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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古武大會 第十章 古國丞相

作者:雍秦

    時間又這樣過了半個多月。

    這半個多月倒是風平浪靜的,『古武大會』照常舉行,其他一切也都按正常的軌道行進著,思珈七人都沒碰上其他的意外,司坦、北方揚名、高越每天陪著蟄多練武,使得蟄多這段日子劍法進步神速。

    早上貼出的紅榜證實,蟄多已經與暗冥、敖斯、依鳴、刀衡、谷澤。谷司、蒙奇、潭敖八人成為最後的參賽選手。前面四人蟄多已經或多或少瞭解了他們的一點情況,至於後面的三人,蟄多只知道谷澤。谷司是『聞劍閣』的高手,蒙奇是古國第一大派『天劍流』的高手,而潭敖則是來自北面鷹揚帝國的遊牧部落的高手。

    現在八人中以暗冥的呼籲聲最高,因為經歷了這麼多場比賽,他最多出招的一場也不超過十招,對於他,觀眾還是滿腦子神秘;緊排其後的是敖斯、依鳴、蒙奇三人,這三人武功誰高誰低,大家都不清楚,但單從在賽台上的表現來看,在觀眾心中三人是不分高下;聲望最低的就是蟄多、谷澤。谷司與刀衡二人了,對於蟄多,觀眾認為他不過運氣好,因為連第一場比賽的勝利也是別人讓給他的,所謂先入為主,大家對他並不看好,谷澤。谷司是『聞劍閣』的高手,他是唯一一個進入八強的皇城參賽選手,如今以被評為了皇城第一年輕高手,但至於奪冠,大家對他還是沒有把握,而刀衡,這年輕人雖然刀法不弱,但要奪冠還是差點火候;至於那個遊牧高手潭敖,大家滿腦好奇,單論身手,這人沒什麼看頭,出招希奇古怪,身法了得,但愛使無賴招數,總是拖到最後把對手拖垮,因此八人中,觀眾倒對他最沒好感。

    但總而言之,這七人都是蟄多心中必須要打敗的對手,因為他是衝著冠軍而來的。

    近半月在司坦等人的幫助下,蟄多漸漸體會到了劍道的奧妙,這使的他的劍術在短時間內又上了一個台階,而他自己也相信要想獲得勝利並不是不可能的事。

    最近的幾場賽事裡,蟄多都把比賽當成試練舞台,因為他要贏的最後的勝利,就必須在實戰中瞭解自己的狀況,以求在真正的高手較量中充分發揮自己的實力,當然他也記著樸帆的話:不到最後切末鋒芒必露。

    而思珈的傷勢似乎遠比他自己想的要麻煩,本以為過陣子就會痊癒,哪知又過了半個多月傷勢還是沒有好轉的跡象。不過現在的問題不是當日老者的四擊所造成的內傷,而是體內出現了氣勁反噬。由於近期體內氣勁過與膨脹,而思珈的修為卻還沒能達到那個境界,因此無法消化那迅速增長的氣勁而引起的。

    當然這種狀況還是與當日的老者有關。原來當日接下了老者的全力四擊時,老者攻擊時所聚集的暗魔法元素似乎有很大一部分融合到了思珈的體內,也就是說思珈的身體吸收了大量老者攻擊過來的暗魔法元素,之後在思珈近來所修煉的『魔武合一』心法的運行下,暗魔法元素轉化成了氣勁,因而使得體內氣勁在短時間裡突飛猛進。

    面對這狀況思珈也不知道是好是壞。一方面體內的氣勁是提高了,使得他的內勁修為更加渾厚,另一方面,眼下這突然增加的氣勁沒辦法與體內氣勁融合,只得任其在體內亂竄,這樣對身體造成很大的傷害,如近來自己感到體內血潮起伏不定,渾身漲痛就是因此而起的。

    思珈也全心在思索該怎麼解決,而短期內提高自身修為似乎是唯一的辦法。可修為境界畢竟不是說提高就能提高的,這也就成了目前思珈最大的困惑。

    最後八名參賽選手名單的公佈,結果當然是幾家歡笑幾家愁。

    蟄多眼看復仇的希望就近在咫尺,心下當然是激動難安;敖斯想起與公主的約定就快實現,也是興奮難耐;刀衡剛出山就有如此成績更是得意忘形,一大早到客棧找蟄多幾人,揚言要大喝幾杯。

    而『聞劍閣』閣主清嵐。谷司見愛徒谷澤。谷司成為皇城參賽選手中唯一一個進入八強的選手,成為新一代皇城年輕高手中的第一人,替他大增了臉面,讓他覺得自己這些年的心血沒有白費,高興的舉閣歡慶,暗自決定要把『聞劍閣』的衣缽傳到給谷澤。谷司。

