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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感2004海灘

    夏天的時候，我被調到分行工作，那裡靠近海灘，是個非常美麗的地方。因為是作為升職的，所以還被給予了一個禮拜的假期。同事說，夏天的海灘非常的美麗。於是，我特意在靠海的地方租了間房子，每天可以看到海邊的景致。

    房東是個和我年紀差不多的女孩，名叫真紀子。初次見面就可以感覺她是很熱情友好的女駭，還答應帶我到海邊去玩，並特意為我挑選了漂亮的泳裝。

    透過房間落地窗的大玻璃，可以清晰地看到海邊的一切。那些穿著漂亮泳裝的女孩和皮膚曬的黑黑的男孩們使得平平常常的沙灘看起來很充滿生機。

    清晨才剛起床，就看到真紀子已經穿好了泳裝。「清晨起來游泳的話對身體健康很有好處呢，還可以幫助保持體形的哦！」她甜甜的微笑著看我，「一起去吧！」

    我是從來沒有試過這樣生活的，但真紀子那樣熱情，把我拉到了海灘上。

    「嗨！」她跳著向遠處的幾個小伙子招手，然後也朝我揮手，就拉著我奔跑了過去。那是一群看起來極有活力的年輕人，他們手裡都拿著衝浪板。他們看到我，似乎一點也不覺得陌生，友好的跟我打招呼，於是我也就很快融進了他們之中。

    在這些人當中，冬月是最吸引我的。他個子高高的，曬得古銅的膚色使他看起來很健康，英俊的臉上多多少少的帶著孩子氣和陽光般的笑容。我看到他在海浪中穿梭自如，簡直好像那裡就是他的海。而我也感覺他好像就是為了這裡而生的。

    「去喝東西嗎？」一個男生拍拍我的肩膀，遞給我一條干的毛巾。

    「嗯？」我接過毛巾，和他朝著真紀子的茶室走去。我四下張望了一會，「真紀子還真了得呢！一個人可以打理這麼多東西。」

    他笑著看我：「你是剛到這裡吧？」

    「嗯！」我點著頭，喝著冰冷的橙汁，「我剛來這裡工作，在那邊的銀行裡做事。」我指指我將要工作的地方。

    「唔！」他喝了一口飲料，「難怪說話帶東京音很重呢，你是叫靜子吧？」

    「嗯！你是籐井嗎？」我記得他和那些女孩子在一起的時候很是能說會道，也因此就他印象很深刻吧。

    「很厲害呢。真不愧是漂亮女孩子，連聰明都勝過常人呢！」

    我笑起來。「真是很會哄女孩子的呢！」

    「那裡，我只是在說事實罷了！」他看著海灘那邊，朝那個黑黑的男孩子在揮手。我於是也轉過臉去，「他是你朋友？」我問。

    「你說冬月？」他看著我問。

    我伸手比畫著，「就是你朝他揮手的那個傢伙……是叫冬月？」

    「啊，是的！」他點點頭，「那傢伙很吸引女孩子呢。樣子很不錯呢！」

    「你也很不錯啊！」我笑，「你很會哄女孩的呢！」

    「哦，是嗎？」他很驚訝的看著我，「能夠得到漂亮女孩的表揚真的很榮幸呢。」

    「嗯！」

    他很認真的點點頭，表示知道了。「還沒有吃早飯吧，我們平時都在真紀子的店裡吃東西，你也一起吧！」

    「好的！」我點點頭。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籐井和真紀子原來是戀人。真紀子在忙著做早餐的時候，籐井總是很自覺的在一旁幫忙，但在我看來，他是根本就幫不上什麼的。而我和冬月就只是坐在那裡，吃著水果和點心。

    我伸手去拿最後一個蘋果，卻正撞上那傢伙伸出的手，我看了他一眼，他卻毫不客氣的把我的手推開，然後拿走了那個蘋果。真是一點都不客氣呢！我生氣的拍著桌子，「喂，這個……」我指指蘋果，「該給我的吧！」我嘟著嘴巴，生氣的看著他。

    他只是很自然的看了我一眼，用手擦了擦蘋果，用力的咬了一口，完全無視我的存在。

    「喂喂喂！」我拍著桌子站起來，瞪著眼睛看著他，冬月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後低下頭看著手裡的那本雜誌，「你著個不懂禮貌的傢伙！」我氣憤的一把把蘋果從他手裡奪了過來，然後也用力的咬了一口。他看了我一會，然後也站了起來，這才發現原來冬月要高過我大半個頭。我還是那樣瞪著他，毫不示弱，他冷冷的看了我一會，一把把蘋果從我手裡奪了過去，扔向了海灘。

    「喂……誒……」我拉住他的手，可是卻已經來不及了，那蘋果已經消失在沙灘裡了。我轉過臉看著他，大聲的說著：「討厭！」他看看我，那眼神彷彿是在告訴我說「你也不怎麼討人喜歡！」

