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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六十二、謀動

作者:ywzhangjian

    「這些天有沒有想我。」我的手在朝霞身上作怪著。

    「沒有,不過聽說你現在生意不景氣。」朝霞倒是挺關心我的。

    「沒有的事,天天顧客盈門。」我笑道。

    「騙誰呢,現在誰不知道酒店難開啊。」朝霞怨道。

    「不信你去看看,對了,你最近去過福利院嗎?」我有所圖道。

    「去過,那些小孩子又長高了。」朝霞有些興奮。

    「什麼時候我請他們吃大餐。」我開始脫朝霞衣服。

    「明天吧,明天我休息。」朝霞配合著我脫去了內衣。

    「有沒有小伙子追你。」不客氣地在她胸前舔著。

    「有啊,不過我沒空,現在挺忙的,你姑父不知吃錯了什麼藥,硬是讓我做了隊長,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朝霞陞官了還有怨氣,她才不知道心裡是怎麼想的?

    「韓有功當了大隊長,你是韓有功親信,不升你升誰啊,何況我姑父就快退二線了,換了我也會這樣的。」分開朝霞兩腿,兩人溶為一體。

    一早便回了山莊,總台告訴我,省電視台的記者已經來了,在301房間。

    「來了。」我有些興奮,想不到他們挺快的,我還想先讓福利院的小朋友們先熱身呢,看來不用了。

    是兩個年輕人,我有些滿意,初生牛犢不怕虎嘛。

    「我們是省電視台『真情』欄目組的,我是沈力,他叫吳常,常秘書長指名讓我們找張董。」叫沈力的年輕人自我介紹道。

    「歡迎,歡迎之至。」我伸出了我的友誼之手。

    三人談笑甚歡,對我的這個創意十分欣賞。

    九點鐘,朝霞和金院長帶著那些沒人認養的孤兒來了,在山莊空地上盡情地玩耍。

    「看這些小孩子,多可愛啊。」我慈祥地說著。

    「是啊,其實他們都有自己的一份天地,可世俗的眼光卻在催殘他們,黨和國家關心他們,可事實上呢,誰讓他們是醜小鴨,是變不了天鵝的醜小鴨。」金院長看著孩子們無奈地說著,她開心不起來。

    「有愛心的人還是有的,你看朝霞,她就是這樣的人。」看著和孩子們玩耍的朝霞,我也充滿了愛心,不過是對朝霞的。

    「張老闆也是好人啊,還能想到這些孩子。」金院長開心道。

    「哪裡,如果不是朝霞,我怎麼會知道社會上還有這些孩子。」我對朝霞充滿了感激,是她給了我獻愛心的機會,進而喜歡上我,讓我得到她。

    沈力和吳常在偷拍著,不時對我笑笑,顯得非常滿意。

    服務員們得到我事先的吩咐,都顯得很有愛心,我想將圓月山莊改名為愛心山莊。

    飯後我叫來金院長和朝霞,邊看著剛才拍的錄像邊和她們解說著原委。

    金院長眼中有些淚:「真是太好了,只要節目一播出,社會上又會關注起這些小孩子來,喚起人們的愛心。」

    「張漠,這主意是不是你想出來?」朝霞的眼眸永遠讓我百看不厭。

    「不是,是這兩位記者先生。」我向她們介紹了沈力和吳常。

    「這部記錄片我們想拿到中央台評獎,一定能獲獎的。」沈力激動地說著,只要這片得獎了,他們兩個自然就出名了。

    第二站是紅高粱,由於我早知會了朱紀才,所以效果也很好,但少了朝霞,總覺得少了一絲生氣。

    當看著在呼嘯山莊拍的錄像時,我高興極了,如果沈力和吳常是女的,我一定趁機親他們一口,可惜他們是男的。呼嘯山莊服務員眼中的冷漠和客人的厭惡之情,一覽無餘,這才是世人真實的心態,我雖然虛假,可我扮的卻是好人。

    我無聊,我就是這樣無聊,我心中覺得很笑。

    送走記者,我開心地將劉天約了出來,跟他炫耀著我的計劃。

    「損人不利已,真虧你做得出來。」劉天苦笑道。

    「蘇洋能做,我就奉陪到底。」我大笑。

    「其實你跟蘇洋是同一類人,只是家庭出身不同而已。」劉天說我和蘇洋是同一類人,我跟他怎麼會是同一類人呢?

