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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邪門歪道

作者:黯然銷魂

  正當江浪和劉秀的車緊跟著車牌號為FF4735的奔馳時,這棟環境幽雅的別墅裡三個人站在窗邊往下看。其中富態中又顯出凶狠的老者面無表情的對身旁的一個中年人說:「跟我鬥,你們還差遠了。現在差不多了,再找幾個人吸引條子。然後你就可以出去了。」

  那中年人點點頭,轉身下去吩咐手下做事。當兩輛車開出去後,別墅附近已沒有任何警察的影子,那中年才駕駛著一輛不起眼的房車離去,老者滿意的點點頭轉身對英俊的兒子說:「媽的,這些死條子怎麼會查到我頭上。」

  兒子深感萬分憂慮:「老爸,你早就應該放棄文興的,現在我們身份地位全有了,你何必在意黑道上的一點收入。」那老者苦笑連連:「兒子,你不知道呀,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不是不想退,而是不能不敢退。一旦我真的退了,只怕我們全家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除非我們能躲到國外去。」

  那兒子沉重的點點頭:「那這件事結束後,我們就搬到國外去,有錢在任何地方都一樣過得很好。」老者轉過身巡視著窗外的一切,幽幽輕歎:「生我養我的地方,捨不得呢。好,兒子,就聽你的。」

  江浪看著前方的奔馳盡往公路上開,愈來愈感到不妙,他忽然想到一事,急忙對著通訊器呼叫:「其他組的人,你們還在目標那裡嗎?」當得到的答覆是他們彼此都在跟蹤一輛車時,江浪握緊拳頭恨恨的在揮舞幾下,發洩心中憤怒:「阿輝,我們中計了,換我來開。」

  江浪駕駛著汽車飛速在路上奔馳著,非常危險的做出各種動作,頻頻超速闖紅燈,車後更是跟著好幾個交警。追上去後,卻一無所獲,江浪下得車來,暴跳如雷的在車身上猛的捶打幾下:「他媽的,這個王八蛋還真狡猾。我不把你給逮住,我就不叫江浪,你給我等著。」

  恰逢交警趕上來,正欲問話開罰單,阿輝瞄了一眼怒火中燒的江浪,急忙拉住幾個不知死活的交警,亮出證件:「夥計,自己人,剛才在執行任務。對不起。」那幾個交警方才見江浪駕駛汽車的速度,還以為車裡的人正是他們要抓的極速車狂,此時得知真相不禁感到失望之極。

  江浪回到警署時早已漸漸平息了怒火,他聯繫上撈王,讓阿輝聯繫上大麻成。兀自狠狠的道:「媽的,我抓不到你的證據,栽贓總可以吧!」阿輝嚇了一大跳,欲待勸解,卻見到江浪發紅的眼睛,亦是不敢再說話。

  「你跟不跟我去?」江浪瞪著阿輝,眼中滿是燃燒的火焰,似可將任何事物燃盡。阿輝還能怎樣,自是答應下來。待所有人均下班後,江浪把這個膽大妄為的計劃告訴了趙傑雲,趙傑雲豈止是嚇一跳,險些腦溢血,他緊張得不行:「大哥,大爺,你別這樣亂來好不好。」

  江浪搖搖頭,眼神堅決之極,阿輝則在一旁歎息,誰能改變江浪決定的事?趙傑雲早聽說江浪行事妄為,卻沒想到他居然想到栽贓這招,自是不肯答應:「首先,陽華是不是幕後主使者還沒證據,再者,連你自己也沒證據證實此事,怎麼能這樣幹。」江浪表情不善的瞪著上司:「老總,現在我不是要你去做,也不是徵求你的意見,而是要你的支持,需要你去拿搜查令。」

  趙傑雲當然不敢答應,江浪這樣干根本就是在犯法。兩人正僵持著,趙傑雲忽然想到辦法,他打了個電話聯繫上葉清,葉清聽說後匆忙趕來。剛一見到江浪就劈頭辟腦的教訓開:「阿浪,你搞什麼飛機,這樣的事你都想做?你想進監獄嗎?」

