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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正邪·虛實 第五十章 悲壯血戰

作者:黯然銷魂

  「就這樣,我認識了方文和林珊,也認識了江湖,開始了我的浪跡生涯。林珊也成為我畢生的痛……」江浪臨死前一次告白。

  *****

  汪勁松這一劍全無花巧,靠的是真氣鎖定,江浪忽然想到,對方既是靠真氣催動,那麼也應該可以從真氣上破掉對方。江浪單手虛空畫弧圓,真氣隱隱聚為一個圓形,竟然真的阻擋住那一劍的去勢。要知道他的真氣由於是靈氣轉化而來,所以論到精純度,江湖中再無一人及得上他。雖然目前內功不是很渾厚,卻也足以抵擋這名不副實的天南一劍。

  興奮的江浪右手堅守形成一塊氣壁,左手催動真氣湧出身體席捲汪勁松。其實汪勁松這一招只能對付內力稍差的人,以強大的內力壓制敵人,遇到江浪這真氣無比精純的怪人,也只能束手無策。汪勁松沒想到這得意招數竟是如此被破,額頭湧出幾滴汗水。乾脆掌心發力催動長劍直擊江浪,這一擊聚集其全身功力。江浪右手上的氣壁險險擋住一瞬間,便感到潮水般真氣逼向自己而來。眼見避無可避,他身體貼向地面,寶劍從鼻頭上掠過,帶出的氣勁激盪在他臉上隱隱生疼。

  江浪瞬間做出反應,險險避過殺招後,心跳不已的原地一個翻身,腳上發力便揮動雙掌撲上前去。汪勁松見江浪那麼年輕,內功能有多深?亦是毫不畏懼的迎上去,砰!只聽得一聲真氣交集聲傳來。江浪嘴角流血倒飛出三米遠,好不容易才壓制住身體裡紊亂的氣息。再看汪勁松已是呆立在當場,江浪精純無比的真氣已侵蝕其全身上下,比較起來,汪勁松的傷遠比江浪更重。這也是江浪被渾厚內力震出三米遠的原因。(暫時還沒習慣寫動作戲,請大家拭目看我的進步)

  汪勁松五臟六腑彷彿要炸開一樣,他忍不住渾身無力跪倒在地上。江浪抹去嘴角的血,小心的走上前去。那汪勁松望見江浪過來,竟然臉色大變,以為江浪要趕盡殺絕,急忙求乞道:「大俠,小的錯了。請你饒我一命!」江浪長歎一聲,心中卻是得意非凡:「你以後別再做壞事了。」那汪勁松自是點頭不已。

  當江浪轉身欲向林珊行去時,卻見林珊望著自己身後表情恐懼,江浪雖經驗不足,卻不是傻瓜,當然猜到了有人偷襲。雙腿發力正欲掠開,聽得極細微的噗聲從胸口傳來,一個劍尖孕育著鮮血透胸而出。江浪雙手虛空亂抓,想抓住一件可以支撐自己的東西。他這一轉過身來,卻見到汪勁松臉色猙獰之極,怨毒而得意的望著自己。江浪的腳步沉重,他的身子更是搖搖欲墜,指著汪勁松表情難以形容:「你……你!」

  哈哈哈!汪勁松狂笑著站起身來:「我什麼我,要怪就怪你江湖經驗不夠!」江浪感到劇痛之餘更是後悔莫及,好不容易才點中穴道止住血。他心知此時若再留下來,只怕小命難保。

  提運真氣欲過去把林珊一同帶走,那朱文才卻發出尖銳的叫聲:「那小妞我要了!」汪勁松聞言立刻騰聲上前一掌打在江浪身上,江浪仰天噴出一口鮮血,低頭見林珊已被那土匪模樣的傢伙抓住,心中一橫。遂借力撞破客棧逃走。那汪勁松趕出來一看,卻已失去了江浪的蹤影,心中大恨,卻也無可奈何。

  江浪蜷縮在一間民居裡的床上,這件屋子的主人已被他點倒在地上,正驚恐的望著這名俊美的不速之客。勉強支撐身子坐起來,他重新補點一遍穴道後,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纏住手掌,將手反轉過去握住背後的劍身,他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狠狠咬緊牙齒,反手將透胸的寶劍在瞬間拔出。從身體深出傳來的鑽心之痛幾令他暈厥過去,上下牙齒猛然相撞更是險些咬得碎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一顆接一顆的滾下來,俊美的面容扭曲得彷彿地獄惡鬼一般。

