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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作者:雲翎

    「這麼說你早就認識這位耕父大叔了?」聽到蚩尤的解釋我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而且今天應該不是愚人節。

    「何止認識,我們那是割頭換命的兄弟。是不是啊?耕父!」

    「那當然,蚩尤老弟說有個漢藜老弟武功了得,我當時就想這蚩尤可是絕對不會輕易說一個人好的。所以我就想會會漢藜老弟你了。沒想到蚩尤還真沒騙我。哈哈哈哈。」

    「是嗎?」我興奮的問道,心裡其實早已找不到北了。看來我漢藜,馮星幻的名字傳得還真遠呢!但我一想剛剛要不是蚩尤暗中幫助恐怕此刻的我已經身首異處了,便對身邊的蚩尤小聲道:「你也把我吹得太厲害了吧。」

    「你是我師父的徒弟就是我的師弟,要是把你說差了就等於是砸了我師父的牌子。如果我師父的牌子砸了那我不成了一個沒本事的老東西教出來的徒弟了嗎?」今天我才意識到在這裡有一個好的出處是十分重要的。聽著蚩尤的話我暗暗稱是。

    「這麼說那個什麼聖女你也認識咯?」我好奇的問,如果他說「是」我就問問那聖女長得如何?

    「那聖女啊?我沒見過」難道說他知道我的想法?「但是以前的聖女我是見過的。」

    「長什麼樣子哦?」我的眼睛好像開始發光了。

    「我當時見她的時候她已經一百歲了,長得很威嚴。」暈!我還被打擊得少嗎?我能承受!

    「那現在這個聖女你真的沒見過啊?」我還是不大相信他說的話。

    「雖然沒見過」但是一定聽說過吧「但是對她我也略有耳聞的。」

    「洗耳恭聽。」

    「據說這個聖女不得了哦,是從天而降的。她來的時候啊周圍電閃雷鳴,但是她近點的地方卻是霞光普照……」真神奇∼「當時句於的人正在考慮誰來接替當聖女呢!那老聖女看見這情景就說『她終於來了』然後就歸天了。後來句於的人就認為這是上天送來的使者接聖女的班的。」怎麼不是掃帚星啊?

    「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啊?太玄了吧!」在這裡神奇的事還少嗎?但是我還是不太相信。

    「誰知道呢?反正不管我們的事。」說得太好了,正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如果蚩尤在我們那裡說不定還是一個可以和我爸齊名的奸商呢!可惜生在這樣的時代只好自己去唱「時不利兮騅不逝」了。

    前面領路的耕父這時看我們討論地如此激烈也參與到了我們的討論中,他笑道:「咱們的聖女長什麼樣子那是次要的,關鍵是看她的能力。這個聖女來了之後啊,可是把我們句於弄得像模像樣得哩!」這樣的回答確實讓人心寒,「而且我們的聖女可都是才貌雙全的處子,一般人是決當不了聖女的。」

    「這麼說聖女一輩子不能嫁人咯?」

    「那倒不是,理論上來說聖女是有嫁人的權利的,但是從古到今的聖女中只有幾個嫁人的。」

    「為什麼?」這是蚩尤問出來的,聽他問得迫切,莫不是想要……不知怎的,我好像對這個聖女有一種特殊的感覺似的,這也正是我想問的問題。

    「聖女們在當了聖女之後眼光都變得十分高,沒有符合要求的,所以索性不嫁了。哈哈哈,當然這都是我隨便猜測的。」現在的人都喜歡不懂裝懂。就像馬威廉一樣自己明明不懂《終極對戰》還就是要獻醜,嚇了我一跳。

    走到山上這裡有一個籬笆圍起來的村莊,看上去竟比我以前住的九藜還要大。我看了看蚩尤問道:「您不是說這裡倒大不小的嗎?怎麼好像比你的地盤還大啊?」

    「誰說的,你住的那只是我們九藜族的九牛一毛。但是說真的,幾年沒來這裡倒真是像模像樣的了!不錯,不錯。要是句於肯臣服那我們就多了一股強大的力量了!」

    那邊有一穿得「遮體」的人站在門口,見了我們忙迎上來說道:「各位遠道而來,辛苦辛苦。聖女安排了地方讓你們休息,請隨我來。」手一揮我還以為要動武,出其不意的原來是作出「請」的手勢。

    耕父道:「好,蚩尤老弟和漢藜老弟先去候著,我去通報聖女一下。」

    我們跟著「導遊」走到一間屋子裡。這裡還真是豪華挺寬敞的,桌子上還擺了些水果和鮮花什麼的。正當蚩尤準備痛快的享受水果的時候,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幾個小姑娘,看上去最多十幾歲挺可愛,配蚩尤小了點,配我正合適那種,二話不說要我們洗澡!這種要求真是有點……

    「這是什麼規矩啊?什麼時候興的?」蚩尤氣得大吼,同時臉都紅了。我倒是沒什麼,平時在家就已經習慣了。

    「好好好,你們誰幫我洗啊?」幾個小姑娘聽得一頭霧水瞪大眼睛盯得我渾身不自在。我意識到說錯了話,還好裡面有個稍微有見識的回答道:「劍使大人,澡還是要您自己洗的。如果確有什麼不方便等會我們在您吃飯的時候可以喂您的。」我的臉都丟盡了!我捂著燒紅得猶如烙鐵般的臉飛快的向澡塘跑去。

