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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再起事端

作者:黯然銷魂

  江浪對小黑點點頭,小黑會意的打開電腦播放一段錄影,隨口解說:「哲西夫婦平時參加宴會,往往會在十點鐘之前回到酒店,有時則是九點。回來後,他們會做些別的事,大約會在十點半到十一點鐘休息。至於寶石,他們回來後總在第一時間摘下來放進保險櫃裡,然後通知G4的人連接警報器。」

  說到這裡,小黑心有餘悸的介紹:「這些G4晚上不在哲西夫婦的房間裡,而是在對面的房裡。整層樓一共有十二個G4,分別駐守各處,哲西夫婦有兩名在保護。他們真的很專業,每天哲西夫婦回來前,他們都會用電子探測器檢查房間有沒有被裝上竊聽儀器等。幸虧我聰明,攝像頭藏的位置既隱蔽,也總在他們動手檢查前關閉微型攝像頭。所以才沒有被發現。」

  江浪和樂天都合計過,均知此事難度之大,他輕輕皺著眉頭:「哲西夫婦明晚七點半會去參加一個宴會,我們不能直接和那些G4特工交手,也就意味著不能在路上劫走哲西夫婦。唯一能夠理由的機會只有哲西夫婦赴宴前和赴宴後摘取寶石項鏈的時機,而最好的機會無過於他們休息之前。小黑,你裝在哲西房裡的攝像頭會不會留下線索?」

  小黑得意不已:「浪哥,我早知道你會那麼問了,跟了你那麼久,哪還不知道你一向謹慎。放心吧,那攝像頭是在鴨寮街買的,警方即使查過去,也得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的。」鴨寮街是香港一條專門出售普通軍用品及警用品的地方,譬如飛虎隊制服等均可賣到,頗多店子暗地裡都有做非法勾當。

  江浪微笑著點點頭,指著電腦屏幕上出現的樓層資料:「很好,你們看到沒有,皇悅大廈每層樓的地板厚度大概為十厘米。」阿標迅速想了一下,才領悟到江浪的意思,大駭道:「浪哥,難道你是想……」阿速也想到了,興奮得跳起來:「太棒了,就用炸藥炸他媽的!」

  江浪雙目含笑點頭認可:「不錯,就是用炸藥炸他媽的,經過精確計算,我們只要在哲西夫婦的下一層樓,對準保險櫃位置的天花板上打出幾個眼,再用塑料炸藥炸開這層地板。他們倆就會掉下來……」他正欲接著說下去,阿輝也明白了,興奮是搶先道:「我們就搶過寶石,然後離開!」阿速調侃的望著阿輝:「阿輝,你說得怎樣離開才不會被警察抓住?」阿輝囁囁半天,一句話也蹦不出來。

  江浪寬懷的笑著安撫阿輝:「阿輝,別聽阿速胡說八道,你說的沒錯。」見阿輝情緒好了些,他才繼續解說:「我估算了一下,G4的房間在哲西夫婦的對面,如果他們反應得快,只要聽到響動,最多只需要三十秒鐘既可衝進哲西的臥室,我們也就必須在三十秒內成功撤退。哲西的房間是面向大海,這也是皇悅大廈的正面和大門方位,皇悅的背面是條街,這條街晚上十點鐘後開檔的不多。我們就由這裡撤退。」阿速張大嘴巴,怎樣也想不到江浪的意思。

  樂天在一旁看到阿速的彷徨表情,不禁笑了:「我來解釋一下,以前我很喜歡玩極限運動,也就是那些很危險的運動,我想我們可以綁上繩索後由窗口跳下去,有器械的幫助,我們不用擔心受傷。」阿速瞪大眼睛,用力猛拍桌子:「酷斃了,浪哥,這件事交給我吧。」

  「不行,你得在下面開車接應我們。」樂天笑吟吟的拒絕了阿速的提議,覺得看到阿速失望的表情甚是有趣。江浪亦是笑笑:「所以說,我們還需要解決兩個房間的客人,清掃出必要的環境。為了方便撤退起見,就選擇哲西夫婦下方那個房間和對面的房間。房客的資料在電腦裡,呆會你們仔細看看。最後行動我來執行,你們只需要幫助我安裝好炸藥,並且清理對面的房間後,就可以撤回自己的房間裡等我的好消息。」

  說到這裡,江浪看了樂天一眼,樂天自是不肯讓江浪冒險:「浪哥,我比較熟悉,還是讓我來吧!」江浪微笑著搖搖頭:「我也想試試這種高空墜物的感覺。」阿速和阿輝等均給江浪的話逗得笑了起來。

