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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變

作者:水榭蘭香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溫柔地灑落在繡滿了百合花的錦被上的時候,琪兒已經醒了過來。嬌嫞的伸了個懶腰,才赫然發覺:赤天羽並不在床上。

    昨晚回到客棧,睏倦不堪的琪兒在赤天羽去洗澡的當兒,連衣服都沒脫,便倒在床上睡著了。等等,怎麼現在身上穿的衣服居然變成了絲質睡衣啦!一定是赤天羽這個大色狼幹的好事!琪兒俏臉霎時緋紅,情不自禁地低垂臻首。於是,她看到了地上的赤天羽。

    赤天羽此刻正四肢大張,螃蟹般趴伏在地氈上,側著的臉下面墊了塊類似裹腳布的東西——該算是枕頭吧!一副好夢正酣的樣子。發覺自己身上除了衣服被換掉以外,並沒有其它異樣,琪兒忽然明白了赤天羽沒和她一起睡在床上的原因。一股甜蜜暖流掠過心房,琪兒感覺眼睛有些濕潤了,原本在眼中惡形惡像的赤天羽也頓時可愛起來、睡相變得充滿了童稚的純真。

    (畫外音:什麼?赤天羽這個無恥之徒居然也懂憐香惜玉,沒有趁機啥啥啥?

    赤天羽:老大,你怎麼這樣說話呀?很破壞人家形象的啦!)

    「琪兒……你……你的……你的……」發覺赤天羽居然開始說夢話,琪兒好奇地湊了過去,想聽聽他到底說什麼?

    「你的……你的……蹄……蹄膀好香、好好吃哦!」赤天羽一邊夢囈著,一邊開始咀嚼嘴邊那塊類似裹腳布的東西。

    「我呸!做夢都沒正經,好噁心呀!」想不到這登徒子居然做夢都在吃自己的「蹄膀」,琪兒又羞又氣,原先的一點感激盪然無存啦。不過,話說回來,琪兒這次倒真是誤會了赤天羽的,他在夢中要說的其實是「琪兒,你做的豬蹄膀好香、好好吃哦!」,只是因為發音含糊,被琪兒聽漏了幾個關鍵字而已(呵呵!)。

    「起來啦!死人!」抽出赤天羽正在咀嚼的「蹄膀」(裹腳布?),再一腳踹在他撅起的臀部上,琪兒發出了完全不符合自己身份的吼聲。

    「哇呀呀!死人?死人怎麼會搶走我的蹄膀呀!」赤天羽終於痛醒過來,翻了個身,雙手亂揮,似乎在和誰廝打著。冷不防一把撈著琪兒白玉似的足踝,將琪兒扯得向他身上倒去。

    知道赤天羽故意使壞,琪兒反應神速,立刻順著跌落的勢子調整了身形,然後一屁股狠狠坐到了他的小腹上……

    「哇!——救命啊!」還沒能體會到超級美臀的超級觸感,赤天羽已痛得大聲慘叫起來!

    「嘻嘻!過癮了嗎?」

    。。。。。。。。。。。。

    新的一天,就在赤天羽的慘叫聲和琪兒的嬌笑聲中拉開了序幕!

    ×××

    風都,魔界商業最繁華的城堡之一。往西,是高聳入雲的莫比烏斯山,山上有「天巧族」瑰麗堂煌的「優特菲」城堡,不過自數月前夜叉族攻打「優特菲」城堡未果後,雙方已經交惡,再無商業來往。越過莫比烏斯山,就到了「獸人族」的領地,而近兩年聞名魔界的「狂風谷」恰好座落在莫比烏斯山西麓,離「獸之王城」——利沃斯不足百里。

    月嵐河,魔界第一大河。發源於終年積雪的莫比烏斯山頂峰,她的一條支流匯入「優特菲」城堡,已足夠「天巧族」數萬人之用。主流則浩浩蕩蕩一路東行,在風都之前略作停頓,分出一道支流向北蜿蜒而去,注入龍族領地內的魔界第一湖——「納布泊」。其餘則繼續奔騰向東,穿過「海沙族」聚居的「水靈之澤」,最後匯入包圍了整個魔界大陸的「暗之海」!