    「跟冬月吵起來了呢！」真紀子笑著端來早餐，籐井卻顯得非常驚訝，有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拍拍我的肩膀說：「真是厲害呢！」

    「那是因為他的錯。原本就該是男生讓著女生的呢！」我氣鼓鼓的說。

    「可是一直以來都是女生讓著冬月的呢，他很得寵呢！」真紀子笑著說，「而且也從來沒有哪個女生能跟冬月真的吵架呢！」

    「所以才寵壞了他吧！」我等著冬月，他似乎根本就沒有在聽我們說的話，只是低頭翻看著雜誌，我氣鼓鼓的衝他大叫了一句，「討厭的傢伙！」

    「沒有用的呢！」真紀子看著我說，「再大聲都是沒有用的，他是不會生氣的！」

    「嗯？」我感到很奇怪，看著真紀子，「看他也不像是那樣有涵養的人呢！」

    籐井指了指冬月，又指指自己的耳朵，說：「那傢伙聽不見的！」

    我很驚訝的看著冬月，籐井繼續說：「所以才說沒有女孩子可以真的可以跟他吵起來。也是這樣，很多喜歡他的女孩子都非常的寵著他，待他像小弟弟一樣。」

    「即使是這樣，也不可以這麼沒有禮貌！」我氣憤的看著冬月，一把拿掉他手裡的雜誌，「說你沒有禮貌呢！」結果，冬月同樣生氣地看看我，衝我比畫了一會。「什麼？」我不明所以的看著真紀子，「他說什麼呢？」

    「他說你也不懂禮貌，一樣不討人喜歡呢！」真紀子笑笑。

    「不是說他……聽不見的嗎……」我疑惑的看著籐井，「騙人的吧！」

    「冬月他可以看懂人說話的口型，只要說的慢一點就可以！」真紀子說著，「而且很熟練呢，所以，我們和他說什麼都沒有問題的，可以明白意思。」

    儘管是這樣，我還是因為這次的爭吵和冬月鬧的很不高興，整個早餐我們都沒有友好過。我不知道那是叫默契還是我們真的天生就不和，不論是吃什麼或拿什麼，我們都會發生爭搶，有時甚至會鬧的面紅耳赤的。現在想想，卻覺得那應該是件讓人覺得幸福的事！

    那以後我就和真紀子一樣，養成了早上去游泳的習慣。而每次遇到冬月的時候，我們都不會給對方好臉色看的，真紀子說我們好像是未成年的國中生一樣，樣子很好笑。只是記得，每次早餐不論我吃什麼或者是要拿什麼，冬月就一定會和我搶，那時我總是覺得他是故意的。

    可是，每次只要冬月出現在海灘上，還是會有很多的女孩子圍著他，然後，就會看到他和她們一起笑著，儘管我是非常的不喜歡那傢伙，但他的笑容還是非常可愛的，令我印象深刻的就是那樣的笑容，還有那天的晚餐。

    真紀子說今晚不可以回來做晚餐了，因為是籐井的生日，所以一定要外出慶祝。我只好將就著隨便吃點什麼。我泡了面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門鈴卻突然響了，我走過去開門，看到冬月站在那裡。

    還沒等我說什麼，他就徑直的闖了進來。

    「喂！」我拉著他，結果只是被他拖著走，「我說了真紀子不在，和籐井出去吃飯了！」

    他四下張望了一會，看到桌子上的泡麵，然後又看看我。

    「是我的晚飯，做什麼？」他看了看我，二話沒說拉起我就朝門口走。「喂喂……喂，你做什麼啊……」無論我怎麼叫，他都是聽不到的，在我看來，這也算是他的優勢吧。可以不管別人說什麼，只照著自己的意思去做。我被他拖著來到了路邊的拉麵攤，老闆看到冬月來了，很熱情的走過來，給我們安排在一旁的位置上。沒有多久，他就端來了兩碗拉麵。而冬月就開始吃了起來，好像我並不曾存在一樣。