  阿輝早已不敢插嘴,只剩下江浪獨自反駁:「葉長官,不這樣做,我們根本不可能拿到證據。最主要的是,我們沒有時間了,現在不止是傳媒,甚至全世界都在盯著我們。如果我們不盡快抓住這幫人,警方的名譽全部都毀於一旦。」

  葉清怒火上湧:「你傻了,只要抓住疑匪,自然會查出幕後主使者的。你這樣干如果被外界知道,簡直是在給警方抹黑。」他怒的不止是江浪這樣想,而是江浪居然敢這樣正面反抗,他不喜歡不聽話的手下。

  江浪閉上嘴,任由葉清和趙傑雲如何苦口婆心的勸說始終不曾動搖他的半分決心。直到葉清和趙傑雲對著這塊頑石感到束手無策離去後,阿輝小心的試探:「怎樣,阿浪,還要做嗎?」江浪冷笑連連,陰險的笑容擴散到臉上:「做,為什麼不做,只不過,我們換一個方式來做。」

  雖然阿速等人收到消息時均還在國外,可都在第一時間趕回來。他們齊聚在江浪的住處,江浪臉色沉重的拉開地圖:「這次我們的目標是星月之血淚,我們的酬勞是五千萬美金。」除了兩個知情者外,其他人無一例外的發出一聲驚歎,這顆寶石他們都聽說過,也萬萬沒想到目標竟是這顆價值連城的寶石。

  江浪把情況給大家介紹了一下,沉吟道:「雖然有兩個地方可以利用,可是我們並不清楚更多的細節,所以需要更進一步的瞭解。」阿速縱然膽大妄為,這些年來在江浪的熏陶下,也漸漸的小心謹慎起來:「浪哥,你安排吧,我們聽你的。反正這些策劃向來都是由你負責的,反正我們都喜歡刺激的。」阿輝深以為然的笑著點點頭。

  「樂天,你帶小黑潛入酒店,從酒店主機電腦偷取需要的資料。並且要設置暗門,以便到時候我們的行動。阿輝,你去收集情報,查清楚哲西夫婦最近有哪些活動,要詳細的時間表。樂天,你帶小黑完成任務後,你們在酒店住下,在他們的房間安裝微型攝像頭,並且把他們參加宴會或者出門時所需要花費的時間記錄下來,並且核實。阿速和阿標的任務還是熟悉這附近的路。」江浪微笑著分派任務,阿速怪趣的做個鬼臉:「浪哥,那你做什麼?」

  江浪呵呵輕笑:「我的任務就是泡妞。」眾人嘩然,接著齊聲噓之。眾人自去做事,江浪自去找謝柔不提。

  樂天和小黑在酒店住下後,很快的套到了保安室控制室的位置。到得晚上,樂天和小黑小心的走出房門悄然繞了無數個圈子迷惑監視器,接著來到保安室外,兩人一同把顯眼的外套脫下,蒙住面孔後。小黑小心的躲起來,樂天走上前去敲敲門,早已做好準備。

  待一個青年保安打開門探頭探腦時,樂天一把抓住此人脖子,全身猛然發力,將其撞到裡屋,以極強力道和在監獄打爛架打出的技術,順手抽出保安腰間的棍子,在其頸項部位用力抽下去。那保安悶哼一聲便暈倒,其他保安也已趕過來,樂天左右閃動,拔出腰間的槍用變調的聲音說:「嘿嘿,阿發,你再不還錢給我們老大,你就死定了。」那些保安們見到對方有槍,哪還敢亂來,急忙扔下手中棍子。

  所謂阿發,只是樂天稍做打聽後得知的名字,這個阿發喜歡賭馬,借了不少高利貸。樂天就拿他做擋箭牌,即便警方追究,也不會發現他們的意圖,而會認為只是一般的追債案子。有時候江浪雖是謹慎過頭,卻未必沒有道理。正如江浪常說的:我不做沒把握的事。樂天這樣做正是出於江浪的囑咐。

  樂天吹了個哨子,小黑得到訊號,急忙進來用準備好的塑膠帶把這些人手腳綁起來,然後樂天拿出黑布將這些保安都蒙住眼睛。示意小黑去做事後,樂天情不自禁的露出微笑,然後把所有人口袋裡的錢都給掏得精光。