  第二天晚上八點半,阿速把化裝成長髮青年的江浪送到皇悅門口,並打了個電話給小黑:「小黑,浪哥進來了!」小黑在電話那頭聽到指示,嘿嘿笑著在鍵盤上敲打數下。保安室裡的顯示器畫面全部變成雪花,保安們立刻亂了套,雞飛狗跳的向上司報告。

  小黑把通訊器裝到耳邊,看著電腦屏幕裡的江浪,臉色緊張的念叨著:「浪哥,你快點,不然呆會就有人來檢查監視器了。」江浪剛把通訊器裝到耳邊,就聽到小黑的話,不由莞爾一笑。

  事情遠沒有小黑所擔心的那麼糟糕,江浪上得五十六樓,左右觀察了一下,他才離開電梯。小黑見江浪離開了電梯,呼出一口大氣,急忙讓保安室裡電梯監視器的畫面恢復正常,此時大堂的也早已恢復畫面,保安們見情況好轉,方才感到安慰。

  其實之所以要干擾保安室的錄影畫面,是因為江浪的無比謹慎,他認為如果警方辦案之人只要心思細膩一些,就可以從錄影畫面中看到自己的一切,從而推測出結論。江浪自是不願意冒此風險。

  江浪轉了幾圈,一路本來該遇到幾名服務生和客人,卻在小黑通過監視器的指點避開,到來目標房間門口,也見到樂天和阿輝以及阿標正在分別出現,他們還提出一個包,包裡是炸藥和器械。聽得小黑觀察了一下監視器,發現附近並沒有人,把結果告訴江浪後。江浪沖其他三人打了一個眼色,都戴上頭套後,他自己則取出一張面具戴上,才拿出一張電子鑰匙刷下去,小黑早已在那頭忙著破解密碼。

  十秒鐘後,只聽得嘟的一聲響,門自動打開一條縫隙。江浪輕輕推開門,樂天極是配合的躡手躡腳搶身進入,阿輝和阿標亦是小心的進去。關上門後,他們才聽到從洗手間裡傳來唱歌的聲音,江浪頭套下的臉上掛起笑容,他揮揮手示意阿標和阿輝去對付正在洗澡的房間主人。

  他和樂天拖動房裡的傢具搭在一起,然後取出電鑽等工具在天花板上打鑽。他們勿須擔心G4會發現,因為G4不可能守著一個空房間,他們均保護哲西夫婦及商貿團中人去了。五分鐘後,準備措施已然做好,只等起爆。四人一起動手清掃了一番,把可能留下線索的地方都仔細的檢查過後,他們三人才依依不捨的同江浪作別。

  突然耳邊響起小黑的聲音:「等等,房間門口來了一個女人。糟了,她正在敲你們的門!」這不消說,江浪等人自是聽到了,樂天走上前去把門打開,那女的在外面嗲聲叫道:「親愛的,我來了,你在幹什麼?」江浪和樂天等四人均感一陣噁心,正在衛生間裡的房間主人現在哪有機會享受女人香,早已被嚇得渾身顫抖,只差沒樓吐白沫了。

  待那女人進得屋來,見到四個蒙面人,雙臂分開,正欲運足丹田之氣「長嘯」,卻不妨被樂天惡狠狠的撲上前去摀住嘴巴。女人長得確實不錯,就是有些年紀大了,看來這對男女應該是偷情族。樂天哪會留情,兩下把這女人綁起來,再塞上嘴巴,扔進衛生間和同樣下場的姦夫為伍。

  詢問了小黑,確定門外安全後,三人閃身出去徑直去了對面的房間,以同樣的手段進了房間,把房間主人制服並綁起來後。阿輝搜到電子鑰匙,閃身敲門給了對面的江浪,以便呆會撤退。完成一切後,三人自是回了房間不提。

  有人說等待是一件極其枯燥的事,江浪卻似乎毫無感覺,他畚可享受原該有房間主人享用的食物和美酒,可他卻好像瞎子一樣對一切視若無睹。只是枯坐著等候時間,等待哲西夫婦歸來。不過,他也在考慮在一些別的東西,他在想,這次交貨會不會有危險,為了三千萬美金,有人甚至願意殺死親生父母,財叔為什麼就不能為了三千萬來個黑吃黑?