    「你這個自說自話的傢伙，也不問別人同不同意就這樣拉著我過來了，就算是你請客也得問我同不同意的！」我看著他說。

    他看看我，搖了搖頭，又指了指我。「什麼？」我驚訝的看著他，「還要我付帳？是你硬拉我出來的呢，為什麼是我付帳？」

    他放下筷子，把口袋都翻過來給我看，的確是空空如也的。「這也不行，沒有理由非要我請你吃的。」我說著就要走，他一把拉住了我，然後把他碗裡的雞蛋夾到我的碗裡。

    我看看他，繼續坐了下來。「即使是這樣，你以後還是得把錢還給我的。」我說著。

    他全當沒有聽見，然後飛快地把我碗裡的牛肉夾了過去，好像是作為交換的。

    冬月就是這個樣子，只是自己自說自話，從來也不問別人的感受或者想法。而他當時欠我的那幾千日圓，就一直都沒有還給我。

    那天晚上，我分明就已經睡著了。卻感覺有人推了推了，我迷糊的睜開眼睛，卻看到冬月蹲在我身邊。嚇了我一跳，我猛的坐了起來，看著他：「你怎麼進來的？」他衝我晃了晃手裡的鑰匙，「是真紀子給籐井的吧，你怎麼會有的？」他並沒有打算回答我，只是拉起我就要走。又是這樣，我被他拉著就走，連站都還沒有站穩，「喂喂……」我拍拍他，小聲的說：「至少讓我換上衣服吧！」

    「每次都是這樣，不管人家願不願意就隨便替人家決定。」我雖然是在不停的嘟囔，但事實上我也知道他根本就是聽不到的，只不過是發發牢騷而已。我們在沙灘上走著走著，他忽然停住了，轉身看著我，然後指了指天空，抬起頭，我便也跟著他抬起頭。

    那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看到流星雨，我只是說著：「好漂亮！」然後轉過臉去看著冬月，那次，我在他臉上看到了那樣的微笑。

    「誒！」我拍拍他，「許個願吧！」他看著我，似乎不明所以，「快啊，一會就結束了！」我急忙閉上眼睛在心裡許願。我當時為什麼會許那樣的願望我一直不明白！然後我看著冬月，他在偷笑。「有什麼好笑的？」我認真的說，「很靈驗的！」

    他於是大笑起來。伸手撥弄我的頭髮，把我本來好好的頭髮弄的亂亂的，不成樣子。

    「你做什麼？」我伸手整理好自己的頭髮，他卻還是在一旁偷笑。我氣鼓鼓的看著他，伸手一把弄亂他的頭髮。他還是笑，然後推了推我，衝我打了個手勢。「什麼？」我不明白。

    冬月看了看我，然後開始在沙灘上有手指寫下：「你還蠻可愛的」我看了看，「你說我？」我看著他，他點點頭。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說我，更何況是從他的口裡說出來，我不禁感到有點害臊。說著：「你的樣子才滑稽呢！」

    冬月繼續在那裡寫：「許了什麼願？」

    「這個是不可以說的，說出來就不會靈驗了！」我很認真的說著，冬月就那樣的看了我一會，然後抬起頭看了看天空。

    我於是就在他身邊坐下了。「剛才，你許什麼願了呢？」我問。

    他看了看我，寫：「是你說不可以說出來的」恩，我點點頭，說的是呢！那時，我突然有個想法，一個很奇怪的想法。

    「冬月！」我看著他，樣子很認真，他卻很奇怪的看著我，看得我渾身都不自在，「做什麼啊……這樣看我！」結果，冬月指指我，意思是「該問你吧！」

    「我是說……」我靠近他，「你可不可以教我手語？」

    冬月還是用那很奇怪的延伸看著我，「我是認真的！」我說。他點點頭，然後就比了個手勢，「什麼意思？」我問。他在沙灘上寫：「知道了」然後就會有衝過來的海浪把他寫的東西洗刷掉，不久，冬月還會再寫下什麼，比畫給我看，就這樣，我們在海灘坐了一個晚上，也是那晚，我學會了很多基本的手語，打那以後，和冬月交流就再不是那麼困難了。

    「近來你和冬月的關係好像沒有那麼僵了呢！」真紀子問我。我們四個人坐在房間的地板上，吃著真紀子做的點心，冬月還是一直低頭看著他手裡的雜誌。

    「我也覺得呢！」籐井笑著看我們，「只是問冬月，他就全當沒有聽到，我也拿他沒辦法！」

    「沒什麼，我們一直是這樣的啊！」我說著，這時冬月抬起頭看著我，我便用手語告訴他真紀子說的話。他笑笑，不說什麼。

    「真是的呢，都已經可以用手語和冬月交流了呢，還說沒什麼！」真紀子笑著說。

    「真是八卦呢！」我站了起來，「不跟你們八卦，我得去準備東西，明天就開始上班了！」我說完，冬月站了起來，拉住我，問：「明天上班了？」

    「是啊，我來這裡又不是來度假的，是來工作的！」

    「在那裡？」

    「就在不遠的銀行裡做事，有空可以來存錢哦！」我笑笑的說，卻突然想起了什麼，伸出手來看著他，「誒，對了，你還有欠我錢呢！快還錢！」冬月推開我的手就走，我一把拉住他，「喂，欠我的錢呢，快還錢啊！」當我追著冬月滿屋子跑的時候，我也意識到了真紀子他們所說的話，我和冬月的關係是和以往不同了。