  不多久,小黑眼神中閃動得意神色走出來,樂天知道小黑得手,遂惡狠狠的說:「阿發,我限你一周內把錢送去,不然你就等死吧。」接著放開其中一人,自己則先和小黑出去穿上外套悄然回到房裡。

  保安室裡早已鬧翻天,眾人無辜挨揍,自是非常不滿阿發,何況自己的錢財還被洗劫一空,哪還顧得報警,自是先找阿發的麻煩去了。

  第二天,上午八點,江浪招搖的來到西貢景明苑,通報了身份後,他進到其中。兩人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四周的環境,來到花園裡見到正在晨練打拳的陽華。江浪一見到陽華就怒火四溢,好容易按捺住憤怒,他不顧管家的阻攔,逕直來到陽華面前。用某種審訊的口氣逼問:「陽先生,你的身體不錯,即便到監獄裡坐到死也沒問題。」管家大怒,正欲發作,卻被陽華揮手攔住。

  陽華眼中閃過狠毒之意,表面上卻笑吟吟的說:「這位警官,說話要小心,否則哪天在街上給撞了也不知怎麼回事。」江浪抬頭向天哈哈狂笑,陽華愈感震怒,只聽得江浪收斂笑聲冷道:「我今天來的目的是想告訴你,自己做過的壞事千萬不要忘了,會有報應的,我想如果你不肯背,那就一定會報應在你兒子身上。」

  陽華頓感渾身寒冷,眼中凶光大盛,逼上前去露出凶殘的表情:「你敢動我兒子,你才會遭到報應。」江浪陡然哈哈大笑:「是嗎?我等著你,別忘記,我是警察,只要我願意,隨時可以趕絕你。你不信?走著瞧吧!」

  陽慕輝躊躇滿志的下了車,望著高聳入雲的大廈,更是滿心壯志,只是一想到昨天的事就感到有些不祥。正想著,一幫記者蜂擁而至,一個西裝筆挺的人撞在陽慕輝身上,那人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陽慕輝不以為意的甩開記者們自顧自走進大廈。

  突然街上傳來嘎然的剎車聲,江浪望了望在一旁另一輛車上盯著的阿輝,見阿輝點點頭,江浪滿意的露出陰森笑容。他帶上黃偉一起追上去,攔住陽慕輝,把他銬起來:「對不起,你涉嫌藏毒,你可以不說話,但你所說的將會成為呈堂證供。」

  陽慕輝縱然腦筋轉得極快,也沒想到這是怎麼回事。旁邊苦於沒有新聞的記者早已圍了上來,興奮的拍照,恨不得把這個畫面永留相機裡。

  江浪附到陽慕輝耳邊,語氣陰森的說:「不明白吧?問你老爸,看他幹過什麼!」陽慕輝似有所覺,望著江浪緩緩道:「我認識你。」江浪嘴角含著危險的笑:「我不止認識你,還認識你全家。」陽慕輝不禁感到全身寒冷。

  江浪假意攔住記者,不讓拍照,卻偏偏總有一些漏網之魚湧到陽慕輝身邊發問。江浪看著陽慕輝手忙腳亂的模樣,立刻在心中笑得發狂,心想:陽華,你玩我,我玩你兒子。想到這,於是在陽慕輝懷中不住搜索,讓其他人假意在其車裡搜索,江浪抽出手來,手上還拿著一包搖頭丸,他把搖頭丸塞進陽慕輝的手中。混亂中,陽慕輝的手指「不小心」碰到那包搖頭丸,留下了指紋。

  記者們簡直要瘋狂了,陽慕輝可是去年香港的十大傑出青年,著名的財經高手,竟然藏毒,而且證據就擺在眼前。只要是記者,就不可能會傻到放棄這樣的轟動新聞,一個個好似在打仗一樣拿著長短炮筒對準陽慕輝開炮。陽慕輝早已思緒亂套,情急中脫下衣服想擋住自己的臉,只是記者們早已拍得七七八八了。

  江浪的想法很簡單,阿輝從大麻成那裡弄來一包搖頭丸,搖頭丸交給江浪的線人撈王,剛才撞了陽慕輝的人正是撈王。以撈王的偷盜技巧,要放這包搖頭丸在陽慕輝身上豈不是易如反掌。這樣一來,就達到了栽贓的目的。阿輝在現場盯住撈王的行動,一旦成功,就立刻逮捕陽慕輝,不讓他有任何發現甚至銷毀搖頭丸的機會。