  縱是事先點過穴道止血,受此突然襲擊,身體仍是嘩嘩流淌出嫣紅得令人暈眩的鮮血。幸好江浪沒暈過去,否則只怕會就此一睡不起。他稍稍恢復清醒後,感到失血過多後的頭暈,立刻再點一次週身穴道終於止住血。他這才在劇烈之極的痛楚中放鬆全身,很快想到應該包紮傷口,遂解開其中屋主老婆的穴道,拿了一些金子讓其去買些金創藥來,那女人一介普通百姓哪敢不聽命行事,買來藥後塗抹上,找來布料把傷口團團包紮緊。這時痛楚才算是消除不少。

  江浪再把屋主的老婆點倒後,小心側躺在床上昏沉沉睡去。到得凌晨時分,他才緩緩醒來。盤腿練了一會內功後,調息片刻,從屋主的口中得知了朱文才的住處,他忍住痛告訴屋主不用多久他們的穴道會自動解開的便翻身掠上屋頂。按屋主所說的方位在房頂上騰挪跳躍,一路潛行來到太原城主朱孝天的府邸,倒也顯得華貴。

  他此行卻是為了救回林珊,翻過牆頭小心的躲在草叢中,耐心極好的等了片刻,終於等到一個落單的侍從,江浪抓住這廝套出朱文才的下落後。謹慎的在院中躲避著來往巡邏的士卒,待得他漸漸接近朱文才的房間時,卻有兩名壯漢一邊走一邊談著:「少爺這次抓到的那小妞可真不錯,嘿嘿!」還不待另一人贊同,起先那人便淫笑起來。

  江浪頓時感到胸中有股氣直衝大腦,他絲毫不加考慮的就直撲出去兩掌打在那兩人身上,兩人聽到風聲再見到一雙漸漸變大的手掌,臉色慘變,被一掌打得重傷直倒飛出四五米遠,兀自慘叫不已。江浪出手後立刻知道不好,果然那兩人叫出聲來。江浪頓時感到幾分不知所措,他心下一橫,運起真氣不再隱蔽身型,幾次起落凌空掠到朱文才的小樓外。正欲推開門進去,就感到一股強勁的真氣席捲而來,他倉促間無以為避,惟有硬揮雙掌架上去。

  轟的一聲,兩扇大門在真氣碰撞下立刻化做漫天飛舞的碎片。江浪只感到兩股勁力直侵入身體裡,把內臟攪得亂七八糟。他忍不住口噴鮮血,倒飛出兩米。好容易站穩腳陣,卻因早先的傷未好,而雙腿無力,竟是單腿直直跪了下去。他險險用手撐住身體,強運真氣站起來,卻感到身體已經無法支持打鬥。

  只見兩扇門後木屑橫飛過後,卻見到一個瘦弱的中年人站在當場,竟隱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此刻,大宅中已是處處燈火輝煌,更有不少人打著火把湧了過來把江浪團團圍住。更令江浪感到畏懼的是,屋頂處處有施展輕功的高手掠來,一時間倒也熱鬧非凡。

  那瘦弱中年眼有怒意,走出來傲氣問道:「閣下是誰?竟敢來偷襲我。」江浪頓感苦笑不得,這是誰偷襲誰來著?他當然知道錯了,一定是被方才抓來的侍從騙了。雖是身處險境,他仍是傲然道:「在下……」卻聽得一個聲音傳來:「又是你這小子?」語氣中隱有詫異。

  江浪回頭一看,居然是天南一劍陪同朱文才一同趕來看好戲了,天南一劍見到江浪立刻知道了其來意,對其他家丁吩咐了幾句,便陰毒的回頭瞪著江浪:「小子,這次我要你來得去不得。」

  要怎樣才能救出林珊並安全逃走?江浪腦中不知轉過多少念頭,卻始終不得其門,這時見到汪勁松,他卻心生一計,忍住痛嘲弄道:「是嗎?有膽量的我們再來一戰!」汪勁松一怔,江浪繼續刺激道:「怎麼?害怕了?」汪勁松哪願在諸多高手面前丟臉,心想那小子白天剛受重創,諒他武功再好這時也強不到哪去,於是冷笑道:「好,就讓大爺來送你去西天,不過在這之前,我得讓你看個人!」卻不知這樣正好中了江浪的計。

