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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五章 險象環生

作者:赤子



    「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黃鶴一去不復返,白雲千載空攸攸;晴川歷歷漢陽樹,芳草萋萋鸚鵡州,日暮鄉關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是武昌第一名勝黃鶴樓最佳寫照,傳誦千古;樓座落城西黃鶴磯上,以壯麗雄偉見稱於世。樓始建於三國,號稱天下絕景;遠望漢口,近對漢陽,雲濤煙樹,咫尺千里,樓頭獨立,讓人頓感超然。

    「爽氣西來,雲霧掃開天地撼;大江東去,波濤洗盡古今愁」寫來氣象萬千,實可凌雲,將黃鶴樓描述的淋漓盡致。

    第一次到黃鶴樓的小武,只見遊客如過江之鯽,欣賞武昌第一名勝,自己則深受對聯的影響而喃喃自語;小武心中幻想著仙人乘鶴遨遊天際,俯瞰大地山川之美的景象,無限嚮往,多麼愜意自在。

    芷絹看著正在發呆中的小武,禁不住地問道:「小武兄,你是怎麼了,像是中了邪似的。」

    思緒遭打斷,小武回神地道:「我只是想起唐代詩人崔灝的詩,夢想如仙人騎鶴般雲遊洞天福地,人生若此,夫復何求。」芷絹心裡掀起波濤巨浪,小武之語隱含著避世的念頭。

    身為主人的芷絹以識途老馬的姿態,帶領著小武登樓觀景;兩人並肩倚著護欄,前者指著對岸感性地道:「小武兄,大江的對岸漢陽城就是古詩中晴川歷歷漢陽樹所描述的地點。」

    武漢三鎮位於漢水與長江會流處,地扼要津,是兵家必爭之地,古往今來有多少英雄人物在此逐鹿,又遺留下多少事跡讓後人緬懷;小武有感而發,對芷絹道:「要不要一起去襄陽城走走。」

    芷絹心中大喜道:「我很想去,但局勢不穩,家父應該不會同意的。」

    小武柔聲道:「令尊應該會同意的,除非,山莊需要你留守。」

    兩人遊遍武昌各景點後,進城祭祭五臟廟。

    悅賓樓是武昌名氣最響亮的酒樓,兩人選了二樓靠窗視線佳的位置,可向下看人來人往的熱鬧街景;芷絹點了當地特有的小吃讓小武品嚐。

    兩人邊吃邊聊,不亦快哉,芷絹心情愉快的問道:「小武兄,襄陽事後有什麼打算。」

    酒足飯飽的小武欣然道:「可以的話,很想找出自己的身世;而天前輩明春之約,是我最期待的,所以我也不知道未來有何打算。」

    芷絹興致盎然地問道:「小武兄,在你身上是否有任何信物、或是任何胎記等線索可資辨認。」小武從懷中取出一面金牌遞給芷絹道:「只有這面金牌從小陪著我長大,希望你仔細端詳後,能否看出一些端倪,幫愚兄解謎;而愚兄身上並無任何胎記或異樣,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己瞧瞧。」一句無心之話讓芷絹臉紅耳赤,芷絹嬌嗔道:「少不正經了,人家怎能看你的身體。」說完忍不住噗嗤一笑。

    芷絹右手拿著金牌正面背面上下左右反反覆覆的看,並無特殊之處,仍是半點頭緒都沒有;再用雙手前前後後來回的觸摸,除一篆字浮刻外並無其它異樣;芷絹皺著眉頭道:「難怪小武兄你弄不清楚,只有一個『武』字外,再也找不到任何字可資辨視,所以我看不出;不過可肯定一件事,這面金牌很有份量,雕功精細,應是大戶之家委託巧匠精製完成的。」小武耳尖,聽到樓下有人細語道:「盟主密令,『妖將』遭擊殺,下落不明,『巨龍會』被『鄱陽門』並掉,『巨龍王』行蹤成謎…。」

