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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作者:雲翎

    我這個人不太喜歡熱鬧,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吃過了飯我便走出了那嘈雜的地方。沒想到這裡竟然還有後山。以前飯後我媽老是喜歡叫上一家人出去散步,所以她老公找人在後院搬來了一座山。每次吃完飯我們就在山頂鳥瞰整個院子,真是很幸福的回憶。

    我一個人慢慢走到高一點的地方往下一看整個部落燈火通明,猶如天上的繁星點點美麗極了。繼續來到句於山頂整個村子都變小了,圍繞著這句於好似一條鑲滿寶石的腰帶纏繞在一個巨人腰間。熙熙攘攘的人群手拿火把都不知忙碌著什麼?晚上山頂的風十分寒冷,吹在臉上卻可讓人清醒。我大口大口的呼吸著這沒有被污染的清新的空氣,覺得整個肺部,應該是整個身體都被淨化了似的,舒服極了。

    以前我和阿翩玩通宵之後都會有服務員拿出氧氣給我們吸,好讓我們清醒一些。但是那些所謂的純氧哪裡比得上這自然界中實實在在的優秀。明天應該是個好天氣,下面村莊的燈火和頭上的星光交相輝映,遠方的平原還依稀可見一些稍微大點的動物奔跑揚起的塵土。要是真能把這些用遊戲完整的表現出來該多好啊!

    我索性躺在地上,看著天上的星星我開始覺得有些眼花了。不一會便沉沉的睡著了。

    我在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彷彿有人在身邊唱歌,那歌聲真是婉轉動聽就像我母親以前唱的一樣。我像睜開眼睛看看是誰在唱,可惜我的眼睛像被502粘住了似的怎麼了打不開。在我的腦子裡頓時出現了一副副奇怪的畫面。畫的是一個偉岸的男子站在一條河邊,兩手持劍眺望遠方。身後是翻滾的河水和山川,但是和男子比起來似乎都渺小了。還有的是太陽下人們在勞動,有的是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怪獸,還有的是人們與自然作鬥爭的。這些東西我從來沒見過,當真撞邪了!

    這時我在發現我的眼睛可以睜開了,但是眼前出現的卻是小竹。它是這麼時候到這裡來的?我把它提起來問道:「小竹,剛剛是你在唱歌啊?」它一臉無辜的看著我接著使勁搖搖頭。說來好笑小竹話都不會說,怎麼會唱歌呢?我還真是……

    「劍使大人,剛剛的歌聲沒有吵到您吧?」小竹說話了!奇跡!

    「小竹,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我期待著。

    「劍使大人,剛剛說話的是我。」我扭過頭一看,原來是聖女啊。

    「聖女怎麼會在這裡呢?」

    「我不喜歡太吵了,所以出來走走。」看來愛好和我一樣。

    「剛剛的歌是你唱的啊?很好聽。」

    「是嗎?」說著臉都紅了,看來沒怎麼和男人說過話。看著她羞怯的樣子我又想起了她,林雨馨。眼前這聖女和林雨馨如此相像,說不定是林雨馨的外婆的外婆的N個外婆了,或者是林雨馨的前世也說不定。

    「聖女大人,您相信輪迴轉世嗎?」我沒頭沒腦的問到。

    聖女不但沒有吃驚,反而對我莞爾一笑:「呵呵。劍使大人怎麼問如此奇怪問題?」

    「沒什麼,突然想起來的,呵呵」說著尷尬的一笑。說來奇怪以前和林雨馨這樣的美女說話我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但是在這個和林雨馨長得一樣的聖女面前我卻找不到那份自由了,說話不由拘謹起來。

    「本來我是不相信的,但是今天我見到劍使大人就相信了。您真的長得和我以前的一位朋友一摸一樣呢。」是嗎?真是榮幸之至。

    「那這麼說您不是認定我就是您那位朋友的轉世了?」

    「也不是,可能人有相似吧。」

    「您的那位朋友是個什麼樣的人呢?一定是個了不起的大英雄吧?」既然能聖女大人難以忘懷,說不定就是聖女以前的相好。

    「呵呵,劍使說笑了。說到英雄,蚩尤大人和劍使大人都是數一數二的。我的朋友卻只是個無名青史的人而已。」原來我是數一數二的英雄啊,今天才知道。「他雖然不是什麼英雄,但是卻是個非常好的人。我們是從小青梅竹馬長大的,兩家的父母也為我們訂了親。」看來我是沒戲了。廢話,當然沒戲。要是有戲的話這一回去我的丈母娘不就成了我的孫子的孫子的孫子……了嗎?