  江浪心中暗喜不已,陡然間睜大雙眼望著遠處被家丁押過來的人,頓時感到心酸悲涼莫名,更是怨氣陡生,雙拳緊緊握在一起捏得吱吱響,額頭青筋暴起。只見林珊渾身衣物破爛不堪,春光早已遮掩不住,更全是癡呆表情,身上裸露肌膚隨處可見掙扎痕跡,淤青處處可見,下身妙處隱隱可見鮮血和污穢。

  見到這番淒涼景象,江浪如何能夠按捺得住,恨不得將朱文才這個禽獸撕成碎片以洩心頭之恨。林珊見到江浪,不禁喜極而泣,那文秀的面容上既是痛苦也有歡喜:「公子……」江浪痛苦的向天狂嘶,就像一隻孤獨的狼一樣悲烈:「畜生,我誓必親手取你性命!」

  話音未落,江浪提聚全身真氣投身縱向朱文才,隨身所帶起的勁風甚至吹得一丈開外的家丁都身形偏動。這盛怒之下的一擊果然是聲勢驚人,甚至於汪勁松亦感到那雷霆萬鈞的攻勢,不禁心中後悔刺激江浪。眼見被嚇得臉色慘白的朱文才避無可避,而其他高手亦是救援不及。

  眼見伸手便是朱文才,江浪掌上勁力猛然釋放,卻見到唯一在朱文才身邊的汪勁松橫臂阻住。江浪怒火攻心,含怒而出的一招豈是那麼容易就擋住的,汪勁松頓時給擊得飛了出去,口中狂噴鮮血。正當江浪欲行追擊時,卻感到後背一股極強真氣侵襲而來,閃避不及之下頓時給擊落地上,胸腹絞痛無比,口中哇哇吐出幾口鮮血,已是身負重傷。

  受了這一掌後,江浪感到陡然間身子一輕,竟是被那偷襲者凌空抓起來往那一群助陣高手的方向扔去。眼看著那群高手嚴陣以待隨時將自己殺掉,江浪大駭失色,立刻從極度憤怒中清醒過來。

  眼見對方無數雙手使出擒拿手欲生擒自己,江浪稍感寬慰,雖是無法使動身法,他卻還可以催動真氣與其中一雙手掌按在一起。只聽得砰的一聲,江浪接連吐出幾口鮮血,借對方之力蝙蝠一般向側面無人的空地掠過去。那些人大概已把江浪視為囊中物,倒也不加以追擊,否則江浪必死無疑。

  江浪的身體倉促間落在地上,卻因失血過多而雙腿發軟,險些就坐倒在地上,但他重傷之下,仍是無法完全御掉對方的真氣,惟有倒退數步消除。剛站穩地面,他只感到兩眼昏花,順勢再吐出一口淤血,胸口雖仍是氣悶,呼吸到底還是順暢了一些。

  那瘦弱中年眼露驚異,渾然生出一股霸道氣度,冷冷道:「小子是誰,竟敢在我面前動手。」其他高手亦是露出嘲弄的表情。江浪望了飽受凌辱的林珊和囂張的朱文才一眼,恨意再起:「不用管我是誰,我非殺了這個畜生不可!」

  林珊方才見江浪吐血,也不知驚叫過多少次,這時見江浪重傷之下仍是牽掛自己,心中湧過無盡暖意,激動大叫:「公子,你快走吧。」林珊抬頭見抓住自己的汪勁鬆手上有一柄長劍,遂橫下心來往劍上撞去。噗的一聲,長劍透心,一滴滴血從劍尖滴落地面,顯得格外悲壯。

  江浪臉如死灰的慘呼一聲:「林珊!」見林珊臨死前那淒楚的眼神,江浪哀痛無限,強自壓抑著淚水暴喝:「我跟你們拼了!」他不顧極重內傷,雙眼瞪得好似牛眼,更彷彿欲滴出鮮血一般撲上前去。那中年冷哼一聲,沉悶的聲音頓時震動場中所有的心扉,雙手交錯出擊,正擊在江浪的雙掌上。

  只聽得啪啦輕微兩聲傳來,雙掌立刻被震斷,非但如此,雙肘亦是從中斷脫,直接刺穿手臂上的肌肉,露出那森森白骨和血肉相連的絲絲點點。江浪慘叫一聲,頭仰向天噴出大量鮮血,倒飛出去。

  此時卻聽得一個笑聲由遠而近,聲震蒼野,竟是聲勢驚人:「趙歌飛,那麼晚了還在打架,倒也真是好興致呀!」呀字剛止便有一人出現在院內,此人年約三十餘歲,相貌頗是威武,顯得很是正直。他剛進來就見到傷重昏迷的江浪倒飛過來,心中一驚,順手接過江浪。