    看著小武專注的神情,芷絹正欲開口問問題,前者以手指示意不要出聲;後者滿臉疑惑,只能靜坐乾等。

    只是剎那間而已,待小武功聚雙耳,隱隱約約的聽到一些訊息,始終不瞭解其真意,正打算起身往前向下探望,耳際傳來聲音道:「小兄弟,人已走了,請留在原位,在下有事商談。」

    小武心裡相當震驚,對方竟能窺知自己的行為,且芷絹未有任何反應,來者是以傳音入密的方法告知;為掩飾自己心中震驚,只好有意的向後者暗示與閒聊,故做鎮定狀。

    一位老者佝僂的身體緩步的走過來,對著小武及芷絹道:「這對賢伉儷,旁邊的空位是否有人坐,老夫可否坐坐。」老者表面上好像是老態龍鐘,久病纏身的樣子,唯小武注意到其腳步沉穩有力,雙眼精芒內斂,可能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芷絹聽到老者無心之言,面紅耳赤的看著小武,心裡很不好意思;後者先是一楞,再對著前者會心一笑;芷絹見此甜在心頭,靦腆地道:「老先生請坐,不知有何事須在下及夫君效勞,直說無妨。」小武聽了芷絹的話有點手足無措,卻不敢表示異議,讓芷絹下不了台。

    老者喝一口酒,仔細看著小武道:「老夫是個酒鬼,若言詞上有冒犯之處,還請小兄弟賢伉儷多包涵。」

    小武一直仔細觀察坐在自己對面的老者,確認其不是普通人,氣定神閒,兩眼看似無神,卻掩飾不了其瞬間閃爍的光芒,有一股懾人氣勢;小武很客氣地道:「晚輩是小武,敢問前輩名號。」

    老者細心打量小武,誠如「一言九鼎」項雄描述,小武確是不凡,沉著穩重,態度自若,難怪會被天仲陵看上。

    老者微笑道:「老夫只是一個喜好杯中物的老頭子,一些酒肉朋友曾以『千杯不醉』相稱,用來揶揄老夫的酒量。」

    小武意有所指地道:「晚輩不解,前輩以傳音入密示意晚輩有事商議,不知是否與『生肖盟』有關。」

    「千杯不醉」哈哈大笑道:「小兄弟觀察力不錯,『生肖盟』之事不急,恕老夫直言無諱,好奇小兄弟你怎會有天仲陵兄的第一把佩劍─『天樞』,老夫已許久未見到天兄了。」

    對方的直爽,讓小武大感意外,訝異道:「前輩目光精準,能一眼認出天前輩贈與晚輩之劍;晚輩亦很好奇前輩與天前輩之關係。」

    兩人關係是一言難盡,讓「千杯不醉」不知從何說起,喟然道:「唉!老夫與天兄之關係錯綜複雜,非三言兩語可以說清楚的;正事要緊,小兄弟知道多少『生肖盟』的事,方便的話,能否告知老夫。」

    小武認為老者能識得「天樞劍」定與天前輩有相當關係,對老者頗有好感,於是道:「晚輩曾與『生肖盟』的人交手過,如巨龍會…。」小武不厭其詳且鉅細靡遺地描述其間過程。

    「千杯不醉」滿意地道:「老夫沒看錯,小兄弟你曾破壞『生肖盟』不少事,楊盟主已發出『生肖令』通知全盟將你格殺勿論,且已禮聘殺手非制你於死地不可,小兄弟你要特別小心。」

    小武心存感謝地道:「晚輩很感謝前輩的幫助,不知前輩是否另有指示,可以讓晚輩有所準備。」

    「千杯不醉」欣然道:「老夫若沒看錯,『生肖盟』之人除非正副盟主親自動手,否則連『魔君』閻仇都拿你沒辦法;老夫擔心的是殺手組織,其神出鬼沒的行徑,常讓人防不勝防,小兄弟你好自為之,老夫先走了。」

