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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絕世高手

    原作：全東朝翻譯：墨過留香

    柳伯實在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劍客。

    他對劍術的知識也非常淵博。在教授的中間，柳伯時時會將武林中所使用的各種武功講給墨香聽，還將對付那些武功的方法也教給了他。與他一起度過了5年多以後的某一天，柳伯對墨香說：

    「你覺得我有多少歲？」

    「是不是40歲靠後？」

    「不……我已經年過70了。你今年多大了？」

    「天那……難怪他對世事看得如此通透。」墨香暗想。

    「27。」

    「是嗎？正是好時候啊。你的歲數也是早該結婚生子的年齡了，卻還在修習劍術度過時光。我也同樣為了修煉那個叫做劍的東西，而虛度了光陰。我本應早該隱退才是……也不知還有什麼可迷戀的，抓住不放。也許你是我教的最後一個人，之後我便會隱退。對了！你認為修煉了內功的人的肉體開始垮掉的年齡是從何時開始的？」

    「不是很確定。」

    「是60歲。這60歲是所有的分水嶺。如60歲之前達不到極魔之境——就是正派裡所說的化境，從那以後勁力就會急速下滑。如進不到極魔境地，就算修習了10成武功卻連4成都難以得到。加上如果稍微放鬆修煉，便會以3倍的速度退步。所以60歲以後想要達到化境，比在天上摘星星還難。我也沒有靠近過極魔境界的邊。至今為止達到極魔之境還活著的人，只有四人……在修煉內功這方面沒有哪個門派能夠趕得上我們，但奇怪的是，很少有人能夠達到最高境界。我想這是因為修煉的方法有問題。這也是我近來才想到的。能夠想到這個原因，我想全因我長久的殺手生涯所賜。因為殺手原本就不可以使用本教的招式。」

    「所以有過進步麼？」

    「沒有……也許是因為歲數太大。過了60歲以後雖然內功沒有關係，但筋骨在外觀上雖看不出，卻能夠感覺得到在垮下去。外觀雖能用內功的力量阻止老化，也有使用駐顏術維持年輕的人，但筋骨的衰退卻沒有辦法。我的朋友當中有一個人利用吸星大法累積了相當強勁的內功，但最終還是連極魔的邊也沒有摸著。最後反而因為帶來了副作用，不久前死掉了。從他人身上吸收的功力，不管如何也不可能完美地成為自己的。要不然為何本教上層部門的那些高手沒有修練吸星大法？所以雖然對你說這樣的話有些不妥，但還是希望你走武功的正道。沒有什麼東西是能夠速成的。」

    「不知柳前輩如何看待使用多種武器的人？我的同事中有一個每次殺人時都更換武器。拳術、掌術、劍術、槍術、棒術、鞭術等，沒有他不會的。我也很羨慕。所以如果沒有什麼大問題的話，希望前輩也能夠教給我這些。從前輩那裡光是學習劍術都已是5年多了，正好也有點枯燥……」

    「放肆！」

    柳伯大聲地訓斥了墨香以後接道：

    「武術都是相互可溝通的。所有的武術，手是基本。劍術也好槍術也好，只要將它們想成是手的延長就好！沒用地修習這個那個，只會浪費時間而無法在一種上大成。現今正派武林中，勢力最最強勁的是哪個門派？是少林嗎？」

    「不是。雖然以前少林的名氣很響，但現在武當的名氣更響。」

    「少林72絕技天下聞名，很多的武藝，並且以它們為基礎，從初始階段便學習各種武器而浪費時間。比起他們，武當只有劍！不是嗎？武當的高手對劍術癡迷的程度高得用掌連石頭都打不碎。而且根本沒有那樣的武功。如何用血與肉形成的手在石頭上鑽洞？有這樣疑問的武當高手有很多。但當他們的手上握著劍的時候，絕沒有人敢小瞧他們。你也應該像他們那樣只挖一口井。要利用劍，做到從自身具有的力量中擠出最後一滴來。知道了嗎？」

    「記住了。但是，前輩。有一個很納悶的問題……能否回答？」

    「什麼？」

    「前輩有著非凡的實力……那臉上的傷痕是怎麼來的？」

    柳伯無意間摸著傷痕說道：

    「這……是我在除掉第53個目標時落下的。當然那個目標已送他去了別的世界。是在那之後逃脫時，成了這個樣子。不知你有沒有聽說過，對手叫做幻像劍客。」

    「是的。聽說是青城派培養出的非常厲害的劍客。」

    「他是第53號目標的護衛武士。在暗襲之前，我以為已將他引到了別的地方，但不知為何又回來後將我弄成了這樣。用了幾種劍法，但慚愧的是，他還是比我厲害……就算使用本教的招術也贏不了他。所以在打鬥的過程我用暗器突然偷襲了他，結果中在了他的大腿上。幸虧大家的內功沒有多少差距，我的暗器才得以破解了他的護身罡氣釘在了他的腿上。雖然我用全力打出暗器，但好像只是打進了半尺深而已。而且全靠在暗器上抹了毒藥，利用他動作變得遲緩之機，才得以成功逃脫。不知你是否知道，在碰到高手的時候，只能全力發出一個暗器。如同時發出多個暗器，就算打中也無法破解對方的護身罡氣。在一個暗器上運上全部內力打出去，運氣好的話，可以破掉對手的護身罡氣。囉嗦了這麼多沒用的。那再來一遍如何？」

    就這樣每天重複修習著武功。柳伯為了將自己知道的所有東西全都交給墨香而盡了全力。也許是因為柳伯認為墨香是他教的最後一個弟子，所以才更加疼愛他。也許是看著墨香全心修練，並將它們化為自己的過程更加使他覺得教授的成就感。墨香也通過理解了柳伯解答給他的在做殺手生活的過程產生的眾多疑問，而慢慢地跨入高手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