    在魔界大陸上,若論水陸交通的便利,風都實在是得天獨厚。每天,月嵐河上船隻無數,外族商船,尋常百姓打漁的小艇,來來往往,一片繁忙景象。河岸兩旁大道如蔭,達官巨賈的車輛、各族豪雄的坐騎,往來不絕。似乎這一切,造就了風都的繁華。其實不然,風都之所以如此繁華的深層原因,並不完全在於其優越的地理位置。而是因為「夜叉族」人有著無比精明的生意頭腦,他們沒有任何種族偏見,只要能賺錢,就與任何族類的人都做交易。夜叉族人貪財,有些人可能會不擇手段以致「鳥為財死」,不過,這種人還是少數。魔界中人也都知道,夜叉族商人從來都是口說無憑的,要和他們做生意,一定要「簽字畫押」,夜叉族商人對自己「手跡」不僅絕對忠誠,而且至死不渝!

    風都的南方,是一望無際的魔域森林,這片森林,成了魔界大陸最南端的「精靈族」的天然屏障。不過,也許用不了多久,這個屏障就將在夜叉族戰士的鐵蹄下消失……

    因為,偉大的夜叉族領袖——「修羅王」曾經說過:「總有一天,我要讓」美麗「的魔域森林變成我的『私家花園』!」

    (畫外音:偉大的王呀!您好像用詞不當耶!應該把「美麗」兩個字改為「恐怖」比較合適吧?

    修羅王:少廢話!姓水的!再嚷嚷我叫夜叉叉死你……)

    赤天羽與琪兒洗漱完畢,喚店小二送來包點,兩人邊吃早餐,邊商議今後行程。

    本來,琪兒離開龍族,目的是尋找撒旦。因為撒旦是在人間界失蹤,琪兒興起了到人間界去的念頭。而要穿越九天結界,唯有找到「終極之終極神兵——尼泊龍根指環」方有希望。當日琪兒死纏爛纏,終於逼得族中見聞最廣博的「玉長老」說出:「指環很可能失落在『魔域森林』了」——這樣一句幾乎毫無意義的話。魔域森林綿延近千里,在裡面找一個指環,何異於大海撈針,玉長老本以為這樣說琪兒會知難而退,哪知道小妮子在他的老臉上留下個美麗的唇印後,像小鹿一樣蹦跳而去……

    可憐的玉長老直到現在還在擔心:失望而返的琪兒會不會一把火把他那雪白漂亮的長鬍子燒光(琪兒可是有前科的哦!嘿嘿!)

    現在,他應該不用擔心了,因為琪兒的「魔域森林」之行,雖然沒找到「尼泊龍根指環」,但找到了更重要的東西——赤天羽。

    (赤天羽:哎呀!老大,怎麼把我說成「東西」啦?

    畫外音:抱歉!抱歉!忘了你「不是東西」啦!)