    回山莊路上,小武開玩笑地道:「絹妹,喔不對應該是內人或是夫人,你覺得夫君表現如何。」

    芷絹內心既歡喜又覺得無地自容,假正經地道:「小武,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再嘲笑人家,我就不理睬你了。」

    小武握著芷絹纖細的玉手,柔情似水地道:「我們倆親匿的稱呼,又沒有別人知道,應該沒關係吧。」芷絹點點頭,心中無限的甜蜜。

    常莊主聽完小武的報告後,稍加思索地道:「『千杯不醉』黎康是江湖上特異獨行的怪人,至少有三十年未曾有其訊息。」

    連唐寅也覺得奇怪,油然道:「上一輩的武林人士陸陸續續地重出江湖,令人費解;種種跡象顯示這些前輩高人,應該是針對『生肖盟』而來,卻不知是何人有如此魅力,能讓他們結合在一起。」小武藉機道:「莊主,襄陽之行,能不能讓芷絹同行。」

    常若海尚在思考中,唐寅見狀仗義執言地道:「常兄,有唐某及風兄弟保護,芷絹的安全應不成問題。」

    連唐寅都贊成,常若海語帶嚴肅地道:「要讓芷絹同行可以,小武你要答應老夫一事,就是將『天樞劍』交給芷絹,當成護身兵器,你改以『白櫻劍』為隨身佩劍,若此,老夫才能放心讓芷絹遠行。」

    如此要求,小武面有難色的回答:「莊主,『天樞劍』是天前輩之物,並非晚輩的,若沒有天前輩的同意,實不宜交付他人。」

    出人意外的答案,讓芷絹的心情跌落到深淵,心中相當難過,難道,在小武的心中,「天樞劍」比自己還重要。

    氣氛變得有些凝重,小武續言道:「芷絹是自己人,劍在她手上或在自己身上都是一樣的,所以,晚輩當然願意把『天樞劍』交與芷絹保管。」最高興的是芷絹,心中陰霾一掃而空。

    得到小武的應允,常若海滿意地道:「很好,小武你不倚賴『天樞劍』的神奇威力,才能在實戰中汲取經驗,真正發揮『滅魔七式』應有的威力,才不會辜負天前輩對你的期望。」

    唐寅擊掌稱好地道:「好!芷絹有寶劍相助,功力倍增;小武識大體,未來發展將不可限量。」

    常若海沉聲道:「在明日辰時出發前,芷絹隨我閉關習武。」

    夜幕低垂,月色昏沉,天謙隨興吟誦「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闌干南斗斜。」心中想起「遊唱詩人」的丰采,逍遙自在。

    「好小子,學人附庸風雅。」

    天謙早已發覺有三人在附近,因感覺不到對方殺氣,不知其意圖,更不想打草驚蛇;態度輕鬆地道:「在下天謙,敢問閣下尊姓大名。」「玉面郎君」賽東坡原以為是小武,意想不到竟然認錯人,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輩,心裡好生失望,淡淡地道:「本人賽東坡,不知小兄弟在月夜風高之際,在此逗留,有何目的。」

    聽到賽東坡三字,天謙腦海裡迅即想到是「陰陽神教」的十方密使,心中不是很訝異,只是另有二位未露面者不知是何方高手,需特別注意,謹慎的答道:「在下是準備回家,這兒是必經之路。」笑裡藏刀的賽東坡微笑道:「既是如此,小兄弟何不快步回去。」說完,竟頭也不回的離去。

    天謙看著賽東坡的背影逐漸消沒在黑夜裡,且隱藏於暗處的二人氣息亦感應不到,應該是離開了。

    突然間,破空聲響起,殺氣大盛,暗器從左右兩邊同時逼近,天謙在精神上一直保持著高度警戒,聽音辨物,至少有數件暗器分取自己的頭部、腳部、胸前及背後;換言之,自己前進或後退都可能掛綵;無暇細想,將功力集中,旱地拔蔥向上騰躍,避開暗器襲擊。