  那瘦弱中年人就是趙歌飛,卻聽得他冷哼一聲,彷彿欲直鑽耳膜一般:「方文,今天怎的那麼好心情?莫非想跟我比試一番!」眾人一聽得方文這個名字,均是大驚失色,此人號稱虎嘯山林,生性好打抱不平,在江湖上亦是難得的一流高手,這朱府中能有幾個好人,自然是心生懼意。

  方文豪爽大笑不止:「本來是找你,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說完抱起江浪便騰空而去,朱文才急忙道:「趙先生,那人不能放過。」其他人心想去追,卻知不是敵手,個個都望向趙歌飛,趙歌飛自然察覺到這些目光中的期待,他面無表情的說道:「讓他去!你們追不上的。」

  也不知多久後,江浪幽幽醒轉,只稍稍移動身體就感到渾身骨頭欲罷工一般,有種散落的感覺,痛楚令得江浪咬緊牙關。一個懶洋洋卻含有少許關心的聲音傳來:「你醒了?這裡是太原城外的客棧,三天前你使力過度,透支了全身的力量,現在渾身酸痛是很正常的。說起來,你還真是幸運,不知你練的是什麼內功,居然抵擋住了趙歌飛,而且內傷也不是很重。」江浪驚異而又艱難的扭動脖子,見到一個相貌頗威武正氣的中年人緊盯著自己。

  其實內功精純的好處就在於此,真氣再強,只要不純,遇到真氣精純之人,即便擊傷對方,對方的內傷也不會很重。何況,江浪的真氣主要是由天地靈氣轉化而來,還隱有自我痊癒的作用,內傷當然不會太重。只是外傷就不是內功所能起作用的了,如果說江湖中人所練的內功僅達到百分之幾的精純度,江浪至少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對他最大的好處就是利於打持久戰,即便是傷重的情況下也遠可支持得比旁人久許多。

  他不禁詫異的問道:「是你救了我嗎?謝謝前輩的救命之恩。」那中年正是方文,他呵呵笑道:「舉手之勞,也不用謝什麼。那天你怎麼會和趙歌飛起衝突的?我看你武功比他差了很多呢!」一提到這,江浪就有種肝膽欲裂的悲痛,他將林珊之事娓娓道來。

  方文原本就不是脾氣溫和之人,生性更是嫉惡如仇,聽到有這種事發生,他雙目睜圓,猛然一掌拍在桌上,恨恨道:「沒想到竟有這樣的事,朱文才和趙歌飛這幫傢伙真是豬狗都不如。」巨大的聲音倒嚇了江浪一跳,好一陣才從悲傷中拔出來。很快他們就熟悉了,江浪望著自己的雙臂被夾板夾得緊緊的,不禁問道:「方前輩,這是怎麼回事?」

  方文搖手道:「什麼前輩不前輩的,我大你不多,你我兄弟相稱算了。你的雙手那天可能是被趙歌飛震斷了,我請大夫來替你看過,結果就是這樣了。」方文尤有深意的說道:「要在江湖上闖蕩,武功可是很重要的!」江浪回憶了一下當晚發生的事,很快記起了當時的情景,心中大是憤恨,決意要將武功練好。

  方文本打算當晚就去殺了朱文才,江浪搖搖頭制止住,方文不解的望著江浪。江浪眼中閃動堅決神色:「方大哥,我要親手為珊兒報仇!」方文流露出讚許的表情,第二天就在鎮上雇了馬車以方便江浪養病,再者也可以繼續趕路。

  幾天後,已近十一月,天氣也漸漸冷起來,眼看已是江浪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個年頭。一路上江浪閒得無聊,就向江浪傳授自己的江湖經驗。幾天下來,江浪的傷在漸漸好轉,也從方文嘴裡得知許多行走江湖的必要經驗。當然,照方文自己說的,有些東西還是需要自己去領悟才行。一路行來,江浪和方文間的友誼愈來愈深厚。

  某天秋風吹拂時,除了手上的傷外,其他的內外傷均已然康復,這天上了五台山後,方文領著江浪徑直去到法華寺外,經過一個埋頭只顧掃地的邋遢老和尚後,進到大殿裡請廟中和尚通報主持後。兩人望著寶象尊嚴的佛像,方文感慨萬千:「佛祖高高在上,怎知凡間黎民百姓之苦。」

  江浪若有所感:「方大哥,佛也好道也好,都只是泥塑的虛象,注定是愚弄百姓,到底是無法拯救蒼生。凡事一定要靠自己,我相信,無論在這世界做什麼,都必須依靠自己的力量完成,相信什麼虛無縹緲的東西完全是一種懦弱的表現。」

  「施主,老衲以為,佛祖只是代表一種精神,一種支持並填補大眾精神空虛的信仰。無論仙佛是否存在,那一種眾生平等的精神卻是不會變的。」一名鬚髮皆白的慈祥老和尚手持念珠站在兩人身後,望著佛像說道。江浪感到幾分意外,否定佛的存在,在原先的世界是順理成章的事,可是在這個世界卻絕對是超凡脫俗的觀點。這個老和尚不簡單呀!