  此舉不完全是在洩憤,江浪希望可以利用陽慕輝逼陽華鋌而走險,逼陽華向警方投降。所以,早晨他特地去找到陽華,把問題擺出來面對面的用陽慕輝來威脅陽華。言下之意,如果陽華不肯認罪,江浪就要把陽慕輝搞得身敗名裂。

  江浪此舉也相當冒險,一個不好即會惹火上身。幸運的是,從早晨他對陽華的威脅來看,陽華十分愛兒子,有可能願意為兒子做任何事。不過,根據他的推斷,整個案子已經浮出水面。

  前段時間陽慕輝在金融和股票市場險些全軍覆沒,偏生陽華的公司中的流動資金均被調走,陽華只能依賴外界因素。聯繫上泰國,策劃了一票大的,希望以此來緩解陽慕輝的資金壓力。甚至還跟泰國方面借調了五億美金的黑錢來支持兒子。這點江浪在商業調查科傳來的資料裡推斷出來的,泰國等方面的毒梟一向和陽華有瓜葛,陽華的基金涉嫌為那些毒梟洗錢,只是商業調查科沒有證據罷了。

  為保證安全,甚至連文興的傀儡老大也親自上陣,誰知,貨還有贓款以及人被警方當場拿住。這樣一來,陽華第一害怕被傀儡出賣,第二是毒梟的錢成為警方的證物,惱羞成怒的毒梟很可能會找麻煩。所以,即便陽慕輝的經濟危機已過,無法可施的陽華仍然只能鋌而走險,通過某些關係從越南找來十餘名槍手,單看組織性來講,更可能是退役軍人。利用他們突襲囚車,把傀儡幹掉,以策萬全,然後突襲東九龍警署的贓物庫,搶回毒品和贓款。

  想來那十餘名槍手一定還留在香港,因為這兩天香港海陸空全部封鎖,沒有任何偷渡船隻敢出入,為了防止疑匪從海路出境,水警甚至請來了駐紮香港的解放軍水上部隊。陽華肯定也跟這批槍手有聯繫,甚至藏身處也是陽華安排的。這些天風聲如此之緊,搶回來的毒品和贓款陽華絕對沒機會脫手,一定還藏在某個地方。

  想明白這一切的江浪自然毫不猶豫的去找了葉清,葉清聽完江浪的推斷之後,也是若有所思,隨後就親自簽署了針對陽慕輝的逮捕令。

  當天全港所有報刊急忙追加了一份特刊,標題駭人聽聞,一時間風頭甚至蓋過了警方的醜聞,暫時成為民眾關心的對象。江浪倒也沒想過還會有這樣的好處,也是心中偷笑不停。葉清不用應付大批記者,更是輕鬆無比。

  江浪把陽慕輝帶到警署後,隨意讓人去審訊,自己則悠閒的在等候,等候陽華和他的幫手到來。眼見大律師都來了,陽華卻始終未曾露面,江浪的心愈發下沉,臉色愈來愈難看。

  他絕不是懷疑陽華不會來,一定會來。可是江浪知道,陽華來的越晚,就說明他越鎮定,找的幫手越多。能讓陽華去請的幫手,絕對是高官權貴之流,這樣一來只會讓事情變得更麻煩。

  阿輝和趙傑雲在辦公室裡悄悄說著話:「阿輝,阿浪這個樣子很讓我擔心。我知道他是個好警察,可是他處理事情的手段未免太過於激烈和不擇手段了,聽葉長官的語氣,似乎也對江浪胡作非為感到很不滿,這樣下去早晚會出事的,你有時間勸勸他吧。」

  阿輝苦笑連連,無奈的說:「老總,阿浪雖然手段使用的不對,可是他做的都是每個警察都想做而做不到的事。其實,也許我們太拘束於法律的制約了,很多賊被抓了,結果一上庭就落得當庭釋放的結果。再說,阿浪的性格你不是不知道,他決定的事我阻止不了,你也阻止不了,沒有人能夠阻止他。他就是這樣固執,脾氣就是這樣的壞。就說這次吧,我想如果他不這樣做的話,我們只怕真的破不了案子。」說完後,兩人齊齊歎了一聲氣,均一起搖頭。

