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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作者：雲翎 踏著冬季少有的明媚陽光我和聖女以賞雪為名出來進行間諜活動。腳下的路已經被厚厚的雪所覆蓋，我們每走一步都留下了深深的腳印。
此刻的蚩尤也許正在以逛街為名研究這裡的經濟，畢竟那裡沒有這樣惡劣的環境，我們當然要讓老大工作在安逸的地方了，誰叫我是什麼劍使呢？ 聖女不僅沒有一點累的跡象，反而一路活蹦亂跳的顯出十分高興的樣子。我的家鄉很少下雪對於雪應該感到很新鮮的，但是此時我只有累和冷的感覺而已。 「漢藜大哥，快點嘛。」聖女在前面歡快的叫到。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對我的稱呼變得如此親切。這倒是讓我更覺得我們之間的距離慢慢的變近了，不知應該高興還是應該悲傷。我應了一聲邁這沉重的步法向前走去。 「漢藜大哥，我第一次看到雪哦，你呢？」 「我啊？我也是第一次啊。」 「那你怎麼一點都不覺得新鮮呢？你看這些雪好漂亮，你不覺得嗎？」聖女眨了眨眼睛問我。要是這些雪不冷的話我也許會好好欣賞一下。 「是美，但是……」我這才發現她根本沒聽，早已跑到更前面的地方玩起了雪。此刻在她身上我已經看不到當初神聖不可侵犯的威嚴，取而代之的是少女的純潔可愛。此刻的聖女真的越來越像林雨馨了。 「哇，這裡好多雪。我們來做個雪人吧。」我們好像是出來看地形的吧。算了，我就當作是對自己以前對林雨馨沒有好好照顧的一種補償吧。要是她們沒有這麼像的話我還會這樣嗎？ 「好了，這個怎麼樣？」完成了雪人的我心中對林雨馨的愧疚卻絲毫沒有減少，看來這是個壞主意，下次不效仿了。聖女圍著雪人轉了一圈很含糊的說：「一般吧。」通常林雨馨對我說這樣的話我就知道其實是說「太差」，但是對聖女當然不能用對林雨馨的公式。我全當一般了。 「我們該回去了吧。」我真的很想回去，在這裡陪一個完全不可能發展進一步關係的女孩簡直是浪費時間。而且我也想看看蚩尤到底有什麼收穫，至於我嘛隨便找個理由就可以解釋今天的一無所獲了。 「這麼快就走啊！」聲音竟是蚩尤發出的，我四週一看才終於看見他從很遠的地方向這邊騎著馬過來。身後竟還有兩個人，我看不清楚樣子但是也是騎著馬的。對於一個職業遊戲玩家來說視力是我們的代價。 走進一看我不禁大吃一驚，原來那兩人竟是炎帝和黃帝！炎帝見我大笑到：「這麼冷的天你們兩個人也不冷啊？」 「炎帝大人說得對，我們正要回去呢。」 「誰說要回去了？要走你自己走，我還想玩會呢。」聖女嘟起嘴的可愛樣子真和林雨馨如出一轍，讓我不知如何是好。 「蚩尤大哥，你們怎麼在一起啊？」我忙扯開話題。 「剛剛我和炎帝大人在路上偶然看見了蚩尤兄，就把他一起叫來了。」黃帝說。 「你們這是去哪啊？」 炎帝的臉一下子嚴肅起來，說：「這一到冬天就有許多怪獸下山來吃人。昨天就有人告訴我又有怪獸下來了，所以今天把黃帝叫上準備一起來殺怪獸的。誰知路上遇見了蚩尤兄弟，蚩尤兄弟一聽我們去殺怪獸二話不說就要助我們一臂之力。不如漢藜一起來吧。」 「我就是說你們也別急著回去，跟著咱們去打怪獸如何啊？」蚩尤高興地問到。 怪獸？好久沒有聽到如此熟悉的名字了，回顧往昔天天殺怪的日子不禁又是一陣傷感湧上心頭。「好！」我堅決地回答到。