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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洛陽買官 第五章 喜得軍師

作者:無用書生

    劉傑一行到達洛陽城下的時候,太陽已經偏西了。遠遠望去,一片城郭聳立,縱橫數里,更被夕陽鍍上一層金色,城頭上旗幟飄揚,士兵往來巡弋,更托現出這漢末帝都的威武雄壯。

    見劉傑一行衣甲明亮,城門的士卒沒敢刁難,劉傑等順利的進入了洛陽城,城內又是一番景象:一條寬闊筆直的石板路直通城內深處,道旁各種店舖夾道雄立,無數的人流、車輛穿梭於街道。不過,奇怪的是很多豪華的車輛都是用驢所拉,

    劉傑心想,歷史記載漢靈帝用驢駕車,親自操轡執鞭,驅馳於苑中。這件事被京城的百姓知道後,爭相倣傚,一時本來低廉的驢價驟然上漲,城中達官貴人以驢拉車為時髦,今日看來,可能真有其事。

    看著洛陽目前的繁華景象,想到不久以後此城將被董卓一把火燒之,今日的帝都將變為廢墟一片,劉傑不由歎了一口氣。趙雲在旁邊奇到:「一路經過了數月時間,終於到達了洛陽,公子卻為何歎氣呢?」劉傑哪能告訴他實話,於是說道:「看到帝都如此的繁華,而漢室卻是風雨飄搖,再想起一路所見百姓之疾苦,我故有此歎。」

    當日一行人在客棧安頓了下來不提。第二日,劉傑命李三(在陽翟所招募的家丁頭目)在洛陽東城內買下了一座普通的宅院,全部搬了過去。想來買官也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事情,而且對目前朝廷的情況也不是太清楚,一切都得從長計議,住在客棧畢竟不是那麼方便。而且劉傑考慮暫時還不能去找張讓,這個時候有才能的人很多都是很有氣節的,一旦落上宦黨之名,一定會被他們敬而遠之,估計到時候就不要再想招募賢才了。

    接下來的幾天,劉傑都和趙雲在各酒館市坊間斯混,對朝廷的情況倒也有了一定的瞭解。黃巾之亂平定後,有功之士如皇甫嵩、朱俊等本被封為了車騎將軍,盧值為中郎將。而叛亂既平,十常侍又掌握了重權,便向討伐黃巾的將士索要錢財,皇甫嵩、朱俊等大將哪看得起趙忠、張讓等閹黨,都不理睬,於是十常侍就在靈帝面前獻讒言,罷了其官,而後靈帝又封趙忠等為車騎將軍,張讓等十人皆封列侯,至此,十常侍更是手握重權,肆無忌憚,朝中大臣稍有不順其意的,都被他們所陷害,輕者罷官,重者殺頭。而劉傑所關心的幾個人,曹操在濟南相任上,孫堅拜了長沙太守,而劉備鞭打督郵之後不知逃到哪裡去了,這些人目前都不在洛陽。

    一天,劉傑和趙雲在酒樓喝酒,喝到酣處,想起自己無意中來到了這三國時代,過不了多久,將有望與袁紹,曹操等逐鹿中原,較一時之長短,不由豪興打發,情不自禁的唱起了自己那個時代《三國演義》的主題曲: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這時的人哪聽過這種玩意,整個酒樓先大嘩,然後即靜寂無聲。等劉傑意識到情況不妙,已經晚了,鄰桌一四十歲左右,文士打扮之人走了過來,一抱拳說道:「公子方纔所唱之曲,未曾所聞,但自有一種恢宏氣勢孕於其中,且細細聽來,彷彿有一種歷經滄桑,大徹大悟的味道,不知為何人所作?」

    劉傑也連忙站起:「小子方才一時興起,放蕩形骸,縱聲高歌,以擾諸位視聽,實在抱歉,方纔所唱的乃是我師父所做之曲。」

    那文士奇道:「看公子風度翩翩,一表人才,不知公子從何而來,尊師又是哪位高賢。」

    「先生過獎了,我姓劉名傑字逸風,剛從常山到洛陽不久,我師乃山中一隱士,號太一居士,其姓名曾告誡我不得告之外人,望先生見諒。」

    「怪不得,原來是出世高人所做之曲,可惜不能親自拜見其尊顏,真乃憾事也。」

    「看先生也非尋常人也,不知可否賜告姓名?」

    「我姓賈名詡字文和,乃武威姑臧人也,沒想到有幸能結識逸風公子於此。」

    我靠,賈詡!三國大大有名的謀士,生於公元147年,幼時並不出名,只有漢陽名士閻中異之,稱他有張良、陳平之才。歷史上賈詡的一句話,導致李傕等攻佔了長安,並挾持了獻帝,並給京城的百姓帶來了無窮的災難,使東漢再次陷入了混亂狀態。後人因此對他多持批判的態度,甚至還有人認為如果沒有賈詡的話,東漢就不會那麼快滅亡。裴松之在給《三國誌》作注的時候說:「當是時,元惡既梟,天地始開,致使厲階重結,大梗殷流,邦國遘殄悴之哀,黎民嬰周餘之酷,豈不由賈詡片言乎?詡之罪也,一何大哉!自古兆亂,未有如此之甚」。但從他的才學上來說,賈詡絕對是一個一流的謀士,他後來在張繡處和在曹操處所做的謀略,充分證明了他的能力,劉傑思考著。

