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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黑白·暗戰 第四十三章 失手被擒

作者:黯然銷魂

  待黃偉保護著陽慕輝離去後,江浪開始感到後悔,他怎能在一個女人的懇求下就這樣放過害死阿輝的兇手,更重要的是這名兇手對自己恨入骨髓。越想,他越是感到大汗淋漓,這一點也不符合他的作風,能把壞人趕盡殺絕,江浪絕不會留下一絲一毫的餘地。

  可今日到底怎了?江浪苦笑著,數次想打電話把黃偉叫回來,一想及黃偉方纔的同情,便知若真把他叫回來,只怕和隊友親密的關係會出現裂痕。罷了罷了,長歎一聲後江浪想既然能設計陽慕輝兩次,只要他敢找回來,難道還怕玩他第三次?

  *****

  香港藝術館位於九龍尖沙咀梳士巴利道香港文化中心旁,館內收藏品包括油畫、蝕刻板畫及香港的古老石板畫,而其六個展覽廳則展示了中國古董、藝術品、歷史圖片、當代香港藝術及一些特別展覽。 這次的軒轅劍就將在六號展示廳中展出。

  江浪的手指輕扣桌面,眉頭皺得緊緊的:「這次的任務很難,藝術館的保安系統非常嚴密,大家有什麼辦法?」的確非常嚴密,首先博物館每個角落都有許多攝像頭監視環境,幾乎沒有死角而言。這還不是問題,關鍵是在於展示廳,六號廳是文化館專門用來展示特殊物品的展廳,展廳很特殊。

  隨處的攝像頭自是不消說,展廳的地板有一層厚厚的金屬,到得文化館關門下班的同時,立刻開啟電源,整個地板將有數萬伏特的電壓。何況那時六號廳將會如同巨大的保險庫一樣被厚重的合金鐵門封閉,連如何進去也是一個大問題。這些設備均會在合金門關上的同時自動開啟,任何強硬手段打開的門均無法控制到裡邊的設備。

  同時,展廳裡無數紅外線警報器均在等待著盜賊觸發警鈴,甚至連空中也沒有放過。最後一道防線則是在展品處,軒轅劍放在一個防彈玻璃鑄造的罩子裡,若想硬來,一定會引發震動警報系統。

  「這麼難,不如帶上重武器去攻打吧!我看也只有硬來!」阿輝很慶幸終於有一次搶在阿速之前開口說話了。阿速瞪了阿輝一眼,卻對阿輝的提議深感興趣:「對,浪哥,我們次次都像做賊一樣,感覺都不是很刺激。」

  樂天板下臉來:「想尋刺激,就準備好坐牢吧,浪哥這樣安排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江浪眼中爆出精光,隨即呵呵笑:「阿速,早晚會讓你感到刺激的,我一直都在策劃一個驚天大案,可惜現在時機尚未成熟。」由於財叔已同買主商談妥當,對方肯出一億美金,已預先支付了三千萬的定金,所以江浪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怎樣才能偷出軒轅劍。

  「還有,小黑,這次全靠你了,無論如何,一定要把你手上的任務在三天內完成。」江浪轉過臉去以少有的嚴肅望著小黑,小黑也肅穆的點點頭:「浪哥,你放心,只要能竊入NASA,無論軒轅劍到了地球的哪個角落,都能被追蹤到。不過,為了防止對方反追蹤,我需要一些特殊的儀器。」小黑的任務是竊入美國太空總署的衛星追蹤系統中,雖然他表示這是非常有挑戰性的,不過,他們都喜歡面對挑戰。

  「OK,現在除了阿輝留下來協助小黑以外,大家的任務就是去參觀一下文化館,領略一番古董文化。」江浪忍不住微微笑。阿速嘿嘿笑著把江浪未說出的話接下來:「當然,主要任務是去實地查看環境。」

  香港博物館展出的是香港自身變遷歷史中的一些記錄和文獻,香港文化館才是古董展出的地方。與內地博物館往往缺乏資金來購買保安設備不同,香港本就富饒,自不會吝嗇錢在這方面,所以,文化館的保安設備雖是比不上諸如大英博物館之類的完善,卻也是相當嚴密的。

  文化館中保安倒是不多,每個展廳也就四名到處走來走去的巡視,遊客也不多。江浪卻深信,幾天後,這裡必然會充斥著不少便衣警察。這次借來展出的文物幾乎每件均是無價之寶,尤其是出土考證後便成華人精神象徵的軒轅劍更是珍貴無比。據最瞭解亦是最痛恨日本人的小黑所言,日本人之所以要打軒轅劍的主意,無非就是想從精神上來打擊中國人,試想一番,軒轅劍若在日本人手中,這意味著什麼?何況,僅是軒轅劍失竊就足以令華人感到慘痛了。所以說,這一億絕對划算。