    其實也難怪,這次參賽的選手足足比往屆都了三倍,而且有這麼多別國高手參賽,能在這次比賽中榮登八強,絕對是件值得驕傲的事。

    當然到了這一輪,晉級的八人都有各自的實力,誰也不敢說自己能穩勝別人,所以該高興的還是高興,至於能不能奪冠就要看各自接下來的表現了。

    而此刻『洗金堂』曲蟄。克魯司父子絕對是憂愁的那群人中最擔心的一對。他們當然不想看見這樣的結果,其他人也罷,但蟄多有資格進行接下來的角逐比賽,讓他們感覺事情有些不對頭,似乎有什麼『陰謀』正套上了兩父子的頭顱。

    還沒等他們想好該怎麼應付,丞相府來人稟告:丞相聖澤。古寺要見曲蟄。克魯司,讓他馬上到丞相府接見。

    「爹,姑丈找你會是什麼事呢?」恆笆。可魯司不安的問道,「會不會是蟄多的事……?」

    「你先不要亂猜!」曲蟄。克魯司搖手示意兒子別說下去,想了想又道,「即使真的如此,我們畢竟是親戚,他也不會拿我怎麼樣的!」

    沉思片刻,曲蟄。克魯司皺眉道:「我先去趟丞相府!接下來該怎麼辦,你與暗壇法師先想想對策。」

    丞相府也位與皇城東區,與納蘭雄的元帥府僅隔幾步之遙。

    古寺家族家族世代擔任古國丞相一職,這丞相府當然也建的是氣派非凡。但單站在外面看去,這府邸倒是樸實無華,門牌上那塊刻者『丞相府』的古老牌匾,使得整座宅子看上去倒像個博物館。

    曲蟄。克魯司坐著馬車匆匆趕到,剛踏入門檻,就見妹妹香蘭。克魯司一臉焦慮的站在那等。

    「大哥,你終於來了!」聽口氣,香蘭。克魯司似乎已等了他很久。

    「香蘭,妹夫他找我有什麼事?」看到妹妹焦慮的模樣,曲蟄。克魯司忙打聽發生了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聖澤接到一封信,接著低沉著臉要我把你找來,說是有事商量。現在他一個人待在書房看情形是很生氣,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事?」香蘭。克魯司邊走邊向她大哥解釋道。

    「這……大哥也不知道啊!」曲蟄。克魯司心下也不敢肯定是不是因為蟄多那件事。

    「那等會你跟他談吧!不過你還是要小心點!」香蘭。克魯司囑托道。

    「知道了!」曲蟄。克魯司心事重重的應道。

    一會兒,兩人就到了書房門口。

    門緊閉著,曲蟄。克魯司沒來由的感覺心跳加快,看著這扇門,心下有些陰沉。

    『啪啪』香蘭。克魯司敲了敲門,道:「聖澤,我大哥來了!」

    「哦,讓他進來!」聲音很自然,沒有一絲異樣。

    曲蟄。克魯司順手推開了門。臨近門,香蘭。克魯司又交代了聲:「要好好談!」

    關上門,曲蟄。克魯司看見聖澤。古寺正坐在書桌旁,埋頭看著譯本書,當下也不敢打擾,恭敬的站在一旁。

    論輩分曲蟄。克魯司雖然可以說是聖澤。古寺的大哥,但在曲蟄。克魯司眼裡,對方還是那個位及人臣的古國丞相,每次看到他都有股莫名的懼意,而這種感覺只有在遇上絕頂高手時才有。

    良久,聖澤。古寺才從書本上抬起頭來,看了曲蟄。克魯司一眼,道:「知道我找你來有什麼事嗎?」

    一時間曲蟄。克魯司倒不知如何回答,緊張道:「不清楚,不知丞相有何吩咐?」

    聖澤。古寺再次深深看了他一眼,起身,走到他面前,開門見山的道:「你認識一個叫蟄多的少年嗎?」語氣變的有些強硬。

    聽到這蟄多的名字,曲蟄。克魯司心下一震,看著聖澤的眼神變的有些慌張,有些僵硬的道:「哦,認……認識!」

    「恐怕不止認識這麼簡單吧?」聖澤。古寺語氣變的有些凌厲。

    「哦,是,是!我跟這少年有點積怨!」不知為什麼,在聖澤。古寺面前,曲蟄。克魯司感覺自己根本沒辦法撒謊,聖澤。古寺的話有股莫名的逼迫力,使他自然而然的說出了心裡的話。

    「積怨?」聖澤。古寺重複了這兩個字,轉過身,又回到書桌旁坐下,道:「你殺了他全家,這也叫積怨?」

    曲蟄。克魯司全身猛的一震,不敢相信的看著聖澤。古寺,不明白他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聖澤。古寺似乎猜到他在想什麼,接著道:「明月城裡發生的事,有哪一件是能瞞過我耳目的!一年前你為了『古河劍決』滅了那個少年的一家,後來你從他口中得不到『古河劍決』的消息便他買到了邊疆,這些我早知道了!」