    「那他現在人呢?怎麼沒看見?」

    「雖然訂了親,但是他好像不喜歡我似的。老是不理我。」看來聖女也是人啊,而且是女人。人都有一些沒辦法解決的問題,對於感情的事是萬萬強求不來的。

    「哦,那他可真傻。」我安慰到。

    「但是後來我才知道他其實是喜歡我的,他就是因為救我才死的。」原來已經……說到這裡聖女的眼淚竟順勢流了下來。這淚是沒有辦法停止的,就算止住了淚水,心裡的血還是在流。有些事就是這樣,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我們只能承受。既然人都死了,那說明我有希望了。但是據最新報道稱,聖女們修煉特殊的武功可以永葆青春,說不定聖女現在已經幾百歲了。就算年齡不是問題,我想此刻聖女的心中一定儘是那位死去的未婚夫了,根本沒有多餘的位置。再說人家長得像雨馨卻並不是真的雨馨,我自嘲的笑笑當作對剛剛想法的放棄。

    聽著聖女的哭訴,我不禁發現他們的遭遇簡直就是換了個時空的我和林雨馨的故事,造化弄人。我也和聖女的丈夫一樣,為了保全面子卻什麼都沒有得到,換來的只是兩人的痛苦回憶罷了。不知林雨馨現在會不會想起我呢?但願不要想我,我有什麼好的。

    「對不起,劍使大人。小女子失態了。」聖女站起來插干眼淚對我道歉。但是該道歉的人是我,我充當了剝開人家痛苦傷口的劊子手。

    「我差點把句於翻過來了,沒想到你們在這裡啊。」蚩尤的聲音!他出現得太是時候了,我現在正不知該怎麼辦呢。「聖女,漢藜。你們在這裡幹什麼呀?」

    「沒什麼,只是在這裡觀星象罷了。聽說蚩尤大人是預測星象的高手啊,不如也來看看。」

    「嗯,這點彫蟲小技算不得什麼。」說畢便兩眼發直的盯著天空。「據我的推算明天是個好天氣。」暈,這我都會,不愧是彫蟲小技。

    「北方的帝星異常耀眼,說明北方應該會出現一個賢明的君主。而且沒有猜錯的話,當今的神農氏很快就會衰落了,會在北方出現一位更有實力的君主取代他的位置。」

    「那蚩尤大哥北進是為了和那新君主一較雌雄嗎?」

    「不錯。以前我父親派人去過一次北方,那人回來稱北方極為富庶可謂人間天堂,不是南荒可以比擬的。所以我決心無論如何也要讓子民遷到北方享受一下這人間天堂的滋味。」

    「大哥壯志凌雲,漢藜一定助大哥完成統一大業。」

    「對了,」聖女恍然大悟「小女子聽說天地之間有太古九鼎,凡是擁有其一者便是當世的霸王,九個都找到便是真正的天子。蚩尤大人何不派人去尋找九鼎?」

    「哈哈,那些只不過是傳說罷了。真正的天子走不得絲毫捷徑,只有從刀山火海中過來的人才可以成為神州的主人!」

    「大哥說得有道理,但是九鼎我們在路上也可以留心一下。師父在我臨走的時候也說集齊九鼎者得天下。如果真有這樣的好事,我們何樂而不為呢?」這個傻子,沒有我九鼎怎麼回去啊?