    第二天，當我穿著制服在收銀櫃工作的時候，冬月又出現了。

    「真的來存錢嗎？」我看著他，「你有錢存嗎？」

    他從口袋裡拿出兩張電影票，把一張硬是塞在我的手裡，「給我的嗎？」他點頭。我笑了，「可是我現在是在上班呢，不可以聊天的。你還是快走吧！」

    他衝我笑笑「晚上見」。

    那應該是算我們的第一次約會吧！因為冬月是這麼說的。那場電影是什麼我都已經不記得了，但是還記得電影結束的時候，冬月問我是不是上班都要穿那樣的制服。我點頭。他說那樣很好看，比我平時穿的衣服都好看。然後又問我，為什麼從來都不化裝？我說因為沒有那個時間，他就問說今天呢？也一樣吧！我說。

    「可是，今天是約會呢！和我約會啊！」他伸手做著手勢，「化裝比較好吧，說明你還比較重視我的！」

    我點著頭，原來是這麼說啊。

    「是啊！」冬月點著頭，微笑著看著我。我也只好微笑著看著他，事實上我從來都沒有把這個當作是約會，或者是因為和冬月在一起習慣了吧，我總是自然而然的覺得和他在一起是理所當然的。可是，當我看到冬月的眼神的時候，我才感覺到他說這話是充滿了勇氣的。因為一直以來我都會忽視冬月是和我不同的人，總覺得他做的這一切都是很平常很簡單的，知道現在我才意識到他是和我不同的。

    「那我明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來找你，恩？」我瞪著眼睛頑皮的看著他。

    冬月於是伸手撥弄我的頭髮，像平常一樣，然後，他拉著我的手朝前走去。儘管這樣，我還是可以感覺他是在試探，我想如果我當時抽回手的話，不知道今天會是怎麼一個情景。

    後來，真紀子告訴我說冬月自從和我在一起以後感覺上是開朗的多了。而在我看來，他從來都是那樣的，真紀子說那是不一樣的，從前的開朗是因為沒有辦法憂鬱，而現在開朗卻是因為心變得透明了。

    沒有辦法憂鬱？我一直都不明白這話的意思。直到有一天，籐井帶我去了他們工作的地方。

    當我走近那大大的透明房子時，透過玻璃看到的是冬月在游泳池裡活蹦亂跳的。他的身邊並沒有同伴，而是一直灰色的海豚。

    籐井告訴我說，在冬月認識我以前，這只海豚就是他唯一的朋友。無論發生什麼，冬月第一個就回來告訴海豚，可現在，他只有一件事要告訴海豚。所以那沒有辦法憂鬱，其實是因為沒有辦法傾訴。我看著冬月，他微笑著和海豚在泳池裡魚躍。

    我知道冬月的工作是照顧受傷的海豚，等到它們痊癒以後，再由他們放回到大海。籐井說，每次冬月都會很戀戀不捨，而這只海豚來到這裡已經快一年，始終沒有辦法痊癒。冬月似乎成了它理所當然的監護人一樣。

    冬月突然浮出水面，看到我蹲在游泳池邊望著他，顯得非常吃驚。

    「跟它說了什麼我不可以聽的話嗎？」我笑著向他比畫。冬月上了岸，來到我身邊坐下。

    「你怎麼來的？」

    「是它帶我來的呢！」我指著海豚說，「想聽聽你們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哦！」

    冬月笑了，「還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呢！」

    是嗎？我笑了。

    那時，在我腦子突然有個念頭。「好想和你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了！」我突然說了出來，看著冬月驚訝的目光。我笑了。我知道那樣的話，在他來將是很難說出口的。

    「我們不分開了，好嗎？」我笑著看著他，冬月當時的表情我想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他先是很驚訝的看了我一會，突然笑著望了我一會，就轉過臉，垂著頭看著水池。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我拉著他。

    冬月哪個時候並沒有抬頭看著我，只是低著頭。過了一會，「我是聽不見的，會給你添很多麻煩。以後，你會介意的！」

    我拚命的搖頭，「我們已經在一起這麼久了，我有什麼理由會介意。現在我不介意，以後也一樣不會介意。」

    冬月並沒有再跟我說什麼，只是看著水池不做聲。

    「我是因為喜歡才想和你在一起的啊！」我突然拉著冬月，拚命的想要他看著我。結果，我卻過分用力掉到了水池裡面。

    冬月看著我浮出水面，這時卻笑了。

    「我也很需要冬月的照顧的！」我說著。

    我並不瞭解冬月真正的想法，但這次我卻堅持了自己的想法。像冬月往常一樣，我固執的沒有餘地可回。而這次，我覺得是固執對了。

    從那以後，我們再沒有分開。不知道冬月是不是有給我添麻煩，但我卻的確是給他添過不少的麻煩。但這一切，似乎都成了幸福的原因。

    完稿於二零零一年三月二十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