  江浪就這樣坐著,動也不動,腦子裡也在思索著整個案子,甚至午餐他都沒有出去吃,而是阿輝送來的。直到下午四點鐘,陽華才沉著臉陪同一幫常在電視上露面的大人物進來,要命的是,其中竟然還有兩名警司,其中一個是林家衛高級警司。

  這群人理也不理會江浪,逕直進了趙傑雲的辦公室。惟有陽華的眼睛似是無意的往江浪瞟來,眼神中儘是不屑和狠毒,江浪反而冷靜下來,回了一個眼神後,他開始思索整件事。

  陽慕輝名譽受損,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可是,那麼多大人物前來,他被保釋也絕對是必然的。江浪在想,怎樣才能給陽華更大的壓力。想到這裡,江浪已有定計,他對阿輝囑咐了幾句話,來到審訊室。

  讓所有警員逼律師出去後,江浪和藹的解開陽慕輝手中的手銬:「怎樣,大少爺,這種滋味沒嘗試過吧。你老爸做的事你都清楚,坦白告訴你,我就是利用你來逼你老爸投降。」

  阿輝悄然將監視器關掉,另一個房間裡,趙傑雲遭到了嚴厲的責問,林家衛臉色嚴峻的逼:「趙督察,以我們的身份前來保釋一個人,這樣都不可以嗎?」趙傑雲在強大的壓力下,勉強說:「林警司,你也知道,這樣不合規矩。」

  林家衛一掃桌上物品,展現出某種草莽氣息:「我不管什麼規矩,今天我一定要把人帶走。」趙傑雲縱是泥人,也會有火,只見他陡然站起來怒道:「林警司,這裡不是東九龍,你也不是我的上司,你的威風怕是使錯了地方。就沖這你這句話,我告訴你,陽慕輝絕對不能保釋。有種的你去找我的上司。」

  林家衛被這幾句話頂得毫無面子,立刻拍桌子瞪眼睛:「你是個小小的總督察,比我低兩級,居然敢這樣對我說話。」趙傑雲只是冷笑連連,絲毫無懼。

  另一間房裡,江浪兀自居高臨下的望著面無表情的陽慕輝:「上次你強姦未遂能夠逃脫檢控,是你幸運,你以為幸運之神總是站在你身邊嗎?我想,你大概不知道我是一個怎樣的警察。」江浪拔出槍,放在桌上,看著臉露驚懼的陽慕輝,江浪微微一笑:「這裡是警局,我不會濫用暴力的。這點請你放心。」

  脫下陽慕輝的腳,江浪露出白淨的牙齒,露出極殘忍的笑容。他將準備好的東西拿出來,把陽慕輝的腿放在桌上,然後輕輕的搔癢。一邊搔一邊邪惡的笑:「怎樣,很過癮吧?生氣嗎?」陽慕輝忍不住哈哈狂笑,雙手在空中擺動不已,雙腿更是猛的蹬來蹬去。只可惜他不反抗,江浪微感失望。

  玩夠了後,江浪拿著槍塞到陽慕輝手裡,把他的手拿捏的穩穩的,再不顧掙扎,硬生生將陽慕輝的食指塞進扳機上。惡狠狠的說:「你老爸壞,我會比他更壞,你老爸狠,我會比他更狠。」陽慕輝手裡拿著槍不知所措。

  江浪眼神恍如實質一般刺入陽慕輝心頭,他面容猙獰的詭笑著,其笑容之幽異竟令陽慕輝感到身處夢魘之中:「開槍,來吧,對我開槍!」語氣極有蠱惑力的引誘著陽慕輝,陽慕輝神智漸漸恍惚,迷失在那彷彿帶有魔力一般,舉起槍指著江浪。突然他渾身一震,恐懼的瞪著江浪,好像眼前站著的是一隻專門誘人下地獄的魔鬼一樣。

  江浪臉色猙獰,眼中冒出凶光,猛的大吼一聲:「疑犯搶槍,快進來。」然後壓著陽慕輝的手狠狠扣動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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