  以星月之血淚的價值應當不止一億八千萬英鎊,國際慣例是,不管是接受什麼委託,用偷取乃至搶劫等手段奪取某件物品,那麼一般而言,價格當在三成上下。不過,如果是由經紀公司轉手給其他人人做,至少也該有兩成。依江浪的計算,此次行動僅收三千萬美金,已經是極便宜的價格了。可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怎麼可能會不去考慮這個問題。

  很快他就想到,上次聽另一個江浪說他在港島區重案組上班,皇悅正是港島轄區範圍內的酒店,星月之血淚失竊,該不是由他來調查吧!否則的話,可真是冤家遇上了對頭。想到這,江浪情不自禁的微笑起來。

  倘若是監獄中的獄友見到此時的江浪,必然不敢相信,昔日的黑狼江浪竟會變得如此和氣,還是如此的具有紳士風度,舉手投足就好像皇家貴族一般優雅,自有一份難言的高貴魅力,只是在高貴中卻隱有一份親切隨和,倒愈發顯得深不可測。

  其實,也並非不可解釋,江浪本性就不壞,在監獄中雖是表現得非常殘忍,卻是形勢所逼。三年獄中生涯,早已將其熏陶為成熟穩重深知世事的江浪,將監獄這個小社會無限擴展開,實際就是一個大的社會。江浪學到的豐富經驗和做人手段在社會中使用,也均十分貼切有效,再加上他自身愛深思,自是能表現出超出年紀的老成和謹慎。

  只是在監獄裡,他更多時候是形勢所逼,以及心想報復黑道中人,才變得異乎尋常的凶殘。出獄後,在外面的自由世界,心胸自然慢慢開闊了許多,也就隨之看開了,漸漸恢復往日的心性。

  正想著,小黑的聲音響起來:「浪哥,哲西夫婦回來了。」緊張的語氣似乎宣告了他的心情。江浪自輕微點頭,站起來運動了幾下,手上捏著起爆器,只待哲西夫婦就位。

  「浪哥,準備好了沒?哲西夫婦在摘寶石項鏈……」緊盯著監視器傳送過來的圖像的小黑緊張得全身肌肉都繃緊了,江浪不禁感到好笑,小黑參加行動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卻總是如此激動。此時卻聽得小黑大叫:「浪哥,動手。」

  江浪早站到預定位置一旁,伸手護住頭臉,按下起爆器。只聽得沉悶的轟隆一聲低響,天花板已隨著爆炸掉了下來,隨即聽到小黑興奮的聲音:「他們下來了。」在塵土飛揚之際,江浪迅速衝上前去,雙手不住揮動撥開瀰漫房間的灰塵,眼見一個個頭高大卻有些白髮的英國老頭和一個美艷少婦躺在碎石堆裡呻吟喊痛不已。江浪輕笑出聲,劈手奪過哲西手中的色澤暗紅的寶石項鏈,顧不得仔細欣賞,逕直衝向門外。一邊對通訊器說:「阿速,快在下面接應我。」

  到得對面門口,江浪手腳利索的用電子鑰匙打開房門。衝到客廳處,已見到臨窗的玻璃被樂天他們用工具割下一塊圓形,他從腰間抽出繩索,套好之後,他身體輕盈如燕的直撲洞口飛身而下。

  哲西房間對面的房裡,四名G4脫下外套,正在沙發上鬆弛站了一整天的疲累雙腿,其中一人憤憤不平:「媽的,這哲西夫婦也太他媽的膽小了。」他指的卻是下午哲西夫婦參加宴會中途遇到一輛車緊跟在後面,哲西夫婦還以為是綁架的,非要G4們召警察攔截住那輛車,可結果那輛車只不過是普通市民罷了。正譴責哲西夫婦時,卻猛然聽到低沉的聲音,隱隱感到地面抖動不已。

  幾名G4大駭,訓練有素的他們立刻聯想到一些不妙的東西,毫不猶豫的奔向哲西夫婦房間,好不容易才撞開幾道堅固的門後,他們呆立在保險櫃前地面上的大窟窿,一個個面面相窺。毫無遲疑,他們即刻縱身而下,卻見到電鑽等工具散落地上,以及半昏迷狀態的哲西夫婦。其中一名特工忍不住口破大罵:「這次真是……麻煩大了!」

  在空中作垂直墜落的江浪閉上眼睛感受著風聲從急墜的身邊呼嘯而過,那一刻彷彿被無限延長,他激情享受著這份挑戰極限挑戰危險而得來的快感。江浪心中有種明悟,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在瞬間超脫了生死獲得的,是一種超脫萬物的自由,就像小鳥的飛翔一樣自在。