    「哈哈哈,我說漢藜兄弟,你以前是不是都是小鸞給你洗澡啊?弄得都習慣了,哈哈哈。」蚩尤在澡塘裡,應該說是一個裝滿水的水窪裡跟我調侃道。這裡讓我覺得聖女是不是喜歡看人髒兮兮的樣子,不然讓我們來這可以當染缸的地方來不應該是洗澡吧。難道是給人練忍耐的地方,我們那裡的確有人喜歡冬泳,但是不代表我就喜歡啊,這水還真是刺骨!!但是我現在可沒心情關心這些,剛剛的事真是太丟臉了,我顧不得水髒只好把臉埋在水裡,讓別人看不見我以逃避現實,跟鴕鳥學的。

    一會有個年輕的男使者來通知我們去見聖女。使者走後,蚩尤假裝驚奇的自言自語:「咦?怎麼不叫女使者來?」然後看著我恍然大悟道:「哦,對了。人家一定是怕你了。」怕愛上我還差不多。

    「別讓聖女等久了,快走吧。」說完我率先穿好了衣服衝了出去。

    跟著使者我們走進了最大的一座房子,沒想到即使是條件落後的上古也有這麼排場的地方。兩邊雖然沒有金光耀眼,但是裝修一點沒有馬虎。兩旁站的人都一動不動的像石雕一樣。

    「漢藜,跪下。」收到!我馬上學著蚩尤的樣子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一下,只偶爾向蚩尤那邊瞟一眼看他是怎麼做的。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蚩猶如此規矩,看來這個聖女不簡單。剛剛在來的路上我們也聽使者說聖女很少出現在別人面前,大家都認為聖女的相貌是個謎。這樣倒是很有趣的,畢竟增加了懸念嘛。

    此刻的我很不合時宜的幻想起了聖女的花容月貌,看來這就是沒結婚男人的通病。到底是像相柳妹妹呢?還是像小鸞呢?「嘻嘻」竟不自覺的笑出來聲。

    「你笑什麼呢?」蚩尤衝我小聲的嘀咕到。

    「沒……沒什麼。這聖女怎麼還不來?我的腿都開始麻了。」

    「多跪會又不會死人!但是說回來我好像也有點麻了……」

    「聖女到!」謝天謝地終於來了。

    「聖女大人,這就是九藜族的天子蚩尤和劍使漢藜。」聽著像是耕父的聲音。

    「二位大人,聖女讓你們起來。」太好了,我終於可以一睹芳容,為了表示對她的尊重我決定提一行。

    一般這種時刻都是讓人緊張的,怎麼說好呢?就想以前的男人洞房花燭的時候看自己老婆的前一時刻的那種興奮,難以言喻。但聖女不是我媳婦,所以又好像是拿著彩票坐在電視機前的那種忐忑,還像偵探小說快要揭開殺人兇手是誰時的那種期待,當然也有努力幾十年學子們面對發榜前的畏怯。總之是一種複雜至極的心情,可以說是一種折磨,同樣也是一種享受。借用前輩的一句話「這是怎麼的哀痛者和幸福者」

    蚩尤看出了我的矛盾,小聲道「你沒聽耕父說嗎?聖女的眼光都很高哦。不要有什麼非分之想!」

    「你想到哪去了?」我朝蚩尤悄悄的使眼色,沒想到他竟然可以猜出我的想法。也許這話同是說給他自己聽的或者乾脆是自言自語。你當然沒有聽說我們時代的一位偉大的文學家說過女人始終是需要愛的,就算一個女孩再高貴,再驕傲對她喜歡的男人也是千依百順的。(這句話是古龍大師說的,具體我忘記了,還請見諒)

    越是最後越是興奮,我為了好好體驗這自虐式的享受故意放慢的抬頭的速度……

    「漢藜,你沒事吧?」蚩尤一旁關心的問我。

    「我?我沒事。」我堅定地說。

    「那你怎麼留鼻血了?」我有這麼激動嗎?還沒看呢!等會看了如果是吐血就慘了。

    「有嗎?剛剛洗澡水太熱了吧。」

    「不是吧,我們的洗的是冷水啊!」

    「哦,我想起來了。」

    有些事是沒有辦法逃避的,面對選擇的路我們要勇敢的走下去。

    我猛的一抬頭「林雨馨!!!!」我差點大聲叫了出來,眼前的這位聖女真的和林雨馨長得是一摸一樣,不是做夢吧?還好我腦子還算清醒沒有大聲叫出來。看來老天知道了我剛剛的無聊想法特意派個和林雨馨長得一摸一樣得人來讓我清醒,還可以起到監督的作用。一石二鳥還真是對我愛護有佳呀。

    「蚩尤大人,您的要求我已經慎重的考慮過了。我句於地處偏山,人丁稀少,再說經過連年的戰爭我的子民都累了。最近延維又帶人經常來侵犯我們,我們更是元氣大傷是該找個信得過的人聯盟了。」

    「這麼說聖女大人是答應了我的請求?」蚩尤抑止不住心中的喜悅大叫起來。

    聖女在上面含笑微微的點點頭「蚩尤大人,以後句於的子民就是您的子民。您的子民就是我們的兄弟了。再說蚩尤大人身上也留著我們相同的血不是?把他們交給您真是最好的安排了。」

    「太好了!聖女能為兩族的人民著想讓蚩尤好生欽佩啊。」

    「哪裡的話?蚩尤大人南征北戰,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堪稱一代戰神,讓小女子好生敬佩才是。」那就以身向許嘛。

    「好,那今天就在這裡。我們大家好好慶祝一番,如何?」頓時群臣歡呼,百官雀躍。整個山頭,不對,應該是整個九藜都為迎來一位兄弟而高興得手舞足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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