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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三章：冤家路窄包不了面容一整，正色道：「不對，孟兄有所不知，這白牡丹一點也不破，更不是二手貨，還是位玉潔冰清的黃花大閨女。」

    「什麼，這可新鮮，粉頭還有黃花大閨女？」李琳玉聽得一呆，連忙轉問道：「快說這個白牡丹到底生得什麼德性，為何會使揚州城為她瘋狂，迷倒了這麼多臭男人？」

    一提起白牡丹的容貌來，包不了剎時雙眼發亮，精神百倍，生龍活虎。他口沫四濺的說道：「美，真是太美了，比天上的仙女更美，比地上的鮮花更艷，是那種只看一眼就會使人心跳、使人窒息、使人陶醉，會無條件的心甘情願為她死的女人！」

    李琳玉脫口而出道：「這麼誇張啊！」

    萬籟鳴道：「你見過白牡丹？」

    包不了點頭道：「遠遠的看過一次。」

    萬籟鳴不由道：「為什麼不走近去看？」

    包不了苦笑道：「說來洩氣，身上沒啥銀子。」

    萬籟鳴訝道：「怎麼看一眼也要錢？」

    包不了道：「當然！」

    萬籟鳴道：「要多少？」

    包不了道：「在外面遠遠的看一次十兩。」

    「什麼？」

    李琳玉驚呼一聲，喃喃道：「乖乖，這麼貴！」

    包不了斷然道：「不貴、不貴！」

    李琳玉不由問道：「值得嗎？」

    包不了道：「值得，值得，太值得了！」

    萬籟鳴聽到這裡，一股莫名的衝動襲上心頭道：「走，咱們到春秋閣去，本門主倒想見識見識這位名滿揚州的白牡丹！」

    大伙說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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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揚州，東區，煙花巷。

    春秋閣就位在煙花巷內，建築甚是宏偉壯觀，彷彿豪門宅第，單從外表上看來，一點也看不出是操皮肉生涯的娼門。門外車水馬龍。閣內人潮如湧。粉頭們有在倚門賣笑，有的在猛拋媚眼，有的更大膽，居然親自出馬拉客。打情罵俏之聲不絕如縷，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人肉市場。「誰是白牡丹呀？」李琳玉眼睛看花了，楞頭楞腦問道：「我看都差不多嘛，沒有幾個看得順眼的，沒有感覺到心跳加快，也不會陶醉。

    包不了連忙道：「這些都是遜貨，是春秋閣的超級廉價品，高級品在後面的春風樓，白牡丹是公主，怎會跟這些破銅爛鐵在一起。」

    萬籟鳴道：「你是說白牡丹接客的地方是在春風樓？」

    包不了搖頭晃腦道：「春風樓也是一座小廟，擺不下白牡丹這一尊大菩薩。」

    「什麼跟什麼嘛！」李琳玉不耐火煩吼道：「喂，包無賴、包混混、包痞子，別賣關子，是不是又想要銀子了。」

    「不是！」

    包不了連忙否認，接道：「承孟門主看得起，我包不了決定交兩位朋友，在揚州不論任何消息，不再收邪門一文錢。」

    李琳玉沒好氣道：「那就快說呀！」

    包不了正要開口，一個熟悉的聲音接口道：「哼！無賴就是無賴，這麼一丁點芝麻小事也故弄玄虛，自抬身價。」一頓嬌聲又道：「歪道願意提供免費服務！」

    大伙轉身望去。歪道門主紅玫瑰應聲而現！她手下四名殺手緊隨在側。

    李琳玉一照面就沒好話，冷冷道：「真是冤家路窄。」

    紅玫瑰滿面春風，似愛似恨的望著萬籟鳴，嬌滴滴說道：「常言道得好，不是冤家不聚頭。」不等萬籟鳴開口，李琳玉搶著說道：「歪道在溫州吃了癟，未能保住程駝子的命，是不是想在揚州扳回顏面，與邪門一爭長短？」

    一號殺手代門主作答：「大家心照不宣。」二號殺手又舊話重提道：「競爭才有進步。」三號殺手的話有弦外之音：「合作皆大歡喜！」

    萬籟鳴沒理會他們，面無表情的問紅玫瑰道：「白牡丹在何處賣笑？」

    紅玫瑰乾脆道：「牡丹亭。」

    萬籟鳴嘴角一撇，冷笑道：「想必又是紅門主一手安排吧？」

    紅玫瑰花容立變，語帶詫異問：「孟兄何出此言？」

    萬籟鳴以審問罪犯的語氣說道：「伏虎山莊的那四條命案，每死一個人的身上都會出現一朵白牡丹，你知道吧？」

    紅玫瑰冷冷道：「此事眾人皆知。」

    萬籟鳴冷冷又道：「這個主意是紅門主出的？」

    紅玫瑰一怔道：「我？」

    「你否認」

    李琳玉一逮著機會就放炮，接道：「好漢做事好漢當，歪道如果是一個宗派，你紅玫瑰也自認是一個人物的話，就不睜著眼睛說瞎話。」

    紅玫瑰沒有說瞎話，立即頷首道：「本門主不否認曾出過這個點子。」

    萬籟鳴緊追問道：「也就是說，名妓白牡丹也是姑娘的傑作？」

    紅玫瑰搖頭道：「歪道和白牡丹毫無牽拖。」

    萬籟鳴冷道：「既無牽拖，此女怎會叫白牡丹，又住在牡丹亭？」

    紅玫瑰道：「大概是巧合吧！」

    萬籟鳴冷笑道：「天下會有這麼巧合的事？」

    紅玫瑰淡笑道：「巧事隨處可見，隨時可有。」

    萬籟鳴問道：「紅門主來春秋閣何事？」

    李琳玉的話好毒立即接道：「一個大姑娘家，你總不能說是來逛窯子吧？」

    紅玫瑰不慌不忙回道：「來招攬生意。」

    「是嗎？」

    李琳玉冷笑接道：「你跑錯地方了吧！拉生意應該去找南癡北怪，這是春秋閣是娼門妓院，是良家婦女的禁地。」

    四號殺手反唇駁斥道：「傻小子，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春秋閣才是爭鬥的焦點。」

    萬籟鳴道：「拉到生意沒有？」

    紅玫瑰抿嘴一笑道：「此乃業務機密，歉難公開，不過。」

    萬籟鳴追問道：「不過怎樣？」

    紅玫瑰道：「南癡北怪是兩隻肥羊，假若邪門和歪道能推誠合作，保證可以大撈一筆，滿載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