    不過,龍穴「復仇之旅」卻也令赤天羽和琪兒心有餘悸,兩人都不約而同打消了再去「魔域森林」碰運氣的想法。話題轉到了具有能讓赤天羽回復記憶效能的「鏡舞」上。

    「琪兒,鏡舞的下落你知道嗎?」赤天羽說完才發現這句話問得很蠢,知道的話琪兒還會不第一時間想辦法去把鏡舞弄到手再說?不過琪兒的回答卻也出乎他的意外。

    「應該說知道一些!如果不出所料,鏡舞很有可能就在這風都城中呢!」

    「為什麼這樣說?」赤天羽大為訝異。

    「據我們龍族情報網傳達的消息,最近一個多月來,風都城內的青樓場館不時有客人離奇暴斃,死因不明,解剖屍體發現,共同的特徵是耳膜穿孔,心臟破裂,似乎是被某種奇異音波襲擊引發共振,導致器官破裂而死亡。由於死的都是各族的梟魔巨霸,武技魔法均為高絕之輩。此事頓時在魔界掀起軒然大波。大家議論紛紛,最後一致得出結論認為:這些死者很可能是死在終極神兵——『鏡舞』之下。修羅王也出於這一想法,派人大肆搜查各個青樓場館,並下令:」將凡是象琵琶的東西統統帶回修羅王宮『,於是修羅王宮中一下子多了近萬件樂器,包括許多樣子象琵琶的扁扁花瓶。「恐怖噁心加滑稽的事從琪兒這嬌滴滴少女口中侃侃說出,讓人感覺頗有些不倫不類(琪兒自己倒是面不改色!)。

    「那麼,他找到了嗎?」赤天羽問道。

    「當然沒有啦!其實,鏡舞外形太過普通,真要找到了,我看修羅王也未必能認得出呢,一件件輸入真氣去試,太麻煩了吧。我們有『鑒真神鏡』就不同了,能分辨『通靈級』武具的它,只要附近一兩米內有『終極神兵』存在,就會變色示警給我們的啦!」琪兒微笑著又道:「羽哥哥,該我們出去碰碰運氣了!」

    「怎麼?我們也只是碰碰運氣呀?」赤天羽有些一個頭兩個大的感覺。

    「先去各個青樓場館看看,再探修羅王宮。我有預感,這件神兵一定是屬於我們的!」琪兒信心滿滿的樣子!

    「預感?」赤天羽頭更大了,嘟嚷道:「青樓場館去去還可以,修羅王宮嘛,我看就算了吧。琪兒,我預感去那裡會倒大霉的!恐怕還有『血光之災』呢!」

    「你愣著幹啥?出發啦!」琪兒並沒把他的話放到心上,一邊穿上小蠻靴,一邊補充道:「羽哥哥,放心啦!我的預感一向很靈的哦……除了碰到夔龍魔獸那次!」

    「…………」赤天羽無言以對。

    「哎呀!小雪呢?」正欲開門的琪兒這時才發現雪幻獸不見了。

    「他在我們昨天『那個』的時候就出去啦!」赤天羽立時又有話說了,他賊賊地笑著道:「說不定也是去會它的小情人了呢!」

    「什麼那個這個的,難聽死了!」琪兒臉紅了。嬌嗔道:「死人,你快去幫人家把小雪找回來啦!」

    「上哪兒找呀?這種通靈異獸,既然選擇了你做主人,就絕不會無緣無故離開的,到了合適的時候,它自己自然會再出現的啦,你放心吧!」

    知道赤天羽說的也是實情,琪兒不再堅持了。拾掇停當,兩人終於再次踏足風都街頭。

    白天的風都與晚上相比又別具一番景象!

    客棧前方不遠,是一個面積約幾百平方尺的圓形廣場。廣場正中央,一座週身黝黑、青面獠牙的巨型夜叉雕像巍然矗立(難道這是夜叉族的祖先?)。廣場向北,一條寬敞的大道綠樹如蔭、縱貫了幾乎整個風都城。修羅王的王宮「阿修羅神殿」就在這條被名之為「修羅大道」的路中部的右方,當然還有很多修羅王麾下的達官及族中巨富住在這個方向;東面,樓房鱗次櫛比(PS:魔界工匠有能力起最高達五層的建築物),熙熙攘攘的人流不斷,明顯是繁華商業區所在——昨日吃宵夜的小酒樓就在這個方向。南面,也就是赤天羽和琪兒目前處身的地方,則多為普通民居以及各色客棧、旅館(比較大的客棧啦!)。西面,除了一個超大型的演武場外,主要是大大小小的武技館、魔法師公會以及各種酒吧。夜叉族人對武技魔法兼收並蓄,因此,干開館授徒這一行業在風都城也還算比較熱門。