  在六號廳轉悠了一陣,江浪想像著保安系統以及展出時可能出現的場面,心中一動:當文化館下班後,有人被困在六號廳,文化館方面會怎樣處理?換做是自己,會怎樣處理?最大的可能就是把保安系統全部關閉,確保遊客的安全。想到這裡,江浪開心的笑了。

  2013年10月1日上午時分,江浪正在博物館中四處遊蕩欣賞,他取出一支煙點燃後吸了幾口,見身旁沒人,迅速將氣體打火機放在壁燈上,把煙擱在火機上面。三分鐘後,那香煙的熱度將火機外殼融化,與氣體接觸,立刻引起一聲爆炸。那盞燈在砰一聲後變得破破爛爛,還不時爆出四射的火花。保安聽到這一聲爆炸,還以為怎的,大駭之下按了警報。

  江浪若無其事的望著表,從爆炸到警察趕來,一共只花了兩分鐘零十三秒,這速度算是極快了。警察們來到爆炸現場查看了一下,氣惱的教訓那名胡亂拉響警鈴的保安:「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意外,還累得我們大批警察趕過來。」那控制室的保安被警察教訓後,又被上司教訓了一頓,心下亦是頗感冤枉。

  眼見將至中午時,也不知是哪位遊客碰到了展品或者別的原因,館裡再次響起刺耳的警鈴聲,那名保安仍是不敢怠慢,猶豫了一下還是拉響了連接警方的警鈴。待警察再次氣沖沖的趕來,卻發現只是一個不知是誰遺棄的玩具發出來的聲音。不消說,那保安自然再被臭罵一頓。

  「媽的,再出這樣的事,打死我也不通知你們了,混蛋!」那保安怒容滿面的臭罵不停。江浪卻仍在看著表,這次所花費的時間有兩分四十四秒。看來,是實施計劃的時候了。當他離去時,卻沒注意到有另一個與他相似的人亦在館中遊覽。

  江浪等一幫大盜正在別墅策劃行動。江浪在小黑的電腦屏幕上指指點點:「文化館有六個展廳,我們的目標在第六號廳裡。他們的主控制室在三樓,一旦發生事情,警方會在第一時間作出反應。根據今天上午的兩度測試,警方最快的速度是兩分十三秒,不過,今天警方連著被耍了兩次,今天下午如果再出事,只怕會當沒事一般。」江浪這招叫做「狼來了」,早上的兩起事故全是他弄的,目的就是麻痺文化館裡的保安和警方。

  「這次我們不需要理會控制室,那裡把守嚴實,不容易控制。我會帶上煙霧彈和麻醉彈進到六號廳裡,我會引爆這些東西,份量足夠迷暈遊客十分鐘。同時煙霧彈可以令遮掩住我的行動,監視器的鏡頭根本就沒有用了。你們每人攜帶一些煙霧彈進到文化館中,到時候聽候我的指示,同時使用。有遊客在場,即使五點鐘就下班,煙霧彈困住許多遊客,文化館怎樣也不敢關閉六號廳的門,讓裡面的設備開啟,合金門不關,那些保安設備也就全部做廢。」

  江浪含蓄的笑:「這樣一來,我就只需要利用塑膠炸彈對付了玻璃罩子,軒轅劍就到手了。由於警方上午已被耍了兩次,這次他們怎的都會來的慢許多,當在三分鐘以後才會出現。阿速,你接應我,阿標,你去接應樂天和阿輝。」

  阿速臉色古怪的把手舉得高高的:「浪哥,那到處都是煙霧,你怎麼找得到路出來?」江浪微微一笑:「這些天我常去文化館就是為了熟悉環境。」阿速頓時氣餒下來:「有沒有搞錯,怎麼好像什麼都難不倒你似的。」江浪哈哈大笑:「不是難不到我,而是我暫時沒遇到可以難倒我的事。」

  *****

  每年十月一日國慶節都是警方最繁忙的日子之一,不過,江浪卻不需要去忙碌。他請了幾天假打算陪陪家人,同匪徒江浪一般,亦是上次過後,他明白了親人對自己來說是何等重要。他這些日子來常反省,自己以前是不是太忘情於工作了,連回家都是幾個月一次。現在也好,至少有了一些彌補的機會。