「但是聖女大人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我當然一起去了，也湊湊熱鬧嘛。」聖女不懂事地說。看來他還不知道怪獸為何物。算了反正有蚩尤在，還有和蚩尤實力相當的炎帝和黃帝在我操什麼心？說不定我去看都沒看清楚怪獸的樣子它就被這三人分屍了。 於是我和聖女坐上了蚩尤的馬跟著炎帝一路狂飆。路行幾里前面的雪更加厚了，我們的馬已經提不起腳，於是炎帝叫大家下來步行。這一次實力的懸殊明顯的體現了出來，前面三人踏雪無痕在雪地上依然不受限的來去自如，跑起來猶如一陣陣的風吹過一般。而我踩著不很熟練的迷影步法雖說沒有他們這樣大步流星，但勉強走路還可以。聖女看來輕功連我都不如，走得比我還慢。由於他們沒有留下腳印我一邊要看清楚前方三人的去向，一邊還要讓聖女看見我的方向。 黃帝好像意識到了我的苦處故意用力踩雪在雪地上面留下了深深的腳印。我頓時對他說不出的感激。儘管如此他還是很快的消失在我們前方，只留下地上一串作為路標的腳印。 跟著黃帝的腳印我和聖女終於在一山洞口找到了他們三人。蚩尤一見我來，抱怨道：「漢藜老弟，你也太慢了點。我們連怪獸的洞都找到了。」 「好了，既然都到齊了。我們就進去吧。」炎帝說著。然後我們隨著炎帝進了山洞。 這洞和我平時進的不一樣，一進來就感覺到一股陰深深的寒氣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大家小心點。」黃帝提醒到，好像是專門說給我和聖女聽的，而且需要小心的只有在這裡別跟丟了就是。我堅信只要和他們在一起就很安全了。 「吼！」突然從洞的深處傳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吼叫聲，對於見過場面的我來說光用吼叫是嚇不倒我的。但是我卻可以明顯的感到聖女牽著我的那隻手正在在拚命的發抖，我於是用力捏了她的手一下告訴她不要害怕。 不一會那聲音離我們越來越近了，終於可以清楚的看見怪獸兩顆散發著綠光的眼睛，但是它的身體由於光線問題我一直沒看清。那怪物走路的時候不僅發出沉悶的低吟，而且就連腳步聲都大得出奇。 炎帝大吼一聲：「先把它引到大點的地方。」話剛落就看見從炎帝，黃帝，蚩尤三人的方向分別射出三種不同顏色的光芒把怪獸輕微的傷了一下。要是這光落在普通人身上，那結局只有一個了。可惜這怪獸可並不普通，應該說是很特殊。它居然沒事的朝這邊看了一眼，彷彿對於剛剛的「撓癢」很滿意。 「再來！」蚩尤大吼一聲，又是同樣三種顏色的三根光柱朝怪獸打出，不同的是這回好像更粗了些是否說明力量也更加大了？「漢藜，你別看著啊。打它！」我這才意識到情況。其實我不願出手是有理由的，想想我的力量在他們面前簡直可以忽略。我就是出手和沒出手又有什麼分別呢？若不出手還可以給人一種深藏不露的假相，但是既然蚩尤都說話了我就沒有理由再沉默了。好歹讓他們知道我不出手的苦處啊。 我狠下心用微弱的電向怪獸打去。「漢藜，快點啊。磨蹭什麼？」不是吧？我的電已經極不情願地被淹沒在了三股強大的能量光柱裡，難怪蚩尤以為我沒動靜，我自卑啊。 「漢藜，你的攻擊好像有點效，再來一次試試啊。」黃帝在如此的環境依然毫不緊張的說到，更讓我高興的是他居然還看出了我的確出過手的事實。 我頓時信心大增提高力量再一次發出紫色的電擊，這一次我自己都可以隱約在光柱裡看見有微弱的紫色了。那怪獸看來十分怕電，被打中以後惡狠狠的看著我接著迅速的朝我撲來。 「漢藜大哥，小心！」