    在赤天羽眼裡,無論從哪一個角度看,風都這個夜叉族城堡,規模都完全不遜於人間界的一個大型都市。

    為了不引人注目,琪兒穿上了向店家借來的一套夜叉族服裝。雖然傲人酥胸用一根束帶根本就束不平,但寬鬆的男裝還是基本掩住了她的佼好身段。略作化妝,琪兒看起來已經像一個眉清目秀的小書僮了,只是臉上的「墨鏡」讓她看起來有點怪怪的。赤天羽則依然一襲寶藍色儒衫,顯得風度翩翩,嘴角微微的邪笑,更增添了迷死少女的「殺傷力」——好一個濁世(魔界?)佳公子。

    (赤天羽:咦!老大,怎麼有點像採花賊出場?

    畫外音:呃!——哈哈哈……今天天氣真好啊!)

    琪兒與赤天羽的第一站,就是風都城內最大的青樓場館「蟲二閣」了,由於閣中什麼膚色,種族的女子都有,再加上個個調教得宜,因此其生意之興隆可謂全城之冠。為什麼取「蟲二」這麼個怪怪的名字?其實內中是隱含深意的,為「蟲二閣」題名的風都城內著名老學究——「萬卷老人」解釋說:蟲二兩字乃風月兩字去掉邊框所得,取其「風月無邊」之意也!

    「蟲二閣」高有三層,從外看,金壁輝煌的琉璃瓦閃閃生光,迴廊走道處處雕龍畫鳳,即使白天也是張燈結綵,顯得熱鬧非凡。二層外露如陽台般的走道上,幾位被精心挑選出來的美嬌娘或倚欄獨坐,或輕揮團扇,或相聚在一起看著樓下行人掩嘴而笑。其表現出來的素雅、高貴、嬌俏、含羞等動人情態,吸引得路人都為之側目,更不用說那些一心來尋歡作樂的登徒浪子了。

    進到門內,赤天羽還未看清情況,只覺陣陣香風撲鼻。然後,一個年近四十,卻風韻猶存的婦人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

    「哎呀!公子,您好久沒來了呢!這段時間上哪兒發財去啦?您上回好像叫的是玉鳳!這次……」不用問,這是「蟲二閣」的老闆娘了。

    「玉鳳?不……不……我……我……」赤天羽不知道這只是風月場所的場面話,換了別人老闆娘也是這樣說的,一時還反應不過來。「難道我失憶的時候來過這兒嗎?還跟那個什麼『玉鳳』有過一腿?」

    「不找玉鳳,那就小蘭吧,這可是新人呢!包您滿意!」

    「呃!……我……不……」赤天羽生怕琪兒誤會,說話都結結巴巴起來。惴惴地看了琪兒一眼,卻發現小妮子不但沒生氣,還笑瞇瞇的,說道:「哎呀!大姐,我家公子不喜歡新人的!他喜歡的是您這種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啊!公子臉嫩,不好意思說,我這做下人的就替他說出來啦!」

    「不是吧!我怎會喜歡這種『大嬸級』的女人?」赤天羽心裡暗暗叫苦,不過知道琪兒這樣說一定別有用意,就沒立刻開口否決。

    「呵呵!小哥兒,你就別開老身的玩笑啦!」老闆娘笑得臉上厚厚的脂粉都快要掉下來了。

    「這東西可不會開玩笑啊!條件是,我要在一邊旁觀!對吧,公子!」琪兒拿出了一錠金元寶,同時,藏在背後的另一隻手狠狠捏了赤天羽一把。

    「啊!是啊,是啊!」赤天羽吃痛,言不由衷地應道。

    以當前風都的市價來說,一錠金元寶已經可以替一個青樓花魁贖身了,精明的老闆娘怎會不知道這一點。二十幾年前自己的第一個客人出手都沒這麼闊綽呢。再看看赤天羽俊逸的樣貌,她幾乎毫不思索就作出了決定:

    「呵呵!本來奴家是不作生意的啦!既然兩位小哥這麼抬愛,就請隨奴家上樓吧!」老闆娘語氣一轉,變得嬌滴滴起來,扭腰擺臀地當先而行。

    「琪兒!怎麼……」赤天羽抖落了一地的雞皮疙瘩,正想說什麼,已經被琪兒推著跟了上去。「安啦!有我在,你不會被她吃掉的啦!」琪兒在他耳邊低聲道。

    尾隨老闆娘進入二樓的一個漂亮單間,兩人不禁有些咋舌,房內除了一張大的雙人床外,桌椅、鏡櫃一應俱全,擺設均是極其高檔的紅木製成,佈置得高貴典雅,即使大家閨秀的房間也不見得這樣美輪美奐。

    「小哥兒,要怎麼做,奴家聽您的啦!」老闆娘故作含情脈脈地看著赤天羽,又望望琪兒,道:「這位小弟弟,你光是看嗎?一起來個『雙龍戲鳳』也行啊,姐姐沒意見的啦!」

    (畫外音:我嘔!……)

    「別急啊!大姐!」琪兒關上房門,強作不羈的她實在也受不了了,終於攤牌道:「現在沒有外人,我們有幾個問題想問您呢!」

    「什麼問題啊?小哥兒請說!奴家知道的一定言無不盡!」老闆娘頗覺訝異。

    「第一,聽說前段時間,貴閣也曾出過有客人離奇暴斃的事,小弟想知道當時具體的情況是怎樣的?」

    「第二,修羅王來貴閣搜查,都拿走了一些什麼東西?」

    「第三,其它出現過客人暴斃事件的青樓場館有沒有哪間在事發當時出現過什麼異人異事?」

    對琪兒的問題,老闆娘頗覺掃興,不過看在金元寶的份上,還是耐心地作了回答。

    個多月前,一個不知姓名的獸人族男子,在「蟲二閣」點了個名叫琳達。曼娜的獸人族女子侍寢,誰知第二天天亮,琳達。曼娜不見蹤影,獸人族男子則暴斃在床。後來,從獸人族傳來消息說,那個男子竟是獸人軍團中一個赫赫有名的將軍,如今莫名奇妙死在夜叉族境內,引起了獸人族的誤會和不滿,強烈要求修羅王查明死因,嚴懲兇手。修羅王因戰爭準備尚未完全做好,不想這麼快和獸人族鬧翻,於是成立了專門的小組處理此事,但尚未開始行動,又有三家青樓場館出了事。死的三個人,一個是龍族的黑道巨擘,一個是精靈族的大魔法師,還有一個竟是天巧族的著名匠師。龍族也還罷了,精靈族和天巧族卻將這當成了夜叉族向他們示威宣戰的信息,抗議的同時,開始全力備戰!修羅王的手下將幾具屍體解剖後,發現了共同的特徵:耳膜穿孔,心臟破裂。似乎是被某種奇異音波襲擊引發共振,導致器官破裂而死亡。修羅王得出結論:認為這是受到「終極神兵」——「鏡舞」的傷害致死的。便在全城範圍內展開了對「鏡舞」的大搜查。「蟲二閣」未能例外,所有外形象琵琶的物品都被搜掠一空。

    而據她所知,每個出事的青樓場館,那位侍寢的女子均莫名奇妙失蹤,再未出現。此外似乎就沒有什麼更怪異的人和事了。

    聽完老闆娘的陳述,並沒發覺什麼真正有用的信息。琪兒失望之餘,似乎想起了什麼,拉起赤天羽就走——當然,金元寶還是塞到了老闆娘的手中。直到兩人已經開門離去,老闆娘還在愣愣地看著手中那黃澄澄的金錠,宛如夢中……

    擺脫了樓梯口幾位美豔動人的少女的糾纏後。琪兒和赤天羽終於出到了大街上。正想鬆一口氣,卻赫然發現,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頭竟在兩人進到閣內的短短時間裡一下變得冷冷清清!

    「出什麼事了?」兩人對望一眼,心裡同時產生了異樣的感覺:

    風都城內必然又有異變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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