  不過,遺憾的是,老爸老媽今天都有自己的活動,而小貝雖是同江浪一道來了文化館,卻是為了見事先約好的女友,臨走前還從江浪處刮了一千塊錢,弄得江浪現在獨自一人鬱悶。四處遊覽了一會,卻館內卻響起刺耳的警報聲,江浪習慣性的把手放到腰間欲拔槍,卻發現並沒有帶槍來。過了一會後,警察趕來證實只是一個意外。

  「又是一次意外。!」江浪聽到有人在如此說道,他極是感興趣的詢問一下,才得知原來這樣的意外事故,上午已經發生了兩起。他甚覺有趣的搖搖頭,這文化館怎的保安系統這樣差。在人海中擠了一會後,卻發現一個非常熟悉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他一下子怔住了,是誰?怎麼會給他極熟悉的感覺。

  這個問題直到他出了文化館在茶餐廳吃東西的時候仍然在想,卻始終不得結果。直到下午四點多鐘時,他走在街上,兩名搬運工吃力的抬著一張巨大的鏡子,鏡子將江浪映在上面。江浪轉身欲繞路走,卻想起什麼,突然渾身一震。他急忙轉過臉去望著鏡子裡自己的半個背影。

  一定是他!江浪此刻才恍然大悟,想起上午在文化館中看到的背影竟是另一個江浪。可是他怎會有閒情去文化館呢?陡然間靈光一閃,江浪念及上午的兩次意外事故,這一聯想下來。他立刻臉色大變,又驚又喜。驚,是因為如果他沒料錯的話,另一個江浪很可能會再次下手。喜,是因為如果來得及的話,這是抓他的最好機會。

  他截下一輛計程車,那司機問道:「先生去哪?」江浪正在匆忙的拿出電話,頭也不抬的說:「文化館。」那司機笑臉迎人:「聽說文化館這次借來了軒轅劍,過兩天生意少的時候我也得去看看。」江浪巨震不已,軒轅劍,難道另一個江浪的目標是軒轅劍。

  正在震驚時,電話裡傳來阿輝的聲音。江浪急忙:「快通知尖沙嘴警署的人去文化館,你也盡快帶人趕過來,別問為什麼,要最快!」

  文化館裡,江浪低下頭看看時間,四點五十分鐘,馬上要下班了。遊客們多在準備離去,江浪嘴角含笑來到六號廳裡,對從衣服裡取出通話器:「動手。」話音剛落,江浪雙手輕輕抖動,七八枚煙霧彈和麻醉彈各自滾向六號廳的各個角落,立刻從挎包裡拿出小巧的防毒面具和紅外線眼鏡。陡然間,彭彭彭連續數聲輕微爆炸聲,煙霧很快蔓延在六號廳中。

  被嚇了一大跳的遊客們還以為發生爆炸,正欲逃走,卻只見到煙霧,雖令一些人心安下來,可多數人還是恐慌的想逃出去。突然間,六號廳外亦是煙霧大作,人不見人,只聽得人們相互撞到後的彼此對罵聲,已經呼爹搶娘的聲音。但是,十秒鐘後,這些聲音皆不再存在,只聽得其他廳傳來的呼號聲。

  江浪在心中默念一句對不起,就憑著記憶迅速趕向軒轅劍的位置,從挎包中取出塑膠炸彈準備炸開防彈玻璃罩子。砰砰砰的數聲連爆,極是堅固的罩子已是被炸出一個缺口。江浪欣喜的伸手進去拿起軒轅劍,入手竟是極為沉重,卻全無金屬的冰冷,反而感到很暖和很祥和。江浪忍不住愣了一會,然後用綢布把這柄長約為一米六長的寶劍包纏住,並通知樂天和阿輝先離開。

  江浪來到文化館,卻仍未見到警方的人,他望著文化館內湧出的陣陣濃煙,忍不住罵道:「媽的,真是混蛋。」也不知他是罵自己,還是罵別人。這裡弄成這樣了居然都還沒有警察的身影,叫他如何不怒,他拿出電話正欲再撥,卻聽得吱呀一聲急剎車的聲音,轉頭一看,卻是阿輝和黃偉等人。

  匪徒江浪方出得門口,就見到另一個江浪眼中精光之冒,壞笑著帶著人撲自己而來,任是他如何鎮定,此刻也不免感到意外。他貼著地面滾動數下,那軒轅劍卻極大的限制了他的動作,眼見周圍警察越來越多。警察江浪嘿嘿笑著:「我說過,你早晚落到我手裡。」

