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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Before the war 作者：北怪——幽靈 騰龍當然是知道卜部長的講話的。其實，他在計劃「電視台事件」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這會是唯一的結果。而他之所以要堅持這麼做，除了阿牧所說的原因１之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理由，那就是：讓他的行動更加合理。因此，騰龍在做完這件事之後就開始備戰了。儘管，他的本意不是傷人。
葬禮結束後的第二天，騰龍照舊去進行情報搜集。忙了近一天的他才剛回到基地，就感到四周有一絲異樣的氣息。雖然微弱，卻不容忽視。「有人！」騰龍立刻警覺起來，他輕輕推開車門，拔出槍，緩緩地向主控室２的門口移去。幾秒鐘後，騰龍小心地靠在了電子鎖的旁邊，他略微定了定神，將手伸向了按鍵。 一陣輕微的響聲過後，主控室的門開了。騰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即迅速地舉起槍，向主控室的門口閃去。然而，他剛剛移動腳步，控制台處就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這樣闖進來真的非常抱歉，騰龍。」這句話並不響亮，卻讓騰龍不由得一愣。他停了下來，微微的歎了口氣：「你到底還是找來了。」正說著，房間裡的燈已經被人打開，阿牧和另外幾位少年的身影出現在了主控室中。騰龍冷冷地掃視了一眼，又接著說道：「還來了一大群。」阿牧聽出了騰龍的不快，他回頭看了看那幾位少年，對騰龍說道：「我們，終究還是朋友。你的事，我絕對不會不管。至於他們……」「我知道。」騰龍說道：「9X年軍事夏令營的頭號高手班，實力非但不亞於職業特種部隊，甚至更是在幾乎所有的方面都超越了成人特種兵。尤其是憑借自身的本領強行參加了軍事演習３，雖然違反了部隊紀律，但同時也永久性地成為了夏令營的傳奇。而且，你還是那個班裡的副班長。我也知道你是要幫我。知道這些人是和你出生入死過的兄弟。知道他們是有實力並且絕對靠得住的。但是同時我也知道，教育部門是為政府服務的。換句話說，我所做的事情，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也可以理解為間接的和政府作對——雖然事實並非如此——而對於政府來說，任何人的力量都是微不足道的。我是，加上你們也一樣是。他們可以輕易地查出你們的身份，輕易地找到你們的所在，甚至輕易地讓你們消失。這就是為什麼博隱必須『死去』的原因，只有這樣，才能讓他的身份消失，而讓另一個人出現。當然，也許你們都是無所畏懼的。但我希望你們能夠告訴我，如果你們的家人受到了威脅，那，該怎麼辦呢？不錯，也許政府不會插手這件事情，可誰又能保證教育部門沒有同樣的能力呢？畢竟，在各大部門之間，總是要有某種聯繫的。是、是、是，你們也一樣可以用『死亡』來消失。可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有這麼多人，這麼離奇的死在同一座城市裡……會不會太過引人注意呢？就算這些問題都不存在，經費呢？時間呢？要知道，你們一旦介入，就有可能面對無窮無盡的任務。這時的你們絕對不可能有時間回家或是上學，這樣會不會被人懷疑？你們也不能餓著肚子做事吧？不管是我們自己做飯還是直接購買成品，都需要花錢。但我不認為我有足夠的資金來養活你們。好了，阿牧，這件事不是你們應該做的，這是我的任務。相信我，一個人，也能改變一切。」「對。」阿牧點著頭：「我知道，同時也相信一個人能夠改變一切。但是騰龍，它的含義並不是說一個人有多大的力量或是他多麼獨立，而是說這個人可以感染他人和他一起並肩作戰，你已經感染了我們，也許，不止是我們。的確，你所說的問題全都存在而且是也都很嚴重，我當然也想到了。所以，我想你也知道，我是不會這麼草率的到你這裡來的。也許，要讓身份消失真的只能像你說的一樣選擇死亡。但是，如果一個人從來都不曾有過身份，那也就無所謂消失或不消失了。檔案所的防禦系統和你這裡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兒科。相比之下，任務的事才是真正棘手的……呃……」說到這個問題，阿牧也覺得頭疼。這時，從那群一直未曾開口的少年中傳來了一個聲音：「我們可以用替身。」一個女孩走出來說：「我剛才查過了你的電腦，上面記錄了關於人體複製技術的……」「事先聲明！」騰龍打斷她到：「我絕不製造生命克隆體，這不是人類應該做的事情。」「唔……」女孩有些失望，因為這一理由可以充分地將替身方案否決掉，畢竟，人類不該插手於自然的工作。但她很快又抬起了頭：「那就用別的技術。」 「別的技術？」騰龍有些疑惑，他想不到除了克隆體以外還有什麼技術能夠製造替身，事實上，他並未想到還會有其它技術存在的可能。「電腦中還儲存著另外一種技術。」女孩說到：「我認為這一技術是出於和你同樣的想法而開發的。