    曲蟄。克魯司這時不好再說什麼,他沒想到自己認為極其隱秘的一件事,早就被對方看透。但同時他也察覺出,眼前這位丞相並沒有要追究此事的意圖。

    「雖然如此,但我並沒有追究此事,因為你是香蘭的大哥!」聖澤。古寺接著道,果然情況不出他所料。

    「但我沒想到,一年後你會把他帶回皇城!」說到這,語氣中透著不滿,眼神也變的凌厲。

    「這……這是因為恆笆他……」此時曲蟄。克魯司倒不知該怎麼為自己辯護才好。

    「我明白你的意思!」聖澤。古寺打斷了他的話,道,「不過眼下這幾人引起了陛下的注視,所以,要是有什麼事發生,你得有心理準備!」

    「什麼?這……難道……?」曲蟄。克魯司頓時有些不知所措,眼神也變的慌張,他當然明白,皇上要是知道這件事後的結果。

    「你放心,陛下現在更注意的是那個叫思珈的少年。」聖澤。古寺此時倒安慰著,但緊接著又道:「但那個蟄多畢竟也是他們的一夥人,所以你也不得不防!」

    「陛下怎麼會對他們感興趣的?」曲蟄。克魯司心下定了定,問出心中疑惑。

    聽到這問題聖澤。古寺也微微一愕,道:「我也不清楚,陛下10前突然要我查清七個人的來歷,至於原因我也沒多問。」

    「七個人?」曲蟄。克魯司困惑道。

    聖澤。古寺看了他一眼,轉手翻出一張紙,念道:「思珈,蟄多,樸帆,司卡,北方揚名,高越,刀衡。」

    曲蟄。克魯司心下大感不妙,這七人何嘗不是自己這一月來關注的對象啊。

    「很熟悉吧!」聖澤。古寺淡淡說道,「不過你眼前沒時間注意這些了,要是那個蟄多奪冠,你與恆笆得馬上離開皇城,否則誰也救不了你們!」

    似乎看出曲蟄。克魯司不理解,又解釋道:「你認為蟄多這次為什麼要參賽?哼,他其實是想到陛下面前去高御狀,如果這次他沒奪冠,一切我還可以幫你擋下來,要是奪冠,得到陛下親自接見,那我也就幫不了你了!」

    「啊?」曲蟄。克魯司這時才總算明白蟄多參賽的目的,奇怪自己怎麼都沒想到。想了想道:「那要不,我現在派人……?」

    「你想派人殺了他?」聖澤。古寺明白了他的意圖,笑道,「你知道他身旁的人都是些誰嗎?」

    曲蟄。克魯司仔細一想,還真是不知道,除了北方揚名這個徒弟外,其他五人就像憑空冒出來了,查也查不出來。

    「我只跟你說一個人吧。」聖澤。古寺淡淡道,「那個叫司卡的,其實他的真名叫司坦。卡薩。我想這名字你不會陌生吧?」

    「什麼?司坦。卡薩?」曲蟄。克魯司真是大吃一驚,轉而一想,才有些領悟,想起那天早上茶舍裡的感受,暗自道,「難怪!」

    「你現在明白了吧!」聖澤。古寺悠悠道,「我也沒想到,傳聞中的大陸第一年輕高手此刻就在明月城呢!」

    「不過,你要是認為自己有這個實力,這倒也不失是個好辦法!」聖澤。古寺接著又道。

    曲蟄。克魯司此刻倒有些天人交戰的味道,他想派人殺了蟄多,可是他也明白有司坦。卡薩介入,這事絕對不好辦,但到底該怎麼樣才好呢?

    「今天我要把這幾人的資料交給陛下,不過你放心,蟄多那份我自會處理!不過,你也得自己小心點!」聖澤。古寺說完,又拿起了桌上的書,把心神完全放到了書中。

    曲蟄。克魯司見狀,只好退出書房,剛出門,才發現妹妹香蘭還在一旁等著。

    「怎麼樣?聖澤找你有什麼事?」香蘭。克魯司關切問道。

    「哦,沒什麼,只是一些小事!」曲蟄。克魯司笑笑,沒再多說什麼。

    「那我先回去了!」此刻曲蟄。克魯司急著回府想對策,便告辭道。

    香蘭明顯感到她大哥沒對她說實話,但既然他不想說,也便不再多問,轉身送他出門。

    等曲蟄。克魯司回到『洗金堂』便向兒子與暗壇說明了情況,二人在得知司卡就是司坦。卡薩後也是大吃一驚,忙再次聚頭商量下面該怎麼辦。

    而此時,身處碧春園的思珈也迎來了魔武修為上的另一個轉折點,此番脫胎換骨,他的修為將更上一層樓,自此建立自己特殊的魔武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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