  匪徒江浪望著遠處迅速奔馳而來的一輛汽車,心中大急。表面上卻不得不應付警察江浪:「是嗎?現在還未必可知吧。」那車急弛而來,險些撞倒不少警察,眼見將至匪徒江浪處時,車門忽然大開,速度稍稍慢下來少許。匪徒江浪被許多支槍指著,也是無法可施。但是,他還是努力做了最後一件事。全身用力,將軒轅劍扔到奔馳而過的車裡。寶劍以極險的距離落入車裡,匪徒江浪看見阿速雙目含淚的看著自己,他微微一笑,顯得無比鎮定。阿速在諸多槍聲中使出極速車狂的速度很快逃離警察的視線內。

  「我投降。」江浪總是這樣的風度翩翩,甚至連在犯罪現場被抓住也保持了這一副瀟灑的模樣,倒是令人費解。

  港島區總部的審訊室裡,匪徒江浪微笑:「可以給我一杯果汁嗎?」警察江浪沖黃偉打了個眼色,黃偉會意的去叫外賣了。警察江浪雙手按在桌上亦是笑著,卻是壞笑著的問:「怎麼樣,說吧!以我們的關係,若逼我動武逼供可就臉上不好看了。」

  匪徒江浪笑吟吟,全然不似被現場被捕的賊,反而像是在一位貴族家裡做客一樣神態優雅。他毫不遲疑的承認所犯罪行,當然,也僅是指此次的軒轅劍事件。講述完後,匪徒江浪神態肅穆:「其他的就不用問了,我們立場相反,注定是不可能向對方妥協的。」

  警察江浪心知匪徒江浪所言極是,換做是他亦不可能出賣其他兄弟。但是,整個極限大盜組織,現在除了江浪被抓住外,其他人仍是毫無證據起訴。幽幽輕歎一聲,正欲說話,卻聽得匪徒江浪發問:「你怎麼知道我的行動?」警察江浪笑得極是開懷:「上午我在文化館看到你的背影,然後知道兩次意外,如果還推斷不出你想做什麼,那真是……」

  說到這時,黃偉卻端著幾杯飲品進來,遞了一杯給匪徒江浪。他輕輕吸了一口,頓時有種全身清涼的感覺。警察江浪終於問到正點子上:「軒轅劍現在在哪裡?國寶絕對不能外流的。」匪徒江浪微微揚起頭:「這次是你先贏了一局,軒轅劍的下落暫時不能告訴你,不過,你放心,它不會流出去的。」由於匪徒江浪的配合態度,問題很快問完,他也被關到總部的拘留室裡。

  *****

  同一個晚上,和財叔約好的時間。樂天小心的把軒轅劍包裹好,恨恨的安排人手:「現在浪哥出事了,把貨交給財叔後,我們就去把浪哥救出來。阿輝,你埋伏到我原先的位置,阿標,你接替我的位置,阿速你的任務還是接應大家。記住,只要一個不對就立刻開槍。」

  阿輝重重的點頭答應,阿標卻說:「樂天,你一個人去很危險,不如我同你一起去吧。」樂天想了一下便答應下來。至於小黑,自然仍是好好呆著負責聯絡各人。

  見到財叔後,財叔就歎息道:「可惜阿浪那麼好的身手,居然落到警方手裡。」說完後,他從懷裡取出支票薄簽下一張支票遞給樂天。樂天拿起支票仔細看了一下,頓時臉色大變:「財叔,你這是什麼意思,開空頭支票?」財叔坐在椅子上穩如泰山,非常抱歉的說:「對不起,有人出高價要買阿浪的命,而我也不想支付這七千萬給你們,所以……」樂天卻是謹慎的人,放下包裹正欲衝向前。忽然一柄槍指住樂天的腦袋,樂天不敢置信的轉臉望著阿標,怒容滿面:「阿標,為什麼?浪哥有虧待你嗎?」

  阿標奸笑起來:「財叔答應我,幹掉你們後,我可以拿到五千萬。換做是你,干還是不幹?」樂天渾身顫抖著正欲發作,只聽得砰的一聲。樂天的太陽穴被子彈穿透,揚起一串血花,立時應聲而倒。財叔呵呵笑起來,再是砰一聲槍響,阿標摀住胸口不信的望著財叔手上兀自在冒著青煙的槍口,卻是不肯相信這個事實。待阿標倒下後,財叔嘿嘿笑著說:「如果除掉你,我豈不是可以全部拿。」

  小黑早透過樂天身上的攝像頭發現被阿標出賣,大驚失色下急忙讓阿輝和阿速趕緊離開,他自己也收拾東西離開原地。只是小黑在離開時,卻聽得通訊器裡傳來陣陣中槍的慘呼聲,以及激烈的槍聲,他心中愈來愈冷,愈來愈絕望。

