯,」嘴裡含著牛肉的小瑩也來插嘴,「有我們吃的就沒麗梅餓著,麗梅知道你關心她就行了,是……嗯……

    是吧?「

    「討厭,什麼呀,看我收拾你。」

    「哎,停,麗梅,我正吃東西呢……」這些女生,好鬥(?)成性。

    「對了,陸雲,分配的事想好了沒有?」「想好了,就請你幫忙啦,多謝。」

    「不用謝--大家都是解放黨員,我只是完成任務而已,要你到花都附近部隊服役,其實是黨首的意思。」千葉呷了口湯,那姿態酷斃了--喂,現在是想分配、分配,原來都是吳明勝的安排,派兩個手下合夥開我玩笑--沒勁!

    不知巧合或者故意,吃完了小瑩和千葉收拾碗筷到廚房去,吃飽了撐著的兩個剩在餐桌旁。好,摸出那張信用卡放在麗梅面前:

    「酸梅,這是三百比埃拉,我的獎學金,拿去買兩件衣服吧。」

    酸梅那對眼睛定住了幾秒鐘,把信用卡推回來:「我不需要錢。」

    「邊上學邊打工很辛苦的,有了錢,高興的話自己去租房子也好,部隊裡有吃有喝--我幾乎不用花錢的。」

    「你把錢存起來,以後會有用的。」「天曉得,喂,好兄弟計較那麼多幹嘛?你就收下吧。」

    「陸雲……」

    哎,酸梅的聲音好憂鬱,又癲了?「你從來就當是兄弟……」

    「不是嗎?我們三個……」

    「你就沒把我當女生看過嗎?」

    「有啊,扁你的時候我都沒敢下重手,去外面打架打不過我們的先讓你逃,爬東蛇嶺那回也沒因為你蹦得慢把你扔下……」

    「這都是理所當然的嘛。」又激動起來了,「我想問你,感覺上你認為我是女生嗎?」你是像一般對待女生那樣對待我嗎?「

    「感覺……事實上你就是女生嘛,對待的話,當然不會一般啦,好兄弟,講義氣嘛。」

    「你……你真是心理有問題呢,討厭,不理你了。」

    「信用卡……」

    「拿回去買你的坦克大炮去吧。」她又跑上樓了,氣呼呼的,氣什麼氣呀。

    「怎麼,又吵架了?」

    「她越來越不像原來的她了……小瑩,這張信用卡麻煩你交給麗梅,我得走了。」

    「今天這麼快?」

    「要去參加軍校畢業酒會,我想準備一下。」

    「明天再來玩呀,再見。」

    「再見。」

    坐上出租飛車,心有點亂。第一次感覺到有我無法分析理解的東西,纏繞在心上,讓心臟不聽使喚我以為我能看破一切,我可以推算出所有問題的答案(對錯不限聽--廢話),現在還能相信嗎?年齡的增大,一定就讓思想變亂不定嗎?

    再玩幾天,到部隊報到的日子就近了,一頓飯打發了喬治他們,又和小瑩幾個四處轉,走遍各個公園名勝,好開心。

    不可以玩太久啦,沒時間了,接到任命書,被分到了機甲一師一團二營一排任排長,即日報到。告別了女孩子們,跟臭男人們揮揮手,軍官生涯開始嘍。

    高興的幾天裡,小瑩和酸梅沒少耍怪脾氣,而對千葉的印象愈來愈深,特酷的美女,也不乏--女人味什麼的,大家閨秀就是大不一樣。哎,想哪去了,多想點軍隊的事吧。

    臨走時,吳老頭跟我單獨談了一次,要我老老實實幹干,上級讓做什麼必須毫不猶豫地去做,黨務方面的事我不必關心,只要不暴露身份不叛黨就行了。說是為了解放黨有更大的發展,個人有時得做點犧牲。他的意思我很清楚。即使上頭為考驗我,叫我殺了我的親人,我也得照殺不誤。哼,這我可拿不準,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到時我可能身不由己。去死!又是殺人、殺人,我還能騙自己多久?僱傭兵自然得殺人,無論用多美妙的理由可以把血淋淋的事實掩蓋嗎?殺人就是殺人,無論用多美妙的言語來裝飾,都無法改變殘忍的本質。我得幹大事,這樣的情況下,還不能厭惡殺戮、死亡,但在地下享受了不少美好人生後,我發覺欺騙自己已經很難了。

    機一師1團團部,一名中尉把我領到團長辦公室。一進門到個氣度不凡的青年軍官,掛著中校軍銜,應該是團長吧。「第二軍區僱傭兵戰術教導學院B-66期學員陸雲前來報到。」「坐吧。」「是。」

    坐到他面前,才注意到他極帥,屬於一上街就能電倒一大片女孩子的那種,只是眼中似乎隱隱約約含有一股陰冷的--殺氣嗎?