它可以通過一小塊程控芯片和一個人造骨架將一定量的氣體聚合成固態，同時準確地模擬出聲音、溫度、甚至包括思維，從而創造出一個完全相像的複製品。」女孩略微停頓了一下：「還有就是——這種複製品並不是生命體。這樣應該沒問題了吧？長官？」「嗯……這個……」騰龍覺得自己快要被問住了，他想了想說到：「我還不太瞭解，但這種技術好像是屬於……AI？」「AI？」女孩不由得一愣，但她很快就笑了起來：「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怕這種技術會對人類社會造成某種不便。對吧？別擔心，雖然這的確是AI的一種，但它們是以我們為模板複製的；而且這種芯片的能量最多只能維持十天，十天之後，氣體就會分解，芯片也將停止運作。所以這些複製品不會有時間在任何事情上造成任何影響——無論是不好的，還是好的。另外，我們可以對它們的能量系統做一下改動，將能量值設定為七天，這樣，它們可以在星期天的時候回到這裡分解，然後，我們再將新的複製體送出。……這種技術非常簡單，絕對不會耽誤時間的。怎麼樣？」 「這個……」騰龍現在終於感到無話可說了。阿牧看了看沉默的騰龍，說到：「這樣，就只剩下經費的問題了，對吧？」「是——！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有辦法。」騰龍陰著臉說到。「嗯哼。二十萬夠吧？」「二十萬！」騰龍大吃一驚：「你哪來這麼多錢？」阿牧聳了聳肩答到：「一年前，我開了一家偵探事物所。」「偵探事物所？可是……中國是不承認私家偵探的。」「對啊。」阿牧點點頭：「我的事物所是非法的。不過好在我接的案子都是對得起良心的。雖然白幹了不少，但多少也還是有幾位大客戶的。要知道，非法事物所最大的好處就是不用交稅。」「是啊，所以你才會有二十萬。」「確切的說，是二十三萬八千三——我想，應該沒問題了。」「沒錯。」騰龍無奈的點了點頭：「就算是大手大腳的花，也能維持至少一年的時間。」「好了，夥計們。」阿牧轉頭對那些少年說到：「這是你們的新家。」 「慢著！」騰龍急忙叫住阿牧，隨即看了看那些少年，又看了看阿牧：「你們真的要干？」「……沒錯！」阿牧鄭重地說到。「那好。」騰龍再次點了點頭，慢慢地坐到了控制台前：「你們有膽量殺人麼？」這句突如其來的問話讓少年們頗為意外。「你們知道。」騰龍接著說到：「我的條件已被拒絕，所以戰鬥將會是必然的；而在戰鬥中，殺敵也同樣是必然的。這一次不同於演習，因為演習不會死人，而這一次，會！雖然你們也曾在演習中面臨著殺與被殺的選擇，但那時你們並不存在殺人的顧慮，而現在，則不同。這是一場貨真價實的戰鬥，它重大、艱巨、並且殘酷，同時，也存在著死亡。你們隨時都會面臨著殺人的可能，更甚至要看著一具具屍體在自己面前倒下。所以，告訴我，你們有膽量殺人麼？」顯然，少年們未曾想過這樣的問題，因此都很意外，然而沉默是短暫的，他們互相看了看，很快做出了決定：「有！」 雖然知道會有這樣的答覆，騰龍還是有些驚訝。「很好。」他用一種十分異樣的聲音說到：「但是，在美國的軍用手冊中有這樣一句話：『當敵人進入你的射程時，需知你也進入了敵人的射程。』同樣地，在你面臨殺死敵人的時候，也是敵人要殺死你的時候。那麼，現在，我還要再問諸位一個問題：你們，怕死麼？」話音剛落，一個少年開口了：「我想這個問題已經沒有必要了，這件事我們一定要做。就算怕，我們死也要打，如果不怕，那當然就更要打。」 「是麼。」騰龍慢慢地站了起來：「我明白了，請列隊。」立刻，一陣細微的腳步聲響起，少年們迅速站成了一列。騰龍看著這支隊伍，臉上是嚴肅而又激動的神情：「勿庸置疑，我們現在正身處險境。我和阿牧在小學時就是兄弟了，同樣的，程班長也曾和我在軍事夏令營中有過接觸。至於其它人，則是首次與你們相見，而能夠來到這裡，足以說明你們的身手的確名不虛傳。」「Thank you，sir！４」「你們的行動迅速、準確、而又大膽。現在，更要充滿決心。我們很可能被視為叛國者，叛國是重罪，最高可執判死刑。數十年前，無數的建國者也曾被認為是叛國者，而現在，他們則被視為愛國者。時間，將證明一切。 若情況許可，憑借自身的本領和技術，我們將順利完成此次任務。我們的目標是：改變現有的教育制度，以便讓其成為真正的教育，並讓學生成為真正的學生。如果成功，將會產生一個全新而完善的教育體系，你們也會成為英雄，但是，卻不會有人因此而知道並記得你們，你們也無法得到任何的報酬，還有，你們將永遠不能再過正常人的生活。Can you live with that？５」 「……Yes，sir！」 １阿牧所說的原因——參見第一章。（作者注） ２主控室——基地的車庫只能通往主控室。（作者注） ３軍事演習——關於此事請參見拙作《RP——JSD》。（作者注）（注意，本書尚未動筆，因此不要浪費時間搜索。） ４Thank you，sir！——這一句是所有人一起說的。（作者注） ５Can you live with that？——這裡譯為「你們能接受麼？」（作者注） 友情廣告時間：http://www.cmfu.com/showbook.asp?bl_id=14375&bl_class=4 小道王的《圍棋的故事》請大家關注一下，謝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