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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兩個受傷的男人

作者:陳德平

    我帶華仔回到安靜地方扶他下來,一看原來是大腿傷了——他幹嗎捂肚子,害我以為刀捅到他的要害了。他罵到:「媽的,老子的車還在河邊呢。」我用他的手機給老大去電,讓他去搞定。老大知道華仔傷了,就要我先送他去醫院。

    看他是坐不穩摩托了,我就去打的送他去醫院。還沒有到,他就昏迷了過去……什麼東西,大腿傷了也會昏?醫院急診一查,天哪,肝部受傷出血。大腿的傷相對來說不過是小傷口而已。醫生們半夜2點多要出來動手術,他們都不大情願的。不過看到我的紅包遞出後,這幾個白衣半醒半睡的人類馬上變成了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而且眼睛都發亮的使人感動。不知道是他們醫術高明還是華仔傷得不夠重,他得的命撿了回來。接下來就要住院了。

    我抽空給了個電話華仔的妹妹華女,說明華仔的情況,讓她明天來照顧她哥哥。因為我畢竟沒有學過怎麼照顧人的。

    我發覺這醫院竟然就是阿平所在的同一間醫院,我乾脆要求送華仔去阿平同一重病房。我看著身邊的好友和以前的自己都躺在一起,那感覺非常的古怪,竟然不是哀傷,而是覺得很好笑。

    阿平的父親現在在夢中護理著「我」,剛才我和華仔進來都沒有吵醒他,看來這兩天他累慘了。看著這白髮蒼蒼的父親伏在床邊睡著,我心情特別不好。父親那麼老了,還要受這份苦難……我把外套披在他身上,然後去華仔身邊坐下。一不小心也睡著了。

    一陣嘈雜聲使我醒過來,看到天已經大亮,原來護士門已經來查房了。我看到阿珊竟然那麼早就買了早飯給阿平的父親,然後正在問阿平的情況。

    我也跑過去打招呼。「伯父,阿平怎麼啦?」

    「還是老樣子,大貴,你怎麼也這麼早來看阿平?」

    我苦笑說,我送來住院的另一個朋友。

    阿珊和阿平的父親非常感謝我,我說沒有什麼,阿平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想我和阿平應該說是世界上最最親密的人都可以了。

    我盯著滿臉憔悴的阿珊說:「阿珊小姐,以前阿平老跟我提起你,原來你真的是那麼好的人呢。」

    阿珊心不在焉地搖搖頭:「是我沒有照顧好阿平,要是那天我送他回家就沒有事了……」她說著竟然掉了淚。

    阿平的父親馬上安慰她,我卻不知道怎麼安慰她……

    「阿珊,你今天要去上班嗎?」我轉移話題了。

    她點點頭,說馬上就要走了。

    看她走後,我也打電話給老爹,說我的朋友生病住院了——當然不會說是打架打傷的啦,我在照顧他沒有來得及回家。我問清楚公司的地址和名稱,然後打算等下華女來了我就可以離開這裡,我答應父母今天要去公司上班的呀。

    老爹竟然嚇我一跳……是國成百貨公司!天哪,我是和阿珊同一個公司!看來大貴真的毫不關心老爹的生意,呵呵,連公司在哪裡和名稱都不知道。我也糊塗,本來昨天打算回家和父母好好談談公司情況的,因為華仔的事情都耽誤了。

    華女來到,我就把情況簡單地和她說了,馬上出去趕去公司上班。我要守諾言,開始幫老爹打理生意,也要賺錢養活醫院那兩台吸錢機——這醫院收錢可狠了,我都恨不得自己開間醫院,再讓這些醫生院長什麼的都來住院,哼哼,宰他媽的破產和欠下十輩子都還不清的債。

    我把剩餘的一點錢扔給華女:「小妹乖在這,要買什麼自己就去買。我去賺錢來。旁邊那病床的也是我朋友。有什麼你也要幫幫他們丫。你不要擔心,醫生說華仔沒有危險,現在只是睡著了。其他有什麼事情你可以打電話給我,我要去上班了。」

    看到哥哥沒有什麼大事,她才開心一點,她是個開朗的女孩子。問我:「大貴哥,你什麼時候開始想認真工作了?」

    我敲她一下:「什麼嘛,你大貴哥現在改邪歸正了呀。」

    我吩咐完畢一些注意事項後,就離開這兩個受傷的男人,開始我的第一天上班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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