  冥想歸冥想,他卻僅沉迷在那美妙的錯覺中一會,立刻就睜開了眼睛。整個人頭上腳下,像顆導彈一樣在向下噴射,眼見阿速駕駛著偷來的敞蓬跑車已停在位置上,耳邊還傳來阿速的報告。江浪忍不住愜意一笑,眼見身子將直墜在車中,卻驟然在跑車上空一米處停下來。

  江浪腰部一陣劇痛,竟是有種腰被勒斷的感覺,顯然這只是一種錯覺,即便有足夠的保護措施,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然後陡然停下運動,自然免不了會有些難受。他輕鬆的解開繩索,身子輕巧的落在車中,眼見這條街上的人見到這番驚險場面,早已看得眼發直。戴著面具的阿速哪顧這些,發動汽車迅速撤離此處。

  遠處已傳來淒厲的警笛聲,來到一條隱蔽的後,他們兩人摘下面具扔在車裡,逕直穿過一條黑黑的小巷子。江浪一邊走著一邊換下衣服,穿上乾淨整潔的衣服。出了這條巷子後,江浪和阿速已搖身一變為兩名富家子弟模樣的公子哥,看著一輛輛緊張無比的警車從街上呼嘯而過,江浪同阿速流露出甚是嘲弄的微笑。

  正在元朗某個倉庫裡為十來個囚車疑犯收拾後事的阿輝得到星月之血淚被搶的消息,立刻傻眼呆立了半晌,禁不住對著老天破口大罵:「你他媽的耍我是不是,剛處理好一個案子,立刻又來了一樁大案。」他在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江浪,立刻打電話通知了江浪,才去見正在記者和攝影機前侃侃而談的葉清。擠開記者們,他走到葉清身邊悄悄把這事告訴葉清,葉清同樣臉色大變,他方才才向記者們保證港島區的治安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現在灣仔立刻出了如此國際大案,棘手,當真棘手。

  廣華醫院的某間病房裡,已念完書回到香港的阿肥及已正式成為掛牌律師的小妖看過江浪後,坐了一會就走了。江浪正和難民及小馬等聊等正歡,老媽在旁邊不住嘮叨:「早知道不讓你當什麼警察了,才幹了幾年,就受了那麼多次傷,我照顧得過來嗎?我生個兒子容易嗎?」難民和小馬等均頗感好笑,正偷笑著,江浪不滿的喊:「老媽!」老媽無奈之極:「好了,不說了,不說了。」

  當難民和小馬聽到江浪升為高級督察,不僅匝舌驚歎:「你小子行呀,那麼年輕就升高級督察了,前途無限。」江浪想起這,就苦笑不已:「什麼狗屁高級督察,才做了兩天就被降職了。」把原因告訴難民和小馬以後,兩人均是義憤填膺的氣憤模樣,正憤憤不平的臭罵著。這兩個傢伙也在今年正式升為督察了。

  江浪的電話卻忽然響了,卻是阿輝打來的。他拿起電話聽了一會,已是滿臉怒容,更把衝勁全然表現在臉上。江浪把電話狠狠砸在地上,自顧自的穿起衣服來,難民急忙問:「發生什麼事了?」

  江浪一邊穿衣服,一邊解釋:「星月之血淚被偷走了。」這話一出,縱使不問世事的小馬也驚呆了,不可置信的張大嘴:「不會吧?聽說星月的安全措施非常嚴密,現在還有G4在貼身保護哲西,這樣居然也能被盜走?」

  江浪剛穿好衣服,老媽卻已從洗手間出來,見江浪收拾東西欲出去,自然要問個究竟,待江浪說了之後。老媽更加不肯答應:「你現在受傷了,在養病,怎麼能出去辦案。」江浪急噪不堪:「老媽,求你了,我是個警察,責任就是剷除罪惡,現在發生大案了,我怎麼能不去。何況,我的傷也不是很嚴重,已經好多了。」

  老媽毫不客氣的打斷江浪的自我安慰:「什麼好多了,你昨天才進醫院,今天就好多了,你當你媽是傻瓜呀!」難民和小馬也在一旁附和老媽的話,江浪直是急得猛跺腳:「你們,唉!發生那麼大的事,我怎麼能不去?媽,就讓我去一下,一下就回來。」正當老媽正猶豫著,難民眼珠轉轉:「伯母,這樣吧,我和小馬陪阿浪去一下,很快就送他回來。」有人幫江浪說話,老媽猶豫了一會,才算答應下來。