    升至最高點後,真氣不繼,身體開始逐漸下降;破空聲響,同時竄出兩人,一人如飛箭似的向上衝,持雙劍攻其不備;另一人立於地面上,亦手持雙劍守株待兔般等待獵物降落,任其宰割。

    天謙心中十分震驚,來者在時間上及招式與戰術配合上皆拿捏的恰到好處,可說是天衣無縫,無非是欲置自己於死地而後已,確是一流的殺手;盱衡情勢,自己在真氣來不及轉換之下,若直接降落地面,將難逃地上埋伏殺手的襲擊,而在半空硬拚是無著力點,相當很不伐算。

    劍氣已至,自己已來不及閃避,兵行險著,將全身功力聚於右臂,硬挨對手一劍,左手順勢擊出一掌,對方勉強格擋,小武借力翻騰,轉變落地位置,投往數林內;埋伏地面之敵人估計錯誤,來不及追趕。

    於千鈞一髮下,急中生智,天謙急忙躲進樹林裡,雖有真氣護身,右手臂的劍傷仍然十分嚴重,鮮血一直滴漏,只能以衣物包紮止住血流,趁敵人未至前,行功運氣,回復流失的功力。

    林木茂盛,是潛匿藏躲的好地方,再加上月夜風高,敵人更難找尋。

    腳步聲響起,距離天謙藏匿之處僅十步之遙;天謙停止療傷,緊密毛細孔,避免身上氣息波動讓敵人感應到。

    腳步聲停止,賽東坡質疑道:「該小子硬受田老大一劍,竟還能逃走,本人實在難以相信,難道其功力猶在小武之上。」

    殺手田老大沉聲道:「在前面還有血跡及殘留味道,到這裡就沒有了,表示其潛匿身影於附近,應該是逃不遠的;老二你從左邊數十步方圓仔細搜,賽兄請搜索右邊,本人往前找找看。」從田老大的沉著冷靜及其部署,不愧是出類拔萃的殺手,讓天謙聽的心驚膽跳,除「玉面郎君」賽東坡不好惹外,田氏兄弟若是江湖上人人自危的殺手界雙煞,今晚要全身而退是很難了;右臂傷及筋脈,雖已止血,唯用力仍酸疼不已,且功力只恢復八成多,要以一敵三是不可能的,只能見機行事。

    功聚雙耳,天謙感應到田老二距離自己藏身之處越來越近,另二人則漸行漸遠;危機迫在眉睫,機會是稍縱即逝,自己只有一次出手機會,能否安然逃出生天,成或敗盡在一擊間。

    掌風快且狠,田老二反應不及,僅能倉皇出掌擋格;雙掌結實相碰,天謙借勢急遽後退,田老二亦後退,無力追趕;田老大距離較近,展開身法,緊追不捨;賽東坡聞聲響,回身向前追。

    天謙馬不停蹄地向前狂奔,不敢向後探視敵人狀況,更無暇故佈疑陣,疑惑敵人;耳際似聽到水流聲,若沒意外該是溳水,借水逃遁可讓對方無跡可尋;敵人越追越近,水流聲越來越清楚,天謙拼盡全力迅速投入溳水中,田老大等人先後追至河邊,只好望水興歎。

    賽東坡搖頭道:「真想不到,連個小伙子都解決不了,名震大河南北的『冥界雙使』有些浪得虛名,讓本人很失望。」

    田老大不悅道:「獵物不對,怎可怪我們,今夜對手若是小武,早已血濺當場,我們也不至於折騰這麼久。」藏匿於岸邊蘆葦裡的天謙聽得一輕二楚,心中直呼僥倖,卻一點都不擔心小武之安危,岸上諸人一定不知道小武手上有「天樞寶劍」,才敢大言不慚的認為小武較易應付;更暗叫倒楣,已是第二次替其受罪。

    無聲無息,賽東坡等人似悄悄離去,應是放棄追捕了;天謙絲毫不敢大意,怕對方使詐埋伏於暗處,猛吸一口氣沉入水裡,賣力往前游,直到感覺不到危機時,才讓頭浮出水面仔細觀察,確定無人跟蹤後,朝東奔去,遠離襄陽,應可避開敵人的埋伏或追擊;待傷勢痊癒後,再溜回襄陽。