  *****

  眼見一夜過去,第二天上午警察江浪凶狠的匆匆趕來,命人打開鐵門後進到匪徒江浪的牢房裡,站定後他冷眼瞪著:「昨晚淺水灣兩棟大廈發生槍戰,有三名死者,其中有兩個只怕是你認識的。一個叫阿標,一個叫樂天。」

  匪徒江浪心中猛然一顫,剎那間渾身肌肉收緊,瞳孔亦是驟然變大許多,一時間竟是煞氣逼人。在這瞬間裡,他想到很多,他深深呼吸一口,努力平靜激盪的情緒,向警察江浪勾勾手指:「你過來,我告訴你軒轅劍的下落。」警察江浪不疑有他,遂走過去。卻不妨匪徒江浪閃電般出手,他慌亂之下急欲抵擋,這才發現對方的目標不是打倒自己,而是弄昏自己。可是,此時發現已晚,他眼白猛翻,整個人癱軟在地上。匪徒江浪的手指離開警察江浪的脖子上的大動脈,把他的衣服脫下來。

  匪徒江浪故作陰沉神態把同事叫來開了門,他這番模仿卻是極得警察江浪的真髓,要知警察江浪平日亦是少有好臉色,那同事果然沒有懷疑。他心中暗喜,念及樂天和阿標,頓感黯然和憤怒。這下不須裝作便活生生是一個警察江浪,他就這樣滿臉怒氣的走出警局,竟然沒有人前來詢問。他自是不知,警局中的人多數均知,警察江浪憤怒時是千萬不可打擾的。是以此刻熟知警察江浪的警察見匪徒江浪的神態,自是避之不及,哪還會挨上來找罵。

  匪徒江浪沒有絲毫停留,立刻上了計程車就趕去淺水灣見財叔。這次卻與以往不同,經過搜身後,他才見到財叔,而且房間裡還有四五個大漢在虎視耽耽。江浪瞇起眼睛,話彷彿是直接由嗓子裡逼出來一般的尖銳:「財叔,這是幹什麼?」財叔瞳孔收縮,轉而呵呵笑:「你出來了,那再好不過,現在的世界不太平,多有幾個保鏢安全一些。」

  江浪正欲走上前幾步,卻見那些保鏢亦是蠢蠢欲動,他閉上眼睛一會,才和氣的問:「財叔,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跟你合作那麼多年,你何必害我兄弟。」財叔眼見再也瞞不下去,冷笑連連:「七千萬吶,美金吶!誰不想獨吞?別怨我,老弟!」他揮揮手,那四名壯漢已是舒展著雙手走將過來捉住江浪狂毆。

  江浪咬住牙齒硬挨著這些壯漢的拳腳,渾身上下已是找不出一處完好。他在躲閃中不住向財叔接近,眼見近在咫尺,他右手猛然抓起桌上的鋼筆一舉插在遂不提防的財叔眼睛上,只見眼珠都爆出來,極是噁心。財叔慘呼聲在房間裡迴盪,渾身在地上滾來滾去,留在地上的是一縷縷鮮艷的血。那幾名壯漢已被凶殘的江浪嚇住。卻見江浪渾身是傷,眼睛裡只剩下眼白,緩步向他們走近。

  那幾名壯漢自是不甘罷休,江浪撲上一名壯漢,任由其他人怎樣在其身上狂毆,他都恍若未覺,右手持著鋼筆,只是一個勁的往那壯漢喉頭猛插,不到頃刻之下,那壯漢已是沒命。可江浪仍是毫不停手,兀自在那壯漢臉上喉嚨捅著,直捅得那人面目全非,整張臉完全都爛掉了,甚至連喉嚨處的氣管也露出來。如此恐怖的場面令其他三人感到無比恐懼,三人只是顫抖著冷汗狂冒退後,江浪卻不打算放過這三人。

  他敏捷的翻身到財叔的位置上從抽屜裡取出一支槍,待得那三人面無人色時,他偏著腦袋身體不出抽動,雙肩亦是聳動不停。神態既是興奮又是過癮,這模樣就與一個變態殺人狂沒什麼分別。三人的表情極大的滿足了江浪的心理,他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好像傻瓜一樣笑了笑,手上已勾動扳機。在槍聲中三人的頭部被射得千瘡百孔,此刻的江浪絕對是個變態,竟然只射三人的頭部,射完子彈後,他還走上前去在那幾人的頭部跺了幾腳。

  (這章寫得不好,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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