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庫首頁->《夢中國 返回目錄


第十九章

作者:newbigbee

    和我的導師的談話很愉快,導師很年輕,很有幹勁,對於我的新的學校也表示支持,不但願意去績溪,還要拉上幾個他認識的人。呵呵,我就知道自己不會找錯的,導師上課時就經常發表一些「個人看法」。這麼反動的人怎麼不會和我臭味相投呢,吼吼。

    中午回到宿舍,在桌子上看到張紙條,寫著:「謝謝你,昨晚能夠遇見你真的好開心。昨天我的一個好友也過生日,可是我家裡卻連個人都沒有,所以我才會覺得極度的不平衡。可是跟你一比,我覺得我真的好幼稚。我這就回家了,我想有機會真要去你的績溪看看。呵呵,明年再見。」

    哦,就這麼就走了,連個名字都不說呢。也不感謝感謝我,真是的,不說以身相許,也要讓我摸摸手啊,我惡毒的想。唉,現在人真的得了缺乏女人躁狂症了。我搖搖頭,使勁的把這些念頭去掉。

    得回去了。胡傑民打電話來,說他們把基地裡的大型挖掘機開了出來。那玩意真他嗎的狠,據說用了一天就把廠房需要的地皮全整平了,還順帶著鏟了幾個小山頭。據說那個梁安公司的司機愛不釋手。而皖省理工學校的地皮上,那輛挖掘機也不過花了一天多點的時間就搞定了。

    對於我的放慢速度的想法,胡傑民沒有說什麼,只是要我回績溪後再商量改計劃。而那兩個女生陳紅和徐遙遙現在已經離開溫州,到了嘉興了。而張前估計在忙著他的政府機構重組吧,他沒有找我,我也不想急著和他溝通。既然把他拉上了同一條船,那就完全相信他吧。何況有楊鋒在幫著他呢。

    下午和第二天陪著導師見了幾個牛人,我把大話說了一遍又一遍,最後都差不多可以倒背如流了。苦啊,離開北京到一個小縣城去搞什麼中國的香港科大,要不是我導師陪著,估計他們會以為我有毛病呢。但好在我現在的舌頭不是白長的了,在加上有了錢,可以對他們許諾一些很好的待遇,有四個人表示可以商量,有兩個表示等學校建成後再看看。雖然這樣,我還是很滿意了。

    2月7號上午,我又坐上開往績溪的火車。只不過,這次有谷老師一家三口和我一起。谷老師的女兒,17歲谷柯林正上高一,對我能夠讓她前往安徽遊玩一趟顯然很是興奮。不斷的向我打聽這打聽那。於是我就把績溪好玩的景點和她描述了一遍。對於這些生長在城市裡的孩子來說,農村的事是那麼的有趣,而山區的景色是那麼的好看。但我知道,其實農民是多麼的苦,山區的景色看過幾年也覺得是垃圾。

    有個女孩子在一邊唧唧呱呱的,時間竟然過的快了很多。8號的早上5點,我們踏上績溪的地面。把師嫂送到績溪賓館,谷老師和和那「小可」,她爸媽都這樣叫谷柯林,卻要立刻去未來的學校的校址。寒冷的北風和旅途的困乏好像並沒有影響谷老師的激情啊。呵呵。站在一個小山坡上,我把我記憶中的校園規劃圖講解給他聽,並表示那些都只是初步的設想。饒是小可一路上充滿了好奇,在這冷風中站了半個小時,還是撐不住了。於是我們把小可送回賓館,然後奔縣政府而去。

    對於我的突然來訪,張前似乎並不吃驚。我把谷賢林和張前互相介紹後,就在一邊聽他們的談論來。

    關於教育體制的改革,我和張前也談論過。我認為,我們在學校中政治的色彩太濃,官本位的色彩更濃,這些都是需要改革的地方。對英語的變態的要求更是摧殘身心的八股。而在中小學教育中,空乏的愛國愛黨教育,和誠信教育,對人的關懷的教育的缺失形成了尖銳的矛盾。對不同的人的興趣愛好的培養和鼓勵更是缺乏。但具體到如何改變,我也沒有太多好的注意。而谷賢林則基本上說了些具體的改革措施。相信張前應該很滿意吧。做在溫暖的房間裡,舒適的沙發上,我不由的睡著了。

    半天,有人搖醒我:「你手機響呢。」我睜開眼,看到張前很慈祥的樣子。

    電話是家裡打來的。「你奶奶正催你回家過大年呢。」媽媽說。

    哦?今天過大年啊。怎麼這麼快!我心想,這幾天累的要死,根本沒注意時間啊。不知道陳紅和徐遙遙回來了沒有。正想著,電話又想了,這回是陳紅了。看來她們回來了。

    這年的大年,我家第一次過的如此熱鬧。我奶奶更是非常的高興。因為他的孫子帶了一幫人來過年,裡面還有好幾個女生呢,還都長的不錯啊。看著很高興的奶奶,我忽然想起該讓我的親人們享受生活了,不是麼。

    新的一年開始了。

    是否會有新的生活,新的世界呢。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當新年的鐘聲響起,滿世界的爆竹煙花聲震耳欲聾。看著爸媽都回去睡了,我忽然決定去基地去。

    崎嶇的山路,寒冷的北風,昏黃的手電光,晃動的樹影,孤寂的腳步聲,我忽然感到的那種恐懼感。

    坐在基地酒吧的凳子上,我靜靜的想著某些無數次的讓我感到恐懼的東西。是的,我現在有著對「未來」歷史的清晰的思路,有著超出這個世界太多的科技。但是我沒有力量。我沒有一支屬於我自己的力量。我發現了自己的癥結所在。

    忽然傳來的腳步聲讓我吃了一驚,胡傑民走了進來。

    「想不到你也在這裡。」

    「是啊,我忽然睡不著。」

    「我也是。」

    然後就是沉默。

    「你在想什麼?」胡問。

    「我在想我們在這場改革中的位置。」

    「……,你想坐什麼位置呢?」

    「我們終歸要和小胡聯合的。可是,那以後,我們怎麼辦?是專心發我們的財,還是去開闢新的星球?」

    「你是黨員,你說說黨到底怎麼樣?」我問胡傑民。

    「我想,真正的憂國憂民之士還是有的,真正的有大才幹的人也不少的。」

    「是啊。黨已經在這個國家紮下了根,即便枝葉有不少腐爛了,他還是能為腳下的大地遮風擋雨的。可是,我們現在嚴重的威脅了他們的利益,即便改革成功,也許也有很多人未必能容得下我們。」

    「我們不能擁有自己的軍隊……」

    「是啊,我沒想過這樣的事。一個國家,內戰才是最讓人痛心的。可是,我希望能有個自己的勢力。」

    「你想建黨?」胡傑民說。

    「是啊。我想只有擁有自己的黨,那麼我們才不會陷入勢單力孤的絕境。而對我們的打擊也得估量估量對社會的衝擊才行。這樣我們才能力足於不敗之地。」


上一頁    返回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