    「下一招,我要壞他風水。」我得意道。

    「還有損招啊,看來又是損人不利已的,強啊,老張,狠。」劉天讚道。

    「不能跟你比,那藥廠怎麼樣了?」我很關心。

    「於博士做學問一流,不過管理嘛,實在不行,大權實際上己在我手,只等你一聲令下,這個廠我就能把它改制掉,盡入我們之手。」劉天很得意。

    「不會吧,她那天看到那些設備時,看上去很有遠見啊。」我疑惑道。

    「她就是搞研究的料,打交道的就是那些設備,能不知道那些東西的價值嗎?」劉天笑道。

    「那你真能隻手遮天?」我還是不放心,畢竟我們還不那麼成熟。

    「前車之鑒,學習總會的,我研究了很多案例,大家都差不多,別人怎麼走我們也怎麼走。」劉天說得輕描淡寫。

    「那你小心點,不要為他人作了嫁衣。」我提醒他。

    「怎麼會,就是為他人作了嫁衣,這嫁衣的代價才不是一般的大,而且職工也都巴望著改制,對我派人到處討債的作為很讚賞,那可都是工人的辛苦錢啊,多拿回一分是一分。」

    「沒搞新產品?」

    「沒有,雖然有人提出來,但那都是要錢的,雖有可能營利,但同時是伴隨著風險,這世上到底是求安穩的人多些,還不如拿眼前的,你說是嗎?」

    「對,那你好好幹。」我鼓勵道:「只要我們內外勾結,光明的前景就在眼前,你看到錢了嗎?」

    「讓人想起來心就跳得厲害,只是搞不明白於博士整天都呆在實驗室到底想幹什麼,她竟然不讓我進去?」

    我笑笑:「這是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劉天好奇地問道。

    「這是一個秘密。」我重複了一遍。

    劉天這才恍然:「原來真的是秘密。」

    「你忙去吧。」想起晚上約好與朝霞見面,心中就有股莫名的興奮。

    朝霞在陽台上拉著小提琴,冬天的寒風似乎有些刺骨,但朝霞似乎樂在其中。

    「你來了。」朝霞放下小提琴。

    「我很久沒聽到你拉琴了。」我溫柔道。

    「真好笑,你什麼時候喜歡聽我拉琴過?」朝霞走進房間將隔著陽台的玻璃門拉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一聲,這倒也是,每次和朝霞在一起我只是想著和她上床,至多是在幻想中朝霞一邊拉琴一邊和我歡好,卻又從來不敢跟朝霞說,真是懦弱。

    「你喜歡的我都喜歡。」我討好道。

    「你真喜歡福利院的那些小孩子?」朝霞認真道。

    「說喜歡是騙你的,不過你喜歡我只好喜歡了。」我摟過了朝霞。

    「你是在利用他們。」朝霞推開了我:「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

    「朝霞,你聽我說。」我忙道。

    「本來我們都是騙子,我沒有說你的資格,但我還是忍不住要說你,他們是無辜的,他們有他們的生活,你把他們推向前台,最多滿足那些喜歡虛榮的人趁這個機會獻愛心,好讓人知道他們很有愛心。」

    「這不是很好嗎,這些小孩子是這個社會最需要關心的弱勢群體。」

    「他們有他們的世界,不需要你的可憐。」

    「難道只需要你的可憐?」我冷冷道。

    朝霞頓時語塞,看著我,半晌才道:「我不跟你說了,可我就是覺得你這樣做不對。」

    「好了,」我臉色緩和下來,拍了拍朝霞的背:「夜了,我們睡吧。」

    「不睡,你只知道幹那事。」朝霞還在生我的氣。

    「那事是什麼事你說啊?」我今晚並不想放過朝霞。

    「你,」朝霞摸著我的臉:「你好像變了,我們經常在一起,可我還是覺得你變了,雖然你以前也這樣,可你就是變了。」

    「當然,年紀在一天一天的增大,歲月在一天一天的流逝,人生幾何,對酒當歌,不亦快哉。朝霞,讓我們好好珍惜眼前吧!」捧起朝霞的臉龐親了一口。

    「你走吧,有些事情我要好好想一想。」朝霞又推開了我。

    我落寂一笑:「好吧,我先走了。」

    剛走幾步,又回頭看著朝霞,朝霞嘴巴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但終沒有說出來。

    我失望地朝汽車走去,心情落到了極點,朝霞難道就要擺脫我的束縛,回復她的本性?我希望看到以前的朝霞,卻又不希望失去現在的朝霞,心情矛盾到了極點。最終,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我還是喜歡聽話的朝霞,其實在我心裡,就是希望朝霞這個樣子的。