    「歡迎來到機甲1師第1團,我是團長千葉宏南。」千葉?和芳草有關係嗎?「陸雲,軍校高材生,早有所聞,家父幾次提過你。」

    「哦?」

    「家父是軍區司令,按理說,身為中將司令官,很少會注意到手下一個小兵,只是你太特殊、太拔尖。但我話說有前頭,你從前的表現都已成為過去,進了我的團就得幹好來,我不管你實不實習,做得不好我照樣有權撤了你。」

    「是!長官。」這樣啊,千葉宏南他老爸也是軍區司令的話,那芳草是他妹妹嘍,麗梅說的比我帥的傢伙便是眼前的團長了。

    雖說只是個排長,但所掌控部隊的戰鬥力,相對地面而言,不可相提並論。隸屬於2營的這個機甲排,編製員額30名,裝備「圖卡」機甲10部,「羅蘭K」自動指揮車一部,「拉特」戰術支援車1部,RBS勤務飛車3部,單獨出戰時,憑自帶補給品,自持力三天以上,打擊距離數千公里。

    在營長的指導下,我很快熟悉了環境,簡單地跟部下們見了面。到快吃晚飯時,營長突然叫我去一下團部,說是團長要我和他共進晚餐。好運嗎?剛到這兒就得了團長如此的照顧,心裡總覺得有哪點不對勁。

    團長專用會客廳裡,擺了桌日式料理(在小瑩家芳草做過好幾次,看了都知道),不有瓶紅酒,團長已經替我斟了一杯。「對不起,團長,我不會喝灑。」

    「哦,對了,我忘了呢,你還沒夠18歲,未成年人還是不宜飲酒。快坐吧,今天不必顧忌職務高低,當我以麼人身份請你吃飯。」有點迷糊了,我跟團長第一次見面,他為何要「以私人身份」請我吃飯?

    「團長……我……」

    「今天就別叫我團長了,叫我千葉吧,宏南也行。」哇,套近乎呀,據我所知,日本人只有比較親密的才會給直呼其名的,一般認識的人不過是叫姓而已。出於尊敬,還是叫團長「千葉」吧。

    「你一定早認識我妹妹了吧?」

    「千葉團長的妹妹?」

    「千葉芳草,前些天她一直跟你和你的朋友在一起吧。」

    「是的。」嘴裡嚼著壽司,腦子還骨碌碌轉--說了這麼多題外話,團長究竟有什麼目的呢?

    「我妹說你有個很不錯的女朋友,叫藍麗梅是吧?」

    「不是啦,亂講,只是從小玩到大的夥伴啦。」狐狸露出尾巴了,有嫌疑,看上酸梅了嗎?

    「哦,青梅竹馬呀。」

    「團長說笑了,我的確還沒女朋友呢。」

    「是嗎?我妹說你們很配哩。」

    「她好像挺愛開這類玩笑的,我倒不介意啦。」

    「的確如此,芳草一向任性,有意無意會亂說話,你不放在心上就好。來,嘗嘗炸蝦吧。」

    ……沒想到,千葉團長一個人在那裡灌紅酒,一瓶完了,他又摸出前瓶白酒。我雖然夠貪吃,但眼看團長喝那麼多酒總不太好,騰出嘴來說兩句吧:「團長,您喝太多。」

    「管他……明天是星期天嘛……嘿嘿……呃!」團長臉紅紅的,樣子是醉掉了無疑,唉,帥哥形象大破壞呀。眼看著大瓶的白酒也見了底,團長趴在了桌子上,怎麼搞的,這個千葉宏南,身為團長,竟在新排長來報到的當天有人家面前喝得一塌糊塗。

    「你們……嘿……」千葉團長說醉話來著啦,「你們以為……我活得很爽是不是……哈哈哈……去……去他的……是……是的,我有錢,有權,有這張臉……哼哼……我還想要什麼呢?女人……哼……女人,圍著我轉的女人多的是,只不過都衝著我家的錢,我老爸的權來的。哈哈……把我看做大少爺……我這張臉還是可以陪襯,我自己呢……哼哼……誰真心對待千葉宏南呀,嘿嘿嘿……」半哭半笑,好衰的樣子,他真有這種想法?我一時還無法理解。

    「藍麗梅……哼……沒多少漂亮嘛……二流的美女罷了……和地下的美女大不相同哪……嘿嘿……挺純的……我還真喜歡哪……呃……有些倔脾氣……比百依百順……哼……有意思多了……哈哈哈……」

    這樣子呀,盯住酸梅了,想要確定我跟酸梅的關係,就這麼簡單嗎?有人喜歡酸梅,我本不就多說什麼,但千葉宏南會是真心的嗎?闊少爺,大公子,還是個超級帥哥,肯定大受女生矚目,說不定就是玩膩了想換換口味,酸梅,危險呀。碰到了別有用心的上司,說不出的複雜感覺,反正就是很悶氣,先撐著好了。叫了衛兵把團長扶回房間,我一個人走回營房。人造太陽已從頭頂消失,小型等離子體的微弱光線灑在地面,卻看不見雲,感覺不著風,提醒自己,我還在地下。命運,真就無法更改嗎?

    小瑩又窮折騰我,只跟我說團長是個趨向解放黨的自由人(相對受催眠者而言),卻不明說是芳草的老哥,她到底什麼時候才不說半拉子的話呢。

    吃飽了睡覺,很稀奇的做了夢,夢中主角竟是千葉芳草。我和不瑩手執日本刀大拚殺,芳草坐在噴泉前的草地上,欣賞了片刻又端上茶水,小瑩搶過一杯茶便消失得無影無蹤。此時,花瓣紛飛,噴泉水柱直衝天宇,芳草的長髮被風捲起,與漢服的飄帶相間相映。某人的心似乎溶化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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