  江浪大喜過望,謝過老媽正欲伴隨難民和小馬出去,門口卻出現一個人。卻是這裡的女護士小蝶,江浪慘叫一聲,難民卻眼冒凶光,不,應該是眼冒色光,小馬則上下打量著這個嬌巧的女孩。小蝶認識江浪後,雖常被江浪那故意為之的古怪眼神洗禮,卻始終做不到視若無睹,這次難民如此露白的眼神,更令她感到害羞無比。

  江浪正捶胸頓足氣惱自己運氣不好,卻見難民那色瞇瞇的眼神,立刻伸手阻隔掉難民的視線,順手擦掉他嘴上的口水。難民這時才醒悟過來,嘿嘿上下盯著江浪,卻不說話,江浪自是知道一會少不了一次嚴刑拷打。不過,他好歹也知道當務之急,立刻焦急的沖小蝶說:「小蝶,警局有事,能不能讓我先出去。」

  小蝶神秘的笑著,臉上兀自還掛著幾縷殘紅,模樣尤其可愛:「你的傷還沒好,當然不可以。」江浪恨不得跪下來懇求:「小蝶妹妹,幫個忙吧!真的很急,很重要。」說完,還眼巴巴的露出可憐模樣,這一年多以來跟小蝶的交往不是白費,他怎麼也明白小蝶是吃軟不吃硬。

  小蝶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彷彿如陽關在瞬間驅趕掉沉積的烏雲一般燦爛:「好吧,不過,你得請我吃飯。還有,要注意傷口。」江浪哪還不知趣,自是滿口答應下來,離開前還偷吻了小蝶的俏臉一記,他自認識小蝶以來常玩這招,他也一直奇怪小蝶怎麼會一次都躲不掉。難民羨慕之極,走過小蝶身邊時恨不得也把臉湊過去親一下,小蝶卻若有所感閃身避開了,只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和臉上的羞紅色。

  他們來到灣仔皇悅大廈第五十六層,這裡已被警方封鎖,江浪甚至不需要亮出證件就進去了,因為旁邊有相識的軍裝警察,均是衝他豎起大拇指,顯然是知道了一些什麼。現場的警察雖多,卻顯得井井有條。

  難民亦是羨慕死了:「想不到你小子混得那麼好,那麼受歡迎,早知道我就申請調到行動部了,那就發達了。」言下之意,自是說如果在行動部門取得成績,泡妞也會容易許多。江浪和小馬自是明白難民的意思,遞過一個鄙視的眼神,就見到阿輝領著黃偉過來了:「阿浪,難民,小馬?怎麼你們都來了?」難民伸手一拳,笑罵:「怎麼我就不能來?」阿輝笑著反擊一拳道:「我以為你們這些文職的官老爺都在辦公室呆著嘛!」

  「情況怎麼樣?」江浪腹部的線剛縫好一天,現在仍是隱隱作痛。阿輝顯然看出了江浪的難受,輕輕的拍拍他肩膀:「放心,沒事,這裡由重案組接手了。兄弟們都在,你去看看情況,一會還是回醫院去吧,這裡有我們一樣可以。」哲西夫婦卻是早送到醫院去了。

  江浪小心的取來手套,四處觀察著環境,一邊和同事們打著招呼。阿輝一邊扶著江浪,一邊介紹:「初步推斷結果,疑匪可能是使用炸藥炸開天花板,哲西夫婦從窟窿裡裡掉下來,疑匪搶走寶石,然後從對面的房間裡跳下去逃走。」江浪叮囑難民和小馬別隨便亂碰東西,聽著阿輝的介紹,心中一動:「你們派人查過哲西夫婦的房間裡沒有?那裡很可能被疑匪裝上了監視器,否則他們不可能這樣精確的瞭解到哲西夫婦的動向。」

  阿輝頓感鄂然,眼中閃過佩服之意,叫來一個手下吩咐照辦。江浪雖只當過幾天的高級督察,卻已開始學著從高層的角度來考慮問題:「如果有監視器,那麼這個案子就屬於G4失職,不能完全怪在我們頭上,事情在市民面前還有挽回的機會。」難民和小馬大感佩服,文職警察和行動部的警察就是不同。

  忽然傳來鼓掌聲和葉清的聲音:「呵呵,說的好。不過,誰批准你從醫院出來的?」江浪笑嘻嘻的轉過身:「葉長官,醫生和護士都批准了,我想應該沒問題吧。」葉清無奈的搖搖頭:「你對這個案子有什麼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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