    將車開到了一家超市,許小平一見我的車便迎了出來:「妹夫,你空來看看啊?」

    「生意怎麼樣?」我看著裡面的客流,好像還行。

    「不錯,我們兩兄弟比以前好混多了。」許小平眉開眼笑地看著我。

    「有件事你幫我個忙。」我笑道。

    「一家人,有什麼事就說吧。」許小平擺出一副很講義氣的樣子。

    「你現在還種不種菜?」我問。

    「種,做人不能忘本,現在我家的花盆裡種的不是花,都是菜,純天然,無污染,等下帶點去。」許小平領著我朝他休息室走去。

    「我看中了一塊地方,你去承包過來種菜吧,錢我出。」

    ……

    我感覺自己有些卑鄙,不過心情很好,搞陰謀,我不比劉天搞策劃差,雖然盡做些損人不利已的事情,但我確實是這方面的天才。

    本想回山莊的,卻接到梅雨婷電話,說有要緊事,叫我到江濱路望江樓茶室一趟。

    找到梅雨婷,坐在她對面的赫然是那日我與梅雨婷在紅高粱蹭飯時舉行婚禮的那新郎。

    梅雨婷一見我,叫我在她邊上坐下,親呢地靠在我肩膀上,對那人道:「我男朋友,你放心,我現在過得很好,對嗎?」梅雨婷笑著朝我眨眨眼睛。

    拿我當擋箭牌啊!我笑道:「你還沒介紹你朋友呢?」

    「我忘了,」梅雨婷很高興道:「陳博仁,你見過的。」

    「幸會,幸會。」我伸出了友誼之手:「我叫張漠。」

    陳博仁卻臉色蒼白,敷衍地和我握了一下手:「我先走了,你們談。」

    「呸,什麼東西!」梅雨婷看著陳博仁的背影恨恨道。

    「怎麼了,梅大小姐,發這麼大的火?」我端起茶喝了一口。

    「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梅雨婷連帶我也罵了進去。

    「莫生氣,生氣容易變老。」我勸道。

    「他已經結婚了,還假惺惺地跑來找我,開始我還真以為他心裡還有我,弄了半天,他竟然是想讓我當他二房,你說這種人可恨不可恨?」梅雨婷咬牙切齒道。

    「可恨!」我斬釘截鐵地說著,其實我就是這種可恨的人。

    「謝謝你,張董。」梅雨婷眼中滿是真摯。

    「這種傷心的事就忘了吧,你現在過得不好嗎?」

    「不好,可我還是要過的,我不是那種尋死覓活的人。」梅雨婷勉強地笑著。

    「我送你回去吧。」

    「謝謝。」梅雨婷也不跟我客氣。

    出了門,卻見陳博仁還在,只是他的臉上充滿了陰贄的笑,有些恐怖。

    「你還想幹什麼?」梅雨婷不客氣道。

    陳博仁也不理梅雨婷,對我道:「張漠是吧,你知不知道你是在穿我的破鞋?」

    看著陳博仁洋洋得意的面龐挑釁地看著我,真是討厭,我笑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什麼破鞋,她應該是你的原配是不是?」

    「算是吧,她是我玩的第一個女人。」陳博仁很得意。

    「我殺了你。」梅雨婷氣極,一腳向陳博仁踢去,卻被他躲了開。

    我拉住梅雨婷,對陳博仁心平氣和道:「俗話說兒子是自己的親,老婆是別人的好,其實我也是有老婆的人,梅雨婷總算曾經是你的女人,我只是在玩她,是在給你戴綠帽,陳公子。」

    陳博仁臉色很難看,我得意道:「你的女人被我玩弄,不知你心裡是什麼滋味啊,是不是很複雜,很無奈?」

    「你!」陳博仁一拳向我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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