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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兄弟,你情我願

作者:色家

    「喀嚓,你生我氣了?」

    「沒有,大哥,我沒生你的氣。」

    「你還是生氣了,都他媽的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了,你還為這樣的小事生我的氣,沒出息。我還有大事兒和你說呢。」

    「你有出息,還不是得陪著這幫孫子一起到這鬼地方來,鳥兒都不拉屎的地方!」喀嚓嘴裡開始喘著粗氣,以前在這時候他就要開刀了,也就是說又要送一個人去黃泉路了。

    喀嚓當然不會對奇裡怎麼樣,因為奇裡比他更可怕,奇裡殺過的人或許遠遠比不上喀嚓,可是每一個都是他麻利的千刀萬剮的。如果說在孤雲國還有一個人讓喀嚓感到害怕的話,那不會是現在為了篡位已經殺了無數人的前皇叔(當今的孤雲國王),而是他大哥奇裡了。

    見奇裡不再說話,傻傻的喀嚓心裡有些不自然,便掄起他的巨刀,吼了一聲,猛的衝進了不遠處的樹林裡,一陣亂砍。不過盞茶工夫,滿頭大汗的喀嚓回來了,他看見奇裡依舊穩穩的坐在荒草堆裡,動也沒有動,只是原本拿在手裡的小刀已經被擦的光亮無比,在奇裡纖長白潤的手指上,原先留著的長指甲已經被削去了,而且打磨的很圓潤,就像被有手藝的師傅修的一樣。

    看到了這一切,喀嚓知道真的有大事要做了,他也變的嚴肅起來,不再嘻嘻哈哈。喀嚓是瞭解奇裡的,他們稱兄道弟已經有十七年了,十七年裡,每當奇裡要殺人的時候,奇裡提前做的就和今天所做的一樣。

    「奇裡,你發現了皇太子了嗎?就是吉……吉……,媽的,管他什麼人,你說一聲,我一樣切了他,說吧!」喀嚓喜歡搶著殺人,同為劊子手,一般喀嚓要忙些,他負責砍頭的活兒;只有犯人要用到剮刑時奇裡才會動手,然後喀嚓就遠遠的躲開,一個人喝花酒去了,等到喀嚓喝的醉醺醺回來,那個倒霉的人已經成了肉片了!

    奇裡除了喀嚓以外,還喜歡養狗,專為打發他削的肉片,然後兩個人在把養肥了的狗燉了下酒。每次喀嚓都不敢吃,所以奇裡就成了大哥,其實奇裡比喀嚓要小三歲。

    「沒有,不過快了。你看,前面的人已經停下了,抓人不是咱們的事情,他們不著急咱們就更不著急了,你坐下,我有事要跟你說。」奇裡的表情很嚴肅,僵硬的臉上透出一股說不出的詭異,喀嚓乖乖的坐了下來,那把巨刀還被他緊緊的摟在懷裡。

    喀嚓很緊張,這種事並不常見。他不知道奇裡那看起來也不算大的腦瓜裡到底藏著多少事情,有時他很煩,可他不願說出來,他知道,奇裡琢磨的事情裡一定有他十分想要的東西,不然奇裡根本不會和他說,既然說了,那他無論為了自己或者兄弟之情,喀嚓是都不會拒絕的。

    「真有大事嗎?不管怎樣,我一定要殺了那個姓吉的混蛋,誰叫他霸佔了我最愛的美人,我饒不了他,嘿嘿。你的事說吧。」喀嚓還是忘不了他和皇太子的「從天而降的仇恨」,不為這個,他才不會來這個鬼地方呢!

    「你的事情我不會阻止,但是這次你一定要幫我。你不是喜歡皇太子妃嗎,只要我的事情成功了,我就會如你所願的。這次你一定要聽我的!」奇裡知道喀嚓的弱點,馬上就利誘起來。

    「真的,是真的嗎?我的美人,真的可以歸我嗎?」

    「你說呢?」奇裡在引導喀嚓嚮往美好的未來。

    「不對,聽說那個混蛋是和我……我的美人一起出逃的,我逮住了那個傢伙,殺了他,美人自然會歸我,我沒有什麼要求你的!」喀嚓早有了自己的打算,他並不為奇裡的話所動,可是提到皇太子妃他還是激動了。

    「你,歐,你的美人肯定是很漂亮的吧?」奇裡問喀嚓。

    「當,當然。他可是咱們孤雲國的第一美人,皇太子大婚那天我還在城樓下看見她了呢,比我見過的所有女人都美一萬倍。咳,跟你這個不懂女人的傢伙說美人,浪費俺老喀的唾沫星子。」喀嚓陷入極度暈懸狀態,開始說胡話了。

    「我想這樣的美人一定會有很多人喜歡她,想把她弄到手上。以前沒有人敢,現在可說不准了!」奇裡一邊陳述利害關係,一邊悠閒的看了看前方的軍隊,他們又開拔了。

    說完話,沒再等喀嚓回答,奇裡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他用左手輕輕拍了拍屁股,右手則把自己心愛的小刀插進腰間的皮囊裡,開始跟了上去,他知道,照這個速度,再估計一下皇太子的瘦弱不堪的身體,加上一個女人的拖累,明天天亮以前一切就結束了。他不能允許有這樣的結果,那樣他的全盤計劃就會成為泡影,再等一百年也未必再有這樣的機會了,他平靜的心開始著急起來,儘管他悟到了書上說要「戒驕戒躁」才能成就大事,可他還是忍不住焦急起來。

    他心裡開始恨起喀嚓這個好色的傢伙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奇裡心裡罵了一句。

    「就這麼辦吧,得趕緊把喀嚓拿下!」奇裡開始行動了。

    「喀嚓,你不怕我跟你搶美人嗎?而且除了我還有好幾百個大兵呢,他們可是等著把美人獻給皇上吆賞呢,還有那個將軍,說不準……」

    「你敢!」喀嚓惱了,好像奇裡已經和他爭上了皇太子妃。頓了一頓,喀嚓才算明白過來:「嘿嘿,大哥,我知道你對女人不感興趣,我把我攢的錢都給你,你幫著我搶吧,我們可是兄弟啊!」

    「我不對女人感興趣對什麼感興趣,難道是男人嗎?」奇裡臉上邪惡的笑一掠而過。

    「大哥,別逗我了。我的錢夠你上一百次拈花樓了,反正你也不分美醜。要不,我給你跪下了!」喀嚓是個渾人,一著急真的跪下來,向奇裡「鏗鏗」的磕了幾個頭。

    「好吧,我答應幫你把那個女人弄到手,不過你要答應我,以後一定要聽我的吩咐,不准說不行。」奇裡開始提預謀已久的條件「好,好,我就要美人了。以後什麼都聽你的,總行了吧。你要記得答應我的事啊。」喀嚓也是個「不要江山要美人」的蠢料,才這麼會兒就把自己賣給了奇裡,從此一生成了奇裡的「奴隸」!

    「你把耳朵湊過來,我現在就有事要你去辦!」兩個人神秘的又一次把頭湊在了一起,耳語起來。

    [下節預告:三、曾經,殺伐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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