    「啊?師父也說有?」蚩尤驚奇的問。看我堅定的點頭,他像下了決心似的大聲宣佈:「好,既然太古九鼎確有其事,那我們一定不能讓別人拿到。」

    「哈哈哈……」前方傳來一陣陰邪的笑聲讓人頭皮發麻。「原來太古九鼎確有其事,多謝蚩尤大人相告。」我前方看去竟有一團黑影漂浮在半空之中恍如幽靈一般。

    蚩尤生氣道:「文文,你這傢伙在這裡我竟然沒有察覺到。你有什麼企圖?」

    「呵呵,蚩尤大人說得真難聽!我能有什麼企圖呢?但是我們主人延維也很想統一神州讓百姓過上好一點的生活,所以這九鼎延維大人要定了。」

    「好大的口氣!就憑你們那點巴掌大的地方也敢大言不慚問鼎九州?好笑!」

    「我們鑿齒在延維大人的英名領導下已經今非昔比,自然可以與天下英雄爭雄。蚩尤大人,我們延維大人可是很希望可以與您合作的哦。您可別辜負了他一番好意。」

    「你們鑿齒和我句於的帳我早就想跟你算一算了,今天蚩尤和劍使都在看你往哪裡逃?」聖女也生氣了。

    「喲,聖女大人。您可別生氣,只是延維大人覺得句於實在是塊好地方,若你們臣服與我們,你們還是可以住在這裡的,延維大人也是為了大家好啊。」

    聽著這話聖女氣得臉漲得通紅。我開口問蚩尤:「延維是誰啊?」

    「他是鑿齒的領袖,經常與我九藜為敵。和九藜有不相上下的兵力。」我一聽嚇了一跳。這難道就是反派?

    那邊蚩尤吼道:「多說無益。文文,來。蚩尤早就想和你打上一場了。」說著抽出隨身的大斧向文文劈頭蓋臉的砸去,文文輕輕一躲那大斧打了個空在空中繞了一圈回到了蚩尤手中。

    蚩尤剛拿到斧頭又衝了上去,那文文也向蚩尤移動過來。蚩尤當空一劈只將文文身上的黑布劈下一塊,而他本人則是毫髮無傷,還笑道:「哈哈,蚩尤大人何必生氣嘛。以後咱們可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熟人了。」

    「哈,好大的膽子。膽敢戲弄本尊!今天讓你知道我的厲害!」雙手用力將斧頭一握周圍竟跳動起了黑色的火焰,看得我目瞪口呆。

    那火焰好像長了眼睛似的直往文文身上竄去。文文一見勢布對連忙閃開,不料那火竟是跟蹤的將文文團團圍住。文文此時身體四周不知何時刮起了大風,那風將黑火硬生生的捲到空中然後相互一撞,登時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天上猶如煙火般的炸開了花。這煙火之美是我從未見過的,如果估價我認為至少要幾萬元。

    「蚩尤大人,果真厲害。讓文文都自愧不如了。」說話間已到我們的身後,但是語氣十分凝重似乎受了傷。站的位置倒是好,正好堵死了我們的退路。如果要下山必須打到他。

    「你也不錯了,我的暗藍火焰你居然都躲得過。」蚩尤冷冷的說。

    「但是在下今天來並不是沒有準備的。」說著一吹口哨從他身後跳出十幾個和他打扮一樣的幽靈出來。

    蚩尤一看笑道:「哈哈哈哈,這就是你的準備?你以為這些蝦兵蟹將我會放在眼裡嗎?太小看我蚩尤了吧。」

    「這些人再來一百個也不是蚩尤大人的對手,但是我既然說又準備怎麼會讓蚩尤大人失望呢?」我一聽頓時又有了不祥的預感。難道說他要……「只是可惜今日沒能和劍使大人走上幾招,實在遺憾。」說著手一揮身後的幾十人馬上發出火,冰,電之類的東西朝地上猛攻。

    不一會我們腳下的地開始顫抖,接著「卡嚓」一聲巨響,我只覺得身形不穩便和蚩尤聖女一同跌入了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耳邊還聽見文文得意的笑聲:「各位大人,咱們後會有期!」接著便是一陣肆無忌憚的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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