  方文一見這和尚便彎腰行禮,神色恭敬:「華生大師,許久未見了!」那華生大師亦是微笑行禮:「是呀,你很久沒來找我探討佛門精義了!這位是?」方文急忙給江浪介紹,江浪這才知道,眼前這個「花生」是當代得道高僧,自幼言論就叛經離道,後來在法華寺剃度為僧皈依佛門,反而將世事悟得通透了。

  這位大師生具慈悲心腸,他精研醫術拯救蒼生。聽到這,江浪立刻就知道方文的意思了,前些天方文還說他的手雖然快康復了,可恐怕日後會沒有以前靈活,所以這次領江浪來便是給華生大師看看,杜絕後遺症。

  華生大師領了兩人來到內院裡,為兩人斟了清茶。這裡居然有幾棵參天大樹,此刻雖是秋風掃落葉的時節,在這種環境下飲上一杯香茶,只感到涼風陣陣襲來,頓感清爽怡人,當真是人間快事。

  都坐下後,華生才微笑著說道:「人一定要靠自己,小友方纔所說果然是很有深意,想來也是對人生有所感悟吧!」江浪在這樣的氣氛下,感到心胸寬廣祥和寧靜之極,身體裡的祥和之氣立刻有所感應湧將出來:「大師過獎了,弟子哪有什麼人生感悟,只是一時隨口戲言罷了。」能有什麼人生感悟,他方才只不過想到了林珊的血仇,一時有所感觸隨口所說。

  「一時戲言也能有如此深意,小友不簡單呀!」華生笑笑,拿起杯子輕輕含住一口香茶,神態愜意舒坦。方文粗豪的笑聲響起:「大師,你說的不錯,我這位新結識的兄弟可不簡單。前些日子他和趙歌飛打了一架,結果身受重傷,雙手都斷了。結果內傷竟是好得極快,只是這雙手……」言下之意自是不消說。

  華生失笑指著方文:「你還跟老衲來這套,小友,請你把手伸過來我瞧瞧!」江浪依言伸手過去,華生先是仔細查看江浪的雙手後,皺起眉頭再探探江浪的脈象,以他的養氣修為,也是忍不住站起來震驚道:「小友的內力竟精純至此,實乃天下絕無僅有,真是天下一絕!」這時彷彿才醒悟過來,繼續坐回去後。江浪有些愕然:「大師何出此言!」方文亦是感到意外,他雖然也探過江浪的脈象,卻探察不到江浪的內功如何。

  華生神色凝重緩緩道來:「古書曾記載更古老的年代裡,曾經有劍俠半仙之流,他們飛天入地,無所不能,這也是武林中自古相傳的事。可惜年代實在久遠,早已人們被漸漸遺忘這種傳說。據說在洪荒年代時的人們甚至可以飛昇為仙,只是不知為何現在卻沒有人能夠修煉到那種程度了。老衲曾經大膽推斷,也許是因為遠古時,天地間有某種靈氣,人們練起武功來可以事半功倍,最終在有生之年飛昇成仙。而這種或許延續自開天闢地以來的靈氣在現在卻漸漸消散,所以人們無法修煉到那種境界。」

  華生雙目如電望向一臉愕然的江浪和方文:「江小友練的內功或許可以吸收外界的靈氣,所以才真氣才會如此精純。」

  聽罷華生的推斷,江浪若有所悟的點點頭,想到自己練功時總感到有許多類似氣體的東西湧入身體裡,然後真氣就變得強大了。他把這事說來出來,華生難掩欣喜之色:「如此看來,老衲的推斷是成立的,小友,我五台山後有一處地方,那裡景色迷人,靈氣逼人。想來該適合你練功,不如你去試試!」江浪亦是心癢難搔站起來就欲走。

  (這第四部大家就不用看了吧,過些天我會刪掉的)

  (這第四部大家就別看了,等過幾天做個新投票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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