聖女驚慌的叫到。我連忙用迷影步法閃開那致命的一撲。 「漢藜，把他引到洞外去！」炎帝緊張的說。 不是我不想，但是我確實沒有這個實力。現在與其說我引它，不如說是它在趕我。我滿山洞的奔跑，後面是眾人招數的聲音。但是絲毫沒有用，它就像和我比較熟似的追著我不放。 終於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沒路了！我準備往回走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那怪獸已經堵死了唯一的出口。現在的我除了等死還有什麼別的事可以做嗎？ 首先我要對自己短暫的一生作一個簡短而快速的評價，總的來說在我七歲以前不知道自己家裡的真實家境的那段時期是個標準的好孩子。但是我知道以後也沒做什麼壞事，反而從此無償的提供了當時我認為很窮的林雨馨的中午飯和一些不定時的飲食直到她十歲的時候知道她們也很有錢為止，我還積極響應國家鼓勵消費的政策，在我過去的幾年裡不知使多少資金流向需要它們的地方。現在我想的是最關心我的母親和她老公，我平時不是很喜歡的父親，還有可憐的妹妹，當然我不在了如果父母沒有心血來潮再生育的慾望家產應該都是她的了，便宜了我未來的妹夫！ 我想了這麼多那怪獸居然還沒有衝上來撕碎我，真讓人更加害怕。這時只聽「吼」的一聲嚎叫它終於來了，抱著對生命的渴望和追求我用盡了所有會的招數來自保，迷影步法，玄天指，紫霄神功甚至連治癒術都沒有放過。 奇跡發生了！那怪獸好像對這些東西特別害怕，在半空中打了個轉又落回去了。要是有光也許我還可以看看它此時的狼狽樣，但是也好我自己想像更加生動。思想開不得半點小差，它又上來了。我如法炮製依然成功，久而久之竟屢試不爽讓我真的覺得自己就是超人了。 「漢藜，沒事吧？」蚩尤他們終於趕來了。我得救了！ 炎帝用手一揮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頓時騰空而起將整個洞內照的十分光亮。黃帝掃視四周淡淡的說：「這裡應該夠寬了，我們就在這裡殺它好了。」 「好吧。」炎帝說道。拜託，在哪裡殺不一樣，快來救我吧。 這時也許是他們的話語吸引了怪獸，總之它轉過臉去看了看眾人一眼。這一看不要緊，本來神情自若的炎黃二帝和蚩尤臉上的表情頓時像看到這麼可怕的東西似的沒了血色。 「沒想到它居然是……」雖然蚩尤沒說完，但是我的潛意識告訴我，這回誰都逃不了！ 「夕！」黃帝驚慌的說。 那所謂的夕看過一眼眾人猴便轉過頭來繼續看著我，剛剛的一回頭好似在警告他們「不要輕舉妄動，我殺了這個再來吃你們。」我終於有機會一睹夕的風采，可以讓當時最偉大的三人一起恐懼的一定不是一般的凶獸。 出乎意料的是，夕張得並沒有想像中般得威武。全身覆蓋者暗灰色的鱗片，在炎帝發出的火焰照耀下有一層幽藍的光芒，詭異。兩顆獠牙遠遠的露在嘴外，一張臉隨時好像在笑的樣子。可能是生來就這德行，頭上有一個大角，但沒有小竹的角鋒利。角下則是一個端端正正的漢字「夕」我不知道其他人是否認識字更不知道這時候有沒有字出現，但是不能懷疑的是夕的頭上確實是一個我們現在正在使用的漢字。 那張讓人噁心的笑臉死死的盯著我不放，更可怕的是它正以一種平穩的勻速直線運動向我慢慢靠近。露出凶相的夕是否還會怕我的招數呢？腦子越是思考越是始料不及的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