    唐寅喜好遊山玩水,帶著三個小輩沿漢水逆流而上,一路上趣味橫生,四人可說是逍遙自在;其中風坤干獲益最多,不斷地與小武切磋武藝,更不時的向唐伯虎先生請益詩文。

    由於離襄陽大會尚有二十日之久,唐寅決定先上武當拜山;經襄陽而不入,直達老河口。

    老河口是上武當山前之歇腳處,人來人往,相當熱鬧。

    秋盡冬來,涼意漸深,且太陽即將西下,唐寅領著眾人在老河口城內大街小巷找尋客棧,竟然全都客滿,只好先去酒樓填飽肚皮。

    酒樓外是車水馬龍,酒樓內是人聲鼎沸,生意很好,四個人約等了半個時辰,才被安排在角落的位子;唐寅以長者身份,招呼一切,雖然沒有精餚美食,倒是有麵食及山產可吃,水酒可喝。

    小武邊吃邊道:「前輩,不知有沒有注意到,從襄陽至入酒樓前,晚輩一直覺得有人在跟蹤,卻不敢很肯定。」

    唐寅微笑不語,看著風坤干;後者知其意,油然道:「在下隱隱約約覺得有被監視,只是氣息全無,所以一直以為是自己太敏感了,經小武提起,仔細回想,跟監之人應是不止一位。」

    唐寅再看著芷絹,後者搖頭表示不知。

    閱歷豐富的唐寅,難得倚老賣老地道:「這裡是『鬼馬會』及『魔犬會』經常出沒之處,且襄陽將舉辦大會;所以,『生肖盟』之人近日彙集於附近是很合理的。感覺被跟蹤或監視是有可能的,但老夫認為不一定是完成針對著我們。」風坤干腦筋動的快,心生一計;芷絹早已習慣風坤干的小聰明,笑著說:「『逸狐』大哥,是不是又有一些鬼點子,小妹很想知道。」

    小動作被識破,風坤幹不好意思地道:「在下只是想印證是否被人跟監,且是何方人馬所為;反正今晚暫時找不到落腳處,不如,打起精神跟敵人周旋周旋,應該是很有趣的。」

    唐寅輕搖折扇面帶微笑,態度瀟灑不羈,神情自若,卻不表示意見;而小武很想知道風乾坤葫蘆裡賣什麼藥,於是道:「風兄,別賣關子了,快將你的錦囊妙計講出來,讓大家參詳參詳。」

    風坤干胸有成竹地道:「我們有四個人,唐先生是文揚於世的詩詞字畫大家,頗受世人的敬重,應該不是敵人的目標;小弟我是剛初出茅廬的小輩,名不見經傳,只是唐先生的小跟班,不至於引起敵人的注意;唯有小武兄與芷絹姑娘二位,才是敵人覬覦的目標、獵物。」

    芷絹忍不住風坤干神龍活現的述說,笑罵道:「聽你在胡扯,姑娘我與小武兄又不是名震一方的大人物,怎會成為敵人的目標及獵物。」

    唐寅認同風坤干的看法,微笑道:「風小弟的解析很有道理,芷絹你該耐心地聽完他的意見後再表示你的看法。」

    得到附和,風坤乾自鳴得意地道:「芷絹姑娘是『紅櫻山莊』的大小姐,身份驕貴特殊,且身上佩帶絕世寶劍,當然是邪魔歪道最佳獵物;小武則是敵人務必捕殺之獵物,『妖將』之死、『巨龍會』及『邪雞黨』之土崩瓦解,敵人是難消心頭之恨。所以,我說你們二位才是敵人想要的獵物。」

    風坤干低語告訴眾人計畫後,首先離席而去。

    小武與芷絹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後,亦攜手離去,只剩唐寅獨留酒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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