    而且,就劉傑個人看法而言,認為賈詡在當時的謀士中,絕對是一個難得的會根據不同的情況作出變通的人,歷史記載,賈詡初時察孝廉為郎,因有病辭官,西還至汧,路上遇見氐人,與其同行的數十人皆為氐人所抓。賈詡對脫身,便騙他們說:「我段公外孫也,汝別埋我,我家必厚贖之」(《三國誌•;魏書•;賈詡傳》)。當時太尉段熲,因為久為邊將,威震西土,所以賈詡便假稱是段熲外甥嚇唬氐人,氐人果然不敢害他,還與他盟誓後送他回去,而其餘的人卻都遇害了。史稱賈詡此舉是:「權以濟事,鹹此類也」(《三國誌•;魏書•;賈詡傳》)。以我今日所處的情況來看,其絕對是一個目前最為合適自己的軍師型人才。其餘之人,旬彧旬攸,對於漢室過於愚忠;田豐、菹授之輩,缺乏變通,而郭嘉、諸葛亮,此時年齡尚幼。

    劉傑正愁沒處去尋他,沒想到今日在這裡遇見了,大喜過望:「久仰先生大名,今日得見,真乃三生有幸也,何不屈尊一起過來飲酒。」

    賈詡很為豪爽,當下就把他的碗筷移了過來,劉傑叫小二重新上過酒菜。分賓主坐下後,把趙雲也介紹給了賈詡。賈詡因被舉為孝廉郎,此時在洛陽當一個小官,正鬱鬱不得志,打算推病西歸。今日遇上劉傑和趙雲,見二人青年才俊,甚為不凡,故有心結識,當下三人把酒暢飲,言談甚歡。

    第二天,劉傑帶著趙雲一大早就上門拜訪,賈詡迎到門口。進門後,劉傑細細打量,房子以及屋中的擺設都顯得有些陳舊,心裡明白主人境況不佳。賈詡卻也落落大方,毫不掩飾的說道:「詡家境貧寒,讓逸風、子龍見笑了。」

    劉傑笑道:「以先生大才,飛黃騰達指日可待也。」

    賈詡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吭聲。

    到客廳分賓主落座,家人上茶後,劉傑開門見山的說道:「傑久聞先生大才,昨日一見,更是名不虛傳,今日特來請先生助我一臂之力!」

    賈詡一愣,半天才反映過來:「詡非妄自菲薄,然實才疏學淺,在洛陽數載,毫無所獲,正準備西歸故里,終老於山林,恐怕要讓逸風失望了。」

    劉傑笑了笑,並不介意道:「以先生看來,當今天下的形勢怎樣?」

    「逸風有何高見,詡願聞其詳」

    劉傑也不推辭,起身說道:「自高祖斬蛇起義,建立漢室江山,至今400餘載矣,然自恆帝始,寵信宦官,後大興黨獄,捕殺賢良,大大打擊了忠臣義士忠君之心,靈帝即位後,更是公然賣官鬻爵,朝政日益腐敗,社會動盪不安,民不聊生,故有中平元年黃巾之亂。今黃巾之亂雖平,然各地諸侯擁兵自重,漢室之威信已遠不如昔日,而朝中宦黨橫行,黨同伐異,且靈帝長期酒色過度,恐不能持久矣,一旦靈帝駕崩,朝內宦黨為保其利益,定生禍亂,內亂既生,諸侯有不臣之心者,必然打著清君側之旗幟帶甲入京,挾天子以令諸侯,則漢室名存實亡也,天下諸侯群雄逐鹿,中原大地戰亂紛爭將不絕矣。」

    賈詡大驚:「詡有時也曾慮及此,然無逸風所想之遠也。」

    劉傑繼續說道:「若戰亂一起,天下何處是樂土,到時恐不能免於禍亂爾,且以先生之大才,豈能埋沒於山林。」

    賈詡默然。

    劉傑趁熱打鐵:「傑所慮者,尚不止此,今漢室懦弱,塞外諸族,已是虎視眈眈,若戰亂再起,縱使最終能夠平定,國力必將大為衰弱,到時塞外諸族鐵騎南下,則國家危矣!民族危矣,天下百姓亦危矣!望先生以天下蒼生為念,助傑一臂之力,解救百姓於水火之中。」

    賈詡仍然沒有說話。到此為止,劉傑也沒有辦法了,自己剛才誘之以名利,動之以情理,曉之以大義,且把今後實實在在所發生的事,都已經給描繪出來了,以賈詡之能,應當能夠理解自己說的都是可能發生的,但還是不能說服他的話,就只能說是網羅賈詡之事已經失敗了。

    賈詡沒說話,趙雲卻是坐不住了,站起來走到劉傑面前說到:「雲當日結識公子,僅明白公子有爭霸天下的決心,今日聞公子所言,方明白公子之志,明白公子乃心繫天下蒼生之大仁也,今日之後,您將是雲的主公,雲將把自己的一切都托付給公子,竭盡全力協助公子完成解救國家民族之大業。」

    當下,趙雲口呼主公,跪倒在劉傑的面前,劉傑連忙把他扶了起來。心裡明白,自此之後,才算是真正得到了趙雲的心。

    賈詡開口了:「不知公子以何策定天下?」

    從他改口稱呼自己公子來看,他的心還是被打動了,問這個問題,是最後考較我是否確實有定天下的才能了,這個問題能否回答好,將關係到賈詡能否為我所用。劉傑想到此,精神一振,一字一句的說道:

    「屯田以安萬民,制舉以納賢才,立法以規範行為,興教育以教化百姓,士農工商並舉,富國強兵」

    賈詡一個字一個字的咀嚼劉傑說的話,終於動容,起身長鞠道:「以主公之才,異日定當騰於九天之上,詡蒙不棄,願效犬馬之勞!」

    劉傑連忙扶住賈詡,說道:「傑得先生,如文王得子牙、高祖得子房也,今我文有先生,武有子龍,何愁大事不成。」

    當下劉傑命所隨家丁買來酒菜,三人開懷暢飲,劉傑酒量本淺,終大醉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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